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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澳门赌场内的贵宾厅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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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方玉斌与苏晋因为昊辰影视员工的上访而焦头烂额时,金盛集团的总裁,企业创始人华子贤的儿子华守正,却搂着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在江州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内颠鸾倒凤。

    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的确了得,连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华守正也不禁大呼过瘾。渐渐地,他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将主动权让出,平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体上展开各种刺激的尝试。

    华守正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因此,他既享受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奢靡生活,也拥有普通人难以理解的烦恼。

    他有一个太成功的父亲。年少时,繁忙的工作使父亲不能给予自己太多父爱;成年后,他又不得不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华守正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华子贤的儿子。

    他有温柔美貌的妻子,当着外人,妻子也会装出百依百顺、小鸟依人的样子。但他清楚,妻子爱的是华家的财势,并不是他这个人,甚至在内心深处,妻子时刻都在鄙视懦弱无能的丈夫。

    如今,他还是金盛集团的总裁,但就这么一个虚衔,还是妻子费尽心机才保下来的。公司里的老臣,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可堪大用之人。外来的江华集团与荣鼎资本,更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木偶。

    烦心的事太多!性,便成为华守正乐此不疲的放松手段。

    毕竟是富家少爷,华守正身边不会缺女人,不过对于女人,他却有着特殊癖好。从大学时代与一个年长他七岁的女歌星相恋开始,华守正开始对演艺界的女明星情有独钟。从女歌星开始,他的好几任女友都来自娱乐圈。后来的妻子楚蔓,也是一名演员。

    此刻正将自己按在床上的女人,据说也是在圈内颇有名气的模特。经纪人说她是中韩混血儿,出生在韩国,后来去奥地利学钢琴。回国后进入模特界,成为好几个化妆品品牌的代言人。上床之前,经纪人还拿出平板电脑,让华守正看了好几段这个模特拍摄的广告。

    进入房间后的短暂交流中,华守正发现对方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可韩语却一句不会,聊起奥地利的风土人情更是浑然不知。

    所幸很快进入实战阶段,以上所有都不再重要,这个女人带给华守正的,绝对是销魂蚀骨的刺激与享受。

    华守正脑袋有些发昏,搂着美人沉沉睡去。这一觉,他睡得很久。中途好几次,他似乎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起身,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他还做了好几个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坐汽车,一会儿又梦见自己登上一艘小船,漂浮在茫茫大海中。

    大梦方醒时,才发现一切不是梦。几条粗大的麻绳捆绑在华守正身上,热情火辣的美女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一股鱼腥味飘进鼻孔,再眨几下眼睛,仔细一看,自己竟身处一条小渔船中。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惊慌失措的华守正大喊起来。

    “吵什么!”大汉恶狠狠地瞪着,接着又不由分说地给了华守正一耳光。

    挨了一耳光,华守正立刻老实下来:“好汉饶命,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老子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大汉骂骂咧咧,拎起华守正就往船舱外走。来到船舱外,大汉飞起一脚,把他踢到海里。

    自小长在江南水乡的华守正,水性还是不错的,可惜手脚被缚,一身本事施展不出来,落到海里,立马呛了几口水。站在船上的大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

    半分钟后,大汉纵身跳入海中。他双脚踩水,左手抓起华守正,右手亮出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华守正根本来不及想其他,只是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就要葬身此地。

    大汉把华守正的头摁入水中,接着手起刀落,割断了绳子。四肢能够活动,华守正的水性立马施展了出来,他在海水里扑腾一下便浮出水面。

    “小子,没瞧出来还有两下子。”大汉冷笑一声,接着又把华守正推回船上。

    华守正回到船上时,满脸已是煞白。他刚想挣扎着站起来,一记重拳又飞了过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两名大汉把华守正扔回船舱。

    这种炼狱般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天。每隔几个小时,两名大汉就会把华守正拖出来,用尽各种手段折磨,无论华守正如何求饶也无济于事。

    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时,蹲在船舱里的华守正听到远处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凶神恶煞地说:“天亮了,该醒了。”

    华守正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在叫苦,醒个屁,老子昨晚被你们拖出去揍了好几回,压根就没合过眼。

    机器轰鸣声越来越大,船舱内的抖动也愈发明显。华守正意识到,应该是有一艘大船靠了过来。连打带踢被推出船舱后,果然瞅见一艘铁皮船正快速驶来。一名大汉朝铁皮船喊道:“老板吩咐的事,我们都办妥了。”

    铁皮船上也传来声音:“兄弟们辛苦了!老大已经把钱打到你们账上,拿去喝酒吧。”

    “好嘞,谢谢老板。”一脸横肉的大汉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转过脸,大汉又对华守正说:“老子的事办完了,你滚到那一艘船上去吧。”

    被折磨了一整天,华守正早已没了脾气,他只是惶恐地点着头,双脚还是呆立在原地。看到华守正憨呆的模样,大汉似乎又来气,恶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老子叫你滚,你还赖在这儿干啥!”

    华守正哭丧着脸:“大哥,我怎么过去呀?”

    另一名大汉一脚踹到华守正肚子上:“怎么过去?难不成还要老子背你过去?你不是会游泳吗,自己游过去。”两人上前一步,抓起倒地的华守正,一把扔进海里。

    饶是华守正水性不错,可毕竟被折磨了一天,身子骨十分虚弱,加之铁皮船驶过卷起的波浪,让华守正一下海就呛了几口水。

    看到华守正的狼狈样,两边船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华守正顾不得许多,使出吃奶的劲朝铁皮船游去。海上浪太大,好几次眼看就要游到,又被浪推了回来。华守正体力不支,加上手脚都有伤口,泡在海水里疼得厉害,只得大呼“救命”。铁皮船上又传来一阵哂笑,接着才伸出一根竹竿,把他捞了上来。

    上了铁皮船,华守正被拖进船舱,接着有人将他的脑袋死死摁在桌子上。隔了几分钟,船舱内走进一名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他挥了挥手,示意放开华守正,然后悠闲地点燃一支烟:“贤侄,让你受惊了。”

    “董叔叔,怎么是你?”华守正满脸惊诧。

    对方说:“怎么就不能是我?我说贤侄,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呀。”

    华守正扑通跪倒:“董叔叔,侄儿以往有什么不周不到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可要救我呀!”

    华守正口中的“董叔叔”,便是其父华子贤在牌桌上认识的赌友董劲松。董劲松出生在广东乡下,年少时离家去澳门闯荡。经历几十年风风雨雨,这个昔日的广东乡下少年终于在东方赌城闯出一片天地。他不仅在澳门开设有地下钱庄,在内地经营起五星级酒店,更成为澳门一家大型赌场的“杀数厅”厅主。

    所谓厅主,堪称澳门赌场的一大特色。澳门赌场内的贵宾厅大多承包给了职业的赌博公司,面向豪客经营,一般投注最低都在港币2000元以上,最高投注限额是200万。比如,著名的金沙赌场内的贵宾厅,分为香港厅、广东厅、浙江厅、鸿运厅等,都是承包给了不同的赌博集团。这些赌博集团中的人,有的是香港上市公司的,有的是当地黑社会的,有的是在内地人脉超群、神通广大的人物,他们被统称为厅主。

    赌场与赌厅之间,属于一种承包关系。因为厅主自身实力不同,承包的方式也较为灵活。与赌场分担输赢的赌厅,俗称“杀数厅”;仅赚一点服务费,输赢全部由赌场承担的赌厅,俗称“洗码厅”。像董劲松这样能够跻身“杀数厅”厅主之列的,无疑拥有不俗的实力。

    身为厅主,广交朋友招揽赌客自是少不了。当年的华子贤便是赌厅内的常客,董劲松对送上门来的衣食父母可谓殷勤有加,但凡华家人来到港澳,董劲松都会驾驶大奔亲自在机场迎接。

    不过今天,董劲松却换上了另一副嘴脸。眼看华守正跪地求饶,他只是冷冷地说:“你叫我救你,可谁来救我呀?”

    华守正连滚带爬来到董劲松脚下,哀求道:“咱叔侄俩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干吗非闹到这一步?我吃点皮肉之苦不打紧,可事情传出去,损了董叔叔的名声,侄儿的罪过就大了。”

    “我说贤侄,你这嘴里真是吃了蜜糖,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舒服。”董劲松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董叔叔听着舒服,就是侄儿的福气。”华守正连忙奉承。

    “放屁!这些鬼话还是留着骗三岁小孩吧!”董劲松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老子当初来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德行。起初是躲着不见,后来勉强见一面,又说老子欠的账,儿子可不认。”

    董劲松猛吸一口烟,接着说:“上个月我来了江州三趟,硬是没能见上你一面。到底是华家大少爷,金盛集团再怎么风雨飘摇,你的派头也没减,办公室找不着你,外边走到哪儿身边都跟着一群保镖。要不是前些天弄个娘们儿把你勾引出来,我看今天咱们也说不上话吧。”

    董劲松越说越来气:“实话告诉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老子没少干。只是这些年内地有钱有势的豪客多,遍地黄金,正儿八经也能挣大钱,坑蒙拐骗的事犯不上去做。你倒好,非逼得老子重操旧业。”

    “都是我不好,董叔叔大人大量。”华守正知道自己中了美人计,但如今性命捏在人家手上,可没有后悔的工夫,只能一个劲地跪地求饶。

    董劲松却不耐烦地说:“咱们还是说说正题。”

    华守正清楚,董劲松所说的正题,就是父亲华子贤欠下的一笔赌债。去年,华子贤的手气很背,在赌厅里输了一个亿,手里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便想出用股权抵债的办法。华子贤表示,自己刚买下中亚的一块油田,预期效益十分可观。他愿意拿出油田的部分股权,来抵销赌债。华子贤还说油田未来会帮董劲松赚好几亿,如果不是现金吃紧,自己根本舍不得卖。最后,双方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此刻,董劲松又拿出这份协议,用力晃了晃再扔到华守正面前:“你说老子欠的账,儿子管不了,这话也有道理。但华子贤是金盛集团的前任董事长,你是现任总裁,生意上的事,我不找你找谁?”

    董劲松恶狠狠地说:“咱们重新签一份合同,让之前的股权转让协议作废。我不要什么狗屁股权,你们华家欠我多少赌账,就拿多少真金白银出来。”

    关于油田股权的事,董劲松认为自己吃了大亏。当初华子贤提出这事时,董劲松将信将疑,还与华子贤一起去考察了一番。结果,一到中亚国家,对方那架势让董劲松彻底信服了。负责接待的两人,一人身穿戎装,肩扛将星,据说是该国的中将司令;另一人西服革履,别人介绍说是副总理的小舅子。考察全程都是警车开道,甚至还出动一架俄制直升机,载着董劲松在首都上空转了几圈。对方还说,这块油田的蕴藏量很高,要不是华子贤与该国政府高层的友好关系,根本不可能买到。董劲松以为自己捡到了金娃娃,立刻签下协议。

    华子贤被捕后,油田开发的事就没了下文。董劲松甚至打过主意,哪怕自己去筹集部分资金,也不能让开采工作停下来。可开采团队实地转了一圈却回来报告,说油田的品质很差,就算开采下去也没有利润。而此时,中将司令与副总理的小舅子却再也不见踪影。

    董劲松打听了一圈,大致弄明白了,华子贤是被人家骗了,而自己又被华子贤骗了。得知真相后,董劲松气得直跺脚!

    此刻已遍体鳞伤的华守正痛苦地说道:“不是我不给董叔叔面子,实在有苦衷。”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刚才也说金盛集团风雨飘摇,以公司的状况,到哪儿去凑一个亿还你?”

    董劲松把华守正扶起来,脸上变得和蔼起来:“贤侄呀,这些事我都替你想到了。”

    董劲松说:“我知道你现在没钱,可金盛旗下还有好多物业嘛。比如在江州市开发区的那栋写字楼,就是金盛修的。把那栋写字楼抵给我,咱们之间就两清了。”

    董劲松又说:“干咱们这行的,从来都只认现金。我愿意让你用不动产抵债,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再说了,这栋写字楼也就值一个亿,我可没漫天要价。”

    华守正心中苦笑,看来人家真是有备而来,把金盛的家底都打听清楚了。他有气没力地说:“自从父亲被带走,我这个总裁就成了傀儡。但凡大主意,都得听别人的。江华集团与荣鼎资本还给我订下规矩,任何合同签字前,必须送给他们审核。”

    董劲松大手一挥:“什么他妈破规矩,老子可不管。今天只要签了字,剩下的事你不用管,我去找他们讨债。可你要是推三阻四,那就是存心给我找碴。”

    董劲松脸上重新露出凶光:“昨天那两个家伙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这两人一直想投奔我,老子却没点头。为什么呢?就是嫌他们心慈手软下手太轻。所以呀,他们只能干点零活,真到了动大刑的时候,还得我身边的兄弟。这艘铁皮船上的人,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手上的活儿细着呢。贤侄,要不要体验一下?”

    华守正吓得脸色发青、双脚颤抖,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敢,不……敢。”

    董劲松身旁的一个保镖这时冲了出来,大吼道:“大哥,别同这王八蛋浪费口舌,把他交给我,指定让他服服帖帖。”

    “别,别!”华守正尖叫起来,“我签字,马上就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