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推荐阅读:起点文男主是我爸七根凶简旧爱无处可逃我的鬼尸新娘闺秘民间山野怪谈末世游戏降临,我提前氪金十亿!不良笔探青菲舰网游开局获得神级天赋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h2 class="text-title-2-c">

    4

    </h2>

    尸表检验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黄支队长一脸担忧。

    老李头确实是个秃顶,但是由于长期戴安全帽,顶部头皮的颜色很白,和长期暴露在烈日下的面部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尸体全身黝黑黝黑的,由于大量急性出血,造成尸斑浅淡,以至于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完全看不到尸斑的存在。

    尸体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前袖卷起,胸前的纽扣全部敞开,露出稀疏的胸毛,下身穿着一条解放裤,裤脚还沾着些许泥巴。

    “他平时就这么敞怀穿着衣服吗?”陈诗羽问。

    黄支队长摇摇头,说:“这个调查中没有反馈,大家对他衣着情况的印象不是很深。毕竟他天天戴着个安全帽,跟刚从工地下来似的,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安全帽上去了。”

    尸体的前襟敞开,所以整个胸壁、腹壁皮肤都沾满了血迹,已经凝结成血痂。在对尸体进行整体照相的时候,我们粗略地看了看尸体表面的皮肤。

    “不会吧!出这么多血,怎么会没有伤?”大宝叫道。

    我们确实没有发现尸体表面有明显的外伤。

    “别急。”我见照相完毕,找了块毛巾蘸湿,慢慢地清理尸体身上黏附的血痂。

    随着血痂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清理干净,尸体胸口的皮肤纹理逐渐清晰起来。可以看出,死者一般是不敞怀穿衣服的,因为他胸口的皮肤颜色和手臂的颜色同样也有天壤之别。

    “难道他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敞怀吗?”我低语道。

    “哟,这里果真有一处创口。”大宝又叫了一声,“很小。”

    果真,尸体的胸骨左侧第三、第四肋间,有一处小小的刺切创。所谓的刺切创就是刺器刺入人体后,拔刀的时候有个切的动作。这样的创口难以准确地判断出凶器的刃宽。

    这处创口很窄,而且即使有切的动作,也能看出凶器的刃宽很窄。

    大家都在低头思考,我拿起手术刀麻利地切开了死者胸部的皮肤,分离开肌肉,切断肋软骨,然后把胸骨和切断的肋软骨取了下来,暴露出了黄色的心包

    、纵隔和黑黑的肺。

    “他生前抽烟吗?”陈诗羽问。

    黄支队长摇摇头。

    我说:“抽不抽烟很难通过肺脏的颜色看出来,这方面,空气污染的程度比吸烟厉害多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取出了尸体的心脏。左心室上有一个破裂的小口,心包对应位置因为刺切,破裂口比心脏上的大得多,所以血液可以直接从这么小的创口里喷溅出来,没有受到心包的阻隔。而滞留在心包里的血液,则造成了心包填塞。

    “创口贯穿心室壁,贯穿室间隔,但是并没有贯穿整个心脏。”我说,“这把刀可不短啊。”

    “而且你看,”大宝翻过死者胸部的皮肤说,“从皮肤的创口上看,凶器很薄,和上一起案件一样。”

    心包填塞

    傻四被杀案中,凶手是用切颈的方法来杀人的,和刺心有所不同,但是从两起案件中不同的损伤来看,似乎可以指向同一种凶器。

    “凶器不是很长,但是也可以刺到心脏了,至少有个七八厘米吧。”我说。

    大宝说:“而且胸部皮肤创口复原后,可以看到创角有撕裂的征象。”

    我微微一抖,赶紧用纱布擦干净创口周围,说:“确实,有撕裂。”

    “有撕裂怎么了?”林涛在一旁好奇地问。

    黄支队长说:“如果是锐器创,至少有一个创角是锐利的,就是被切开的,而不是被撕开的。如果像这个创口,边缘整齐,创角又有撕裂征象,只能说明凶器的前面有刃,后面没刃。”

    黄支队长的话音落定,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手中的那把手术刀。

    手术刀的前段是刀片,有刃,而后段是刀柄,无刃。手术刀很薄,但是很锋利。手术刀比一般小水果刀要长。手术刀的刃宽很窄。

    一切征象,都指向凶手使用的凶器是手术刀!

    “手术刀是工作的利器,却不是杀人的利器。”黄支队长说,“若不是凶手找的位置很准,不可能一击致命。”

    “但是,手术刀像是一种象征。”我幽幽地说。

    “戴我们的乳胶手套,穿我们的勘查鞋套,用我们用的手术刀,”林涛说,“凶手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还有‘清道夫’那三个字。”大宝说。

    大宝一语让我从沉思中惊醒,我说:“赶紧把这边的事情料理清楚,赶回去看看峰岭市的案子怎么样了,我们要回去找吴老大谈谈笔迹的问题。”

    专案组会议室里,黄支队长首先宣读了一条省厅的命令,说是鉴于两起案件的作案手段、侵害对象等高度统一,所以决定并案侦查。专案组指挥长由省公安厅刑警总队总队长亲自担任,两地的支队长担任副指挥长,两地分别抽调若干警力专门进行该案的侦查。这起案件被命名为“清道夫专案”。

    我语速飞快地分析道:“本案和龙番市的案件可以串并,凶手使用了乳胶手套、勘查鞋套作为掩护,用手术刀杀人。两个受害者身上都没有抵抗伤,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毒手的。这说明凶手可以很轻易地让人失去警惕心,但这种本事是靠欺骗,而不是药物或者暴力,因为两个死者都没有中毒,头部也没有遭受打击。还有个问题我没有想清楚,若想找到准确的位置,在那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必须去摸,摸到第三、第四肋骨间隙才可以下刀,所以如果被害人是在睡梦中遇害,这一点就没法解释。尤其是,老李头的衣服是敞开的,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方便下刀才把他的衣服解开的,如果受害人当时很清醒,为什么会一点儿提防都没有呢?”

    “戴手套,穿鞋套,被害人还会没有提防?”黄支队长问。

    我说:“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能猜测,在当时的光线条件下,被害人看不清楚。凶手挑衅警方的目的很明显,可能是在炫耀,也可能是变态。但是之所以用有象征意义的手术刀作为凶器,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医生或是公安人员。”

    “结合起来就是法医了吧。”陈诗羽说。

    我没接话茬儿:“鉴于两起案件分别在两地,下一步要排查这几天云泰市的住宿记录,看有没有医生或公安人员。”

    “这工作量可就大了。”黄支队长说,“这几天的住宿记录怕是得有几万条,如果逐一把身份信息输入户籍系统再查职业,更是没边没际了。而且现在的户籍信息里也未必有准确的职业信息。”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叹了口气,“凶手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可以突破的线索,受害人又是毫不相干的流浪汉,一般不会有什么矛盾纠纷,更不是为了劫财。所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从何查起。”

    “我插一句,”大宝慢慢地说,“刚才你说医生,最好改成医护人员。另外,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性。”

    “女性?”我有点儿诧异,“下刀狠、准,而且力度可不小。刚才尸检的时候,我分离了创口周围肋骨的肋间肌和骨膜,可以看到三肋上有手术刀柄的压痕,这说明凶手的力度很大,不然很难形成。”

    “可是,我在现场闻见了一股香水味。”大宝说。

    “香水味?你们闻见了吗?”我转头问张嫣等几个最先到达现场的勘查员。

    大家纷纷摇头。

    我指了指张嫣和陈诗羽说:“会不会是她们身上的?”

    两名女警异口同声:“我们不用香水的好吧?”

    我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不影响案件的下一步侦查。下一步除了排查周围监控,继续寻找可疑人员之外,再努力去找一找在云泰市开房住宿的人员。我知道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但是我们在什么抓手

    都没有的情况下,再大的海,也得捞一捞。”

    回峰岭市的车上,窗外夜幕降临,我们四人都昏昏欲睡。

    突然,陈诗羽仿佛在梦中惊醒一样,捅了捅我,说:“对了,你今天不是对那个安全帽什么的超感兴趣吗?怎么刚才在专案组,压根儿就没提安全帽什么事儿啊?”

    我说:“这安全帽跟‘清道夫专案’压根儿就没啥关系,我有什么好提的?”

    “哼,”陈诗羽撇了撇嘴巴,说,“看你那如获至宝的样儿,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我闭着眼睛笑了笑,没搭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专案组会议室,赶早上八点半的专案碰头会。

    事隔十几个小时,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死者是在距离厂区一公里外居住的一个拾荒者。”侦查员说,“特征和你们说的相符,DNA正在确证。我们去这人家里看了,显然是几天没有回来了,所以基本可以断定死者就是他。经过搜查,死者家里除了一些破烂,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所以凶手肯定不是在死者家里或者家附近杀人的。”

    “果真是拾荒者。”我说,“这人生前有什么矛盾吗?难道真是激情杀人?”

    “没有。”侦查员说,“死者的社会交往非常简单,除了和废品收购站的人打交道以外,连周围的拾荒者都不太认识他。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看他最近没有来卖废品,我们又去调查,所以才提供信息找到了尸源。废品收购站的几个人都查了,没有疑点。”

    “这个工厂有多少员工?”我问。

    “三千多人。”侦查员说。

    “有多少是要戴安全帽上班的?”我问。

    陈诗羽看着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其他侦查员则是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地翻着笔记本说:“这个……这个……没问。”

    “何出此言?”赵支队长这一句文绉绉的话,在粗人遍地的刑警专案组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笑了笑,说:“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凶器是一个表面光滑、有弧度、有平面、质量较轻的钝器,而且应该易于携带。这个工具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是什么东西,直到我去云泰市出了个现场,看到了这个。”

    我把从云泰市拍摄的安全帽的照片接到投影仪上,说:“安全帽——符合了所有的条件。”

    侦查员插话说:“哦,我看到了,这个工厂没有哪个部门是需要戴安全帽的。”

    “周围有建筑工地之类的吗?”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

    侦查员摇了摇头。

    大宝说:“也不一定是安全帽吧,也有可能是摩托车头盔。”

    “对啊!”大宝一语挽救了我的推断,我说,“我之前忘了,之所以能造成死者面部出现那样的创口,是因为工具有突起的棱边。如果是摩托车头盔的话,比安全帽更加符合条件了。因为摩托车头盔上有可以活动的面罩,面罩掀起时,就会给头盔顶部的平面增加一条棱边!”

    “你是说,凶手是个骑摩托车的人?”赵支队长问。

    我坚定地点点头。

    侦查员说:“可是,骑摩托车的人可不少啊,工厂里有不少员工是骑摩托车的,周围有的拾荒者平时也是骑摩托车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个问题了。”我说,“这个案子,有五点和其他的命案是不同的,显得特别奇怪。其一,作案地点。一般命案,杀人的地点可能是暴露的,而抛尸的地点是隐蔽的。但是这起案件,杀人的地点我们还不得而知,抛尸的地点却非常暴露,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之前我们也怀疑过工厂的保安,但是保安没有必要绕着监控摄像头的视野边缘去抛尸,太冒险了。其二,作案工具。一般命案都会使用更加容易造成侵害的工具,而本案选用的却是很难造成人死亡的工具。如果作案地点是在室内,可以取到菜刀、斧锤这样的工具;如果作案地点是在室外,工厂周围都是荒地,砖石处处可见。为什么要用一个那么不顺手的工具打击那么多下,白费那么多力气去杀人呢?”

    我顿了顿,喝了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其三,作案手段。一般杀人都会速战速决,而本案的凶手却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力气去杀一个人,这是一个过度作案的典型例子。所谓的过度作案,就是明明花一成力气就可以杀人,他却花了十成。其四,侵害对象。我们知道,拾荒者是弱势群体,这个拾荒者更是和他人没有什么矛盾纠葛,侵害一个拾荒者,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们现在在办的‘清道夫专案’,我也认为凶手是个精神不正常,或者说是个人格不健全的人。其五,侵害部位。我们知道,要用暴力致使一个人死亡,一定要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但是本案被害人被攻击的是面部,有点儿常识的人都会知道,攻击面部导致死亡是很困难的。这也是很奇怪的一点。”

    “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赵支队长问。

    我看了一眼林涛,说:“你说。”

    林涛点点头,说:“依据很充分。我们昨天早上还在讨论精神病杀人的一些特点,我觉得这个案子就很符合。从作案手段、作案工具、抛尸地点、侵害对象和侵害部位来看,都不符合一个正常人杀人的思维。既然用正常人的思维解释不了,就只有用精神病人的思维去解释。”

    “精神病人?”赵支队长沉吟道。

    我说:“既然是精神病人,工厂自然不会聘用。而且侵害对象是拾荒者,我总觉得作案动机可能和拾荒有关。你们刚才说有些拾荒者也是骑摩托车的,所以,我觉得你们侦查的重点应该放在那些骑摩托车的拾荒者身上,而且这个人有精神病。”

    “可是,精神病人也会骑摩托车吗?精神病人骑摩托车还会戴头盔?”侦查员不解。

    我说:“首先,我说的精神病可能和你们想象的那种完全没有思维的病人不同,可能是间歇性的病人,也可能是平时症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的躁狂症,受到刺激才会发作。其次,精神病人和骑摩托车、戴头盔并不冲突,比如我们在云泰办的那起案件,死者的精神就不是很正常,但是他天天戴着安全帽。”

    “也就是说,不能把精神病作为排查依据来进行排查,对吗?”侦查员问。

    我说:“是的。但是可以作为参考条件,说不准就有人觉得某个人不太正常,这就是线索。骑摩托车的拾荒者,不多吧?”

    大宝说:“我插一句,凶手应该是个人高马大的人,因为他单手掐颈就可以把被害人控制住,而且可以连打几十下、上百下,这需要很强劲的力量。”

    “对。”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大宝。大宝的这个补充很重要,体态特征可以作为排查时最简易、最直接的依据。

    为了加快排查效率,我们几个人也跟了个侦查组,对工厂附近的拾荒者进行了侦查。

    从上午一直摸排到黄昏,我们的注意力被一个拾荒者吸引了。

    这个拾荒者人称猛哥,据说有天生神力,别人需要两个人抬的破烂,他一只手就可以提溜走。猛哥平时乐于助人,但是脾气暴躁。虽然没有人敢说他有躁狂症,但是这些调查足以让我们高度怀疑他。

    猛哥每天晚上都会去废品收购站出售自己一天的成果,我们趁他走进收购站里的时候,悄悄地取走了他挂在摩托车后视镜上的头盔。

    在收购站外的角落里,我们用勘查灯照射着头盔的每一个死角,果真发现了头盔面罩边缘上的红色斑迹。大宝迫不及待地取出四甲基联苯胺试剂,对斑迹进行了血迹确证检验。

    阳性结果逐渐显现,我们却听见了一声怒喝。

    “谁偷了我的帽子!”

    原来猛哥走出了收购站,发现他的头盔不见了。

    两名侦查员从角落里走出,出示了警官证。没想到猛哥突然发狂,朝两名侦查员扑来。三个人打在一起,侦查员却始终不能将猛哥扑倒。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收购站里的员工不知所措。

    只见陈诗羽突然从我们身边蹿了出去,像一道蓝色的闪电一样闪到了猛哥的身旁,只是一脚,猛哥就捂着下体倒在了地上。两名侦查员终于用手铐铐住了猛哥的手腕。

    陈诗羽这一招,快、准、狠,把仍然躲在角落里的我、大宝和林涛惊得目瞪口呆。

    “这羽毛,以后谁敢娶啊?”大宝张大嘴巴说。

    “为什么不敢娶?多酷啊。”林涛说。

    我笑着说:“我算是看出来了,林涛喜欢这种类型的女汉子啊。咦,难道我们小组盛产‘妻管严’?”

    林涛的脸微微一红,大宝笑道:“哎,能被我家梦涵管着,‘妻管严’又怎么啦?”

    被带回审讯室的猛哥,已经过了躁狂期,在审讯室里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在铁证面前,猛哥自知没有抵赖的必要,不多时就彻底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好在猛哥并不是精神分裂症,还能记起自己杀人的经过。

    猛哥并不认识死者,杀人只是因为一些破烂。猛哥力气很大,很多工地都想招聘他,但是他一一拒绝,用他的话说,他对捡破烂有着特殊的兴趣。他认为捡破烂对他来说,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项事业。猛哥很勤快,平时早出晚归地去捡一些垃圾,回来分拣后,他会把一些自己比较青睐的垃圾挑出来,堆放在自己住处门口的小房子里。可是前不久的一天,他从外面捡了破烂回来,却发现有人正在他家门口的小房子里翻找。可想而知,这个人是来顺手牵羊的。

    就在那一瞬间,猛哥的躁狂症犯了,他抄起头盔就冲了过去。对方看到他的来势,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猛哥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用头盔朝他脸上打了一下。这一下,就让死者的鼻子出血了,死者也昏迷了过去。当然,多半是吓昏的。这时候的猛哥,已经不能靠理智来控制自己了,便一下一下地打击,直到死者彻底没有了呼吸。

    人死了,猛哥的躁狂症状仍没有消失,他知道尸体泡在水里会烂,就直接扛起尸体,走了两公里路到了那条小河,恶狠狠地把尸体抛进了水里。

    想象着尸体被泡烂的模样,猛哥满足地笑了。

    在审讯室外旁听完真相的我,还来不及感叹,便匆匆合起笔记本,说:“走,回去找吴老大。我就不信了,这个‘清道夫’还能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