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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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米高梅影业突然宣布，将接手丹·艾克罗伊德和金·贝辛格共同出演家庭喜剧《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的发行工作，并且定档12月23日。《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由好莱坞独力制片公司温特劳布娱乐公司和卡塔琳娜制作公司共同出品，制作成本2000万美元。”
“根据公开消息，《我的继母是外星人》原本将由哥伦比亚影业发行。本报记者就此致电影片制片人富兰克林·利维，利维表示，制作方与哥伦比亚当初只签署了意向合约，双方在最终协议条款上无法达成一致，因此转投米高梅影业。”
“然而，《我的继母是外星人》定档12月23日，将与米高梅另外一部发行影片《雨人》形成直接竞争，后者定档12月16日。”
“《雨人》由《早安越南》导演巴里·莱文森执导、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主演，这部影片此前曾经曝光主创与制作方产生激烈冲突，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一度公开声援巴里·莱文森，谴责丹妮莉丝影业肆意干涉影片创作的行为，巴里·莱文森最终推出项目，传闻西蒙·维斯特洛亲自接手后期工作。”
“针对米高梅突然引进《我的继母是外星人》是否因为对《雨人》成片缺少信心，是否会临时撤销《雨人》档期，抑或涉及其他内情，笔者分别致电米高梅、丹妮莉丝和CAA，均为获得回应。”
“本报将密切关注此事后续进展。”
圣莫妮卡。
丹妮莉丝娱乐总部，西蒙的办公室里，放下手中的《每日综艺》，他看向对面的艾米·帕斯卡尔和罗伯特·雷姆两人。
艾米道：“我让人打听过了，《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的内部试映观众反响很差，哥伦比亚想要提高发行佣金比例，还要求制作方分摊宣发费用，双方就闹掰了。”
西蒙拿起铅笔在手里转了一圈，道：“我对这部电影不感兴趣。”
“米高梅方面，我昨天刚刚去看过他们拟定的宣发方案，非常草率。托尼·托莫普洛斯还当着我的面说《雨人》简直一无是处，”罗伯特·雷姆此时道：“而且，那边还要求我们预支500万美元的宣发预算，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只能够拿到完全是合约保底的1000块银幕，一块都不会多。虽然我们可以根据协议派驻会计师全程跟进影片的发行，但米高梅还是有很多方法避开我们的监管。”
西蒙早就明白，一部电影的发行，想要做成功既要看影片的质量还要拼实力和运气，但想要搞砸，同样有着太多手段，而且难道就简单太多。因此，他当初才坚持保留《飞越童真》的发行权。
再次低头瞄了眼面前的报纸，不用艾米和雷姆提醒，西蒙就明显感受到了CAA的影子。
凭借1984年票房亚军《捉鬼敢死队》声名鹊起的好莱坞男星丹·艾克罗伊德同样是CAA的重要客户。如果这件事没有其他外力影响，作为独力制片商，哥伦比亚影业要求提高佣金之类的苛刻条件，两家独力制片商可能就只有捏着鼻子认下来。
最近几年越发强势的CAA恰好有着促成这件事的实力。
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乃至《雨人》的导演巴里·莱文森，三人都是CAA的最顶级王牌客户。既然大家在《雨人》项目上已经彻底闹崩，而且几位主创已经成功地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丹妮莉丝娱乐这边，CAA显然不允许《雨人》有丝毫翻身的可能，这部影片的结果就只能是失败，越失败约好。
西蒙听两人说着，抬腕看了下手表，上午还有《蝙蝠侠》的一场角色试镜，中午和下午乃至晚上，他都有日程安排。
不再过多废话，西蒙对罗伯特·雷姆道：“你现在就去米高梅那边，把《雨人》的发行权拿回来。”
罗伯特·雷姆迟疑道：“西蒙，如果米高梅不愿意放手呢？”
西蒙起身，扣上西服扣子，道：“这是你的事情，鲍勃。如果米高梅不愿意，很遗憾，你今年的年终奖就要缩水了。”
罗伯特·雷姆看着西蒙径直走出办公室，表情无奈地望向艾米，道：“西蒙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艾米也站起身，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而且，换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太高兴。”
“好吧，”罗伯特·雷姆一起站起来，跟着艾米向外走，接着道：“这是我们和CAA的事情，虽然七大最近对我们都不太友好，但托莫普洛斯应该也不愿意彻底把丹妮莉丝娱乐得罪死，艾米，你觉得我报价多少合适？”
“米高梅拥有《雨人》的北美各渠道发行权，院线、录像带和电视平台抽成比例都是15%，海外版权还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艾米回忆着当初的协议，道：“如果《雨人》的北美票房按照2000万美元计算，想要收回发行权，我觉得，500万美元还是比较合适的。”
罗伯特·雷姆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价位也是如此。
按照北美票房2000万美元计算，米高梅能够拿到300万美元的发行佣金，不算海外，只是北美本土的录像带和电视平台销售佣金加起来应该与票房收入相当，大概又是300万美元，但这却意味着长达数年的漫长回款周期。
不过，罗伯特·雷姆随随即又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地问道：“艾米，你觉得《雨人》只能拿到2000万美元？”
两人来到西蒙办公室外的走廊，艾米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吗？”
《雨人》最初就一直是整个好莱坞都颇为嫌弃的一个项目，影片后期还闹出了那么大一场风波，现在几位主创都打定了主意不参与影片的宣发工作，这就又给《雨人》的票房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圈子里总体还是非常看中西蒙的能力和眼光的，除了西蒙本人从《罗拉快跑》到《本能》的五部影片，他还在《当哈利遇上莎莉》上获得了成功。但平心而论，《当哈利遇上莎莉》在剧本阶段虽然同样没什么亮点，但成片之后却非常有趣，比利·克里斯托和梅格·瑞恩之间堪称火花四溅。然而，《雨人》的成本，在很多人看来，却显得非常平庸，完全缺少亮点。
艾米此时心里更觉得，西蒙之所以强撑着这部电影，完全是一种少年心性。
自家老板终究也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
罗伯特·雷姆对艾米的反问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注意到艾米和自己一起下楼，似乎也打算外出，罗伯特·雷姆随意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艾米道：“公司消费品部门的事情，我最近物色了一位经理人，上午约在世纪城那边见面。”
虽然已经完成了对新世界娱乐的兼并，但公司的部门调整和整合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从《星球大战》开始，影视衍生产品的开发就一直是大电影公司关注的重点，同时也为好莱坞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丰厚利润点。因此，成立丹妮莉丝娱乐消费品部门就是艾米最近的一个工作重点。随着丹妮莉丝娱乐拥有越来越多自主发行的影片，这方面也将给公司带来丰厚的汇报。
“哦，其实，我觉得公司还应该尽快收购一家唱片公司，或者成立唱片部门，从《罗拉快跑》开始，我们公司出品的影片原声唱片销售都非常不错，据说暑期档《低俗小说》的原声唱片已经卖出了600多万张。”罗伯特·雷姆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真可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低俗小说》很可能还是今年的票房冠军，只是这一部电影，就让猎户座彻底摆脱了困境，这些利润本该是属于我们的。”
艾米也有些遗憾。
随着去年的股灾，大批流向好莱坞的资金都戛然而止，电影公司的融资也变得非常困难。如果没有《低俗小说》，今年一次性发行了十多部影片却没有一部票房大卖的猎户座影业肯定要陷入困境，甚至如同佳能影业、德劳伦蒂斯娱乐那样走向破产。
现在，一部《低俗小说》，只是北美票房就可能达到1.5亿美元，全球票房预计能够拿到3亿美元，这些都足以支撑起猎户座影业的业绩。影片随后的录像带和电视播放权销售，甚至还能够为猎户座影业带来持续几年的丰厚现金流。
“谁也没有想到《低俗小说》会这么成功，连西蒙自己大概都没料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艾米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至于唱片部门，西蒙很早就和我聊过。你知道他为麦当娜写的那首畅销单曲吗，西蒙在音乐方面的才华丝毫不亚于电影。只是，我们对唱片业务都不熟悉，大家现在连电影都还忙不过来，只能暂时搁置这件事。”
“麦当娜的单曲？”罗伯特·雷姆有些疑惑，他这个年龄可不会关注麦当娜，不过，他还是很快笑道：“我倒是看过西蒙用吉他弹奏那首《野蜂飞舞》的录像带，确实非常惊艳。”
两人随意聊着，一路来到楼下停车场，然后各自上车赶去自己的目的地。
另外一边，西蒙离开办公室，就赶到楼下的试镜室。
最近已经是《蝙蝠侠》一干重要配角的最后一轮试镜。除了布鲁斯·韦恩和赛琳娜·凯尔，影片第一部最重要的三个角色还有布鲁斯·韦恩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哥谭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以及最重要的大反派‘黑面具’。
原时空中的几部《蝙蝠侠》大电影，从蒂姆·波顿开始，反派大概就是小丑、谜语人、双面人、稻草人等等，黑面具并没有出现过。
实际上，黑面具也确实不能算是《蝙蝠侠》漫画的经典反派，这个角色在此前的1985年才出现。
不过，在仔细研究了《蝙蝠侠》的一系列漫画作品后，西蒙却觉得，黑面具这个角色，非常适合作为影片首部曲的反派。
黑面具原名罗曼·西恩尼斯，同样出身于哥谭市的富豪家族，而且还是布鲁斯·韦恩小时候的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相对于布鲁斯·韦恩的经历，罗曼·西恩尼斯同样有着不算幸福的童年，西恩尼斯家族普遍拥有着性格火爆不顾一切的基因，很小的时候，罗曼·西恩尼斯就一直遭遇父亲从言语到手脚的暴力行为，最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罗曼·西恩尼斯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并且继承了家族的大批财产。
然而，失去了父母的管束，罗曼·西恩尼斯性格中与家族一脉形成的暴力性格逐渐显露出来，同时，因为不善于公司经营，西恩尼斯家族的企业在他的打理下也逐渐濒临破产。
布鲁斯·韦恩在外游历多年重返哥谭后，恰好听说罗曼·西恩尼斯遭遇的困境，出于童年的友谊，布鲁斯·韦恩指挥韦恩集团出手收购了西恩尼斯家族濒临破产的公司，罗曼·西恩尼斯在这个过程中却变得一无所有，因此迁怒到布鲁斯·韦恩身上，并且彻底堕落为哥谭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之一。
此外，漫画剧情中，罗曼·西恩尼斯同样与猫女有着很深的纠葛，这也恰好将布鲁斯·韦恩、赛琳娜·凯尔和罗曼·西恩尼斯本人三者完全串联起来。
西蒙的电影剧本当然不会照搬漫画设定，但其中的情节都非常只得借鉴。
而且，出身类似的两个人，一个试图惩奸除恶，成为蝙蝠侠，一个彻底堕入黑暗，变成罪犯，这其中也有着许多值得挖掘的让人陷入思考的东西，‘初出茅庐’的蝙蝠侠在这次遭遇后，也遭遇了自己的第一次蜕变。
西蒙对自己这版的《蝙蝠侠》定位是一部商业大片，影片在任何情况下，商业性都是第一位的。不过，在确保商业性的前提下，西蒙也并没有彻底放弃在其中添加一些关于价值、关于人性的深刻思考。
“昨日，米高梅影业突然宣布，将接手丹·艾克罗伊德和金·贝辛格共同出演家庭喜剧《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的发行工作，并且定档12月23日。《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由好莱坞独力制片公司温特劳布娱乐公司和卡塔琳娜制作公司共同出品，制作成本2000万美元。”
“根据公开消息，《我的继母是外星人》原本将由哥伦比亚影业发行。本报记者就此致电影片制片人富兰克林·利维，利维表示，制作方与哥伦比亚当初只签署了意向合约，双方在最终协议条款上无法达成一致，因此转投米高梅影业。”
“然而，《我的继母是外星人》定档12月23日，将与米高梅另外一部发行影片《雨人》形成直接竞争，后者定档12月16日。”
“《雨人》由《早安越南》导演巴里·莱文森执导、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主演，这部影片此前曾经曝光主创与制作方产生激烈冲突，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一度公开声援巴里·莱文森，谴责丹妮莉丝影业肆意干涉影片创作的行为，巴里·莱文森最终推出项目，传闻西蒙·维斯特洛亲自接手后期工作。”
“针对米高梅突然引进《我的继母是外星人》是否因为对《雨人》成片缺少信心，是否会临时撤销《雨人》档期，抑或涉及其他内情，笔者分别致电米高梅、丹妮莉丝和CAA，均为获得回应。”
“本报将密切关注此事后续进展。”
圣莫妮卡。
丹妮莉丝娱乐总部，西蒙的办公室里，放下手中的《每日综艺》，他看向对面的艾米·帕斯卡尔和罗伯特·雷姆两人。
艾米道：“我让人打听过了，《我的继母是外星人》的内部试映观众反响很差，哥伦比亚想要提高发行佣金比例，还要求制作方分摊宣发费用，双方就闹掰了。”
西蒙拿起铅笔在手里转了一圈，道：“我对这部电影不感兴趣。”
“米高梅方面，我昨天刚刚去看过他们拟定的宣发方案，非常草率。托尼·托莫普洛斯还当着我的面说《雨人》简直一无是处，”罗伯特·雷姆此时道：“而且，那边还要求我们预支500万美元的宣发预算，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只能够拿到完全是合约保底的1000块银幕，一块都不会多。虽然我们可以根据协议派驻会计师全程跟进影片的发行，但米高梅还是有很多方法避开我们的监管。”
西蒙早就明白，一部电影的发行，想要做成功既要看影片的质量还要拼实力和运气，但想要搞砸，同样有着太多手段，而且难道就简单太多。因此，他当初才坚持保留《飞越童真》的发行权。
再次低头瞄了眼面前的报纸，不用艾米和雷姆提醒，西蒙就明显感受到了CAA的影子。
凭借1984年票房亚军《捉鬼敢死队》声名鹊起的好莱坞男星丹·艾克罗伊德同样是CAA的重要客户。如果这件事没有其他外力影响，作为独力制片商，哥伦比亚影业要求提高佣金之类的苛刻条件，两家独力制片商可能就只有捏着鼻子认下来。
最近几年越发强势的CAA恰好有着促成这件事的实力。
达斯汀·霍夫曼和汤姆·克鲁斯，乃至《雨人》的导演巴里·莱文森，三人都是CAA的最顶级王牌客户。既然大家在《雨人》项目上已经彻底闹崩，而且几位主创已经成功地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丹妮莉丝娱乐这边，CAA显然不允许《雨人》有丝毫翻身的可能，这部影片的结果就只能是失败，越失败约好。
西蒙听两人说着，抬腕看了下手表，上午还有《蝙蝠侠》的一场角色试镜，中午和下午乃至晚上，他都有日程安排。
不再过多废话，西蒙对罗伯特·雷姆道：“你现在就去米高梅那边，把《雨人》的发行权拿回来。”
罗伯特·雷姆迟疑道：“西蒙，如果米高梅不愿意放手呢？”
西蒙起身，扣上西服扣子，道：“这是你的事情，鲍勃。如果米高梅不愿意，很遗憾，你今年的年终奖就要缩水了。”
罗伯特·雷姆看着西蒙径直走出办公室，表情无奈地望向艾米，道：“西蒙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艾米也站起身，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而且，换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太高兴。”
“好吧，”罗伯特·雷姆一起站起来，跟着艾米向外走，接着道：“这是我们和CAA的事情，虽然七大最近对我们都不太友好，但托莫普洛斯应该也不愿意彻底把丹妮莉丝娱乐得罪死，艾米，你觉得我报价多少合适？”
“米高梅拥有《雨人》的北美各渠道发行权，院线、录像带和电视平台抽成比例都是15%，海外版权还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艾米回忆着当初的协议，道：“如果《雨人》的北美票房按照2000万美元计算，想要收回发行权，我觉得，500万美元还是比较合适的。”
罗伯特·雷姆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价位也是如此。
按照北美票房2000万美元计算，米高梅能够拿到300万美元的发行佣金，不算海外，只是北美本土的录像带和电视平台销售佣金加起来应该与票房收入相当，大概又是300万美元，但这却意味着长达数年的漫长回款周期。
不过，罗伯特·雷姆随随即又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地问道：“艾米，你觉得《雨人》只能拿到2000万美元？”
两人来到西蒙办公室外的走廊，艾米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觉得吗？”
《雨人》最初就一直是整个好莱坞都颇为嫌弃的一个项目，影片后期还闹出了那么大一场风波，现在几位主创都打定了主意不参与影片的宣发工作，这就又给《雨人》的票房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圈子里总体还是非常看中西蒙的能力和眼光的，除了西蒙本人从《罗拉快跑》到《本能》的五部影片，他还在《当哈利遇上莎莉》上获得了成功。但平心而论，《当哈利遇上莎莉》在剧本阶段虽然同样没什么亮点，但成片之后却非常有趣，比利·克里斯托和梅格·瑞恩之间堪称火花四溅。然而，《雨人》的成本，在很多人看来，却显得非常平庸，完全缺少亮点。
艾米此时心里更觉得，西蒙之所以强撑着这部电影，完全是一种少年心性。
自家老板终究也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
罗伯特·雷姆对艾米的反问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注意到艾米和自己一起下楼，似乎也打算外出，罗伯特·雷姆随意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艾米道：“公司消费品部门的事情，我最近物色了一位经理人，上午约在世纪城那边见面。”
虽然已经完成了对新世界娱乐的兼并，但公司的部门调整和整合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从《星球大战》开始，影视衍生产品的开发就一直是大电影公司关注的重点，同时也为好莱坞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丰厚利润点。因此，成立丹妮莉丝娱乐消费品部门就是艾米最近的一个工作重点。随着丹妮莉丝娱乐拥有越来越多自主发行的影片，这方面也将给公司带来丰厚的汇报。
“哦，其实，我觉得公司还应该尽快收购一家唱片公司，或者成立唱片部门，从《罗拉快跑》开始，我们公司出品的影片原声唱片销售都非常不错，据说暑期档《低俗小说》的原声唱片已经卖出了600多万张。”罗伯特·雷姆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真可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低俗小说》很可能还是今年的票房冠军，只是这一部电影，就让猎户座彻底摆脱了困境，这些利润本该是属于我们的。”
艾米也有些遗憾。
随着去年的股灾，大批流向好莱坞的资金都戛然而止，电影公司的融资也变得非常困难。如果没有《低俗小说》，今年一次性发行了十多部影片却没有一部票房大卖的猎户座影业肯定要陷入困境，甚至如同佳能影业、德劳伦蒂斯娱乐那样走向破产。
现在，一部《低俗小说》，只是北美票房就可能达到1.5亿美元，全球票房预计能够拿到3亿美元，这些都足以支撑起猎户座影业的业绩。影片随后的录像带和电视播放权销售，甚至还能够为猎户座影业带来持续几年的丰厚现金流。
“谁也没有想到《低俗小说》会这么成功，连西蒙自己大概都没料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艾米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至于唱片部门，西蒙很早就和我聊过。你知道他为麦当娜写的那首畅销单曲吗，西蒙在音乐方面的才华丝毫不亚于电影。只是，我们对唱片业务都不熟悉，大家现在连电影都还忙不过来，只能暂时搁置这件事。”
“麦当娜的单曲？”罗伯特·雷姆有些疑惑，他这个年龄可不会关注麦当娜，不过，他还是很快笑道：“我倒是看过西蒙用吉他弹奏那首《野蜂飞舞》的录像带，确实非常惊艳。”
两人随意聊着，一路来到楼下停车场，然后各自上车赶去自己的目的地。
另外一边，西蒙离开办公室，就赶到楼下的试镜室。
最近已经是《蝙蝠侠》一干重要配角的最后一轮试镜。除了布鲁斯·韦恩和赛琳娜·凯尔，影片第一部最重要的三个角色还有布鲁斯·韦恩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哥谭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以及最重要的大反派‘黑面具’。
原时空中的几部《蝙蝠侠》大电影，从蒂姆·波顿开始，反派大概就是小丑、谜语人、双面人、稻草人等等，黑面具并没有出现过。
实际上，黑面具也确实不能算是《蝙蝠侠》漫画的经典反派，这个角色在此前的1985年才出现。
不过，在仔细研究了《蝙蝠侠》的一系列漫画作品后，西蒙却觉得，黑面具这个角色，非常适合作为影片首部曲的反派。
黑面具原名罗曼·西恩尼斯，同样出身于哥谭市的富豪家族，而且还是布鲁斯·韦恩小时候的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相对于布鲁斯·韦恩的经历，罗曼·西恩尼斯同样有着不算幸福的童年，西恩尼斯家族普遍拥有着性格火爆不顾一切的基因，很小的时候，罗曼·西恩尼斯就一直遭遇父亲从言语到手脚的暴力行为，最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罗曼·西恩尼斯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并且继承了家族的大批财产。
然而，失去了父母的管束，罗曼·西恩尼斯性格中与家族一脉形成的暴力性格逐渐显露出来，同时，因为不善于公司经营，西恩尼斯家族的企业在他的打理下也逐渐濒临破产。
布鲁斯·韦恩在外游历多年重返哥谭后，恰好听说罗曼·西恩尼斯遭遇的困境，出于童年的友谊，布鲁斯·韦恩指挥韦恩集团出手收购了西恩尼斯家族濒临破产的公司，罗曼·西恩尼斯在这个过程中却变得一无所有，因此迁怒到布鲁斯·韦恩身上，并且彻底堕落为哥谭最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之一。
此外，漫画剧情中，罗曼·西恩尼斯同样与猫女有着很深的纠葛，这也恰好将布鲁斯·韦恩、赛琳娜·凯尔和罗曼·西恩尼斯本人三者完全串联起来。
西蒙的电影剧本当然不会照搬漫画设定，但其中的情节都非常只得借鉴。
而且，出身类似的两个人，一个试图惩奸除恶，成为蝙蝠侠，一个彻底堕入黑暗，变成罪犯，这其中也有着许多值得挖掘的让人陷入思考的东西，‘初出茅庐’的蝙蝠侠在这次遭遇后，也遭遇了自己的第一次蜕变。
西蒙对自己这版的《蝙蝠侠》定位是一部商业大片，影片在任何情况下，商业性都是第一位的。不过，在确保商业性的前提下，西蒙也并没有彻底放弃在其中添加一些关于价值、关于人性的深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