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疯子，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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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
从熟悉的空间隧道出来后，随机的传送阵彻底失效，林奕第一反应，便是探望四周的风景。
寒风呼啸，冰山雪地！
方圆百里无人烟，林奕抬头望天，愕然出声：“此地……竟然是寒州？！”
寒州，乃是中国领土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这里面积极为广泛，城市堪堪只有那么几座，一年四季为冬，故此有寒州之称。
“我这一传送，整整跨越了一个中国？！”林奕摸了摸鼻子。
从最南，到最北。
不过，林奕却没有怎么迷茫，到了他这个境界，飞行速度已经完爆飞机，哪怕是一边歇息调整状态，一边赶路，也能在短短几天内，离开寒州。
“一千颗头颅可远远不够，阴阳门……可是有足足数万名弟子呢……”
林奕一脸森然，服下一枚调息丹药后，临空而起，朝着峡州的方向飞行赶去。
一天，两天过去……
半个月后，林奕从云层中落下，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微微一扯，“阴阳门，林某又来了！”
“就这吧，地势挺不错的。”
林奕开始花费心思，使用了不少精气神后，再次布下了一个随机的空间传送阵。
此阵，便是他除了玉佩空间之外，最大的底牌！
只要有它在，林奕便可后患无忧，杀够人，来了元婴，就直接逃，一头钻入空间传送阵，拍拍屁股挥手说再见！
堪称无懈可击！
林奕深知，无论是阳顶天也好，还是阴阳门的其他元婴老怪也罢，都不敢轻易的进入空间传送阵！
地球上，这种阵法，自从上古时期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就算有残留的遗迹，也是进去之后，再也没有活着出来，久而久之，修士对于空间传送阵的忌惮，不比雷劫差。
而林奕……则不同！
他有足够的经验，能够应对空间隧道里的突发状况，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然后再安全从中出来！
“继续，登山，杀人！”
休息片刻，恢复了布下空间传送阵所消耗的真气后，林奕站起身来，朝着阴阳门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林奕已然来到山脚下。
“你……你是林……”
一名守门弟子，看着林奕一步一步走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寒芒掠过，他的人头，已经和身子永远分离开来，成为了那漫天头颅的其中一颗。
“一千二百零七！”
林奕手起剑落，哪怕是腥臭鲜血溅在他脸上，也不曾见眨一下眉头。
“魔……魔头……是林魔头！！！”
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们惶恐，不安，四处逃散，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林奕居然还活着！
要知道，自从那天阳顶天太上长老回来后，就宣布了一则消息：林奕已死。
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因为……那是从一个元婴老怪的嘴中说出来的，不可能作假！
可是……
这他妈哪死了，完全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不像有的样子！
扑通……扑通……
一剑，又一剑，林奕挥剑的动作愈发炉火纯青，他已经麻木，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宰一只鸡一般。
“一千二百四十八，再来！”
林奕一步一步登山，一路杀上去，漂浮的头颅越来越密集，犹如深渊炼狱。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多时，当林奕再次降临内门弟子住宅区之时，整个大殿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惊恐万分的看着林奕，而后……
调头疯狂逃窜！
“啊……”
一个接一个死去，一颗接一颗的头颅高高飞扬，漂浮在空中。
有些头颅血液早已干枯，皮肉也苍瘪，看上去极为渗人，没有人会联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一名面孔略带青涩的青年男子！
眨眼间，林奕已经连斩六百余人！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疯狂往上增长，每过一个呼吸，林奕剑下就会多出几十个亡魂！
“小杂碎，你……竟然没死，你竟然还敢来，你……找死！！！！”
蓦然间，远方有元婴的恐怖气息掠来，林奕眯起眼睛，这气息有两道，一阳一阴。
霎时，两个身影落下。
一个是阳顶天，而另外一个，林奕并不认识，那是一个身穿黑袍，唯有一只干瘪瘪的死人手露在衣袖外，倘若杨礼林还活着，定然会认出，这人便是月森！
“你就是林奕？”黑袍下，月森极为难听刺耳的声音响起。
林奕看向他，微微挑眉说：“是林某，如何？”
“嘿嘿嘿……有意思……”
月森桀桀干笑，含有深意的说：“我一开始还很惊讶，那杨礼林为何会不惜冒着生命风险，也要保你，原来如此……你果真不凡，真是个不错的实验鼎。”
说着，月森舔了舔嘴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林奕抓回实验室，当做毒药的实验对象了。
“你说什么？”
林奕猛地瞪住他，在月森的片言片语中，他捕捉到了一个消息……
这月森，极有可能参与了杀害杨礼林的事件！
“我说，那杨礼林眼瞎，死之前，还做了这么一件蠢事，他以为能保你一时，就能保你一世么？哈哈哈哈可笑至极！”月森桀桀阴笑。
这时，阳顶天也戏虐的开口了：“上一次，让你侥幸逃掉了，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跑！”
“月森，动手！”
话音刚落，阳顶天先发制人，月森紧随其后。
林奕不多废话，直接调头就跑，成千上万的阴阳门弟子看得直傻眼，先前还气势汹汹，宛如神魔般的林魔头，就这般灰头土脸的跑了？
“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天才，面对太上长老，还不是只有逃的份！”
“依我看，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没错，有两位太上长老在，他插翅难飞，必定要被镇压而死！”
听着耳旁的讥讽嘲笑声，林奕一概视为不见，埋头逃窜。
当他逃到先前早就布置好了的空间传送阵前后，阳顶天和月森二人，彻底傻眼。
“你……你！！”
阳顶天内心掀起了滔天骇浪，他没想到，这传送阵，竟然是林奕自己亲手布置的！
上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呢，还是巧合吗？
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光是阳顶天，就连月森内心也极为震惊，他早就听阳顶天所说，半个月前，林奕进入了空间传送阵……
蓦然间，月森与阳顶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贪婪之色。
“抓住他！”
月森恨不得立马将林奕待会实验室，折磨套话，解剖研究！
空间传送阵，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东西！
这阵法，可是千万年来，都无人可以布置下来的遗物，如今却被林奕连环布置两次，他又怎会不震惊？！
“想要阵法构造？那也得先抓到我再说！”
林奕咧了咧嘴，在阳顶天和月森两双大手袭来的那一瞬间，直接一头钻了进去，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阳顶天和月森二人，干瞪眼。
追，还是不追？
这是一个极为纠结的问题，林奕身上的秘密太吸引人，哪怕是元婴老怪，也不愿意轻易放过。
可是……
面对他们的，乃是神秘未知而又致命的空间传送阵……
要想挖掘秘密，也得有命才行！
没有多说，两人阴沉着脸，回到了阴阳门，见这两位太上长老两手空空，别说林奕的头颅了，连一根毛都没有带回来，所有弟子全都傻眼了！
“你们说，那林奕该不会又逃掉了吧……”有一名瘦小的弟子弱弱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大殿内无数弟子，以及少数长老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
“这里是……湖省？”
林奕略微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所布置的空间传送阵，乃是随机性质的，没有人会知道，到底会通往何处。
没办法，林奕目前的实力，只能布置随机的。
至于固定的传送阵，在没有结成元婴之前，想都不要想，那等阵法，太过逆天。
“回峡州，继续！”
林奕二话不说，朝着峡州的方向全速赶路。
这一次比较幸运，距离不是特别远，八天的时间，林奕就已然重新来到了峡州。
“嗨，我又来啦！”
在守门弟子见鬼了的神情下，林奕露出了宛如恶魔般的微笑，抬手扬了一剑，十多颗头颅瞬间溅血飞起！
登山路，依旧有轻歌相伴。
杨花芜的歌声，传达在林奕耳边，没有词，唯有哼哼，清脆动人。
但……
落在林奕耳中，却是无比苦楚。
渐渐地，又有苦涩迷茫的曲声，环绕在林奕心头，那是老友安婉儿的花满楼，是她苦笑的归宿。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了，林奕在峡州的炼丹师协会里，再见安婉儿，她那凄泣的奏曲。
“初时不知曲中意，回首已是曲终人……”
林奕喃喃自语，这一刻，他停顿了登山，没有再挥剑。
蓦然间，他闭上双眼。
杨礼林的头颅被挂在城墙，杨花芜被游街示众，徐家坪全村人口凄惨死状……
那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浮现在林奕脑海中。
“既然已是曲终人，何必在乎曲中曲！”
骤然，林奕绽放猩红的双眸，他抛下一切的丝线，寄托在了剑上，是剑伤，也是剑殇。
“杀！”
“杀！杀尽漫天诸修，屠阴阳，灭根基！”
林奕将气息隐匿起来，绕过了元婴的神识范围，潜入到了藏书阁。
这一次，他是奔着阴阳门的根基和底蕴而来！
“轰隆隆！”
一道无名怒火尽情飞舞，燃烧偌大的藏书阁，无数阴阳弟子的惊恐声，在阴阳门内大肆传开。
林奕，游走在死亡线边，一剑，又一剑。
凝聚漂浮在空中的头颅，越来越多，每一个呼吸，就会多出十多颗。
“这……这是修罗！！！”
无数弟子身子在发抖，灵魂在颤栗，他们不甘，怨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啊……”
“魔鬼，你是个魔鬼，啊！！！！！”
凄烈惨叫，林奕擦干净脸颊的腥血，平静的喃喃自语：“你们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加入了阴阳门。”
阴阳门，国内前三的庞大势力，超级宗门？
有四名元婴坐镇，睥睨天下，无人敢招惹？
林奕，偏不！
当一个宗门，弟子和长老全部死光，只剩下孤零零的四名元婴……那还配称之为宗门么？
“小杂碎，你欺人太甚！！！”
怒吼声传来，这一次，足足来了四名元婴，就连宗主和太上宗主都被惊动了，他们闭关出来，藏书阁被烧毁，已经严重大伤了阴阳门的底蕴！
他们二人，也都坐不住了！
“毁的，就是你阴阳门的根基！”林奕眼中满是狠戾之色。
这一次，他杀几百人，烧毁藏书阁；下一次，他再杀几百人，烧掉藏宝阁！
漂浮在空中的人头，已经超过两千。
这是个什么概念？
阴阳门的弟子和长老，已经被林奕给屠杀了一大堆！
“该死，你该死！！！！”
阳顶天咆哮连连，已经丧失了理智，“我要将你炼制在五毒中，浸泡一生，让你尝尽度日如年的世间最大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
林奕笑了笑，没有多废话，仍然选择逃跑，四名元婴追杀，依旧赶不上林奕的速度。
每一次登山，他都会选择在黑夜。
黑夜下，引动星辰之力，各方各面都翻上一倍，外加上微蚁呼吸法，林奕的速度，已经直逼元婴期的修士！
更有一点别忘了……
林奕，同时也是一名炼丹师！
他将所有的财物，全部拿来购买药材，炼制出几十枚令人眼红的风吻丹。
三重速度的加持下，除非是元婴五层以上的修士来了，否则只要林奕想跑，无人可以追上他！
可是……
阴阳门，根本没有元婴五层的修士，全都是四层，而阳顶天修为跌落了一层，堪堪只有三层，完全追不上林奕……
“想杀我，大可随我一起进入。”
空间传送阵前，林奕笑傲阴阳门四名元婴，一个闪身入镜面内，留下了四名愤怒至极的元婴老怪干瞪眼。
林奕的身影，彻底消散。
唯有他那淡淡的笑声，在四人的耳边，环绕响起——
“这只是一个开始，有些账，慢慢算！”
“这是哪儿？”
从熟悉的空间隧道出来后，随机的传送阵彻底失效，林奕第一反应，便是探望四周的风景。
寒风呼啸，冰山雪地！
方圆百里无人烟，林奕抬头望天，愕然出声：“此地……竟然是寒州？！”
寒州，乃是中国领土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这里面积极为广泛，城市堪堪只有那么几座，一年四季为冬，故此有寒州之称。
“我这一传送，整整跨越了一个中国？！”林奕摸了摸鼻子。
从最南，到最北。
不过，林奕却没有怎么迷茫，到了他这个境界，飞行速度已经完爆飞机，哪怕是一边歇息调整状态，一边赶路，也能在短短几天内，离开寒州。
“一千颗头颅可远远不够，阴阳门……可是有足足数万名弟子呢……”
林奕一脸森然，服下一枚调息丹药后，临空而起，朝着峡州的方向飞行赶去。
一天，两天过去……
半个月后，林奕从云层中落下，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微微一扯，“阴阳门，林某又来了！”
“就这吧，地势挺不错的。”
林奕开始花费心思，使用了不少精气神后，再次布下了一个随机的空间传送阵。
此阵，便是他除了玉佩空间之外，最大的底牌！
只要有它在，林奕便可后患无忧，杀够人，来了元婴，就直接逃，一头钻入空间传送阵，拍拍屁股挥手说再见！
堪称无懈可击！
林奕深知，无论是阳顶天也好，还是阴阳门的其他元婴老怪也罢，都不敢轻易的进入空间传送阵！
地球上，这种阵法，自从上古时期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就算有残留的遗迹，也是进去之后，再也没有活着出来，久而久之，修士对于空间传送阵的忌惮，不比雷劫差。
而林奕……则不同！
他有足够的经验，能够应对空间隧道里的突发状况，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然后再安全从中出来！
“继续，登山，杀人！”
休息片刻，恢复了布下空间传送阵所消耗的真气后，林奕站起身来，朝着阴阳门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林奕已然来到山脚下。
“你……你是林……”
一名守门弟子，看着林奕一步一步走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寒芒掠过，他的人头，已经和身子永远分离开来，成为了那漫天头颅的其中一颗。
“一千二百零七！”
林奕手起剑落，哪怕是腥臭鲜血溅在他脸上，也不曾见眨一下眉头。
“魔……魔头……是林魔头！！！”
惨叫声，不绝于耳，人们惶恐，不安，四处逃散，他们完全没有意料到，林奕居然还活着！
要知道，自从那天阳顶天太上长老回来后，就宣布了一则消息：林奕已死。
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因为……那是从一个元婴老怪的嘴中说出来的，不可能作假！
可是……
这他妈哪死了，完全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不像有的样子！
扑通……扑通……
一剑，又一剑，林奕挥剑的动作愈发炉火纯青，他已经麻木，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宰一只鸡一般。
“一千二百四十八，再来！”
林奕一步一步登山，一路杀上去，漂浮的头颅越来越密集，犹如深渊炼狱。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多时，当林奕再次降临内门弟子住宅区之时，整个大殿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惊恐万分的看着林奕，而后……
调头疯狂逃窜！
“啊……”
一个接一个死去，一颗接一颗的头颅高高飞扬，漂浮在空中。
有些头颅血液早已干枯，皮肉也苍瘪，看上去极为渗人，没有人会联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一名面孔略带青涩的青年男子！
眨眼间，林奕已经连斩六百余人！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疯狂往上增长，每过一个呼吸，林奕剑下就会多出几十个亡魂！
“小杂碎，你……竟然没死，你竟然还敢来，你……找死！！！！”
蓦然间，远方有元婴的恐怖气息掠来，林奕眯起眼睛，这气息有两道，一阳一阴。
霎时，两个身影落下。
一个是阳顶天，而另外一个，林奕并不认识，那是一个身穿黑袍，唯有一只干瘪瘪的死人手露在衣袖外，倘若杨礼林还活着，定然会认出，这人便是月森！
“你就是林奕？”黑袍下，月森极为难听刺耳的声音响起。
林奕看向他，微微挑眉说：“是林某，如何？”
“嘿嘿嘿……有意思……”
月森桀桀干笑，含有深意的说：“我一开始还很惊讶，那杨礼林为何会不惜冒着生命风险，也要保你，原来如此……你果真不凡，真是个不错的实验鼎。”
说着，月森舔了舔嘴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林奕抓回实验室，当做毒药的实验对象了。
“你说什么？”
林奕猛地瞪住他，在月森的片言片语中，他捕捉到了一个消息……
这月森，极有可能参与了杀害杨礼林的事件！
“我说，那杨礼林眼瞎，死之前，还做了这么一件蠢事，他以为能保你一时，就能保你一世么？哈哈哈哈可笑至极！”月森桀桀阴笑。
这时，阳顶天也戏虐的开口了：“上一次，让你侥幸逃掉了，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跑！”
“月森，动手！”
话音刚落，阳顶天先发制人，月森紧随其后。
林奕不多废话，直接调头就跑，成千上万的阴阳门弟子看得直傻眼，先前还气势汹汹，宛如神魔般的林魔头，就这般灰头土脸的跑了？
“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天才，面对太上长老，还不是只有逃的份！”
“依我看，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没错，有两位太上长老在，他插翅难飞，必定要被镇压而死！”
听着耳旁的讥讽嘲笑声，林奕一概视为不见，埋头逃窜。
当他逃到先前早就布置好了的空间传送阵前后，阳顶天和月森二人，彻底傻眼。
“你……你！！”
阳顶天内心掀起了滔天骇浪，他没想到，这传送阵，竟然是林奕自己亲手布置的！
上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呢，还是巧合吗？
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光是阳顶天，就连月森内心也极为震惊，他早就听阳顶天所说，半个月前，林奕进入了空间传送阵……
蓦然间，月森与阳顶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贪婪之色。
“抓住他！”
月森恨不得立马将林奕待会实验室，折磨套话，解剖研究！
空间传送阵，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东西！
这阵法，可是千万年来，都无人可以布置下来的遗物，如今却被林奕连环布置两次，他又怎会不震惊？！
“想要阵法构造？那也得先抓到我再说！”
林奕咧了咧嘴，在阳顶天和月森两双大手袭来的那一瞬间，直接一头钻了进去，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阳顶天和月森二人，干瞪眼。
追，还是不追？
这是一个极为纠结的问题，林奕身上的秘密太吸引人，哪怕是元婴老怪，也不愿意轻易放过。
可是……
面对他们的，乃是神秘未知而又致命的空间传送阵……
要想挖掘秘密，也得有命才行！
没有多说，两人阴沉着脸，回到了阴阳门，见这两位太上长老两手空空，别说林奕的头颅了，连一根毛都没有带回来，所有弟子全都傻眼了！
“你们说，那林奕该不会又逃掉了吧……”有一名瘦小的弟子弱弱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大殿内无数弟子，以及少数长老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
“这里是……湖省？”
林奕略微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所布置的空间传送阵，乃是随机性质的，没有人会知道，到底会通往何处。
没办法，林奕目前的实力，只能布置随机的。
至于固定的传送阵，在没有结成元婴之前，想都不要想，那等阵法，太过逆天。
“回峡州，继续！”
林奕二话不说，朝着峡州的方向全速赶路。
这一次比较幸运，距离不是特别远，八天的时间，林奕就已然重新来到了峡州。
“嗨，我又来啦！”
在守门弟子见鬼了的神情下，林奕露出了宛如恶魔般的微笑，抬手扬了一剑，十多颗头颅瞬间溅血飞起！
登山路，依旧有轻歌相伴。
杨花芜的歌声，传达在林奕耳边，没有词，唯有哼哼，清脆动人。
但……
落在林奕耳中，却是无比苦楚。
渐渐地，又有苦涩迷茫的曲声，环绕在林奕心头，那是老友安婉儿的花满楼，是她苦笑的归宿。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了，林奕在峡州的炼丹师协会里，再见安婉儿，她那凄泣的奏曲。
“初时不知曲中意，回首已是曲终人……”
林奕喃喃自语，这一刻，他停顿了登山，没有再挥剑。
蓦然间，他闭上双眼。
杨礼林的头颅被挂在城墙，杨花芜被游街示众，徐家坪全村人口凄惨死状……
那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浮现在林奕脑海中。
“既然已是曲终人，何必在乎曲中曲！”
骤然，林奕绽放猩红的双眸，他抛下一切的丝线，寄托在了剑上，是剑伤，也是剑殇。
“杀！”
“杀！杀尽漫天诸修，屠阴阳，灭根基！”
林奕将气息隐匿起来，绕过了元婴的神识范围，潜入到了藏书阁。
这一次，他是奔着阴阳门的根基和底蕴而来！
“轰隆隆！”
一道无名怒火尽情飞舞，燃烧偌大的藏书阁，无数阴阳弟子的惊恐声，在阴阳门内大肆传开。
林奕，游走在死亡线边，一剑，又一剑。
凝聚漂浮在空中的头颅，越来越多，每一个呼吸，就会多出十多颗。
“这……这是修罗！！！”
无数弟子身子在发抖，灵魂在颤栗，他们不甘，怨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啊……”
“魔鬼，你是个魔鬼，啊！！！！！”
凄烈惨叫，林奕擦干净脸颊的腥血，平静的喃喃自语：“你们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加入了阴阳门。”
阴阳门，国内前三的庞大势力，超级宗门？
有四名元婴坐镇，睥睨天下，无人敢招惹？
林奕，偏不！
当一个宗门，弟子和长老全部死光，只剩下孤零零的四名元婴……那还配称之为宗门么？
“小杂碎，你欺人太甚！！！”
怒吼声传来，这一次，足足来了四名元婴，就连宗主和太上宗主都被惊动了，他们闭关出来，藏书阁被烧毁，已经严重大伤了阴阳门的底蕴！
他们二人，也都坐不住了！
“毁的，就是你阴阳门的根基！”林奕眼中满是狠戾之色。
这一次，他杀几百人，烧毁藏书阁；下一次，他再杀几百人，烧掉藏宝阁！
漂浮在空中的人头，已经超过两千。
这是个什么概念？
阴阳门的弟子和长老，已经被林奕给屠杀了一大堆！
“该死，你该死！！！！”
阳顶天咆哮连连，已经丧失了理智，“我要将你炼制在五毒中，浸泡一生，让你尝尽度日如年的世间最大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吗？”
林奕笑了笑，没有多废话，仍然选择逃跑，四名元婴追杀，依旧赶不上林奕的速度。
每一次登山，他都会选择在黑夜。
黑夜下，引动星辰之力，各方各面都翻上一倍，外加上微蚁呼吸法，林奕的速度，已经直逼元婴期的修士！
更有一点别忘了……
林奕，同时也是一名炼丹师！
他将所有的财物，全部拿来购买药材，炼制出几十枚令人眼红的风吻丹。
三重速度的加持下，除非是元婴五层以上的修士来了，否则只要林奕想跑，无人可以追上他！
可是……
阴阳门，根本没有元婴五层的修士，全都是四层，而阳顶天修为跌落了一层，堪堪只有三层，完全追不上林奕……
“想杀我，大可随我一起进入。”
空间传送阵前，林奕笑傲阴阳门四名元婴，一个闪身入镜面内，留下了四名愤怒至极的元婴老怪干瞪眼。
林奕的身影，彻底消散。
唯有他那淡淡的笑声，在四人的耳边，环绕响起——
“这只是一个开始，有些账，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