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唐朝工科生 > 第六十五章 春天(春天的票!)

第六十五章 春天(春天的票!)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怀远城河东和西南,张公谨和张德各派人拿下六十顷田地,不论好坏,来者不拒。这块平原虽说号称“塞上江南”,但土地产出放化肥农药时代都比不上襄樊的三成,对张德而言,这完全没意义。

    一亩地产个三百斤粮食,要来干嘛?从今年开始,粮价一下子从来两百文咣叽一下砸到四十文,而且一天一个价,走跌没底线。

    谁能想到河南大旱结果淮南丰收?因为杨二修的那条大运河,入黄河之后自东向西,进洛水卸货。完了车马西向,奔长安后,粮食瞬间就满了。

    那些个屯粮捞钱的勋贵,亏到的想死的都有,辣么多粮食,吃到什么时候去。

    因为这事儿,程知节的夫人很是在卧室夸了老公有眼光。原本程家在长安也是囤地的,加上崔家的嫁妆,还有崔氏各支的随礼,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万五六千亩良田是肯定没问题的。

    放贞观三年以前,那肯定是一样等着屯粮卖钱啊。要是没白糖,程夫人连带她娘家人,绝对也是大出血。

    然而现在不同了,白糖真紧俏啊。

    加上苏州市舶使又走通〗,了关系,东夷六十余海国,虽说大者七八城,小者一二镇,却也能消耗不少。总的加起来,竟是能和西北诸部持平。这还没把琉球、新罗、百济给算上。

    光河东道这一块,刨去去孔圣血脉的胃口,清河崔氏借着程知节的光,白捡两万斤的白糖牌票。

    几千贯几千贯往岸上搂,这日子……啧啧。

    所以当那些地主公亏成狗之后,头一个念头当然是要翻本止损喽。于是就琢磨出路,然后打听到,张公谨居然升任襄州都督。大家一听,肥差啊,南边肯定能搂点小钱,实在不行把粮食酿酒,塞南边专卖。

    前边有人刚打听完,后边就有人过来说,不是襄州,是北襄州。

    北襄州是什么鬼?

    于是朝廷发了文榜,一瞧,日,这特么不就是去吃沙子做个牛倌儿吗?看来张公谨是失宠了,被发配,滚丫的。

    然而很快,又有人打听到了全新的消息,说是不是北襄州,是定襄都督府,归云中都督府管。

    别人一听,这个不错,在李勣手底下,那起码也能混个几万牛羊,看来张公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结果很快又有了新消息,不在李勣手下混,说是定襄都督府直接拔高和云中都督府齐平,都是中都督。

    这下那些个谋出路的勋贵都是不淡定了,别说他们,五门七望的人立刻发动关系来拉拢张公谨,主要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没有大老婆!

    张叔叔发妻去世比较早,生完张大安就失血过多去了。张大安这个名字,也是有平平安安的意思在。

    武德年过后,张公谨一直没有续弦,几房姬妾虽有填房之心,奈何张叔叔的心,早就随着前妻一起消散。因此这么些年过去,儿子们都长大了,但也始终没有填房续弦。

    于是,在贞观四年的春天,一群勋贵和望族,觉得只要给张叔叔带来第二春,他们的春天也会到来。

    想想看吧,有了白糖,就有了挥霍的底气,就有了败家的胆魄。而有了张都督,定襄都督府除了别驾司马之外的二十几个正经职位,都是好差事,好前程啊。至于蛮子们要闹腾,打丫的!

    此时此刻,张叔叔在很多人眼里,太耀眼太难以直视的。左手拎着官帽子,怀里揣着白糖票子,现在,就却右手牵着的管家娘子。

    于是乎,邹国公府在没了主人的日子里,竟然车水马龙宾客盈门。这让刚开始适应上流社会二皮脸人生的张大象同学,感觉有点突兀。

    十七岁,少年的雨季,张大象同学却有点虚脱。没办法,客人们太热情了。送的礼物又花样百出,比如说美女吧,有新罗婢,送来的人说了,这是给大郎洗脚的。还有坚昆白奴,送的人说了,这是给大郎暖被的。更有波斯舞娘,送的人说了,个中滋味,大郎细细品味,细细品味……

    仅仅是这些个美女,十七岁的骚年从把持不住到坚持不住,只用了一个月。

    这还亏难他身体好,继承了张叔叔的结实身躯。

    当然,这些送礼的,都是消息不怎么灵通的。真正有点门路的,从四大天王那里得到了详细的指点,于是乎直接奔普宁坊张府。

    然而去了之后,就看到左右屯营那些个两米左右的巨汉在那里巡视,还有一个老头儿,深不可测的样子。因为那个老头儿,把三五个两米左右的左右屯营巨汉拍在地上没起来,然后眼神很不屑……

    老头儿从张府出发,去了崇仁坊。本来安平公主的公主府不说寒酸吧,但肯定谈不上堂皇。但因为她爹觉得她很有希望勾引张德成功,所以为了表示奖励,提前砸了打钱,弄了崇仁坊东北角的大宅子,还特意装修了三个月才完工。

    张府的老头儿到了安平公主府,门子本来想装逼的,结果老头儿扔了一块银饼子过去,门子居然堆着笑脸喊道:“爷爷来府上是找公主的?”

    “我家阿郎托我过来送封信给殿下。”

    “还未请教爷爷府上。”

    “普宁坊张府。”

    门子微胖,豚躯一震,连忙把老头儿迎了进去,随后安平公主一脸激动地拎着裙裾出来,然后赶紧接过信。

    把老头儿晾在了一边。

    看完了信,安平公主一脸失望:“坦叔,大郎居然去了塞上?”

    “嗯,郎君在那里买了地,雇人种地,总是要忙活一阵的。”

    “他明明约了予一起逛灯会,正月十五却没见人。如今却跟吾说什么塞上风光,让吾安心。”

    安平一脸的幽怨,盯着坦叔道,“真是塞上牛羊空许约,大郎非信人也!”

    坦叔人老成精,知道这小姑娘是盯上自家郎君了,顿时道:“郎君素来散漫,有时独自一人泛舟太湖,也是有过的。殿下和郎君还不熟稔,日后就知道了。”

    “大郎何时回来?”

    “也许三五日。”

    安平顿时大喜。

    “可能一两年。”

    安平顿时幽怨。

    “不如殿下写封信给郎君,催一催也好。”

    安平顿时雀跃,连忙红着脸道:“却是有些唐突……”

    “那就不写了。”

    “不行,吾亦向往塞上风光,写封信让大郎与我分说。”

    言罢,在坦叔鄙视的眼神下,安平连忙手书一封,交予坦叔,“还望坦叔一定送到。”

    “殿下放心,必不负托。”

    几天后,老张正安排人手安装滑轮组,坦叔驾着牛车到了河坝上,然后把信给他。

    “谁的?”

    “公主殿下的。”

    “哪个公主殿下的?”

    站一旁等着看怎么把巨石弄起来的怀远郡王李思摩,听到这话之后,虎躯一震,差点震黄河里去。

    “安平殿下。”

    “啧,还回信啊。”

    说罢,抖开了信一看,满纸的酸意扑面而来。

    “塞上牛羊空许约?这妞不会是小名叫阿朱吧?”

    老张愣了一会儿,“忒文青了。”

    “哎呀!真起来了!”

    突然李思摩大叫一声,看到滑轮组居然真把几千斤的巨石给提了起来,然后转移到了河中。

    张德看了一眼李思摩,然后道:“郡王,还有一组力工,什么时候到?”

    “张公勿虑,最多五日,不,三日,一定帮你抓捕完成。”

    说完,他突然扬起鞭子,一鞭子抽在一个力工的背脊上,“给本王快点!不中用的契丹打铁奴!”

    秃着脑袋的契丹苦力敢怒不敢言,低着头,默默地背着装了沙土的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