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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露水之夏】“你能心安理得的利用我,不过都是仗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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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夏本能的扭头,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呼吸猛地一滞。

    他怎么来了……

    顾邵之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水,单手插兜,脚下的步伐沉稳淡定。

    黑色衬衣半挽到手肘,熨烫的笔挺没有一丝多余褶皱的黑色西装裤,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全黑色的衣着,让他周身的暗色愈发的浓烈。

    皮鞋踩在地板发出的声音频率一致,就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着矜贵的高不可攀。

    从他出现在餐厅里的那一刻,嘈杂的气氛就变了样,即使有说话声,音调也很低。

    靳司南看着在两米外停下脚步的顾邵之,闲散的挑了挑眉,“人在江湖漂,糊口的本事多少都会一点,不稀奇。”

    ‘脱衣舞’这个词他刚才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人会当真。

    啧啧,顾总也是挺闲的……

    顾邵之目光淡淡的略过靳司南,落在他身边站着的女人脸上。

    餐厅里的风光很柔和,白雪一般的肌肤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星眸因为他突然的出现而起的诧异还在,一眨不眨的模样竟有些懵懂。

    顾邵之勾了勾唇,嗓音低润的唤她的名字,“晚晚。”

    目光在女人被靳司南握着的手腕处多停留了两秒,潭底噬骨的寒意更加冰冷,但被表层的温和掩盖,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

    缓缓的道,“听靳先生的意思,你不太开心么?”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在他的床上睡觉。

    只是一个白天的时间,就有觊觎她男人凑到她身边献殷勤。

    晚夏把手从靳司南掌心里抽出,“没有啊,”精致的眉眼漾出轻轻浅浅的笑意,“生活这么美好,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说话的同时,晚夏把自己的包从靳司南手里拿过来,并且往旁边移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靳司南侧首看着美人儿明艳艳的脸蛋,捏进空荡荡的手心。

    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顾邵之温和的笑,“聊完了么?我刚从公司出来,还没吃晚餐。”

    他是在会议中途离开的,当然还没吃饭。

    是什么意思,晚夏当然明白。

    顾邵之是那样一种人,即使心底已经有了能翻江倒海一般的愤怒和戾气,表面也依旧可以做到从容优雅。

    晚夏淡淡的回答,“只是坐了一会儿,也没聊什么。”

    从她注意到已经在对面坐了半个时辰的靳司南开始,到顾邵之出现在餐厅里结束,期间也不过只有短短的十来分钟而已。

    几句话而已,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唯一可以拿出来拎一拎的,就只有最后那两句。

    巧了,恰好落入顾邵之耳里。

    靳司南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里面包间有的我朋友,酒劲上头出来透气,遇到熟人所以来打个招呼,顾总别误会。”

    过去的三十几年,他几乎都生活在国外,即使回到安城四年多的时间,他的三餐也都是以西式为主的。

    除了应酬,不怎会出现在中餐厅。

    这不是他第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之前也没遭过天谴,所以不在乎再来几句。

    这不过是场面话,晚夏都能听出来,顾邵之当然不会相信。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会说出‘我带你去个专治不开心的地方’这种目的性极强的话。

    晚夏刚走近,顾邵之精瘦有力的手臂便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半圈在怀里,是强势宣告所有权的姿态。

    低头凝着女人清淡的小脸,俊朗分明的五官是温和的,“是这样么?”

    缓缓的语调,格外的意味深长。

    周围已经有好奇探究的目光落在这个方向,晚夏安静的待在男人的臂弯里,没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顾邵之也不生气,抬眸看向面前的靳司南,削薄的唇角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靳先生有应酬,那我跟晚晚就不耽误你了。”

    仿佛,不曾听到过对方说,要带着晚夏去一个能丢掉不开心的地方。

    靳司南漫不经心的颔首,“顾总慢走。”

    ————

    被男人带着走出餐厅后,晚夏才推开男人横在后腰的手臂,精致的五官漾出名艳阳的笑,在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的衬托下,格外的撩人心弦。

    嗓音轻轻浅浅,“顾总,我吃我的饭,你忙你的工作,互不干涉不好吗?”

    说没有人跟踪她,她是不相信的。

    但又很矛盾,如果他派了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应该在哥哥下飞机的时候,他就已经过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靳司南的存在,他很介意?

    顾邵之低声笑了笑,迈开长腿往前走。

    男人周身散发的戾气太过强烈,黑眸暗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进一步,晚夏就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

    最后的结果,是晚夏整个人都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车身之间。

    顾邵之单手圈着女人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精巧的下颚,力道不受控制,白皙的皮肤很快就显出红色的痕迹。

    低低缓缓的笑从喉咙里溢出,“晚晚,既然你已经爬上了我的床,怎么还想跟我划清界限?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嗯?”

    嗓音很温和,暧昧。

    仿佛是在说着最亲密的情话,但那慢斯条理的语调却充斥着阴森的底蕴。

    男人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强势又不容反抗,捏在下颚的手指也不是她能轻易挣脱的力道,晚夏索性放松了身体,慵懒的靠着身后的车。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她的心情却很不错。

    “说到这里,顾总倒是提醒我了,”水盈明亮的秋水眸不躲不避,直视着男人暗黑的瞳孔,眉眼间是轻飘飘的笑,“您昨晚可没少折腾我,应该也算是尽兴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人呢。”

    她现在的模样,就是十足的妖艳风尘女子的作风。

    顾邵之低头靠近她,削薄的唇掀起邪肆的弧度,粗粝的指腹碾过女人樱红的唇瓣,是极其恶劣的动作。

    “昨晚可是纪小姐自己送上门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主动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眼里的阴鸷愈加的暗,但俊朗的五官却透着柔情,是两种极端的融合,丝毫没有违和感。

    温热的唇轻啄女人的唇角,嗓音缓慢,“更何况,纪小姐的身材的脸蛋都是极品,我禁不住诱惑很正常,一夜春风不过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男人说出口的话带有几分恶劣的味道。

    晚夏脸颊的笑容凝滞,大脑有片刻的迟缓,“你、你什么意思?”

    顾邵之挑眉低笑。

    两张脸之间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制造出一种亲昵的暧昧。

    薄唇轻启,“无论你要见哪个人,我都会把路给你铺好,但前提是你也要满足我的要求。”

    晚夏怔怔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往深处想了想,好像明白了。

    她给的是美元,对方希望的是人民币,就算价值更高,不是对方要的,那也对不等。

    这才是交易的本质。

    所以,她是白白被睡了?

    晚夏用力拍开男人扣在下颚的手,眉眼间讥诮的意味极其浓重,“顾邵之,你还要脸吗?”

    昨天晚上的她就是一个笑话。

    主动送上门求睡,结果连一丁点好处都没有拿到,不是笑话是什么?

    顾邵之凝着女人清淡的小脸,黑眸里绞着复杂难懂的情绪,勾了勾唇,“我有多强盗多下三滥,你不是最清楚?”

    晚夏不生气,反正生气也没有用。

    抬手拨了拨海藻般的长发,又恢复了那副慵懒魅惑的模样,刻意将音调拉的很长,“那顾总开个价吧,昨晚就当是是附赠。”

    毕竟,精神病院的丘正,是沈小姐埋下最大的隐患。

    还是挺难办的。

    顾邵之面色如常,潭底的暗色全部隐去,只留表层的温和。

    低头亲了亲小女人明艳的杏眸,嗓音低润好听,“不着急,先回家把你欠的晚餐给我补上。”

    他总是习惯性的把清水湾别墅称为他和她的家。

    晚夏是被塞进副驾驶的,男人的动作还算是温柔,她靠着椅背,慵懒的说,“您是不急,但我急啊,女人的青春很宝贵,经不起耗的。”

    声音清浅婉转,末了还冲男人娇俏的眨了眨。

    顾邵之关上车门,俯身凑过去给她安全带,俊朗的五官无波无澜,“没这么夸张,只是一顿晚饭的时间而已。”

    女人的心思和目的从未掩饰。

    这才三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他。

    晚夏撇了撇嘴,“……好吧。”

    人是感情动物,不过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顾邵之就已经开始想念家里那个软萌的小姑娘了。

    车速不算太快,是因为他下意识的隐忍。

    车里只有两个人,不说话沉默安静的状态会有些尴尬,晚夏便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屏幕亮起,她却没有解锁,屏保是豌豆的照片,干净童真的微笑。

    就算心底有情丝万缕缠绕一般的烦闷,只要看到小女孩的小脸,心情就会舒畅很多。

    晚夏怔怔的凝着手机屏幕。

    良久,她点进设置界面,更换了屏保。

    ————

    输入密码,开门。

    原本顾邵之以为,会像最近几天一样,只要他踏进家门,粉嫩的小女孩就会哒哒哒的跑过来,嘟着嘴巴求抱抱。

    可是,今晚客厅的却极其的安静。

    和过去的四年一模一样。

    顾邵之眉头轻拧,转身看着正在换鞋的晚夏,“安歌呢?”

    晚夏把换下来的高跟鞋放进鞋架,对于男人探究的视线不甚在意,淡淡的回答,“我哥接她回家了。”

    空气里的温度徒然降低。

    绞在头顶的视线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晚夏直起身体,迈步往客厅走。

    弯唇笑了笑,“她姓慕,回青城有什么问题吗?”

    顾邵之黝黑的眸宛如一汪幽深的冰井,最深处是看不见尽头的暗色,表层凝满了冰凌凌的霜。

    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到极致,“安歌在我家里住了两个月,你送她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缓慢的嗓音,传递出极其不悦的信息。

    明明是僵硬的气氛,晚夏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邵之,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放下包,准备去餐厅给他做晚餐。

    经过男人身侧的时候,手腕被一股大力突袭。

    晚夏被男人扣着手腕拽到面前,那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可以说带了些暴戾的成分。

    她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任由男人粗粝的大手在手腕攥出一圈红痕。

    不躲不避的对上男人淡漠的目光,精致的五官漾出清浅明艳的微笑,漫不经心的说,“无论从哪一个层面看,安歌都跟你顾邵之没有任何关系,最多就是认识而已,以后如果再见面,会比陌生人看着面熟一些。”

    顾邵之眸里的黑色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纪、晚、夏。”

    嗯,连名带姓一起叫她,还是咬着牙一副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模样。

    好像还挺生气的。

    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晚夏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脸颊的笑意越发的明艳,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有些蛊惑人心的魅惑。

    眨了眨眼,像是破有兴致一般,“你是安歌什么人,我哥接她回家,需要跟你打什么招呼?”

    豌豆的出现是个意外。

    她该早点让这个意外回到原本的位置的。

    拖到了今天,她都有些后悔。

    顾邵之第一反应,是想着昨天晚上母亲是不是看到了孩子的长相,在他上楼的期间,跟她说了什么。

    但下一秒,他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母亲看出了端倪,电话早就来了,而不会像今天这样没有一点动静。

    所以,小女孩突然被接回青城,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精瘦的手臂加大力道,将女人的身子压向自己,眉宇间讥诮的意味很明显,“我不说,你就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麻烦顾总跟之前一样,装作不知道好了,”晚夏偏过头,姣好的面庞始终都是带着笑意的,“毕竟,有些事情,如果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就会变得很没有意思。”

    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她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彼此都心照不宣,即使做的是交易,也从未真正把这两个字说出口。

    良久。

    在盛怒之后,顾邵之翻涌的黑眸归于平静,深邃的脸部轮廓再无波澜。

    松了手上的力道,凝着女人手腕上那片青紫,是他情绪失控造成的。

    目光绵延着自嘲的讥诮,嗓音又低又沉,“晚晚,你能心安理得的利用我,不过都是仗着我爱你。”

    ……

    男人上楼的脚步声淡去,客厅里只剩下晚夏一人。

    她在原地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眉眼间的笑意渐渐陨落,五官清淡没有一丝温度。

    直到感觉到小腿发麻,她才迈开步子往厨房走。

    佣人不在,冰箱里的菜还是她早上去超市买的,虽然剩下的种类不多,但也还算是新鲜。

    顾先生的口味其实很挑,很难伺候。

    晚夏花了一个时辰为他做晚餐,有荤有素,还有汤,打眼一看很丰盛。

    她很认真的做了,吃不吃是他的事。

    把菜端到餐桌,盛好汤和米饭之后,上楼叫他下来吃晚饭。

    卧室里开着灯,但没有人,床尾横横竖竖的躺着男人的衬衣和西装裤,浴室的门没有关,空气里还残留着热气的潮湿。

    晚夏转身去了书房,抬手轻叩了两声,“顾邵之,你在吗?”

    走廊里很安静,房间里没有传出一个字的回应。

    主卧没人,浴室里也没人,其他房间的灯都没开,他没有出门,只可能在书房里。

    晚夏又敲了两声,里面的人还是没理她,失去了耐心,“我进来了。”

    推开门,浓重的烟草味道就闯进鼻腔,她不由自主的轻掩着口鼻。

    坐在黑色办公软椅上的顾邵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浏览着带脑屏幕里邮件。

    洗过澡之后,只随意披了件睡袍,短发还是湿的。

    比起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矜贵妥帖,他现在的模样,倒是多了些随性的狂野。

    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火光的香烟,青白色的烟雾缭绕而上,淡漠的五官显得有些模糊。

    “有事说事,没事自己去休息。”

    音调极淡,不带任何情绪。

    晚夏走到书桌前,抿了抿唇,低声开口,“你不是说,还没吃晚饭么?我做好了,吃完再工作吧。”

    “心情不好,不吃。”

    男人的嗓音是被烟草侵蚀后的沙哑,英俊的眉宇是皱着的,虽然很轻微,但晚夏还是察觉到了。

    “顾邵之,你是不是胃疼?”

    “没有,”顾邵之吸了口烟,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深邃的眼眸沉静如同深山老井,“纪小姐,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似乎是连抬眸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把燃着的香烟叼在嘴角,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开始回复邮件。

    晚夏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她伸手拿过那半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话想都没想就说出口,“你不是说过,只要是我,就不算是打扰……”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同男人的目光对上,她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搭在桌沿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书房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她刚才的动作有些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他当然听得很清楚。

    虽然晚夏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吞回去的机会。

    深呼吸之后,索性将那最后两个字说完,“……的吗?”

    因为女人这句话,顾邵之阴沉烦躁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几分,推开鼠标,双腿交叠,慵懒的靠着椅背。

    目光灼灼的凝着女人不太自然的脸蛋,不紧不慢的陈述,“那个时候,你还是顾太太,当然是特例,你就算是闯进了顾氏集团的会议室,搞砸了最重要的合作,我也会宠着你,给你兜着。”

    唇角勾起的弧度,讳莫如深。

    那是他四年前说的话,一字不差。

    原来,她的潜意识里,都是记得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名贵的钢笔,缓而慢的转动着,“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好像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打扰的身份。”

    虽然每一个都算不上好听,但音调却是温和的,

    晚夏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吃这一套,没有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哦,”眉眼清淡,礼貌的颔首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真是抱歉,顾总您忙着。”

    转身走出书房之前,她好心的提醒,“如果胃疼的太厉害,记得叫一声,我如果还没睡死的话,就过来给您点根蜡。”

    她说完之后,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关上房门之后,晚夏闭上眼睛,烦躁的挠了挠头皮。

    她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只要是她,就不是打扰’?

    一定是脑残了……

    抬脚揣向墙角,力道失去控制,“嘶!”

    她穿的是夏日的拖鞋,脚趾直接撞在墙面,毫无意外是那种钻心的疼。

    男人无奈的低笑声在身后响起,晚夏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她觉得很烦,不太配合,手脚并用的挣扎着,“顾邵之,你干嘛?”

    顾邵之抱着很不安分的女人往主卧走,她那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气得来撞墙?”

    低润的嗓音,浸着宠溺。

    被男人温柔的放到床上的晚夏当然不会安静的待着,忍着疼痛从另一侧爬下床,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跟你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用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堵回去。

    虽然是烦躁的,但娇俏的成分更多。

    顾邵之不仅不生气,眸色也格外的柔和,心脏软成一片。

    迈开长腿,把已经一跳一拐的蹦到门口的小女人重新抱回到床上,眸底的柔情几乎能溢出来,“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

    男人没有给晚夏反抗说‘不’的机会,在走出卧室之前,还回头警告她不许乱动,否则他就不会太客气了。

    无论是抱还是捆,她都不太喜欢,而且她毫不怀疑对方一定做得出来。

    所以,晚夏决定忍一忍,“不能跟自己的脚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