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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那个时候,慕先生心里藏着的是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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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豌豆就开始闹了。

    可能是中午刚来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还有九九和巴顿陪着她,就没有意识到妈妈的离开。

    大半天的时间,她都很乖巧好带。

    黑夜总会悄无声息的偷走人类的安全感,就连四个月大的豌豆也不例外。

    刚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的哭几声,到后来就发展成嚎嚎大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脸蛋被涨得红扑扑的。

    九九很少有这种情况,南湾有些手足无措。

    只能抱着豌豆在婴儿房里来回走动,看着豌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

    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一边擦着小脸上的眼泪,一边轻柔的哄着,“安歌乖啊,妈妈也很想你的,知道你哭,肯定会更难过。”

    母子连心,平时九九咳嗽几声,她晚上都会担心的睡不着觉。

    纪晚夏现在,应该是很难熬的。

    豌豆越哭越凶,嗓子都哑了,连带着九九也慢慢瘪着嘴巴,像是被妹妹悲伤的情绪感染了一般,很少哭闹的九九竟也开始哭。

    一个没哄好,另一个也开始了,婴儿房里乱成一锅粥。

    南湾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只能抱着豌豆走回到床边,腾出一只手去安抚儿子。

    无奈又心疼,“九九,妹妹比你小哭两声很正常,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哭妈妈可要生气了。”

    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九九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只是还有大哭后短时间内难以平复的抽噎。

    然后慢慢爬到床边,轻轻拍着妹妹的背,有种小大人的模样。

    南湾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真乖。”

    豌豆软绵绵的趴在南湾怀里,哭累了才会休息一会儿,但等到呼吸稍微顺畅些,就又开始哭泣,只是嗓子哑了,哭声很低,但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慕瑾桓在书房处理公事,两个房间分别处在二楼左右的两个角落。

    隔着走廊,还有两扇门,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下午还是活泼灵动的小可爱,现在哭成了泪人儿,佣人看着也很心疼,“太太,您歇一会儿,我来哄吧。”

    南湾摇了摇头,“没事,你去泡瓶奶过来。”

    佣人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纪小姐走之前留了个箱子,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安歌小姐之前的玩具,有熟悉的东西可能会好一些。”

    南湾心思都在豌豆身上,有些心不在焉,“嗯,你去看看吧。”

    两个佣人,一个留在婴儿房里照顾九九,一个下楼,先泡了瓶奶粉拿上楼,然后再去客房。

    箱子很小,只装着几件小孩的衣服,再没有其它的什么。

    “哎,这纪小姐心也是大……”佣人摇着头低声叹息,把拿出来的整理好重新放进箱子。

    突然有个不明物体掉到脚边,佣人低头去看,只有拇指大小,金属外壳。

    把衣服放好后,捡起,疑惑的喃喃自问,“咦?这是什么?”

    看了一会儿,没搞出是什么名堂,她就拿到婴儿房里,走到南湾面前,说道,“太太,箱子里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有这个。”

    南湾回头,腾出一只手,接过佣人递来的东西。

    是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后,房间里缓缓响起纪晚夏温婉柔和的声音,唱是一首摇篮曲,但更像是在讲故事,美得不像话。

    像是一弯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澈甘甜,宁静安然。

    十分钟后,豌豆停止了哭泣,趴在南湾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只剩低低的抽噎声。

    南湾半条手臂已经是麻木的状态,但始终没有动过,等豌豆睡着后,才轻轻把她放到婴儿床上。

    捏着手帕轻柔的擦着豌豆脸颊上的泪痕,精致的五官温婉宁静,声音低如细雨呢喃,“安歌,妈妈有在想你。”

    九九也睡着了,就躺在豌豆旁边。

    两个小小的人儿共用一张婴儿床,盖着同一张棉被,呼吸的频率也很相似。

    豌豆的背贴着九九的前身,就像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月牙。

    南湾看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关了录音笔,也关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只留下一盏角落里的夜灯,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从救灾现场回来一般。

    眼下有淡淡的疲倦,身子靠着走廊的墙壁,抬手按捏着酸麻的肩膀。

    果然,女儿不是白白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缓过脑子里嗡嗡的烦乱感后,睁开眼睛并站直了身体,酸软无力的往卧室的方向走。

    慕瑾桓处理完公事,刚走出书房,就看到捏着脖子慢慢往这个方向走的小女人。

    她平时的举止向来都是世家名媛该有的落落大方,即使有爱挑事的人指着她的鼻子阴阳怪气的讽刺,走路的时候,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像是一只骄傲又美丽的孔雀。

    很少会见到她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似乎是累极了。

    南湾是低垂着脑袋走路的,眼睛处于半睁半眯的状态,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后,才把已经开始休眠的神经拉回大脑。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进入鼻腔,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软哒哒的靠进男人怀里。

    喃喃的问,“你忙完了吗?”

    她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早已悄无声息的融进了骨髓。

    只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

    等到用尖锐锋利的刀一寸一寸剜开骨肉,将他剥离出去的时候,那种疼,就像是……上帝再从身体里抽走一根肋骨。

    不会死,也不会流血,只是那种无形的疼痛会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经久难以消散。

    温香软玉入怀,慕瑾桓唇角勾起一抹温和宠溺的弧度,很浅很淡,虽然并没有刻意隐藏,但他本就是不轻易将情绪泄露的人,所以旁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精瘦有力的手臂揽住女人的后腰,随后将她打横抱起,迈步慢慢往卧室走。

    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依然存在,“这是做了些什么,累成这样?”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所以身体腾空的失重感并不明显。

    南湾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清软的话音似抱怨似娇媚,“不生了,就算你把银行里所有的存款都给我,我也不要生了。”

    豌豆一个人都可以晚虐她,再加上偶尔来事的九九,那就是DoubleKill(双杀)。

    如果再来一个,那她差不多应该就是个废人没错了。

    “有这样优秀的老公,你却只想要银行里的存款?”慕瑾桓走进卧室,反脚带上房门,同她一起倒入柔软的大床。

    低低缓缓的笑从喉咙里溢出,“慕太太只生了九九一个,智商就像跳楼似的往下降,再来一个,有些我担心你的智商会跌到平均水平以下,毕竟傻白甜不太对我的胃口。”

    是豌豆闹腾了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湾睁眼了眼睛,心里已经在磨刀了,但精致的五官却很平和,“哦,我这还没年老珠黄呢,优秀的慕先生就开始嫌弃我了?”

    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怎么会,”慕瑾桓笑了笑,低头去亲吻女人修长的天鹅颈。

    粗粝的手掌顺着纤细的手臂往下滑,寻到她的手腕,然后一寸一寸穿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低哑带着些许暗示,“就算慕太太头发花白,掉光了牙,我眼里也只有你。”

    是难以抗拒的心悸。

    南湾的心跳似乎停了好几拍,卧室里变得极其安静,所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吹进耳蜗温热的呼吸频率。

    平时不怎么玩儿情话的男人,偶尔突然来这么一出,会有致命的杀伤力。

    南湾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分钟后了。

    衬衣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几颗,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脸颊迅速窜起一抹绯色。

    抓住男人准备继续作妖的大手,秀眉微蹙,推着男人的肩,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慕瑾桓反手包裹着女人柔软的手,送到唇边亲吻,挑了挑眉,反问道,“我去外面拈花惹草了?”

    南湾极其傲娇的‘哼’了一声,刻意端着,“那谁知道呢。”

    这是什么话?

    慕瑾桓皱眉,含住女人的指尖咬了一口,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我在你心里的信任度这么低?”

    他这样毫无破绽的配合,今晚是不是就能吃一口草莓蛋糕了……

    南湾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就笑了,眼尾那颗浅浅的美人痣像是被点上了一团火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勾人。

    白嫩的手指从男人衬衣最下面的纽扣开始,一寸一寸往上爬,刻意把音调拉长,“都说,男人的第一个女人,到老都忘不了。”

    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于是,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艳。

    眨了眨眼,轻声问道,“慕先生是不是也不例外?”

    嗯,很自然,一点都没有使美人计套话的意思。

    慕瑾桓任由她挑逗,但没有给一丝反应,之前将近一年的禁欲生活,让他有了近乎变态的自控能力。

    即使对象是慕太太。

    似笑非笑的凝着女人笑靥如花的脸蛋,像是颇有兴致的模样,“这是谁跟你说的?”

    南湾仔细回想了一下,给出答案,“墨一啊,她比较早熟。”

    嗯,她只是问问而已,没有嫉妒,也没有吃醋。

    许墨一早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长着一张小学生的脸,还竟做些没有智商的智障事,所以不熟悉的人都觉得她每天只会‘哈哈哈’。

    但其实,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早恋了。

    慕瑾桓眸色沉静,但藏在潭底的却是极其少见的促狭,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女人手腕处的皮肤,是温柔眷恋的力道。

    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温润,“她说的没错。”

    没有否认,也就是说,不只是到今晚,还有以后的很多年,他心里都有一个让他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姑娘?

    南湾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抽出被男人握着的手,用了巧劲推开他,撑起手臂准备下床。

    然而,I一只脚还没落地,手臂就被拽住,整个人被重新带了回去。

    这一次,男人的动作来的很突然,南湾身体摔在床上,有种头晕眼花的不适感。

    脾气上来了,但她忍着没有发出来,只是眉眼清淡到极致,也不看他,“我要去洗澡,你拽我干什么?”

    慕瑾桓也没有刻意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只是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她怎么动怎么挣扎都还在他怀里。

    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不想再问问,我到老都忘不了的人,她叫什么?漂亮么?住在哪儿?脾气好么?做什么工作?结婚没有?”

    原来,她心里弯弯曲曲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困了,想睡觉,”南湾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起来平和一些,“如果慕先生确实很想跟我分享这方面的故事,我可以养精蓄锐明天再问,保证洗耳恭听。”

    是不是还要把细节也将给她听了?

    简直是过分……

    算了,冷静,这是她自己闲得没事挑起来的,怨不得他。

    看着女人这副‘睨起开,我不想看见你’的模样,慕瑾桓嗤笑出声。

    低头,薄唇贴在她耳边,缓缓慢慢的开口,“她叫南湾,‘南方有乔木’的南,‘雨添秋水湾湾碧’的湾,很漂亮,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

    他说出前四个字的时候,南湾就已经属于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了。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解释她的名字。

    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身下的被褥,呼吸像是凝滞了一般,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上散发暖黄色光线的水晶灯。

    慕瑾桓亲吻着她耳后的肌肤,继续说着,“她住在青城,是个医生,脾气虽然不怎么好,除了冷冰冰憋着的时候,都很可爱,就算是无理取闹,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很慢很清楚。

    “她结婚了,儿子能满地爬,丈夫颜值在线又多金,而且、心里只有她。”

    说完这些后,他抬起头,含笑看着六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慕太太,目光像是被清晨的露水浸泡过一般,“还想知道些别的吗?”

    南湾用了将近十分钟来消化这些信息,慕瑾桓也没有催她,很耐心的等着。

    不对,这些长长短短的话,概括起来,其实也就只有一个意思而已,并不是多么繁杂类似于奥数题的信息。

    结婚的时候,他三十四岁。

    谁都有过去,南湾也有,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以前竟然没有一个女人。

    三十四岁啊……

    是不是那方面有障碍这个问题,她想都不用想,毕竟早就亲身体会过了。

    可是还是很难相信啊!

    失焦恍惚的目光渐渐找到焦点,怔怔的看着男人深邃俊朗的面庞,唇瓣张了张,“你……你……”

    ‘你’了好几次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很干净,”慕瑾桓撑起身体,回到地面,然后俯身把软在床上的一动不动的女人打横抱起,往浴室里走,“干净的不得了。”

    无论是在安城,还是在青城;无论是姓纪,还是姓慕;无论是入狱前,还是出狱后,他都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主动送上门倒贴的千金名媛数都数不清,他不是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觉得很没意思。

    南湾环着男人的脖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也对,那个时候他心里藏着纪妹妹,当然不会乱来。

    忽然有一种不是很靠谱的想法出现在脑子里,南湾的眼睛泛起光芒,“那霍亦寒呢?”

    会不会也只是表面欠抽的花花公子而已。

    闻言,慕瑾桓停下了脚步,一只脚已经踩在那级台阶上了,另一只脚还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上。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棱角分明的五官无澜,看不出是喜是怒,不紧不慢的问,“慕太太,你这么关心其他男人的私生活,我不发表意见,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南湾眨了眨眼,“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她就是问问,没有关心的意思啊。

    慕瑾桓面无表情的陈述,“兄弟是兄弟,老婆是老婆,不是等同的概念。”

    “那到底是不是?”

    慕先生转移话题的技能又娴熟了不少,都看不出痕迹呢。

    “不知道,”慕瑾桓踢开浴室的门,嗓音淡淡,“我又不是天天躲他床底下。”

    南湾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

    咦……

    鸡皮疙瘩掉满地,简直是太猥琐了,不适合慕先生这种禁欲男神。

    回过神来的时候,衬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一大半了,南湾不自然的拢起衣服,往后退了两步,“你干嘛?”

    慕瑾桓顺势把她抵在墙壁上,淡定自若的说了两个字,“洗澡。”

    双手被绞在背后,任她怎么用力都得不到自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剥落。

    耳根像是被点火焰燃了一般,“你穷到每晚分开洗澡多用那么一点点水就能破产的地步了吗?”

    慕瑾桓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很有耐性,但是自己的几乎是直接扯掉的。

    随手把衣服扔到一旁并打开花洒,温热的水落下来,浴室里渐渐升起氤氲的热气,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低头的同时,勾起女人的下巴。

    然后,低沉沙哑的嗓音从两人相接的唇瓣间溢出,“嗯,慕太太总是翘班,我一个人养家很辛苦,现在还多了个女儿,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在八点多的时候,即使录音笔的开关始终开着,豌豆也都会哭一阵,但会在那首摇篮曲的安抚下,慢慢停止哭泣,进入梦境。

    九九现在和刚出生的那几个月,时不时就一个人傻笑的时候很不一样,变得有些……高冷。

    为此南湾很是苦恼,毕竟现如今暖男的市场比较大,万一以后儿子长成了一张扑克脸怎么办?

    而且,还是十二星座里,稳坐腹黑程度排行榜首位的天蝎。

    南湾只能默默祈祷未来的儿媳妇不要来的太晚,因为,毒蛇腹黑的扑克脸,搞不好可能会注孤生。

    虽然九九不喜欢被慕先生抱着,但豌豆却很喜欢。

    很长一段时间,慕先生都是提前下班回家,给豌豆洗澡,换睡衣,然后哄她睡觉。

    这些都是九九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如今只要妹妹哭一声,慕先生就能丢下手里的工作走出书房。

    但是,九九好像并不怎么在意。

    南湾越看越觉得危险,所以交代佣人要多让兄妹俩待在一起,希望可爱软萌的豌豆,能把九九从去往扑克脸的路上往回拉那么一点点。

    ……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南湾接到慕瑾谦的电话,对方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南湾那个一天想掐死一百次的大学同学,用手肘捅了捅南湾的胳膊,笑着问,“你最近又犯事儿了?”

    “没有啊,”南湾把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也是不太懂慕主任突然找她干什么,“我老实的像一个刚进医院的实习生,还特别勤恳的加了两次夜班。”

    如果是公事,慕主任会直接拨急诊的内线电话。

    “难道不是因为,你总是无故翘班,觉得良心过不去,所以才加班的吗?”

    南湾,“……”

    这种欠抽的人竟然还活着,真是不科学。

    懒得跟他贫,走出急诊室,坐电梯上楼,到慕瑾谦的办公室外,礼貌的敲门。

    “进来。”

    南湾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瑾谦没做铺垫,直接开口,“请你帮忙。”

    “你说。”

    南湾虽然答应的很爽快,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安的,慕瑾谦很少找她办事,但只要开口了就不会是容易的。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这样的形象,她都不太好意思拒绝。

    自从那天慕瑾谦牵着绿窈的手走出慕家老宅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轻轻大多时间都和他们一起住,只有她吵着闹着想爷爷奶奶了,慕瑾谦才会把女儿送回慕家住几天,但都没有进过屋。

    这一次,不会是关于绿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