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 197.南怀煜和白若书在青城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197.南怀煜和白若书在青城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同理,慕瑾桓说的话,南湾也是可以听到的。

    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心里从慕瑾谦办公室出来就存在的那股失落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褪去。

    离开的时候,他们带了一束百合。

    车里的空气融着淡淡的香味,很舒服,很养神。

    刘安终于从慕太太手里解脱,但依然不敢造次,车开的极其平稳,也不会在心里吐槽,因为……慕太太无处不在。

    他不想下次比今天更惨。

    回到家,慕瑾桓没有去书房处理公事,洗漱过后,躺上床,靠在床头把女人揽进怀里,眸色温和的问,“有人欺负你?”

    医院不会无缘无故停她的职。

    在夏天被一个火炉抱着其实不是很舒服,但男人的身体还带着浴室里的湿意,凉凉的,可以抱。

    南湾海藻般的长发散在他敞开睡袍的胸膛上,翻看着育儿指南,语调慵懒清浅,“是啊,你看看你怎么当老公的。”

    其实不算欺负她,高慧拿到的病例是真的,一年前,她确实是患有抑郁症,带病工作是她不对,医院这样处理合乎常理。

    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慕瑾桓的黑眸深处依然蓄起了暗色,手臂探到旁边拿过手机。

    解锁后,刚点进拨号键,就被小女人截过去扔到床头,“跟你开玩笑的,闲着挺好的,反正我也打算开始休产假,这样正好。”

    慕瑾桓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南湾翻了几页杂志,感觉到男人久久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抿了抿唇,笑着问,“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这是什么话?

    慕瑾桓眉头微皱,抬手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低沉的嗓音训斥,“胡说什么。”

    他也就随手捏一下而已,不疼,但看到南湾笑意浅浅的眉眼,故意使坏,开始捏他的脸。

    南湾也不反抗,任由他揉搓捏扁。

    不想他让慕瑾谦为难,等他捏过瘾了,才开口说话,“医院有人拿到了我在心理咨询室的病例,是我的错,怨不了别人。”

    心理咨询室……

    那个地方,还能是什么病。

    慕瑾桓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勾起女人的下巴,一言不发的吻上她的唇。

    这吻不带任何情裕,轻柔辗转,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线。

    打开轻磕着的黑眸,微哑着嗓音说,“哪颗葱这么不长眼,我替你教训她好不好。”

    南湾被亲的七荤八素,气息微喘,软哒哒的靠在男人怀里,“不好,随她蹦跶吧,我懒得理。”

    有些人,你只要稍微放在心上,她就会越把自己当回事,忽略是最好的回击。

    慕瑾桓凝着女人渐渐泛红的脸颊,心头躁动,抽走她手里的杂志,随手扔在旁边的柜子上。

    翻身,撑在她身侧,低哑的嗓音从两人唇瓣间溢出,“好,都听你的。”

    ————

    占据热搜榜第一的新闻,标题是:南怀煜交出大权,南氏易主。

    吃瓜群众各说纷纭,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唏嘘低叹。

    南湾只看了几条就把平板放在了一旁,拿过手机打给了沈之媚,“三哥呢?”

    她知道哥哥迟早都会把南氏拿回来,只是时间的早晚。

    沈之媚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抬手按摩着酸麻僵硬的后脖子,“当然是在公司啊,你找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南湾现在行动不便,每天都窝在沙发里看看剧或者看看书,然后等慕先生回家。

    脸上长了些柔,看着比以前多了几分温婉的母性,“我不找三哥,就是有点无聊,所以打电话来慰问慰问你。”

    沈之媚毫无感情的笑了两声,“谢谢啊,但我忙着呢。”

    “忙着生二胎吗?”

    听到这句话,沈之媚猛地睁开眼睛,足足愣了半分钟,简直是难以置信,“你、你现在竟然有这种逆天的神技?”

    她昨天才去医院检查的,除了三哥没人知道。

    这是什么操作?

    南湾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站起身,一手扶着腰往书房外走,准备去后院散步,边走边笑着打趣,“三哥很可以啊。”

    嘉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作伴了。

    沈之媚耳根有些发烫,“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有事,当然有事,”南湾是很闲,但也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白若书怎么样了?”

    被停职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慕先生不喜欢她操心这些,所以从来都不会告诉她。

    提到白若书这个名字,沈之媚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愁绪,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三天前出院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南怀煜在青城消失的那天,白若书和孩子也跟着不见了,毫无踪迹,仿佛从来都没有在青城出现过一般。

    姜小曼的案子审判结束了,五年零三个月,时隔这么久,也算是给了她他们兄妹一个交代。

    南湾楼梯只下了一半,低垂着眼眸,脸上的情绪淡淡的,“嗯,我知道了,你忙吧。”

    ……

    早秋的正午,还是有些热,南湾在后院只待了一会儿,周姨就出来了,扶她去餐厅坐着吃午餐。

    慕先生准时准点打电话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南湾捏着瓷勺,漫不经心的搅动着碗里的汤,跟男人打着商量,“我想去疗养院看妈妈,把你的司机借给我半天呗。”

    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出门了,闷得慌。

    慕瑾桓走出会议室,棱角分明的五官还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息,但同她说话的嗓音是温和的,“我今天没时间,明天早上陪你去。”

    南湾换了只手拿手机,“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没什么问题的。”

    就是从家里到疗养院而已,他的司机都很靠谱,疗养院也有三哥的人,她又不去其他的地方,能有什么事?

    慕瑾桓回到办公室,坐在黑色转椅上,眼底有着淡淡的疲倦,油盐不进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不放心。

    “不行就不生了。”

    慕瑾桓,“……”

    毫无疑问,这招是管用的,刘安接到吩咐后,颠颠的开着车去了北岸别墅,把祖宗平安送到疗养院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南湾先去了盛薄言的办公室,在门口碰到了秦蓁蓁同学,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诧异的看着彼此。

    几秒钟后,秦蓁蓁不自然的躲闪着视线,耳根有些泛红,“南、南医生,好巧啊。”

    南湾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粉色饭盒,再看了看小姑娘明显不对劲的模样,心里顿时了然。

    秦蓁蓁和盛薄言,这是什么情况……

    脸色没有表现出什么,笑了笑,“是挺巧的。”

    秦蓁蓁突然反应过来,把沉甸甸的饭盒藏在身后,吞了口口水,“我是来找盛医生拿资料的!这个饭盒不是我的,是在路上捡的。”

    她这么一说,就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南湾看破不戳破,“哦。”

    等小姑娘红着脸跑下楼之后,她才敲门,盛薄言原本以为是磨人精又回来了,皱着眉打开门后,看到是南湾,怔了几秒钟。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好像很久很久,但又好像昨天才见过。

    侧身让她进来,唇角带起温和的笑意,“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南湾不是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随便看了两眼后,扶着沙发扶手坐下,颇有兴致的八卦,“师兄,你和蓁蓁认识?”

    大大方方、荤段子说的比男人还溜的小姑娘,什么时候那么扭捏过。

    霍亦寒倒了杯水递给到她面前,知道她眼里的兴味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解释,“认识,她是我爸司机的女儿。”

    何止是认识,他是看着秦蓁蓁长大的。

    南湾有些惊讶,难怪当时秦蓁蓁能在大三就挤进人民医院实习,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忍不住感叹,世界真是小。

    刚刚她注意到秦蓁蓁手里的饭盒还是满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接过茶杯,笑着调侃,“蓁蓁那么可爱,你们又是同行,师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盛薄言眼底的情绪并不明显,如果不细看的话,是捕捉不到的,嗓音清润的说,“只是妹妹而已。”

    他转身的时候,莫名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南湾移开视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妈妈最近怎么样?”

    她其实很少过来,这半年,也只来过一次而已。

    “南叔叔过来之后,似乎有些作用,昨天清醒过几分钟,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听到盛薄言的话,南湾清淡的眉眼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沈之媚告诉她,南承智苏醒过后,没有回南家别墅,而是来了疗养院,白天所有的时间堵陪在妈妈身边,晚上也就睡在隔壁的病房。

    是幡然醒悟,还是觉得良心不安想要弥补,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下茶杯,慢慢站起身,“师兄你忙着,我过去看看。”

    盛薄言把门打开,小心护着她出门,“我送你过去。”

    南湾看着他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

    病房外。

    透过门上的玻璃,南湾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午后的阳光经过薄纱窗帘的过滤,落进房间里,轻柔暖色。

    和之前瘦骨嶙峋的状态相比,杜若现在看起来健康了许多,头发很整齐,闭着眼睛,唇角有浅浅的弧度,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只是在小憩。

    坐在病床旁边轮椅上的南承智,手里拿着一本诗集,偶尔念几句,停下来后看看床上的杜若,然后又继续念着。

    目光里的柔和,南湾从未见过。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南承智侧首转向房门的方向,看到南湾的时候,有短暂的惊喜。

    合上诗集并放在床尾,然后转着轮椅的轮子出了病房。

    走廊里设有长椅,南承智把搭在腿上的毯子折好,垫在椅子上,“来,这边坐。”

    南湾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扶着墙壁坐下。

    眉眼含笑,但那笑仅仅是浮于表面,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惯有的表情,“爸爸这是在做什么呢?”

    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某一天却幡然醒悟,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去对方的坟头除除草,是真的后悔,还是为了让良心安宁?

    三十年啊,他不觉得可笑吗……

    南承智看着病房的方向,布满皱纹的皮肤,是岁月留下的苍老,放下了商场里练就的精明与算计。

    “湾湾,你恨我,所以觉得我做什么都很苍白,我对不起你妈妈,余生的每一天,都会活在愧疚里,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我希望她好起来,想……想让她记起我,却又害怕她记起我……”

    他的嗓音沙哑混沌,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还带有一丝自嘲。

    南湾微微低着头,掌心覆在高高拢起的孕肚上,眉眼清淡,精致的五官无波无澜。

    嗓音淡淡,没有什么起伏,“你娶妈妈的时候,是爱她的么?”

    她开始记事的时候,南家就已经不像家了,外人都说南承智当年处心积虑的接近杜若,是觊觎她的家族产业,所以才会在杜若父母相继去世,把公司收入囊中以后,毫不留恋的踹开。

    听到这个问题,南承智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一个合适的答案。

    良久,这么回答,“我说爱,你会觉得我是在演戏,说不爱,你又会觉得我薄情寡义。”

    他停顿了几秒钟,慢慢转动轮椅,“这三十年,我过得也没有那么舒心。”

    逆着光,回到病房。

    南湾在长椅上坐了很久,长发散落,挡住了她的小脸,旁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乘坐电梯下楼,住院部和门诊楼被一个圆形花坛隔开,没有其它出口。

    南湾穿过花坛,在门诊部一楼遇到可以一个本应该在安城的人。

    对方手里拿着几盒药,还有一些缴费的清单,看见她也是一愣,随即微微笑起来。

    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肚子的位置多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慢慢上移,“好久不见啊,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