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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史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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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自然是全场掌声如雷,徐默尘抬了抬手,便从台上下来了,他未作任何停留,就直接往停车场去,那里,冷哲已经将两人交给了自己人,正等着徐默尘。

    “你是回家,还是去部队?”冷哲问道。

    徐默尘抬腕看了看,马上要到中午了,他把车要过来,道:“我自己回去,你跟着他们,不能出半点差池!”

    “好!”

    司微语已经做好了饭菜,和昨日一样,趴在桌子上等着,这次倒是没有睡着。听到响声,她忙起身,徐默尘已经过来了,将她摁在桌子上,饭菜很香,徐默尘的心情很好,他俯身在司微语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肚子饿了,就不要等我!”

    他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司微语的身子随着徐默尘的脚步在转,一直到徐默尘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我不饿,早上起得有些晚。”

    两人边吃饭边聊,徐默尘把冷哲和何意的进展做了汇报,司微语正在喝汤,一样差点呛着了,“好吧,是我多余担心了。”司微语道。

    吃完饭,徐默尘有事要忙,他送司微语上楼,待她躺下来后,道:“晚上我要晚点回来,别等我吃饭!”

    “你有应酬?”司微语问道。

    原本没有,怕司微语执意等他吃饭,徐默尘点点头,道:“嗯,季南今天要回来了,给他接风。”

    知道盛宫的环境不好,司微语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她也懒得去,打了个呵欠,嘱咐道:“别让那些脏兮兮的女人碰你,我不喜欢!”

    “好!”徐默尘笑了一下,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她合上双眼,静致得如一副画一般,如春日暖融的湖面,徐默尘捏了捏她的指尖,送到嘴边亲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特种部队有一处特殊所在,是在炊事班后面的垃圾场旁边,有一处三间的小平房,看着很不起眼,实则戒备森严。这里的岗哨比别的地方多出三倍,这里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里平日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是关押特种部队要犯的地方。

    徐默尘的军靴在碎石小路上响起,天空飘着细雨,这是入秋后的第一场雨,带走了暑热,添了几分凉意。徐默尘没有打伞,细雨在他乌黑柔软的头发上凝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再顺着发梢细细地淌下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门便开了,门框有些低,徐默尘低了头走进去,屋子里并不宽敞,屋顶的横梁上吊着两个人,*的上身已经体无完肤,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鞭痕,皮肉翻飞,惨不忍睹。

    徐默尘皱了皱眉,他拿起放置在一边电加热烙铁,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如今他们所用来逼供的这些手段,都是取自古人,并没有任何创新改进,但效果很好。

    “还是不说?”徐默尘将电烙铁在两人跟前比划比划,那已经被烧红了的电烙铁离两人的肌肤很近,让人似乎闻到了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

    “徐默尘,别以为徐家会永远这么走运,将这帝国玩弄于……”肖军话还没说完,大腿处便传来无法言说的疼痛,鲜肉被烧得滋滋滋的声音,还有好闻的肉香味。

    “我不喜听废话!”徐默尘冷声道,他将手中的电烙铁递给旁边的人,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让他们说,不说就用刑!”

    “我说,我说!”龙特无法想象这些东西招呼到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他被吊在这里,被鞭打,已是痛不欲生,还让他去承受酷刑,不如让他去死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死,无疑是最艰难的。古人的那种牙缝里藏毒药的方法,其实是真的很好啊。

    只可惜,就算是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却研发不出来。

    “半个月多前,也就是军演的那段期间,史家的人找到我,让我对太空战舰动手脚,我……”

    “动手!”徐默尘截断他的话,声音挟着风云卷过,龙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电烙铁上身前一瞬间,他才醒过神来,忙喊道:“我说,我真的说,是五日前,史岩的死讯从战场传回来……”

    举着烙铁的人是徐默尘身边的警卫员,扭头看向徐默尘,见他抬手摆了摆,才把电烙铁拿开,龙特松了口气,道:“那天我正好出去,到外面去买些日常用品,有人找到我,说有一笔交易要做,我可以发大财。这段日子,我女朋友一直在和我闹着分手,她想去泰国玩,我没有太多钱,她说有人愿意出钱带她出去玩,如果我要是拿不出来,她就跟那人去了。我正愁得要死的时候,这人找上门来,我便答应了。后来一听,是要我用激光在太空战舰上切一道痕,留下一个缺口。我是学应用力学的,很清楚如果有这么一道裂痕,战舰到了太空,就算不遭攻击,在那种恶劣、高辐射的环境下,战舰也维持不了多少时间。我当时就拒绝了。可后来,我女朋友和我闹得厉害,那人又说我还有个内应,我想了想,实验室那么多人,也不一定知道是我,就答应了。那人当场就给了我一千万。”

    “你女朋友是谁?”徐默尘问道。

    不问与他接头的人是谁,反而问他女朋友是谁,冷哲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插嘴,只看着龙特,他犹豫了片刻,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女朋友叫娇娇,我们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她不告诉我她的真名字,我只知道她的小名。”

    “娇娇?”冷哲惊呼一声,“连真名字都不告诉你,你还成天惦记着她?”

    “她,她的性格我很喜欢。”龙特道,“我从小到大,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

    这里面的信息量有些大,徐默尘和冷哲都是男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徐默尘给冷哲递了个眼神,让人把龙特放了下来,冷哲从龙特的手机里调出“娇娇”的电话号码让龙特给娇娇打电话。

    号码才拨出去,就响了两声,对方便接了。冷哲递给徐默尘一个耳麦,从声音上听,对方有些急促,问龙特在哪里?龙特抬头看了看冷哲,又去看徐默尘时,徐默尘一脸平静,他坐在床前,背着光,双手搭在膝盖上,端坐的姿势如临渊峙岳,如层云覆压大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我刚出来了,偷偷给你打个电话。”龙特不需要思考,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在这个修罗般的男人面前,便不得好死。

    徐默尘身体往后略仰,舒展了一下,逼仄的小屋子里,势压不再那么威逼,他抬手扶了扶耳麦,只听得那边道:“最近有没有人找你?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想你了!”

    声音有些熟悉,娇弱得能够挤出蜜来,龙特的脸上略微有些红,待抬目看到徐默尘,一颗心又悬了上来,他努力去压抑心里头的恐惧,让人显得轻松一些,勉强用了平常的口吻,道:“好,好的,……”

    才要找理由推迟,见徐默尘抬眼看过来,龙特忙道:“在哪里见面?”

    “就在上次的老地方,你马上过来,我等你,还是那个房间……”

    不待那女的说完,徐默尘便将耳麦取下来,递给冷哲了。龙特这边听她说完,也挂了电话,当即就有人将他取了下来,将他带走了。

    徐默尘走到肖军跟前,他拿了一根铁锥棒,抬起肖军的下巴,声音平静,冷得却如北极的冰川,如寒冬里那挂在屋檐下的冰棱子,那般亮眼,却让人生寒,“肖老就你一个亲人了吧?”

    肖老,也被徐家老爷子称为小肖,是徐老爷子很多年前的警卫,后来出了点差错,就把他外放了。但徐老爷子重感情,肖老也一直惦记这老领导,三不时会回京来走动走动。退休后,肖老在京都买了房子,住了下来,他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任妻子,生了两个孩子,只可惜都很命薄,年老无后,就把老家的一个侄子过继到跟前,谁知道参军后,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养伤时,没好好养,和医院里的一个护士鬼混,留下了残疾。

    肖老嫌他不争气,又怕他回去丢了肖家的人,就托了人将他送到檀山那边做后勤,一来二去,不知为何,竟被分配着去扫地了。

    肖军可谓是颗铜豌豆了,到了这份上了,却还能一张冷脸对徐默尘,活像徐默尘与他有国破家亡之仇。徐默尘见此,冷笑一声,他甩了手中的铁锥棒,转身就走,扔下的话,却如平地惊雷,将肖军给炸懵了,“一枪毙了,扔到深山里去喂狼。”

    “徐默尘,你不得好死!”肖军一口血吐出来,还差一点就吐到徐默尘后背了。

    徐默尘没有理他,这等话,他听得多了。司微语其实说错了,他清贵如玉,清冷似剑,却也心狠如阎罗,他的刀剑不是只相向他的敌人,他不是司微语眼中的好人,心里头的君子,他做过的恶事,只是从来没有让司微语知道而已。

    徐默尘二十七岁,能够有今天的位置,一将功成万骨枯,岂有不手染鲜血的道理?

    荆棘桂冠从来都是用鲜血染就的,就算他是徐家的太子,就算他徐家两代权贵,如果他没有非凡的手段,只怕连在京都长大,都不容易。

    徐默尘洗了手,回了他之前在特种部队的办公室,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高清摄像头,一路跟着龙特上了京都二环线,车在一栋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此时的京都,天已经略有些暗了,风云将起,树枝在大幅度摆动,越发显得灯光有些暗淡,天空漆黑如泼墨,暗云如从地狱里涌来。

    “保护好人质!”徐默尘通过通讯器向行动小组提醒道。

    这一次行动,徐默尘没有跟着去,带队的是冷哲,车上,每个人身上,都装了高清监视器,和卫星定位通讯系统,可以随时定位和联络。

    等在房间里的人,徐默尘和冷哲如果看到,说不定认不出来,她在房间里等待龙特的时候,照样和自己这边的人在联络,只是联络的对象有些奇怪,“爸,一会儿他来了,我真的要那么做?”

    “不用害怕,很快,只是一秒的时间,这边爸爸布置了人,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既然安排了人,怎么不吩咐他们下手?”

    ……

    声音透过耳麦,传到徐默尘的耳中,如果此刻他还听不出对方是谁的话,他也不用混了,“来的正好!”他想,想到这里,他关闭了这边的通讯,给冷哲下命令道:“撤掉所有阻击手,龙特进去后,围控整个现场,不允许任何一人跑掉,死人和活人都带回来就行了!”

    “是!”

    出任务时,不需要去问为什么,只照着做就行了,冷哲迅速通过通讯器直接布置。徐默尘听到这里,便关了视频,取下耳麦,他抬腕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钟了。

    他拿起桌上的钥匙,起身出了办公室,锁好门,下楼去,开了车,便直往家赶。

    司微语已经睡着了,月份重了之后,她每天都特别困,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脸上舔,不及多想,她便伸手搂了过去,含糊地喊了一声“哥”,她的声音温甜,听在耳中,如春风带来了花香,馥郁芬芳,丝丝桃花酿,醉了人的心房。

    徐默尘将她如玉藕般的腕子捏在掌心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吵醒你了?”

    “嗯,……”又摇头道,“没有,你不回来,我睡不好。你去哪里了,不是说给季南接风么?”

    他的身上,既没有烟酒的味道,也没有沐浴露的香味,只是他的体香,男子清纯的气息闻在鼻端,让她的心特别安静,她的胳膊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开,扯着他的衣服坐起身来。

    “怎么了?”徐默尘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去上厕所?”说完,准备将她往卫生间去抱。

    “不去!”司微语蹬了蹬,从徐默尘身上挣扎下来,她抬手覆上徐默尘的肚子,道:“哥,我下去给你煮面条。”

    徐默尘正要说自己去,想了想,还是说,“好!”

    徐默尘的左手牵着她的左手,右手搂着她的肩,两人下了楼,徐默尘在餐桌边坐下,司微语则围了围裙,在灶台前穿梭,她拿了一块瘦肉出来,切成丝,先洒了点盐腌着,又打了点芡粉,便往锅里倒了点油,加上水,在这功夫,她又洗了两把青菜,另外起锅煮了两只荷包蛋。

    水开了后,司微语加了两把面条进去,待面条变软,她才加了盐和调料,又把瘦肉下到面里,将青菜和荷包蛋放进去烫了烫,便关了火。

    面条端了上来,司微语在徐默尘的旁边坐着,双臂搭在桌上,头枕在上面,就这样歪着看徐默尘。面条、青菜、瘦肉和鸡蛋,颜色搭配得很好,香味扑鼻,徐默尘本就饿了,此刻越发地觉得饿,他挑起一筷子放到嘴里,味道自然是极好,见司微语就那么凝着笑眼望着自己,徐默尘只觉得一颗心被熨烫得如春风秋月拂临。

    这便是他想要的生活,也是司微语想要的生活,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相伴,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如此满足,如此珍惜。

    徐默尘挑了一筷子放到司微语嘴边,司微语轻轻嗯了一声别过头,道:“我洗牙齿了!”说完,又把头扭过来。

    徐默尘轻笑一声,她慵懒得如小猫一样,那么软绵绵的,只看他的眼神那般执着,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到她的眼神中来。徐默尘捏了捏她的脸蛋,将她的腕子抬起来,道:“桌上凉,改日就要喊胳膊疼了。”

    “不喜欢这种桌面,换一个木头的。”司微语抱怨道,每次都不让她趴着,她身子一软,便靠到徐默尘的身上,攀着他的肩膀,徐默尘只好把左手臂给她,侧着身子,别扭地吃着。

    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量也正好,徐默尘将碗扔到锅里,用水泡着,便抱起司微语上楼了。到了床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看不到徐默尘看着她睡颜的表情,万年的时光,也难换取这深情的一凝眸。

    第二日本是周末,徐默尘一大早还是走了,司微语不问,也知道他必定是有重要的事。司微语下楼来的时候,餐厅里的餐桌已经换了,梨花木,简单的式样,与整个房子的格调很匹配。桌上是徐默尘做好的早餐,炖好的杂粮粥,几个小花卷,还有一叠青菜。

    吃完早餐,司微语坐在客厅里看怡凡送过来的报表,中午时分,司微语正要起身做饭,徐默尘便打来了电话,徐向晚和叶承回来了,一起回徐家老宅去吃饭,他会过来接她。

    与叶承,已有半年多的光景没有见面了,司微语到的时候,他等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手里捏了几颗还没有熟透的枣在吃,看到徐默尘的车进了院子,他便上前来,车没停稳,就到了边上。

    “微微!”拉开车门,叶承伸手扶着司微语下来,司微语双足才落地,他就抱了过来,却抱了个空。

    “要抱,抱你自己女人去!”徐默尘将司微语拉到自己怀里,不高兴地道。

    “是一样吗?会不会打比较?”叶承有些怒,他的目光不离司微语的肚子,“孩子乖不乖?睡得好不好?吃得好吗?”活像是个当了爸爸的人,句句都问到点子上,很有经验的样子。

    司微语的眼泪,就这么没有征兆地溢了出来,看到叶承,她就像是看到了妈妈在世,如果妈妈还在的话,她也一定是这般问自己的,司微语扭过头,没有看两人,尽量的把眼泪往回逼,脸上挂着笑,“都挺好的!”

    徐默尘是真的有些怒了,他将司微语搂进怀里,怒瞪着叶承,“事情都办好了?信号全部都铺满了?”

    “仅一线城市!”叶承也知徐默尘为何不高兴,他自己是无意惹司微语伤感的,说着就低下了头,抬手在司微语的肩上抚了一抚,道:“进去吧!”

    顾迟的胳膊还吊着,司微语和徐默尘见了,倒是吓了一跳。虽说对顾迟有些意见,那也是看徐向晚这个风向标,如今徐向晚觉得和顾迟在一起很幸福了,那司微语和徐默尘就绝不会再去挑顾迟的刺,相反,还会待他好,希望他能够让徐向晚更幸福。

    “微语,默尘!”顾迟吊着胳膊上前来,指着屋子里一大堆的东西,“看,给你们小宝宝带的。”

    “太好了,你这个姑父当得真称职。”司微语拍着手笑道,斜睨叶承一眼,“不像有些当表舅的!”

    叶承一听,气笑了,白了司微语一眼,“真是没良心,既然这么说,那我横竖就不用准备了,我可不担心孩子出世了不喊我表舅。”

    “喊叶承又怎么样了?”徐默尘自然是帮着爱妻的,“凡是一毛不拔的,凡是没有给见面礼的,将来咱们一概不认亲。”他抬手抚在司微语的肚皮上,许是听到了自家老爸的宣言,小家伙很是给面子地踢了一下脚,表示支持!

    司微语见自家老公这般帮腔,侧头就在徐默尘脸上亲了一口,道:“老公,我赞成!”

    这声“老公”,无疑让徐默尘龙心大悦,几乎不待司微语的唇离开他的脸,他便捧了过来,在司微语脸上深深一吻,低语道,“再叫一声!”

    “OH,MyGod!”徐向晚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在往下掉,她扫过全场,三个长辈,只当没看到,该干嘛在干嘛,顾迟是一脸羡慕地望着司微语和徐默尘,而叶承,是恨得牙痒痒地,恨不得上前去将两人抽一顿。

    “难怪爷爷要把你们给撵出去,换我,我也受不了你们,能不在大伙面前秀恩爱么?”徐向晚抗议道。

    司微语正被徐默尘撩拨得有些不自在,被徐向晚这么一说,越发有些无地自容,一腔火便直接烧向徐向晚了,但她很聪明地没有直接向徐向晚开刀,而是对顾迟道:“姐夫,能努点力,别让姐跟个怨妇似的么?我听说,欲求不满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嫉妒、抱怨、成天恨不公,见不得别人好。”

    顾迟抬着头,仰着脸,一脸惊愕,又加恍然大悟地望着司微语,似乎在说“原来如此啊!”

    “司微语,你还有点节操么?‘欲求不满’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爷爷,你公公婆婆可都在呢。”徐向晚一面为自家老公觉得丢脸,恨其不争,一面又觉得司微语太狠了。

    “有病就要治,你否定,或者转移话题,都没用。”徐默尘横了她一眼,见饭菜还没有上桌,便问王怡道:“饭好没?”

    王怡知司微语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饿的,忙丢下手中的报纸,起身道:“早好了,不是你们一直忙着吵吗?在一起也吵,多久不在一起,还是吵,这哪里像是兄弟姐妹啊?”

    司微语正要上去帮忙端菜,王怡拦着她,“让你姐去,你坐着别动!”

    司微语道:“还是让姐也别去了,万一她怀上了呢?”

    司微语一开口,王怡别扭头去看徐向晚,见她的脸红了,不由得惊喜道:“是真的?向晚也有了?”

    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徐向晚的肚子,连顾迟也盯了过去,他在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貌似徐向晚这个月暂时还没到排卵期啊,之前徐向晚不想要孩子,他们都是采取措施了的。

    “没有,听她胡说!”徐向晚伸手捂着肚子,想隔开众人的目光,她真的是有些出离愤怒了,双目圆瞪,对司微语道:“你这是在显摆徐默尘厉害?次次都能让你中标?”

    相较于徐向晚的气愤,司微语很是平静,她扶着徐默尘的手站起来,往餐厅走去,路过顾迟身边时,道:“听到没,姐夫,在说你呢,还是不是个男人?”

    徐向晚此刻才知道,司微语绕了半天圈子,还是在报当日的仇呢,就为了她当日那句话“怎么,你不是男人?”,就值得司微语惦记了这么久,还非要当着顾迟的面报了这仇才是?

    “谁不是男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微语猛地扭头,与乔离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两人相视一笑。司微语抬头去看徐默尘,徐默尘则垂目看着她,那番爱恋与缱绻,自是不必说,眸中的理解与包容,却是让司微语动容。

    “来了!”徐默尘松开司微语上前去,两人相互抬手攀了攀对方的肩,拍了一下。

    “过来吃吧!”王怡笑着迎了过来,道,“乔离什么时候能够带个人来?下次再一个人来,就不让进门了啊!”

    “好!”乔离很爽快地答应着,只是他的目光不离司微语,在司微语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轻松,他的心虽然有着酸涩,却也有着满足,她不是不懂他的心,她却不容他靠近,是怕他一旦涉足,再难抽身。

    这,算得上是一个大团圆了,徐老爷子心情好,让顾迟拿来酒,除了三个女人,一个也不放过地斟满,举杯道:“来,再过几个月,老头子我要大摆筵席,再请你们来喝酒。”

    自然是喝喜酒了,添丁之喜了。徐家做事一向很低调,就算是当日徐向晚大婚,也只是请了一些玩得好的亲戚朋友,并非是大摆筵席。徐老爷子这么说,那便表示,到时候的规格必定不会低。

    “爷爷,小孩子那么讲究做什么?没得让人说闲话。”司微语道。

    “谁敢说?老头子我能看到重孙子出世,这还不是喜事?我高兴,谁敢说?”老爷子道。

    “那我们到时候结婚怎么办?”司微语脱口而出,颇有些和自己孩子争宠的意思。

    “你们结婚,到时候再办呗,那就看你们的意思了。”王怡道,只要有了孩子,大办一次,让大伙儿知道徐默尘娶了媳妇就行了,别的,她现在暂时也不关心了。

    这意思,司微语也算是听出来了,看来有了孩子,她的地位就直线下滑,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司微语撅起嘴,颇有些委屈地去看徐默尘。

    “过了这一村,可就没了那一店了,这么聪明,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让你当时逃婚!”徐向晚道。

    “她逃婚,顾迟没有责任?”徐默尘飞快地接过话,一下子就把徐向晚堵得无话可说了,连顾迟,也讪讪地不知所措。乔离有些不明所以,叶承便在一旁给他解释,一下子,徐家所有人也都明白当日是怎么回事了。一边是女婿,一边是儿媳妇,儿媳妇又是受害者,心底里多多少少都向着司微语一些,只是碍于徐向晚,不好说什么。

    “不是说了,以后不提的吗?”徐向晚讨好地道。

    “哥!”司微语过意不去,用胳膊肘拐了拐徐默尘。

    徐默尘这才只瞪了徐向晚一眼,这一章暂时就算揭过了,徐向晚也知,以后是再难再司微语这里讨到什么便宜了,谁让这么大的把柄被握在别人手里呢?

    她和这两只你来我往掐了这么多年,从没落过下风,谁知,这次竟输得连立足之地都没了。真是,这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时,饭桌上有些静,徐默尘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便显得很是突兀,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起身出了餐厅。司微语够过去看他的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把手机屏往司微语跟前凑了一下,司微语才知是冷哲打来的。

    “谁呀?”王怡问道。

    “工作上的事。”司微语道了一声,埋头喝汤。

    过了片刻,徐默尘便过来了,他俯下身子,在司微语耳边道:“吃完饭,先留在这里,我晚点回来接你!”他说完,不待司微语答应,便对徐老爷子和徐默尘道:“我先出去一下。”

    “不等饭吃完吗?”王怡心疼地道。

    “有急事!”他说完,轻拍了一下司微语的肩,让她放心,便很着急地走了。

    他才出了餐厅,便摸出身上的两把枪,全部检查一遍,弹夹是满的,枪是精心保养过了的,才上车,不待油门轰起来,便一个急转弯掉头,车朝院子外面冲去。

    “猎豹,猎豹,我是徐默尘!”

    猎豹是九大军区唯一留在京都的一支特战队,就算是徐默尘被提升为独立军军长,特种部队也依旧是徐默尘的麾下,那边的通讯接通了,徐默尘便道:“听我的命令,马上整装出发,京都西郊三十里地,我们的人被包围,请实施营救,将伤亡减小到最低,反抗者一律击毙!”

    被包围的人是冷哲,他一共带了三十多人,被对方一个排给围在那里了,原因不用说,自然是为了将冷哲到手的人给抢走。

    约龙特到酒店的女子正是史乔,也只有龙特那样的人才会傻到以为史乔会是他的女朋友。也会傻到以为史乔会稀罕他带她去什么泰国度假。实在是,龙特一个处男,史乔不知道经了多少事的女子,两人在一起,龙特哪里经得起她的诱惑,连神魂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也就怪不得龙特会为了她铤而走险。

    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龙特按照与史乔的约定,进了房间,看到史乔就那么穿着一身吊带衣,一条热裤,走到他的面前,龙特心里是害怕,又被她勾得热血沸腾,两人才搂在一起,他的腰间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还来不及感觉疼,人便失去了神智,只觉得灵魂渐渐抽离身体,痛得他喊不出来,最后一命呜呼。

    也就在这时,冷哲带着人赶到,史乔便落到他们手里,只来得及向史年通报一声,就被带走了。

    史年深知事情恐怕是已经败露了,他不奢望留住自己的命,却也不愿搭上史年,史岩已经死了,若史乔没了,他这一脉,就算是绝后了。匆忙之下,便带了一个排的人过来,想半路将史乔给劫走,在自己临死之前,给史乔挣一条活路。

    按照徐默尘原来的计划,史乔就算是死不了,也不能让她好活,所以他才想要找到司新宇,让司新宇出手。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徐默尘最喜欢看到的便是对手自相残杀,这样省得了他出手。

    谁知,这一次“太空战舰”事件的调查,所有的罪证又全部都指向史家,史家为了洗脱罪证,更不惜杀人灭口。不得不说,史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慢了点,若是换了徐默尘,龙特和肖军早不知八百年就去投胎去了。

    此时正是万家灯火,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餐的时节,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徐默尘开的是一辆改装过的赛车,在路上如游龙一般以光一般的速度朝西郊驶去。

    冷哲这边,已是剑拔弩张,好在他手上拿着史乔,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他这边也才好拖延时间。对方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拖一分,对自己便不利一分,怎么可能让他一直拖延下去?

    且,对于史年来说,他既然敢动了他的兵来与特种部队这边的人对峙,就没打算善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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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节快到了,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纵然已二八年华,纵然青春易逝,或年华已老,我们的心依旧永远年轻,孩子一般,永无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