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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是啊,我为什么怕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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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煜皇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儿,搂着她的腰肢儿,就将她带向卡座中。

    天天被他搂在怀中,放在大腿儿上的,她也算是被迫的习惯并且已经坦然接受了。

    可现在当着蒋青云的面儿……

    不是她真的如蒋欣然所说,跟权五爷断了之后想跟蒋部长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所以不想给蒋青云看见权煜皇搓揉自己的模样儿。

    仅仅是因为,不就是不想让蒋青云看到这种没脸没皮的画面。

    总觉得,在蒋青云的面前被姓权的拉着做些搂搂抱抱没羞没臊的事儿,太侮辱蒋青云的眼睛了。

    “安小妖!”

    男人在她耳边低吼一声儿,大掌不冷不热的拍在她后脑勺上,“再想野男人想的出神,老子就办了你!”

    “我没想野男人,我在想蒋部长……”心中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然而,安宁不惊慌不失措,淡定自然的停顿了几秒钟,特意扫了扫现在还跟地上跪着的姜大小姐。

    乐了。

    “想蒋部长……”在蒋青云略微挑起眉头有些兴趣的模样,以及权煜皇上挑的凌厉眼尾跟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中,安宁冷静的把话补充完:“会怎么惩罚蒋欣然。”

    “喂喂喂——”跪在地上的蒋欣然顿时就不乐意了,丫又开始了鬼哭狼嚎,“安律师,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我现在跪在这儿,不已经是我哥在惩罚我了吗?你不要搞事。我知道我刚才撒谎骗人是不对的,可我已经得到惩罚了。”

    安宁莞尔一笑,瞥着这个几分钟前为了保命,为了把自己拎的干干净净,就把脏水一股脑的全泼在自己身上的好朋友。

    心中的气,呈现在小脸儿上的,那全部都是笑意。

    满满当当的笑意。

    “蒋大小姐,你是想被蒋部长惩罚?”

    “当然不想了!”

    “那我明白了,你不想被蒋部长惩罚,就是想被权五爷惩罚咯?”

    “卧槽……”蒋欣然垂头恶狠狠的暗骂了一句。

    这个安律师,不能得罪的呀!

    她刚才为什么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卖了安律师?

    安律师可是腹黑女王啊!

    自己为什么要不怕死的去招惹她?

    可现在,蒋大小姐再后悔,那都没有一点卵用。

    为啥?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这鱼肉都躺在砧板上了,还有逃跑的可能?

    一瞬间,聪明的蒋大小姐就将局势分析的清清楚楚。

    “安律师,我错了。我不该卖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安宁开口说话之前,特意扫了一眼蒋青云。见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精明且温润的眼睛里还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这才放心大胆的开始了吓唬加挤兑可怜蒋大小姐的腹黑模式。

    “不原谅。”

    “……安律师,你做人不能这样儿,不能太过分。你得给我留条活路。”

    “你刚才跟姓权的泼我脏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留条活路呢?”

    “哎呀安律师,权五他可是你亲老公,亲亲老公,他能对你怎么样嘛!最多就是嘴巴上挤威胁你两句而而已啊,可我就不一样了。权五打小就——呃,权五小时候也没欺负过我。”

    蒋欣然把自己说懵逼了,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哥,“是啊,权五小时候也没欺负过我。长大了更是接触的少,哥,可我为什么还是怕权五?”

    蒋青云无奈的看着妹妹,眼神,有点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于是乎,蒋欣然寻求解答的目光又落在了安律师的身上。

    安宁眉头挑起,“你问我?”

    “嗯啊!”

    “去——我小时候又没跟你们一块长大,我哪儿知道!”

    “权五,那你说我为什么怕你?”

    权煜皇嘲弄的牵动着性感的薄唇,“你怕我?”

    蒋欣然脑袋一点,“是啊,很怕的。”

    “那你还叫老子权五?”

    这可不是省略了一个‘爷’字儿那么简单。

    蒋欣然愣了愣,“那我不怕你?”

    可她不怕权五,干嘛一看见权五就连腿肚子也在打哆嗦?

    总结了半天,蒋大小姐将自己对权五的情绪,归结为——

    一种食草动物天生对食肉动物的危险敏锐!

    天生的。

    用人话说呢,就是她是吃草的小白兔,看见吃肉的权五,那就下意识的害怕。

    因为打不过么!只能成为人家的盘中大餐。

    “好了,起来了。”蒋青云看见妹妹跪在地上,小小的挪动了一下膝盖,就心疼起来了。

    看的一旁的安宁十分无奈。

    本来以为蒋部长还能多惩罚一会儿蒋欣然这个没心肝的小丫头呢!

    哼。

    听见自家老哥的话,蒋欣然‘哧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那么乖巧的坐在她哥的旁边,温驯的挽着她哥的手臂,将脑袋靠在她哥的肩膀上。

    那副狗腿的没模样儿,就三个字形容——

    大太监!

    慈禧太后老佛爷身边每日里溜须拍马的大太监!

    权煜皇斜睨了一眼蒋青云,语气不冷不热,教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敢带五爷的媳妇儿学坏,让她滚。”

    一个‘滚’字儿,咬字极轻,却气势逼人。

    哪怕是躲在蒋青云的身后,蒋欣然也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瞧吧,这就是她害怕权五的原因跟理由!

    安宁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蒋青云平静犹如深沉大海,永远也望不到底的脸庞,嘴角一扯,没吭气儿。

    蒋青云却摇摇头,轻道一句,“怕是已经晚了。”

    嗯?

    晚了?

    什么晚了?

    就在安宁跟蒋欣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一道悠扬温雅的声音,在卡座上空响起。

    “抱歉,有点时间耽搁,来的晚了。我先自罚三杯——”来人语气一顿,随后旁若无人的笑着道,“白水吧。我如果自罚三杯酒,恐怕就得劳烦蒋部长跟权五爷今儿抬我出去了。”

    看见那面色过分红润,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正常的脸色,而很明显是化妆的脸庞。

    安宁的心尖儿,颤了又颤。

    忍不住的去看蒋欣然。

    不管再怎么强装镇定跟没事儿人,但这么多年的苦苦暗恋,岂是蒋欣然可以隐瞒的住的?

    在场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是眼睛火辣如火眼金睛的家伙?

    蒋欣然脸上的表情,连安宁都看的清清楚楚。

    终于……

    也明白了刚才权五爷为何要让蒋欣然滚。

    他不是在不爽蒋欣然,恰恰相反,他是在替蒋欣然着想,才会让蒋青云带着蒋欣然离开的。

    只是这家伙……

    安宁勾了勾嘴角,滋儿了一声儿。

    这阴狠玩意儿,就连关心别人也要摆出一副强势霸道且凶狠暴戾的模样么?

    如果不是明淮安出现了,可能除了蒋青云,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好心。

    总这样被人家误会,他也不觉得委屈啊?

    摇了摇头,安宁轻轻的推了推将自己抱在大腿上的男人,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很容易就被她给推开了。

    想来,权煜皇也很照顾蒋欣然这个小妹妹的。

    从男人的大腿上站起身,安宁只冲明淮安疏离的笑着点点头,细弱无骨的小手一把抓起已经呆若木鸡在失神的蒋欣然的手腕。

    “回家了,我困了。”

    蒋欣然像个陶瓷娃娃,没有一点生气。

    任由安宁拖着她向卡座外走去。

    与明淮安擦肩而过的时候,安宁又一次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儿。

    眉头,微蹙。

    不是她挤兑人家明九爷,实在是……就他这种病秧子,怎么能给欣然一个幸福的未来?

    忽然吧,安宁就觉得,明淮安不肯接受欣然,或许不是他真的对欣然无情。

    只不过是……明九爷不想耽误了一个好姑娘的未来罢了。

    他一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撒后人寰了,怎么能照顾好欣然?

    “五哥,我就先带欣然回家了。”

    “嗯。”男人只从鼻尖儿哼了一声,人却站起来跟着她们两个人走出了卡座。

    陆越川多机灵?

    立刻找来服务生,轻轻的说道:“之前预定好的包厢,一零一。”

    “蒋部长,太晚了,我就让欣然回我家了?”

    蒋青云略带感激的看着她,“好。”

    再面对明淮安,安宁感觉自己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某种压抑的神情。

    原来,明九爷对欣然果然不是无情的。

    将她们两个人送上蒋欣然的跑车,这几个男人才转身重新向酒吧走去。

    安宁双手扶着方向盘,却没有启动。

    “欣然,还好么?”

    “不好。安律师,我一点也不好。”蒋欣然吸了吸鼻子,“你没看到他刚才连我看都没看一眼么?”

    安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淮安如果看了欣然,那才是过分吧?

    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一个好姑娘幸福,那就别……给人家什么期望祸害人家了吧。

    “安律师,我需要一个肩膀靠靠。”顿了顿,蒋欣然认真的补充,“男人的!”

    “去你的。”安宁冷冷的骂了一句,立刻发动油门,“别因为被明淮安伤了,就轻看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这样自甘堕落,人明淮安可不会有一点感觉。他要是有感觉,他早就有了。何必等到你自甘堕落?”

    “安律师,我真羡慕你。”

    “这次又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嫁给权五那么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却还能我自岿然不动,把自己的心守的那么好!”

    扁了扁小嘴儿,安宁目视前方。

    心,却有点乱了。

    她能守好自己的心么?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至少目前看来,她是一定能守好。

    但权五爷那男人……

    他太霸道,太强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姿态,活生生插入到了她的生活当中,别说是征求她的一脸,那家伙连招呼也没打一个。

    就这么冲进了她的世界当中。

    她也很担心,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守不好自个儿的心。跟其他无数的女人一样,也拜倒在了权五爷的西装裤之下。

    一旦,她失去了这个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她的下场,应该会很凄惨的吧?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跌倒了冰点。

    尽管已经远离了那个庞大的制冷机器权五爷,可车厢里的两个姑娘,心尖儿是一个沉的比一个严重,一个比一个更像是待在了冷藏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