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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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和刘氏去了二楼雅间，雅间装潢很雅致，左右两边各自挂着一副风景古画。
“公子，这位小姑娘新做了些菜肴，请公子品尝。”白掌柜的让伙计把香喷喷的菜肴摆放在八仙桌上，然后躬身对背对着大家的黑衣少年，恭敬地禀报。
芳菲感觉很冷，这个少年太冷了，他的背影那么好看，应该长得不错吧。
黑衣少年转身的那瞬间，芳菲犯花痴了，前世今生，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带有一丝疏离，刀刻般的五官十分俊美，皮肤也很白。
此人一看，非富即贵。
刘氏不敢打量黑衣少年，黑衣少年见芳菲盯着他看，他冰冷的俊脸竟然不发怒，他为什么越接近小女孩，身上的血玉越发发烫，芳菲也看到黑衣少年脖子上的血玉，好东西啊！
血玉发光，为什么能让血玉发光的女子是小女孩，黑衣少年心情很复杂。
他沉默会儿，温和地说“小妹妹，这是你做的菜吗？”
“是我和娘一起做的。”芳菲缓神，回道。
她心里低骂：芳菲啊，你的身体虽然是五岁的小萝莉，可你的思想确实剩女了，别犯花痴了。
小姑娘真大胆，敢盯着公子看，公子也不生气，反而和和气，太奇怪了。
黑衣少年身边的莫松看了芳菲一眼，眼睛锁住桌子上的菜肴。
白掌柜的打开盖菜的盖子之后，蘑菇的香气充满屋子。
黑衣少年和侍卫被香味吸引了。
“公子，好香哦，原来蘑菇可以这么香啊。”
黑衣少年拿起筷子，一样一样地试吃，味道很爽口。
“大哥哥，您还满意吗？”芳菲看着黑衣少年，笑盈盈地问。
“满意，你的蘑菇确实很香，你们带来多少蘑菇？我全部要了。”黑衣少年赞赏地看着芳菲，这小姑娘一点也不像农家小姑娘，这份淡定，这份气质，恐怕大家闺秀都比不上吧。
“公子，这蘑菇如果做成菜来卖的话，一定会卖给好价钱，我们好久没有研究新菜肴了。”从商业角度看，白掌柜的觉得蘑菇很有用，他们福满楼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听白掌柜一说，芳菲充满了希望，她低声对刘氏道：“娘，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盖房子了。”
“菲儿，蘑菇也不能天天卖啊！”刘氏有些心动了，她做梦都想盖房子啊！
“小姑娘，你们的蘑菇多少斤，我们全要了。”白掌柜笑道。
“我们只有头十斤，掌柜的，这蘑菇很少，我们一家上山去采蘑菇也很辛苦，掌柜的，我就算您五百文一斤，您想想看，一斤蘑菇能做三盘菜，你们福满楼是有名的大酒楼，出入的自然是能消费的客人，一盘菜卖个几两也是可以的。”
芳菲拿出商人本色来，和掌柜的谈生意。
白掌柜和黑衣少年了怔了怔，这小姑娘太厉害了，想他，当初十岁才管理家业，这小姑娘也太精明了。
刘氏吓到了：五百文一斤蘑菇，要知道五百文可以买一百多斤糙米了。
黑衣少年也很爽快：“就五百文吧，你们的兔子我们也要了，一只一百文。”
兔子一只一百文确实有些贵，猪肉都才十四五文钱一斤，黑衣少年觉得芳菲有趣，他想帮帮她们。
“公子，兔子一只一百文太贵了，我们不能收。”刘氏是老实人，蘑菇能够卖五百文一斤，她已经很开心了。
黑衣少年和白掌柜很满意，这庄稼人就是老实，也难怪这妇人任由小姑娘开口谈生意，她哪有她女儿精明啊。
“小妹妹，我还想买你的菜谱，你也开个价吧。”芳菲还没有开口，黑衣少年就提菜谱的事情。
“公子，刚才的几个菜单我就免费送给你，我还知道蘑菇的其他做法，就卖给你几个吧。”芳菲大方地说道。
吃惊，太吃惊了，这小姑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天才吗？黑衣少年暗想。
“掌柜的，您这里有笔墨纸张吗？”芳菲问道。
她家房子有着落了，菜单可不像菜一样便宜。
刘氏眼睛睁得大大的，闺女懂的这些不会是神仙教她的吧。
“小三子，去取文房四宝来。”白掌柜吩咐道。
不一会儿，下人取来文房四宝，黑衣少年问。
“小姑娘，你会写字吗？”
“会点，以前偷听村里的夫子讲课，学了些。”芳菲拿陈夫子当借口。
“哦，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有本事啊，这位大嫂，你好有福气啊。”白掌柜看着刘氏，十分羡慕。
刘氏第一次被人夸奖，心里乐滋滋的。
她内疚地说：“都怪家里穷，孩子们也不能上学。”
“娘，哥哥特别想读书，我们挣了钱让哥哥读书学知识。”芳菲知道刘氏内疚，当父母的，不能给孩子想要的生活，他们会有一种内疚感。
“好。”刘氏点头。
曾几何时，娘也这样温柔地和他说话，看到芳菲母女亲密无间，黑衣少年想起他过世的娘。
桌子边，小三子替芳菲研磨，芳菲小手握住毛笔，认真地写了起来，她暗喜，幸亏她上大学的时候，文案老师逼着他们班的学生练书法，她特别喜欢王羲之的行书体，天天练，日积月累，算是有些成就。
而这个架空时代的字体都是繁体字，差不多，她都认识。
黑衣少年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双小手下的纸张，行云流水的字体，倒是不多见，恐怕有些识字的秀才都没有这么一手好字。
难道那个村上的夫子真的很厉害吗？
一个偷偷听课的几岁小女孩能写出这样的字。
刘氏不识字，她只知道她家闺女写的字很漂亮。
芳菲写了三个菜谱：蘑菇炖鸡，青菜蘑菇浓汤，蘑菇烧甲鱼。
她知道的蘑菇做法还有很多种，她暂时先写着几个菜吧。
她吹了吹墨迹，拿起三张纸，含笑道：“大哥哥，这三道菜一定会让你家酒楼客流如水，一道菜我就收你五十两吧。”
“五十两，菲儿，太多了，我们不能坑人啊。”老实的刘氏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一道菜，以后你有什么新吃食，一定找我们福满楼合作。”黑衣少年被菲儿的才华震惊了，他相信这个小女孩一定是神童。
她脑袋瓜子里的东西很值钱。
“大哥哥，就五十两一道菜吧。”芳菲可不想太贪，她现在只是试试看，以后她好有个谱。
“小姑娘，你的字写得很漂亮。”白掌柜夸奖道。这小姑娘还不贪心，这样的孩子真不错。
糟糕，她忘记了，她才有五岁，而且还是平穷的农家女啊，芳菲暗恼。
“大嫂啊，你家出了位小才女了。”白掌柜羡慕地说，“我家女儿比你家女儿大，还不懂事呢，你女儿这么小，就知道帮家里挣钱。”
“她也是瞎琢磨的。”刘氏不会把女儿可能是神仙的事情告诉大家，那样他们家会引来灾祸。
“大哥哥，掌柜的，我叫陆芳菲，以后请多多指教。”芳菲笑着介绍自己。
“人间四月芳菲尽，取其‘芳菲’，果然好名字。”黑衣少年难得露出笑容。
“我的名字是我娘请村里的夫子改的，娘说我生在四月，所以夫子给我取名为芳菲。”芳菲不忘夸自己的母亲。
“夫人好见识。”黑衣少年有些敬佩刘氏，一个农妇，竟然想给女儿取个好听的名字。
“公子，小妇人姓刘，只是一介农妇，不敢自称夫人。”刘氏见这公子衣着华丽，她一个农民，不敢越礼。
“白掌柜，去取一百五十六两银子给刘大婶他们。”须臾，黑衣少年吩咐白掌柜取银两，蘑菇也不用称了，本来兔子一百文一只，四只兔子就四百文，黑衣少年多给芳菲六百文，说是懒得找零钱。
“是，公子。”白掌柜去取钱。
黑衣少年继续说：“小妹妹，你们家的蘑菇以后都卖给我们福满楼。”
“好的，大哥哥。”芳菲笑道，“谢谢大哥哥。”
一百多两银子在手，芳菲已经乐坏了，房子有着落了啊！
“小妹妹，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白掌柜的谈吧。”
“恩。”芳菲点了点头。
她把银子递给刘氏，“娘，你保管钱。”
白掌柜的也够细心，一百两和五十两的银子是银票，六两是碎银，很方便携带。
刘氏看着面值大的银票，她手在发抖，“菲儿，娘不是做梦吧。”
“是的，娘，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受气了，也不用住窝棚了。”芳菲无比的高兴，她们以后还会过得更好。
住窝棚，她家有那么穷吗？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有如此才华吗？难道是天才？
黑衣少年心中纳闷，看来他要调查一下这户农家，小姑娘能让他的血玉发光，不简单啊！
楼下!
“妹妹，娘，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的兔子掌柜的买走了，四百文呢。”陆睿宁笑道，“以后妹妹有馒头吃了。”
“哥哥，以后我们不仅有馒头吃，你还可以上学呢！”芳菲笑眯眯地拉着她哥哥的小手走出酒楼。
刘氏把买蘑菇的事情告诉了陆晨，陆晨十分吃惊。
“娘子，你再说一遍，我们有多少钱呢？”
“一百五十六两。”刘氏再次说道。
“嫂子，你说一百五十六两吗？”翠儿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姑姑，爹，你们别那么大声，免得引来歹徒。”芳菲认真地做了个静音的姿势！。
“是，是，是爹糊涂了。”陆晨高兴地点头。
“小姑姑，我们回家以后，我们商量卖蘑菇的大计，我两家一起采蘑菇，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要是他们采光蘑菇，我们就没有卖的了。”
她想，既然赚了钱，就带上翠儿一家和二姑姑一家发家吧。
“相公，我们有了钱，够用十几年了，真是神仙保佑啊！”
“我们先去买些布给孩子们做新衣服，也好带翠儿去卖刺绣。”
刘氏看着女儿额头上的纱布，心疼地说：相公，还要给闺女看伤口。
福满楼雅间
“公子，那小女孩太神奇了，竟然懂那么多。”白掌柜想起刚才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有消化完。
“莫松，查一下那女孩的底细，小小年纪简直就是神童，可惜是女儿身，要是男子，一定能加官进爵。”
“公子，属下这就去查。”
翠儿把三幅绣品卖了，才一百文钱，还没有芳菲一斤蘑菇的钱多。
芳菲他们买了两匹粗布，花去五百文。
然后又买了治外伤的药膏，花了一两银子，还真是贵啊，大夫说伤口处理及时，没什么大碍。
咕咕，肚子饿了，芳菲捂住肚子，“娘，我饿了。”
“妹妹，这是哥哥留给你的杏仁酥。”陆睿宁拿出一个油纸抱起的杏仁酥，递给了芳菲。
“哥哥，是不是白掌柜给你的。”
“恩，白掌柜的，给我和爹，还有小姑姑吃的，我们现在都不饿。”陆睿宁满足地说，“妹妹，你吃吧。”
“娘，你吃。”芳菲接过糕点，递给刘氏，刘氏也饿，早上吃点窝窝头，娘一定很饿了。
“菲儿吃，娘不饿。”闺女好懂事，刘氏满脸笑容，她庆幸分家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芳菲和刘氏去了二楼雅间，雅间装潢很雅致，左右两边各自挂着一副风景古画。
“公子，这位小姑娘新做了些菜肴，请公子品尝。”白掌柜的让伙计把香喷喷的菜肴摆放在八仙桌上，然后躬身对背对着大家的黑衣少年，恭敬地禀报。
芳菲感觉很冷，这个少年太冷了，他的背影那么好看，应该长得不错吧。
黑衣少年转身的那瞬间，芳菲犯花痴了，前世今生，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带有一丝疏离，刀刻般的五官十分俊美，皮肤也很白。
此人一看，非富即贵。
刘氏不敢打量黑衣少年，黑衣少年见芳菲盯着他看，他冰冷的俊脸竟然不发怒，他为什么越接近小女孩，身上的血玉越发发烫，芳菲也看到黑衣少年脖子上的血玉，好东西啊！
血玉发光，为什么能让血玉发光的女子是小女孩，黑衣少年心情很复杂。
他沉默会儿，温和地说“小妹妹，这是你做的菜吗？”
“是我和娘一起做的。”芳菲缓神，回道。
她心里低骂：芳菲啊，你的身体虽然是五岁的小萝莉，可你的思想确实剩女了，别犯花痴了。
小姑娘真大胆，敢盯着公子看，公子也不生气，反而和和气，太奇怪了。
黑衣少年身边的莫松看了芳菲一眼，眼睛锁住桌子上的菜肴。
白掌柜的打开盖菜的盖子之后，蘑菇的香气充满屋子。
黑衣少年和侍卫被香味吸引了。
“公子，好香哦，原来蘑菇可以这么香啊。”
黑衣少年拿起筷子，一样一样地试吃，味道很爽口。
“大哥哥，您还满意吗？”芳菲看着黑衣少年，笑盈盈地问。
“满意，你的蘑菇确实很香，你们带来多少蘑菇？我全部要了。”黑衣少年赞赏地看着芳菲，这小姑娘一点也不像农家小姑娘，这份淡定，这份气质，恐怕大家闺秀都比不上吧。
“公子，这蘑菇如果做成菜来卖的话，一定会卖给好价钱，我们好久没有研究新菜肴了。”从商业角度看，白掌柜的觉得蘑菇很有用，他们福满楼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听白掌柜一说，芳菲充满了希望，她低声对刘氏道：“娘，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盖房子了。”
“菲儿，蘑菇也不能天天卖啊！”刘氏有些心动了，她做梦都想盖房子啊！
“小姑娘，你们的蘑菇多少斤，我们全要了。”白掌柜笑道。
“我们只有头十斤，掌柜的，这蘑菇很少，我们一家上山去采蘑菇也很辛苦，掌柜的，我就算您五百文一斤，您想想看，一斤蘑菇能做三盘菜，你们福满楼是有名的大酒楼，出入的自然是能消费的客人，一盘菜卖个几两也是可以的。”
芳菲拿出商人本色来，和掌柜的谈生意。
白掌柜和黑衣少年了怔了怔，这小姑娘太厉害了，想他，当初十岁才管理家业，这小姑娘也太精明了。
刘氏吓到了：五百文一斤蘑菇，要知道五百文可以买一百多斤糙米了。
黑衣少年也很爽快：“就五百文吧，你们的兔子我们也要了，一只一百文。”
兔子一只一百文确实有些贵，猪肉都才十四五文钱一斤，黑衣少年觉得芳菲有趣，他想帮帮她们。
“公子，兔子一只一百文太贵了，我们不能收。”刘氏是老实人，蘑菇能够卖五百文一斤，她已经很开心了。
黑衣少年和白掌柜很满意，这庄稼人就是老实，也难怪这妇人任由小姑娘开口谈生意，她哪有她女儿精明啊。
“小妹妹，我还想买你的菜谱，你也开个价吧。”芳菲还没有开口，黑衣少年就提菜谱的事情。
“公子，刚才的几个菜单我就免费送给你，我还知道蘑菇的其他做法，就卖给你几个吧。”芳菲大方地说道。
吃惊，太吃惊了，这小姑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天才吗？黑衣少年暗想。
“掌柜的，您这里有笔墨纸张吗？”芳菲问道。
她家房子有着落了，菜单可不像菜一样便宜。
刘氏眼睛睁得大大的，闺女懂的这些不会是神仙教她的吧。
“小三子，去取文房四宝来。”白掌柜吩咐道。
不一会儿，下人取来文房四宝，黑衣少年问。
“小姑娘，你会写字吗？”
“会点，以前偷听村里的夫子讲课，学了些。”芳菲拿陈夫子当借口。
“哦，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有本事啊，这位大嫂，你好有福气啊。”白掌柜看着刘氏，十分羡慕。
刘氏第一次被人夸奖，心里乐滋滋的。
她内疚地说：“都怪家里穷，孩子们也不能上学。”
“娘，哥哥特别想读书，我们挣了钱让哥哥读书学知识。”芳菲知道刘氏内疚，当父母的，不能给孩子想要的生活，他们会有一种内疚感。
“好。”刘氏点头。
曾几何时，娘也这样温柔地和他说话，看到芳菲母女亲密无间，黑衣少年想起他过世的娘。
桌子边，小三子替芳菲研磨，芳菲小手握住毛笔，认真地写了起来，她暗喜，幸亏她上大学的时候，文案老师逼着他们班的学生练书法，她特别喜欢王羲之的行书体，天天练，日积月累，算是有些成就。
而这个架空时代的字体都是繁体字，差不多，她都认识。
黑衣少年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双小手下的纸张，行云流水的字体，倒是不多见，恐怕有些识字的秀才都没有这么一手好字。
难道那个村上的夫子真的很厉害吗？
一个偷偷听课的几岁小女孩能写出这样的字。
刘氏不识字，她只知道她家闺女写的字很漂亮。
芳菲写了三个菜谱：蘑菇炖鸡，青菜蘑菇浓汤，蘑菇烧甲鱼。
她知道的蘑菇做法还有很多种，她暂时先写着几个菜吧。
她吹了吹墨迹，拿起三张纸，含笑道：“大哥哥，这三道菜一定会让你家酒楼客流如水，一道菜我就收你五十两吧。”
“五十两，菲儿，太多了，我们不能坑人啊。”老实的刘氏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一道菜，以后你有什么新吃食，一定找我们福满楼合作。”黑衣少年被菲儿的才华震惊了，他相信这个小女孩一定是神童。
她脑袋瓜子里的东西很值钱。
“大哥哥，就五十两一道菜吧。”芳菲可不想太贪，她现在只是试试看，以后她好有个谱。
“小姑娘，你的字写得很漂亮。”白掌柜夸奖道。这小姑娘还不贪心，这样的孩子真不错。
糟糕，她忘记了，她才有五岁，而且还是平穷的农家女啊，芳菲暗恼。
“大嫂啊，你家出了位小才女了。”白掌柜羡慕地说，“我家女儿比你家女儿大，还不懂事呢，你女儿这么小，就知道帮家里挣钱。”
“她也是瞎琢磨的。”刘氏不会把女儿可能是神仙的事情告诉大家，那样他们家会引来灾祸。
“大哥哥，掌柜的，我叫陆芳菲，以后请多多指教。”芳菲笑着介绍自己。
“人间四月芳菲尽，取其‘芳菲’，果然好名字。”黑衣少年难得露出笑容。
“我的名字是我娘请村里的夫子改的，娘说我生在四月，所以夫子给我取名为芳菲。”芳菲不忘夸自己的母亲。
“夫人好见识。”黑衣少年有些敬佩刘氏，一个农妇，竟然想给女儿取个好听的名字。
“公子，小妇人姓刘，只是一介农妇，不敢自称夫人。”刘氏见这公子衣着华丽，她一个农民，不敢越礼。
“白掌柜，去取一百五十六两银子给刘大婶他们。”须臾，黑衣少年吩咐白掌柜取银两，蘑菇也不用称了，本来兔子一百文一只，四只兔子就四百文，黑衣少年多给芳菲六百文，说是懒得找零钱。
“是，公子。”白掌柜去取钱。
黑衣少年继续说：“小妹妹，你们家的蘑菇以后都卖给我们福满楼。”
“好的，大哥哥。”芳菲笑道，“谢谢大哥哥。”
一百多两银子在手，芳菲已经乐坏了，房子有着落了啊！
“小妹妹，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白掌柜的谈吧。”
“恩。”芳菲点了点头。
她把银子递给刘氏，“娘，你保管钱。”
白掌柜的也够细心，一百两和五十两的银子是银票，六两是碎银，很方便携带。
刘氏看着面值大的银票，她手在发抖，“菲儿，娘不是做梦吧。”
“是的，娘，有了这些钱，我们就不用受气了，也不用住窝棚了。”芳菲无比的高兴，她们以后还会过得更好。
住窝棚，她家有那么穷吗？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有如此才华吗？难道是天才？
黑衣少年心中纳闷，看来他要调查一下这户农家，小姑娘能让他的血玉发光，不简单啊！
楼下!
“妹妹，娘，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的兔子掌柜的买走了，四百文呢。”陆睿宁笑道，“以后妹妹有馒头吃了。”
“哥哥，以后我们不仅有馒头吃，你还可以上学呢！”芳菲笑眯眯地拉着她哥哥的小手走出酒楼。
刘氏把买蘑菇的事情告诉了陆晨，陆晨十分吃惊。
“娘子，你再说一遍，我们有多少钱呢？”
“一百五十六两。”刘氏再次说道。
“嫂子，你说一百五十六两吗？”翠儿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姑姑，爹，你们别那么大声，免得引来歹徒。”芳菲认真地做了个静音的姿势！。
“是，是，是爹糊涂了。”陆晨高兴地点头。
“小姑姑，我们回家以后，我们商量卖蘑菇的大计，我两家一起采蘑菇，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要是他们采光蘑菇，我们就没有卖的了。”
她想，既然赚了钱，就带上翠儿一家和二姑姑一家发家吧。
“相公，我们有了钱，够用十几年了，真是神仙保佑啊！”
“我们先去买些布给孩子们做新衣服，也好带翠儿去卖刺绣。”
刘氏看着女儿额头上的纱布，心疼地说：相公，还要给闺女看伤口。
福满楼雅间
“公子，那小女孩太神奇了，竟然懂那么多。”白掌柜想起刚才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有消化完。
“莫松，查一下那女孩的底细，小小年纪简直就是神童，可惜是女儿身，要是男子，一定能加官进爵。”
“公子，属下这就去查。”
翠儿把三幅绣品卖了，才一百文钱，还没有芳菲一斤蘑菇的钱多。
芳菲他们买了两匹粗布，花去五百文。
然后又买了治外伤的药膏，花了一两银子，还真是贵啊，大夫说伤口处理及时，没什么大碍。
咕咕，肚子饿了，芳菲捂住肚子，“娘，我饿了。”
“妹妹，这是哥哥留给你的杏仁酥。”陆睿宁拿出一个油纸抱起的杏仁酥，递给了芳菲。
“哥哥，是不是白掌柜给你的。”
“恩，白掌柜的，给我和爹，还有小姑姑吃的，我们现在都不饿。”陆睿宁满足地说，“妹妹，你吃吧。”
“娘，你吃。”芳菲接过糕点，递给刘氏，刘氏也饿，早上吃点窝窝头，娘一定很饿了。
“菲儿吃，娘不饿。”闺女好懂事，刘氏满脸笑容，她庆幸分家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