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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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喜欢你。”叶清兰声音温柔又坚定：“可是，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委屈自己去迁就你。如果你能接受这样我，那很好。如果你坚持我什么都按着你心意来，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开好了。”
……
顾熙年定定看着叶清兰，半晌都没吭声。
她目光依旧明亮，笑容依旧温柔，可个温柔笑容背后，隐藏着却是一个坚强灵魂。和他见过所有女子都不同！
如果是别女子，一定会很高兴有人照顾自己。可她却是不一样，甚至因为这样分歧，就想到了分开。
“叶清兰，你真如你说那样喜欢我吗？”顾熙年自嘲勾起了唇角，眼中却一片冷意：“遇到误会也好，有分歧也罢，你第一个想到就是要和我分开。这就是你所谓喜欢吗？”
叶清兰沉默。是，她喜欢，远远没到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步。遇到任何事，她首先想到就是全身而退。顾熙年何等敏锐，自然瞒不过他……
“我从不轻易把喜欢两个字挂嘴边。”顾熙年缓缓说道：“可是，我喜欢一个女子，就会想着好好照顾她，让她过安稳舒适。不管遇到什么样事情，都由我挡着。”
前世，对沈秋瑜就是如此。哪怕她后来成了太子侧妃，可他心里，她依旧是他喜欢人。所以，他依然为她做过许多别人眼中看来不可思议事情。只可惜，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爱错了人，所做一切都成了痛彻心扉笑话。
他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对另一个女子生出这样感情，没想到会栽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狡猾又固执小丫头手里。
想及此，顾熙年又自嘲笑了笑，黑眸直直看着叶清兰眼睛：“叶清兰，你还不清楚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人。对那些漠不相关人。就算要死我面前了向我求救，我也不见得肯伸手。可是，对我乎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你有你原则，可是我也有我坚持！
那双深沉难测黑眸，是那样坚定固执。似燃烧着幽暗火焰，让她这池力持温吞平静水也悄然沸腾了起来。
叶清兰心狠狠悸动了！
这……应该算是顾熙年式表白了吧！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动听情话，简短话语坚决有力。却让她心潮起伏澎湃不已，久久无法平息。
这样汹涌情绪前。之前争执忽然显得幼稚。
“这是你第二次说分开，”顾熙年沉声说道：“我希望也是后一次。我不是随随便便就接受女子爱慕男人，不过。既然是你先张口，就别想轻易退缩。不管是误会还是分歧，或是我们以后有争执，总之，这两个字不准再轻易说出口。”
我已经低头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就算心里有她，他也依然是那个无比骄傲男人。绝不允许自己一次又一次低头。他说她固执难缠，他何尝不是如此？
叶清兰默然片刻。才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顾熙年对这个答案显然不算特别满意，斜睨了她一眼。似要说什么，总算又忍住了。今天两人说已经够多了……事实上是太多了。不仅是她需要冷静一下，他也有点混乱。需要静一静理理思绪。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各自整理衣衫，等确定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了，顾熙年开了门。
顾惜玉正百无聊赖隔壁小厅里候着，见两人出来了，立刻起身迎了过去，认真问道：“兰表妹，刚才大哥有没有欺负你？”
顾熙年：“……”
叶清兰瞄了顾熙年一眼，忽有了想笑冲动，事实上，她也真笑了。明亮眼眸里满是笑意：“惜玉表姐，你放心，顾表哥刚才有重要事情和我商议，虽然意见有些不合，不过，他没欺负我。”
……他不被她气死就算不错了，哪有机会欺负她！
顾熙年懒得为自己申辩，淡淡说道：“玉儿，我们去找母亲，再向姨母姨夫辞别。晚上还得去郑国公府那边再喝喜酒。”
顾惜玉乖乖应了。叶清兰随着两人一起去了落梅院。
郑夫人正和郑氏说话。素来仪表端庄精明深沉郑氏，此刻却眼睛微红，还用帕子擦拭着眼角。显然刚哭过了一场。
郑夫人笑着安抚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女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身边。好宁姐儿嫁到了郑国公府去，兄长嫂子都会疼她。以后想随时回来看你，也不是难事。”
这些道理郑氏何尝不知道。可一手养大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为人母心里总不是个滋味。郑氏长叹口气：“大姐，将来等玉姐儿出嫁了，你就知道这种滋味了。”
这话却说中了郑夫人心事。郑夫人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自从去年有了叶清兰陪伴顾惜玉之后，顾惜玉性子确实活泼爽朗多了。不过，这仅限于家人面前罢了。见了外人，照样还是不肯多说半个字。又有前车之鉴，她轻易不敢带顾惜玉出现众人面前。这么一来，还有谁会登门提亲？
顾惜玉今年已经十四了，也到了该说亲时候。可放眼看去，门第相当又适龄少年实不多，要想挑一个能包容顾惜玉孤僻性情，是不易啊……
说实话，顾惜玉长这么大了，真正出现爱慕者，大概就是那个沈长安了。可惜那个沈长安实不是什么良配，她绝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粗鄙不文又莽撞无礼武夫。
正想着，顾熙年和顾惜玉便来了，同来还有叶清兰。
“母亲，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向姨母姨夫辞别了。”顾熙年早已将情绪收拾滴水不漏，看着没半点异样。
郑夫人笑着嗯了一声，领着一双儿女和郑氏辞别。叶承仁正书房陪前来道贺男客说话，听闻郑夫人要走，立刻也过来送了一程。
人多场合里，顾熙年和叶清兰两人惯例要保持距离，今天也不例外。两人遥遥对视一眼，便各自移开了目光。
郑夫人一行人都走了，叶清兰才悄然松了口气。一个人悄悄回了荷风院，独自屋子里静静坐了许久。
之前一直有些儿戏告白和交往，到了今天，才算真正摆了她眼前。
顾熙年不是容易动心男人，又有前世惨痛经历，所以对感情加慎重和小心，也加敏感。容不得她半点退缩和闪躲。而她却正好相反，随时有抽身离开打算，所以，一直斤斤计较不肯投入多感情，遇到误会发生分歧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分开！
可这样念头，从今天起就要彻底打消了。
不管顾熙年有多少事瞒着她，可至少他对待这份感情是认真，用心谋算筹划着将来。她至少也该回以同样真诚，至少，不能再想着随时分手这种事情了。
或许不久将来，两人会定亲然后成亲，还要同床共枕朝夕相处……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
叶清兰默默囧了一下。好吧，想这个其实还是有点早了。两人现离定亲还很远呢！
门外忽响起了声音。
“奴婢见过表少爷。”是瑞雪声音。然后，薛玉树声音响了起来：“表妹人呢，不屋子里？”
瑞雪忙陪笑道：“小姐今天一直陪着六小姐，实是累了，现正屋子里休息。表少爷若是想找小姐说话，还是等小姐睡醒了再说吧！”
薛玉树犹豫了片刻，总算是走了。
瑞雪真是好样！叶清兰微微一笑，她现满脑子都想着顾熙年，哪里有心情应付薛玉树。
想到薛玉树，叶清兰微微皱了眉，然后脑中闪过一个被忽略重要问题。
从薛氏反应来看，根本没有将她许配给薛玉树打算。很显然，薛氏很疼自己这个侄儿，大概不想未来侄儿媳妇会是自己这个眼中钉。那么，前世，为什么叶清兰还是和薛玉树定亲了？
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缘故。
叶清兰思索了许久，却依然想不通。只得暂时将这个问题抛一边。
薛玉树以前一直跟着薛氏住郑州，可现却不一样了。这里是京城老宅，薛氏也不好留着侄儿一直住下。估摸着薛玉树多住上十天半月，也就该回去了。这些日子，她量离他远些就是了……
当天晚上，薛玉树果然留了下来，就住叶元洲隔壁屋子里。
叶元洲笑着去敲了门，两人坐着随意闲聊了起来。
“表哥，听说你已经定了亲事，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薛玉树笑道：“还是郑国公府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
叶元洲淡淡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和痛楚。
这也算好福气吗？谁能知道他心里是多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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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喜欢你。”叶清兰声音温柔又坚定：“可是，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委屈自己去迁就你。如果你能接受这样我，那很好。如果你坚持我什么都按着你心意来，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开好了。”
……
顾熙年定定看着叶清兰，半晌都没吭声。
她目光依旧明亮，笑容依旧温柔，可个温柔笑容背后，隐藏着却是一个坚强灵魂。和他见过所有女子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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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兰，你真如你说那样喜欢我吗？”顾熙年自嘲勾起了唇角，眼中却一片冷意：“遇到误会也好，有分歧也罢，你第一个想到就是要和我分开。这就是你所谓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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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顾熙年又自嘲笑了笑，黑眸直直看着叶清兰眼睛：“叶清兰，你还不清楚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人。对那些漠不相关人。就算要死我面前了向我求救，我也不见得肯伸手。可是，对我乎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你有你原则，可是我也有我坚持！
那双深沉难测黑眸，是那样坚定固执。似燃烧着幽暗火焰，让她这池力持温吞平静水也悄然沸腾了起来。
叶清兰心狠狠悸动了！
这……应该算是顾熙年式表白了吧！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动听情话，简短话语坚决有力。却让她心潮起伏澎湃不已，久久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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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二次说分开，”顾熙年沉声说道：“我希望也是后一次。我不是随随便便就接受女子爱慕男人，不过。既然是你先张口，就别想轻易退缩。不管是误会还是分歧，或是我们以后有争执，总之，这两个字不准再轻易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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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年对这个答案显然不算特别满意，斜睨了她一眼。似要说什么，总算又忍住了。今天两人说已经够多了……事实上是太多了。不仅是她需要冷静一下，他也有点混乱。需要静一静理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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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玉正百无聊赖隔壁小厅里候着，见两人出来了，立刻起身迎了过去，认真问道：“兰表妹，刚才大哥有没有欺负你？”
顾熙年：“……”
叶清兰瞄了顾熙年一眼，忽有了想笑冲动，事实上，她也真笑了。明亮眼眸里满是笑意：“惜玉表姐，你放心，顾表哥刚才有重要事情和我商议，虽然意见有些不合，不过，他没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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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向姨母姨夫辞别了。”顾熙年早已将情绪收拾滴水不漏，看着没半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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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顾熙年有多少事瞒着她，可至少他对待这份感情是认真，用心谋算筹划着将来。她至少也该回以同样真诚，至少，不能再想着随时分手这种事情了。
或许不久将来，两人会定亲然后成亲，还要同床共枕朝夕相处……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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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忙陪笑道：“小姐今天一直陪着六小姐，实是累了，现正屋子里休息。表少爷若是想找小姐说话，还是等小姐睡醒了再说吧！”
薛玉树犹豫了片刻，总算是走了。
瑞雪真是好样！叶清兰微微一笑，她现满脑子都想着顾熙年，哪里有心情应付薛玉树。
想到薛玉树，叶清兰微微皱了眉，然后脑中闪过一个被忽略重要问题。
从薛氏反应来看，根本没有将她许配给薛玉树打算。很显然，薛氏很疼自己这个侄儿，大概不想未来侄儿媳妇会是自己这个眼中钉。那么，前世，为什么叶清兰还是和薛玉树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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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薛玉树果然留了下来，就住叶元洲隔壁屋子里。
叶元洲笑着去敲了门，两人坐着随意闲聊了起来。
“表哥，听说你已经定了亲事，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薛玉树笑道：“还是郑国公府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
叶元洲淡淡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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