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螃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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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笑着，伸手将展颜搂怀里：“我们展颜真厉害，这么小就会打仗了！”
柳飞飞提了一桶热水进来，笑道：“师姐，这里可没有浴桶，倒有一个厨娘们用来给将士们洗衣服大盆子，你就将就着洗，听说展颜侄女儿也是这么洗。kx”
军中到底不比家中，一切从简。素妍应声，从包袱里取了换洗衣服折身进入围帐，不多会儿就听到一阵水响声。
“展颜、飞飞，你们俩一定困得很吧，要不先睡。”
展颜笑道：“姑姑能来，我很高兴，早就听人说姑姑和琰世子是同门师兄妹。可奇怪是，琰世子山上时居然说只见过姑姑两次。”
柳飞飞认真回忆着，“确实只有两次。一次，是师姐那日与佐师叔商议比试日期，还有一次就是师姐与琰师兄比试时候。”
展颜来了兴趣，咦了一声：“后是谁赢了？”
柳飞飞笑得灿烂：“共有五局，琰世子就只棋艺时险胜，其他四局输得极惨。”
展颜颇有些不信，宇文琰武功她是见识过，就算是江书鲲也打不过宇文琰，用江书鲲话说，如果宇文琰假以时日，武功会进益大。“比武了么？”
“比了，结果琰世子输给我师姐了。这局能胜，大出所有人意料。”
柳飞飞到现都不知道素妍武功到底有多高，说素妍武功高，可明明有时候连柳飞飞都不如；说素妍武功差，可能用毛笔石壁刻字，就非寻常人能做到。
当日佐怒天不信，也曾试过，还是使着剑。也只击得石壁“咣啷”作响，硬是一个字也没刻出来。
以柳飞飞猜测，过往打架，素妍根本没用心思，因为她不屑与人打。但若真是动起手来，对方一定再无生路。
展颜张大嘴巴，很是兴奋：“柳姑姑，是不是说我姑姑武功比琰世子还厉害，她武功很高，高得神秘莫测？”
柳飞飞嘿嘿笑了两声。“具体，你问琰世子就好。”
展颜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上回。我偷偷问过他，他说论武功，是我姑姑手下败降，还说姑姑太狡猾。”
柳飞飞得意地扬头：“知道就好！”
素妍听着，心里一阵莫名愧意。自己几番算计宇文琰，这小子不知道背后如何说她呢。
用热水擦了一遍，取了葫芦瓢，将热水淋身上，素妍浑身舒坦，换好干净衣衫。走出围帐，将脏衣服放到大木盆里，笑道：“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吐了口气。“明日要写封信回去，托吴王殿下捎回右相府。”
柳飞飞笑道：“要是让伯伯、伯母知道，我们只用七天就到戌边大营，一定会吓一跳呢。”
展颜瞪大眼睛：“不是说从边城到皇城，得一个多月么？这一个多月还得赶些。若是慢了，得走两三个月呢。”
柳飞飞神采飞扬。想想看她们师姐妹还真是厉害，这么就到了边城。
素妍往榻上一躺：“我累坏了，我要睡觉，腿上好疼，飞飞，帮我拿创伤药膏。”
飞飞取了药膏，却见素妍已经睡着，小心翼翼地揭起她裤腿，大腿内侧早已经是血迹斑驳，展颜“呀”一声惊呼：上面结了无数血疤，有已经脱落，留成了伤痕，粉红色一片血肉。
飞飞垂下眼帘，以为自己身上有这样伤，没想素妍却比她厉害，后面这两日一直都是素妍骑马，带着她。
这药膏抹上去火辣辣刺痛，飞飞一点一点地抹伤痕上，素妍睡梦里微微蹙眉，硬是没有醒转过来。
展颜道：“姑姑她是太累了！”
飞飞为她大腿抹了药膏，又将她紧握拳头缓缓展开，掌心已是血肉模糊，能看到雪白肉，缰绳勒着印记让人触目惊心。
展颜低声道：“你们这样赶路，是不是太急了些。”
飞飞道：“我亦劝过师姐，师姐说早些赶到边城，北齐将士就减少一些伤亡。”
展颜轻叹一声，心下对素妍敬重又多了几分，之前还拿她当成同龄女孩对待，这一回是真视素妍为自己长辈、姑姑。“杨元帅、左肩王为西歧螃蟹阵颇是烦心。那个阵法着实太厉害了，进可攻，退可守，驻扎我们前方，怎么也动摇不得，还白白牺牲了我们将士。”
抹好药膏，柳飞飞搁下瓶子，低声道：“展颜，我们也睡吧。”
三个年轻少女挤一张简易木榻上，头挨着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素妍睡得正香，就听到外面鸣锣高喊声：“校场练兵！”
只听得步潮滚滚，几乎听到不人说话声，所有人都奔赴到大营正中、帅帐对着发兵台前空地上，一列列站放整齐，一排排绝不错落，一声令下，便是“哈！荷！”高呼声。
这样嘈杂，这样喧哗，素妍哪里还能睡得着，睁眼时，却见一边柳飞飞也睁着眼睛，倒是展颜似已习惯了这样日子，依旧睡得香甜，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柳飞飞翻身坐起，抓了外袍，道：“师姐，我去河边洗衣服！”起身撩开围帐，却见大木盆不见了，连带着她们衣物也不知去向，柳飞飞大叫一声：“有贼！把我们衣服偷走了！”
展颜腾地坐起来，“偷衣服？”只片刻，又重躺下，“估计是我丫头笑笑拿走了，我每次换下脏衣服，她都会拿去洗了。”
素妍整好衣服，梳了个简单干练又不失娇俏可人发式，女儿家到底是爱美，只挑了朵紫色绢花别上，又用丝绦绑了头发。
柳飞飞一旁看得直愣眼：“师姐又换发式了？”
素妍微微一笑：“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换一种发式，就像换一种心情。弄好，一会儿我们要去帅帐拜见元帅与监军、副元帅左肩王。”
柳飞飞应声，依旧梳了过往发式。
师姐妹走出帐篷，雨还下，牛毛一般细密，一张张帐篷或白、或蓝、或黑，撒落广阔空地上，像开着一朵朵花，帐篷之间空地上长着绿绿杂草，偶尔还有几棵麦苗或是油菜，开着黄色小花。
展颜睡得朦胧，用手一探，见身边无人，立时惊醒过来：“姑姑！姑姑……”
素妍道：“你且歇着。”
“姑姑也带我去吧，我还从来没进过帅帐呢，他们都当我是小孩子，不让我进去。”
素妍望了眼帅帐方向，没有任何动静，转而对柳飞飞道：“上瞭望台看看！”
西歧大营驻扎十里之外，站瞭望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大营、帐篷，星星点点，延绵数里距离。
瞭望台士兵介绍道：“县主，那就是他们布下螃蟹阵，别看现没什么，一旦两军交锋，厉害得很，他们将士也能摆成螃蟹阵出击，我们攻了三回，都不能将他们击退。”
螃蟹阵，顾名思义，还真如一只盘桓天地之间大螃蟹，形状像，架式像，一股子霸道之气，蛮横地盘桓天地下，张狂之至。
素妍微眯着眼睛，脸上漾着淡淡笑。
柳飞飞心下了然，低声问道：“师姐有破阵法子了？”
“我说了吗？”
柳飞飞真成她肚子里虫了。
“师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刚才那笑，就是豁然开朗之意，每次遇到难题，你这样一笑，就是有法子了。”
素妍打死不认：“没有！”扭过头去，换了个瞭望台，继续观察了一番，“飞飞，你去牵两匹马来，我们周围走走转转！”
她等了一阵，不仅等来了飞飞和马，还有六名勇士也跟着来了。
素妍皱了皱眉，柳飞飞道：“我说了师姐要出去转转，他们就跟来了，说是奉了左肩王之令，要保护师姐安全。”
素妍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样子，道：“都上马吧！”
正要出营门，江书麟飞奔而至，牵着吴王汗血宝马：“小妹忘了它么？一看就是好马，日夜千里，厉害！厉害！”
素妍这才忆起要还吴王宝马事，道：“回头六哥派个人去金州驿馆，吴王殿下还那里等着他马来，一定要将汗血宝马亲自交还到他手上，到时候再将我转与爹娘信一并托他捎回去。”
众人跃上马背，护着素妍奔出营门，素妍周围打探了一番地形，同时也对周围情况都摸了个遍，近中午时分，这才与人回到大营。
宇文琰今儿一早就听左肩王说了：“安西县主到大营了！这丫头让人敬佩啊，从皇城到大营只用了七天时间。”
他不由得想到，山上一脸黝黑，脸上还长满雀斑小丫头，那些古灵精怪，以强示弱，害得他与师父双双上当受骗，被她牵着鼻子走，争了数日比武，结果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连佐怒天事后都连连叫哭：“狡猾！五绝和她那个徒儿着实太狡猾了，我们上大当了！”
初，宇文琰不肯认输，可是她书法、琴艺都如此高超，还让他自以为书法一节必胜无疑，后来与她一比，可谓输得凄惨。到得军中，如果不是南长老私下向杨元帅、左肩王道破她身份，他还不知道，所谓弱水，竟是江舜诚女儿！
被骗！
素妍笑着，伸手将展颜搂怀里：“我们展颜真厉害，这么小就会打仗了！”
柳飞飞提了一桶热水进来，笑道：“师姐，这里可没有浴桶，倒有一个厨娘们用来给将士们洗衣服大盆子，你就将就着洗，听说展颜侄女儿也是这么洗。kx”
军中到底不比家中，一切从简。素妍应声，从包袱里取了换洗衣服折身进入围帐，不多会儿就听到一阵水响声。
“展颜、飞飞，你们俩一定困得很吧，要不先睡。”
展颜笑道：“姑姑能来，我很高兴，早就听人说姑姑和琰世子是同门师兄妹。可奇怪是，琰世子山上时居然说只见过姑姑两次。”
柳飞飞认真回忆着，“确实只有两次。一次，是师姐那日与佐师叔商议比试日期，还有一次就是师姐与琰师兄比试时候。”
展颜来了兴趣，咦了一声：“后是谁赢了？”
柳飞飞笑得灿烂：“共有五局，琰世子就只棋艺时险胜，其他四局输得极惨。”
展颜颇有些不信，宇文琰武功她是见识过，就算是江书鲲也打不过宇文琰，用江书鲲话说，如果宇文琰假以时日，武功会进益大。“比武了么？”
“比了，结果琰世子输给我师姐了。这局能胜，大出所有人意料。”
柳飞飞到现都不知道素妍武功到底有多高，说素妍武功高，可明明有时候连柳飞飞都不如；说素妍武功差，可能用毛笔石壁刻字，就非寻常人能做到。
当日佐怒天不信，也曾试过，还是使着剑。也只击得石壁“咣啷”作响，硬是一个字也没刻出来。
以柳飞飞猜测，过往打架，素妍根本没用心思，因为她不屑与人打。但若真是动起手来，对方一定再无生路。
展颜张大嘴巴，很是兴奋：“柳姑姑，是不是说我姑姑武功比琰世子还厉害，她武功很高，高得神秘莫测？”
柳飞飞嘿嘿笑了两声。“具体，你问琰世子就好。”
展颜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上回。我偷偷问过他，他说论武功，是我姑姑手下败降，还说姑姑太狡猾。”
柳飞飞得意地扬头：“知道就好！”
素妍听着，心里一阵莫名愧意。自己几番算计宇文琰，这小子不知道背后如何说她呢。
用热水擦了一遍，取了葫芦瓢，将热水淋身上，素妍浑身舒坦，换好干净衣衫。走出围帐，将脏衣服放到大木盆里，笑道：“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吐了口气。“明日要写封信回去，托吴王殿下捎回右相府。”
柳飞飞笑道：“要是让伯伯、伯母知道，我们只用七天就到戌边大营，一定会吓一跳呢。”
展颜瞪大眼睛：“不是说从边城到皇城，得一个多月么？这一个多月还得赶些。若是慢了，得走两三个月呢。”
柳飞飞神采飞扬。想想看她们师姐妹还真是厉害，这么就到了边城。
素妍往榻上一躺：“我累坏了，我要睡觉，腿上好疼，飞飞，帮我拿创伤药膏。”
飞飞取了药膏，却见素妍已经睡着，小心翼翼地揭起她裤腿，大腿内侧早已经是血迹斑驳，展颜“呀”一声惊呼：上面结了无数血疤，有已经脱落，留成了伤痕，粉红色一片血肉。
飞飞垂下眼帘，以为自己身上有这样伤，没想素妍却比她厉害，后面这两日一直都是素妍骑马，带着她。
这药膏抹上去火辣辣刺痛，飞飞一点一点地抹伤痕上，素妍睡梦里微微蹙眉，硬是没有醒转过来。
展颜道：“姑姑她是太累了！”
飞飞为她大腿抹了药膏，又将她紧握拳头缓缓展开，掌心已是血肉模糊，能看到雪白肉，缰绳勒着印记让人触目惊心。
展颜低声道：“你们这样赶路，是不是太急了些。”
飞飞道：“我亦劝过师姐，师姐说早些赶到边城，北齐将士就减少一些伤亡。”
展颜轻叹一声，心下对素妍敬重又多了几分，之前还拿她当成同龄女孩对待，这一回是真视素妍为自己长辈、姑姑。“杨元帅、左肩王为西歧螃蟹阵颇是烦心。那个阵法着实太厉害了，进可攻，退可守，驻扎我们前方，怎么也动摇不得，还白白牺牲了我们将士。”
抹好药膏，柳飞飞搁下瓶子，低声道：“展颜，我们也睡吧。”
三个年轻少女挤一张简易木榻上，头挨着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素妍睡得正香，就听到外面鸣锣高喊声：“校场练兵！”
只听得步潮滚滚，几乎听到不人说话声，所有人都奔赴到大营正中、帅帐对着发兵台前空地上，一列列站放整齐，一排排绝不错落，一声令下，便是“哈！荷！”高呼声。
这样嘈杂，这样喧哗，素妍哪里还能睡得着，睁眼时，却见一边柳飞飞也睁着眼睛，倒是展颜似已习惯了这样日子，依旧睡得香甜，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柳飞飞翻身坐起，抓了外袍，道：“师姐，我去河边洗衣服！”起身撩开围帐，却见大木盆不见了，连带着她们衣物也不知去向，柳飞飞大叫一声：“有贼！把我们衣服偷走了！”
展颜腾地坐起来，“偷衣服？”只片刻，又重躺下，“估计是我丫头笑笑拿走了，我每次换下脏衣服，她都会拿去洗了。”
素妍整好衣服，梳了个简单干练又不失娇俏可人发式，女儿家到底是爱美，只挑了朵紫色绢花别上，又用丝绦绑了头发。
柳飞飞一旁看得直愣眼：“师姐又换发式了？”
素妍微微一笑：“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换一种发式，就像换一种心情。弄好，一会儿我们要去帅帐拜见元帅与监军、副元帅左肩王。”
柳飞飞应声，依旧梳了过往发式。
师姐妹走出帐篷，雨还下，牛毛一般细密，一张张帐篷或白、或蓝、或黑，撒落广阔空地上，像开着一朵朵花，帐篷之间空地上长着绿绿杂草，偶尔还有几棵麦苗或是油菜，开着黄色小花。
展颜睡得朦胧，用手一探，见身边无人，立时惊醒过来：“姑姑！姑姑……”
素妍道：“你且歇着。”
“姑姑也带我去吧，我还从来没进过帅帐呢，他们都当我是小孩子，不让我进去。”
素妍望了眼帅帐方向，没有任何动静，转而对柳飞飞道：“上瞭望台看看！”
西歧大营驻扎十里之外，站瞭望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大营、帐篷，星星点点，延绵数里距离。
瞭望台士兵介绍道：“县主，那就是他们布下螃蟹阵，别看现没什么，一旦两军交锋，厉害得很，他们将士也能摆成螃蟹阵出击，我们攻了三回，都不能将他们击退。”
螃蟹阵，顾名思义，还真如一只盘桓天地之间大螃蟹，形状像，架式像，一股子霸道之气，蛮横地盘桓天地下，张狂之至。
素妍微眯着眼睛，脸上漾着淡淡笑。
柳飞飞心下了然，低声问道：“师姐有破阵法子了？”
“我说了吗？”
柳飞飞真成她肚子里虫了。
“师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刚才那笑，就是豁然开朗之意，每次遇到难题，你这样一笑，就是有法子了。”
素妍打死不认：“没有！”扭过头去，换了个瞭望台，继续观察了一番，“飞飞，你去牵两匹马来，我们周围走走转转！”
她等了一阵，不仅等来了飞飞和马，还有六名勇士也跟着来了。
素妍皱了皱眉，柳飞飞道：“我说了师姐要出去转转，他们就跟来了，说是奉了左肩王之令，要保护师姐安全。”
素妍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样子，道：“都上马吧！”
正要出营门，江书麟飞奔而至，牵着吴王汗血宝马：“小妹忘了它么？一看就是好马，日夜千里，厉害！厉害！”
素妍这才忆起要还吴王宝马事，道：“回头六哥派个人去金州驿馆，吴王殿下还那里等着他马来，一定要将汗血宝马亲自交还到他手上，到时候再将我转与爹娘信一并托他捎回去。”
众人跃上马背，护着素妍奔出营门，素妍周围打探了一番地形，同时也对周围情况都摸了个遍，近中午时分，这才与人回到大营。
宇文琰今儿一早就听左肩王说了：“安西县主到大营了！这丫头让人敬佩啊，从皇城到大营只用了七天时间。”
他不由得想到，山上一脸黝黑，脸上还长满雀斑小丫头，那些古灵精怪，以强示弱，害得他与师父双双上当受骗，被她牵着鼻子走，争了数日比武，结果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连佐怒天事后都连连叫哭：“狡猾！五绝和她那个徒儿着实太狡猾了，我们上大当了！”
初，宇文琰不肯认输，可是她书法、琴艺都如此高超，还让他自以为书法一节必胜无疑，后来与她一比，可谓输得凄惨。到得军中，如果不是南长老私下向杨元帅、左肩王道破她身份，他还不知道，所谓弱水，竟是江舜诚女儿！
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