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穿越之我为外室 > 59、富贵荣华(六)

59、富贵荣华(六)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梅树遮荫,温煦的阳光洒落庭前,娇娘就坐在树下,懒懒的看天,脸上带着笑,“冬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便是连心也忽然生出岁月静好的感慨来。

    阳光所到之处皆是光明。

    姜妈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抬手给娇娘倒茶,笑道:“可不是吗,在太阳底下坐久了,老奴这眼皮都耷拉下来,懒懒的就想睡觉。”

    “扒你的皮。”这声音可不是银宝的吗?

    “扒你的皮,扒你的皮,啊啊啊,扒你的皮。”一只通体深蓝的鹦鹉扑凌着翅膀发狂的吼叫。

    娇娘坐起身,抬眼便见凤移花笑着走来,在他身后,银宝和金宝正抬着一座银色的架子,上面站着一只被银环扣住爪子的鹦鹉。

    她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蓝金刚。”

    “你竟然知道。”凤移花按下她,“你坐着便好。”

    “桑桑,要死了,要死了。”这只鹦鹉突然冲天飞起要逃,不想脚上扣着环,扑腾一下坠落下来作垂死状,挂在架子下转圈圈,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叫声。

    “哪来的。”娇娘一见架子落地,便抓起桌子上的瓜子逗它。

    “银宝从一个胡商手里买的,是一对,这只给你,另一只给老太太。”

    “讨厌,讨厌死了。”这只鹦鹉啄着链子爬上了架子,圆溜溜的黑眼睛到处转。

    “嘿!”娇娘来了兴趣,“它骂谁呢。”

    “骂你呢,骂你呢。”它翅膀呼扇呼扇往娇娘脸上扫风,一对爪子在横杆上走来走去,显得很焦躁。

    “该是失了伴侣的缘故,过些日子便好了。”银宝笑着戳这只鹦鹉的头。

    “死鬼,死鬼。”它顿时炸毛,昂着头,扬着翅膀就去撞银宝。

    银宝赶紧闪开,捂着被它划破了皮的脸道,“你这臭东西,忒的欺负人。如夫人您不知道,这坏东西,一路上就找奴的麻烦了,它是看出奴好欺负还是怎的。”

    “谁让你把它的情妹妹关到另一只笼子里去了,它不攻击你攻击谁去。”金宝笑道。

    “来来,吃点瓜子。”娇娘站起来,拿着瓜子跟着它的脑袋转。

    “你仔细些,这小畜生凶的很。”凤移花也跟着站起来做出随时要保护的样子来,背手在后,只看着娇娘笑。

    那视线也太不避讳人了些,娇娘只觉自己的脸在渐渐升温。不想让人看笑话,她就试着去轻摸这只鹦鹉的头。

    “桑桑是谁啊。”

    “桑桑,桑桑。”这只鹦鹉眨巴几下水亮的眼睛,用翅膀蒙住,一副失恋男人的模样,“嗷、嗷、嗷,桑桑。”

    娇娘被它逗的呵呵笑,又拿瓜子在它嘴边引诱,“吃点吧。”

    蓝翅膀缓缓移开,墨黑色的眼睛逮着娇娘看来看去,喉咙里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虽不懂它在说什么,只看它的表现就感觉很可怜便是了。

    “桑桑是谁?”娇娘看向银宝。

    “回如夫人,是另一只雌鹦鹉。”

    “哦。原来是你们棒打鹦鹉了。”娇娘轻抚它的头,又拿食物安慰它,笑着道:“小可怜,先吃点瓜子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你的桑桑呀。”

    “吃点吧,吃点吧。”它猛一伸头夺了娇娘手里的瓜子,钩子嘴上下一兑,舌头轻巧的勾了瓜子仁吃,瓜子皮噗噗两声就吐了出来。

    这彻底是一只萌货啊,娇娘只觉自己的一颗小心肝颤啊颤的,被萌的两颊发红,两眼发亮。

    “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这瓜子就给你吃。”

    “桑桑,桑桑。”它脑袋一昂,又扑凌着翅膀暴躁起来。

    “安分些,不然扒你的皮。”凤移花捡了几颗瓜子掷它,它灵巧的转头,嘴巴一歪就接住一颗,吧唧吧唧两下就吃了仁吐了皮。

    吃完就不认账,在横杆上走来走去,吼叫着:“扒你的皮,扒你的皮。”

    “这小畜生厉害着呢,你别靠它太近。来,坐下,让银宝逗它,你看着。”凤移花扶着娇娘像是扶着一尊易碎的玉似得,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头,看的娇娘笑不得气不得,温声道:“哪里就那么娇气呢。”

    那男子,丰神玉立,灼灼若骄阳,那女子娇艳娉婷,皎皎如明月,他们站在一起,端的是般配的狠呢。

    院子门口,闻风而来的杜元春静静伫立,望着庭前那对璧人,面上无悲无喜,看了好半响旁人的恩爱缱绻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若宠爱一人,便把她捧到天上去,满眼满心都是那一人;他若厌憎一人,便把她诋毁到尘土里,满眼满心都是那人的恶。”被宠爱的那个日日欢声笑语,被厌憎的那个夜夜独寝到天明,几近被寂寞吞噬。

    兰翠不解她的意思,迷惑的问:“大奶奶在说谁?”关世子吗?可是不像啊。

    “说咱们的大爷。”杜元春冷睨了里面的温馨一眼,挺胸昂头,转身离去,可一离了那人的视线,她挺直的脊背便弯了,那心一阵阵的疼,她病了,脑海里皆是新婚时那段令她难忘的好韶光。

    “他早已忘了他的妻子!”杜元春撇开众人,带着兰翠在花园里漫步,可她的眼睛看的不是花园里的常青植物,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嘴角掀起冷峭的笑,“都是喜新厌旧的混账东西!”

    兰翠紧咬牙关才没有说出以下犯上的话,心里只祈祷着她的大小姐能及时醒悟。

    “兰翠,你以后可千万别相信男人说的话,看看咱们的大爷吧,他早忘了曾经跟我说的话,这才过去几年,转身便投入了狐狸精的怀抱!”

    “大奶奶……”你怎不想想自己呢。

    “你要说什么?”杜元春蓦地看向兰翠,那眸光几近嗜人。

    兰翠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对她依旧恭敬有加,忠心耿耿,“奴婢、奴婢是说,大爷对那位玉姨奶奶很是宠爱。”她不曾爱过什么人,可她有眼睛,会看,大爷看玉姨奶奶的目光太柔了,还带着蜜,若她是玉姨奶奶,那心早就醉了。

    杜元春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才道:“她那样低贱的身份,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不是吗。”兰翠附和。

    “不过,我确实该对她好些。”杜元春淡淡一笑,“咱们的四小姐贯会算计人,不声不响的竟设了那样一个局,既得了岳表哥的宠爱,又在侯府这边放了人膈应我。这玉娇娘还真不是蠢货。”没上赶着来奚落她,看她的笑话。

    可是,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承她的情。

    说到那日的事儿,兰翠至今心有余悸,缓和着声音,婉转着劝道:“看样子,四小姐似乎早就知道了呢。”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她能拿岳表哥如何?”杜元春颇为得意的哼笑,“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庶姐,就她那样爱面子,那样顾全大局的性子,她不仅要哑巴吃黄连,还要撑着笑脸出来给我遮掩,她更不敢和岳表哥大吵大闹,便是为了她那儿子,她也得殷勤小意,绕着弯儿的固宠。我在想啊,她心里憋着气呢,总有一天得气出病来。”病了好啊,病死了就更不会碍眼了。

    “大奶奶……”兰翠咬了咬牙,便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要劝说一回,“如今已有好几人知道了啊。”她现在天天都战战兢兢的,看人都不敢看了,就好像谁都知道这奸,情一般,“大奶奶,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也不能错下去了。“大奶奶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该多为了馥姐儿想想。”您现在是痛快了,可一旦被人发现,馥姐儿的一生便毁了。母亲和人通奸,馥姐儿真正不用做人了。

    “馥姐儿命苦啊,她怎就托生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把她生了下来。”杜元春叹了口气,看着满园覆霜的花草,泛黄萎靡,怔怔道:“我也想为了她好好的过日子,可她若欢快锦绣了,那我呢,我一辈子就要不痛快了。我天天想,夜夜想,就和他断了吧,长此以往下去我什么好处也捞不着,可是不行啊,我就跟着了魔似得,春夏秋冬都盼着那一天,每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就兴奋、害怕、激动、紧张,浑身上下都鲜活鲜活的,见面了,完事了,我就想去杜意浓跟前转转,我就爱看她心里恨的冒烟,脸上还强挂着笑的模样,好生的痛快。”

    “走吧,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今儿个都二十八了吧,明儿个二十九,晚上要吃团圆饭,大爷不想回也得回了。对了,晚上你再去给玉姨娘送点东西,随便编排个理由便可。”

    入夜了,华灯初上,璀璨光明,大厅里摆着饭,三荤三素,胭脂米,色泽诱人,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可娇娘却吃不下,捧着痰盂坐在一边干瞪眼。

    凤移花又往外冒坏气,自己捧着白米饭,咬着鸡腿吃的有滋有味,边吃边笑眯眯的瞅娇娘,气得她直跺脚,灵机一动,不想吐也做出吐的样子来,就是要恶心的他吃不下饭,让你坏,让你坏,我吐吐吐。

    凤移花却不在乎,那边吐的厉害,他这边吃的欢,姜妈妈在一边看着,脸上的老肌肉抽啊抽,抽了半响,随即淡定的无视之。

    倒是那被扣在架子上的鹦鹉黑眼睛滴溜溜转着,一会儿看男主子,一会儿看女主子,呱呱叫着说话了,“讨厌,讨厌死了。死鬼,回窝窝去吧,回窝吧。”

    “去。”娇娘撑不住乐了,抓着一把瓜子就扔它,瞅着食物,它乐的屁颠屁颠的,扑凌着翅膀上下乱飞一通就接住好几颗瓜子,歪着头咕咕道:“再来点,再来点。”

    凤移花也笑了,吃饱喝足让人把饭食撤下去便坐到娇娘身边,颇有良心的道:“辛苦了。来,抱抱。”

    “来抱抱,来抱抱我。”娇娘不回,倒是有鹦鹉替她说话了。

    娇娘那个气,抓起一把瓜子又洒向它。

    “这鹦鹉成精了是吧,不仅会跟人吵架,还会接话呢。”

    “那倒不是。”凤移花接过丫头递上来的燕窝粥,搅拌几下,道:“听银宝说,这对鹦鹉的前主人是一对有趣的,波斯的胡商娶了酒馆的歌女,夫妻两个恩恩爱爱没个顾忌,夜间睡觉便把鸟笼子挂在卧房里,久而久之便学了这一口,嗯,有趣的话。”

    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娇娘道:“我不信,鹦鹉再聪明也不会自学成才,若说是它的前主人花了大力气教的我倒是信。”

    “是不是被人特意教的我也不知,不然咱们也学他们,把这鸟儿挂在咱们的卧房里,一试便能知晓。”

    “不行!”娇娘登时严词拒绝。小脸沉着,脸蛋却通红通红的。

    凤移花但笑不语,催着她道:“快吃吧。”

    回廊上,兰翠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一张俏脸都冻的通红,隐约听见里面的干呕声,这症状她了解,侯府里的奶奶们不少,生过孩子的那就更多了,状似无意的问守门的佩蓉道:“玉姨奶奶病了吗?我怎么听着屋里有人不舒服。”

    “我们如夫人有喜了。”这小丫头喜滋滋的道。

    “有喜了……”兰翠搓了搓脸,忙道:“那正好我该去恭喜玉姨奶奶一声。你进去替我通报吧。”

    “你等着,方才我见屋里往外撤饭菜了,这会儿大爷和如夫人应该用完膳了。兰翠姐姐你也别怪我,大爷交代过,主子用膳的时候不让我们随意打扰的,这才让你在外面等着。”

    “我明白,你进去吧。”兰翠温和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一个先,今天要写一只鹦鹉,话说某山也没养过鹦鹉,就去网上查资料,看视频,尼玛,遇上这些萌货,某山一看就不可收拾了有木有,顿时萌生了一种,我要养一只,马上要养一只的冲动。

    嗷——太萌了有木有。

    然后,悲剧鸟……好吧,不废话了,第一更奉上瘀凑�ꋽᰍ 恘၉쀰ျ,两人拥抱在一起亲密接-吻,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很幸福……

    可这样的幸福,还没超过一天的时间,迎面就突然浇下来一盆冰凉的冷水。

    理智上说,这件事的确跟徐少谦无关,可是感情上,安岩根本没办法坦然面对徐少谦。不止是他一向敬重的哥哥差点被活活打死,还有他最爱的妈妈,也无辜受到牵连惨死在那场车祸中,她还那么年轻,原本还有很多年可以活……

    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她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觉得这个儿子太没出息、也太不孝顺?

    安岩怔怔地看着来电显示,电话响了一会儿,因为没人接而通话中断,过了片刻又响了起来。徐少谦锲而不舍地连续打了五次,安岩却始终都没有勇气按下那个接听键。

    片刻之后,徐少谦传来一条短信:“是不是在洗澡?看到短信回电话给我。”

    安岩沉默了很久,才回复了一条短信:“对不起,少谦,我们还是分开吧。”

    徐少谦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安岩强忍着心底的刺痛,手指僵硬地一个一个的打着字:“可能是我跟你一起拍无尽之城拍了太久,入戏太深了,把自己代入到小七的情绪当中,所以才会在杀青的时候冲动之下跟你告白。我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我们两个在一起,其实并不合适。”

    徐少谦沉默着,没有回复。

    安岩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的回复,只好接着打字道:“我们还是趁早分开吧。以后你要回徐家接手生意,我还要待在娱乐圈继续演戏,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接电话。”徐少谦发来三个字的短信,然后就打来了电话,安岩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就听耳边传来徐少谦低沉的声音:“安岩,到底怎么了?”

    安岩压抑着心底的难受,故作轻松地说:“就是我短信里说的那样,我们分开吧。”

    徐少谦沉默了片刻,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安岩,你昨天说要跟我在一起,今天又说要分手,你以为我徐少谦是那种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这是你第二次赶我走。你好好想清楚,我会不会再给你机会。”

    “……”安岩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沉默了良久后,他才强忍着心底的难过,轻声说:“对不起,少谦,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电话被直接挂断。

    安岩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心底猛然一阵空落。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轻声说:“少谦,我爱你……是真的爱上你了……根本不是演戏的缘故……”

    “可是……我父母尸骨未寒,我哥哥差点丢了性命……我不能那么自私,不顾一切的继续跟你在一起……”

    “少谦……我爱你……”

    眼眶中浮起的水雾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安岩怔怔地看着手机里结束通话的徐少谦的头像,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用力扭曲了一样,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想……这一次,他可能彻底的失去了少谦,彻底错过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流着鼻涕码字,咳咳,一把鼻涕一把泪啊,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