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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物腐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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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蹬蹬蹬——

    容昐正坐在窗台前,握着长沣的手教他习字,两人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纷纷望去,只见侍候容昐的婢女碧环推开门。

    “太太,大人叫您回屋。”碧环上前行了一个礼,清脆笑道。容昐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着,将长沣刚临摹过的纸一一整好,对他说:“你丿还写的不够好,需多练练,不可轻怠了。”

    “是,娘。”长沣蹦下榻,和碧环一起扶起她。

    这几日,她的脚肿的有些大,走起路来中总觉得酸疼。

    “好了,你继续临摹吧。”容昐摸摸他的头发,将手放到碧环手上。碧环是个很年轻的丫鬟,十七八岁。

    长家道艰难,四年前父母出海捕鱼皆丧于海山,只留下两个十岁,八岁的弟弟。

    碧环手长脚长,长得甚至不算好看,但容昐很喜欢她,她做事清楚有条理,不比冬卉秋香差。

    “太太,您慢着点。”正走出门槛,碧环提醒她,容昐朝她一笑,明眸皓齿,极是动人。碧环不由感慨:“夫人长得真美。”

    “是吗?”容昐似笑非笑:“你说我好看,可还有比我更好看的人呢。”

    碧环连连摇头:“奴婢不信,奴婢几人私下里都说太太好看。”容昐只是笑,待走到门口,便不再接话了,来旺等在哪儿,见她来,连忙上前:“太太,爷在里头等您许久。”

    “哦。”容昐冷漠的颔首,来旺心下觉得怪异,小心觑她,但见她面色如常,只道是自己看错了,便替她打开门:“爷,太太来了。”

    庞晋川正站于穿衣镜前,身后两个婢女正替他穿戴配件。

    只瞧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月白色蝙蝠暗纹的袍衫,腰上绑着黑色的带子,婢女正替他佩戴玉玦,只弄了几次还没弄好,庞晋川拧眉低呵:“蠢货。”众人吓得连忙跪下,磕头。

    容昐抽出丝帕,捂住嘴,轻咳了一声,走上前:“我来吧。”她这声犹如久旱甘霖,那侍候的丫头飞也似的把玉玦递到她手中,躬身退下。庞晋川自是没有意见,招手唤她过来。

    容昐捧着玉玦理着上面的璎珞,待整齐了,才走上前,低头替他认真系上。

    临近六月天,南泽早已入夏,她穿的无领的白银条纱衫儿,密合色纱挑线穿花凤缕金拖泥裙子,挽着一头青丝,只簪了素色银簪,未施一点胭脂。

    庞晋川低着头,幽深的双眸紧紧盯住她脸庞,柔声问:“这几日药还有吃吗?”

    容昐嘴角微的一扯,笑道:“有,日日都吃的。”

    碧环悄悄抬头看向她,心道,哪里有吃?只要大人没亲自看着,太太便将药倒入窗前的万年青中。

    她想对来旺管事说,但直觉的,这个看似温柔的太太却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她总觉得太太清幽的双眸似乎能一眼看穿人的心魄,让人无处遁形。

    “嗯,好。我见你这几日心情好了许多,可见是药的功劳。”庞晋川这才卸掉一脸的严肃,笑道。

    容昐侧目,将璎珞从带子中翻转过来,不经意问:“怎么最近总是沐浴后再回来?”

    门口侍候的来旺,猛地抬头。

    庞晋川漫不经心的玩弄她的耳坠,笑道:“这几日去了海田,回来怕那味道腥臭熏着你,所以换洗了衣物才回来。”

    “是吗?”容昐终于摆好了玉玦,替他压了压袍衫,抬起头朝他明媚一笑,那笑容深入眼眸,却叫人看得惊心动魄。

    “你不信?”庞晋川的手掌从她透明的耳垂上移到她的侧脸,宠溺的抚摸着。

    容昐盯着他,嘴角笑意不变:“信。”怎么不信呢?

    庞晋川不由捧住她的后脑,俯身低下头,直取那红润的小嘴。

    正待他一亲芳泽之时,她侧过脸,他冰凉的唇查过她的脸颊,空了。

    庞晋川有些不悦,眉头深锁,容昐回头看他,亦是不笑,嘴角拉下。

    “这是怎么了?”庞晋川叹了一口气,拿她无可奈何:“好了,不亲你了,还跟孩子一样闹脾气。”

    自从那晚开始,容昐虽与他同吃同住同睡,但想再亲密一步却是不能,他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抗拒,但再逼她,他也心下不忍。

    容昐冷漠回道:“您不是说我病了?”

    庞晋川一怔,愕然许久,直又气又笑道:“好了,还为了这一句话生气?”他一叹:“是大夫说产前妇人多半心情躁动不安,易怒,你这几日坐卧难安,对吃药又是这般的抗拒,叫我如何不担心?”

    他解释的很认真,容昐道:“我没病,我也不喜欢吃药,您能让我不吃吗?”

    庞晋川抿下嘴,放开她的双臂,不耐烦道:“容昐,不行。”

    容昐抬起头,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你为什么就不能顺着我一次?小礼物在我肚里好好的!她很好,我是她娘,我难道会害她吗!”

    “容昐。”庞晋川扶额:“为何只要一提及孩子的事,你就变得这样?从长沣到你肚里的孩子,你冷静一些。”

    容昐转过身,背对她沉默道:“药吃多了,对小礼物不好。”

    她心里有团火在火烧火燎,她憎恶庞晋川的霸道,她厌恶那黑苦的令人作呕的药汁!

    她想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离她远远的,离她的小礼物远远!

    “好了。”庞晋川缓和下语气:“咱们别吵嘴了,被孩子听到不好。”

    容昐深吸了一口气,阖下眼,重重的呼出浊气,回过身:“好,我不吵了。”

    “乖。”

    容昐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双手垂下,双眼空洞的望向窗外。

    “今天……”她眨了下眼:“今天还要出去吗?”

    “嗯。”

    容昐闭上眼,闻着他身上沉稳的气息,许久退了出来:“我替你拿一套衣衫。”

    她的乖顺,让庞晋川心底有些愧疚,他拉住她的手腕:“不用,我今日去府衙,不去海田。”

    “哦。”容昐手足无措:“长沣叫我了。”她匆忙离开,脚步有些阑珊。

    庞晋川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来旺上前呵退了婢女,到他跟前,低声问:“那兰小姐那边?”

    庞晋川拧眉:“你去知会一声便是。”说罢,也往长沣屋里走去,和她交代了一声,下了阁楼,骑马朝南泽府衙奔去。

    阁楼上,窗户挑起。

    容昐就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到看不见了,随后来旺也跟着骑马出去。

    “碧环。”

    “太太,我在这儿。”碧环连忙上前。

    容昐回过身盯住她的眼睛:“你想去京都吗?和你的弟弟,入公府,南泽地方太小了。”

    碧环一怔,喜不自胜,连忙跪下:“自是愿意的。”

    “那就替我办一件事吧。”容昐轻声道。

    “但凭太太吩咐。”碧环谦卑低头。

    容昐招手唤她过来,指着来旺远去的身影:“你替我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

    “太太。”碧环连忙跪下。

    “怎么?不想要了?”容昐挑眉:“那好,我嘱咐其他人。”她说到要走,碧环连忙抱住她的脚:“太太,要,奴婢愿意。”

    容昐挽起一抹笑意:“南泽,你比来旺熟,跟不丢,去吧。小心些,别被他发现了。”

    碧环咬住下唇,站起,飞快往阁楼下跑去。

    容昐看着她跑出驿站,眼底再次恢复了平静。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庞晋川身上的海盐味道再重,他也很少有在外面沐浴的习惯,和他夫妻多年了,若是还不了解他的性情,那这些年就真是白过了。

    而这些日子,来旺为何极少跟庞晋川出去,却留在驿站看着她?

    揭开腐肉的过程再痛,她也心甘情愿的受着。

    这日子,总该有人去揭破这层皮。

    “娘。”长沣的一声低唤,拉回她的视线。

    容昐回过头,朝他一笑:“可是什么字不会写?”

    “没有。”长沣走过来,依偎在她身上,紧紧的搂抱住她:“您陪我睡上一觉。”

    “好。”

    她的睡眠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容昐知道,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快要无力排解了。

    前方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她已经看不清,只能伸出手,在黑暗中且寻且走,且走且寻。

    ————————————

    容昐依然没办法入睡,现在即便长沣在他身边,她也睡不着了。

    午后的眼光照入窗台,窗外的桐花开的极好,容昐捏了捏被角,蹑手蹑脚爬起,下了床。

    “太太。”来旺早就回来,双手递上一个木盒:“这是金瓜子,爷说路上瞧见,打造的极巧,便买回来让您把玩。”容昐接过,点了点头,进了自己屋里。

    碧环也回来了。

    “太太,牛乳。”碧环端了茶碗放在她桌前,容昐微微挑眉:“碧环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容昐喝完牛乳,打开了木盒,里头金灿灿一片,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碧环跪下,敛目道:“太太命奴婢跟着来旺管事,奴婢一路跟到桐花巷的一处朱红色小门前,见来旺管事敲了门,一个老嬷嬷出来接了进去,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容昐哦了一声,从小盒子里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她,说:“你先拿着,雇人守在那个院门口,打听清楚是什么人家,里头住着谁,有什么事儿及时回来告知。”

    碧环颤抖接下瓜子,那一大片沉甸甸的,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觉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这,这足有一两呢,太太,雇人用不了这些。”

    容昐朝她笑道:“剩下的赏你吧。”碧环越发惊恐。以前在家中时,时常看戏,戏中也时有这些事儿,可从未见过太太如此平静的,这让她从心底里感到阵阵发毛。

    当夜,庞晋川回来,容昐如常侍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问起金瓜子,碧环浑身战栗,那些金子她已经用了一些,若是查起来……

    容昐却极是平静的说:“我让碧环收起来了,一整天看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要拿出来吗?”

    庞晋川道:“既是收起来了,就不用拿出来。”

    “嗯。”

    一夜倒也无话。

    如此平静的过了两三日,在一个傍晚容昐在院中浇花。

    碧环疾走过来:“太太,查到了。”

    “嗯。”四周没人,碧环依然压低了声儿:“桐花巷里那院子,住着一个老妪,两个婢女,还有一位小姐。”

    “还有呢?”容昐取过湿润的棉布擦叶,头抬也不抬。

    碧环犹豫了下,咬咬牙:“那小姐众人都唤她为兰小姐,原是一破落户的女儿,后死了爹娘别被她姨娘带走,从小教养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何身份?”容昐有些累了,扶着腰揉着小腹停了一会儿,抽出丝帕,擦掉额头的汗水。

    碧环道:“听闻她姨娘曾干专驯良幼女的勾当,那位兰小姐在她手中j□j的,引得许多公子哥趋之若鹜,名动一时。但听闻兰小姐眼光极高,从不许他人,可近来却听说被一富商包养下,住进了桐花小巷的院落里。”

    “打听是何人包下了吗?”

    “太太,未曾。那边口风极紧,一句话都撬不开。”

    “是吗?”

    碧环见她皱了眉,心下猛地打了个一鼓:“不过听守在那边的人说,今晚兰小姐要游湖。”

    “既是打听不出消息,你如何知道她今晚要去游湖的?”容昐问,往前走。

    碧环敛目,上前一步:“守门的说,那老妪和婢女从前日开始准备,一味要笼络住那富商的心。”

    容昐停了下来,碧环连忙止步,却听她说:“我今晚也想游湖,你准备准备。”

    “太太。”碧环猛地抬头,然见她挺着小腹极其艰辛,不由问:“您身子不便。”

    容昐回过头,幽幽的望向她:“你逾越了。”

    “奴婢不敢。”

    “去吧。”她不再说。

    碧环刚要踏走,只见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

    守门的婆子连忙开了门,来旺急冲冲从屋里走出来,来人见着他抱拳就道:“大人今晚有事,忙不开,许是不能回来了,叫您与太太说一声。”

    来旺点点头,正要回身,却见远处花圃角落里,太太就站在哪儿。

    “太太……”来旺愕然不已,刚要上前刷说,容昐已笑道:“我知道了,不用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是产前抑郁症。

    有童鞋反应说这几章看的郁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要这样写下去。因为经历过这么多的风浪,我想给容昐一个情绪的突破口

    而庞晋川,就这样,一个男人的权欲往往和他的**成正比,不用他找,源源不断就会有女人贴上来。

    ps:因为之前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到手机的读者,所以昨晚在文案上有答应双更的,现在再送上一章,今日更新就到此结束啦。

    凌晨我还会再放出一章来,不是正文,大家想买的可以先买,这样会少花一些点数,明天十一点来看文吧。

    文案上我也会标注:74章勿买,所以手机党的亲,不用担心。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通知大家,在此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