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奇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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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你怎么这儿？”庞晋川缓和下脸色轻声问。
正迷茫长汀一看到爹爹，跟见到救星一样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嚎啕哭道：“小儿找妈妈，妈妈不见了！后面有好高好高鬼追小儿，哇……”
妈妈？
庞晋川蹙眉，说该是容昐。只是此刻看着从小掌心养大小儿，他心软不像话。
庞晋川弯下腰一把将小儿搂紧怀中，任由他眼泪鼻涕抹得自己一身都是，他低着头他小胖手上亲了又亲，安抚道：“娘亲去姥爷家了，记得吗？”
小胖子吸吸鼻子，委屈嗯了一声，趴他肩膀上：“好怕。”
庞晋川阴测测盯着迅速赶来长汀侍从，问长汀：“怎么一个人下床了？”
乳娘打了个寒战，连忙跪下。
小胖子道：“她们睡着了，小儿做了噩梦。”
“是吗？”庞晋川不怒反笑，从众人开道中间抱着长汀往容昐屋里走去：“那今晚爹爹陪着你睡好吗？”
小胖子点头，一会儿又觉得点头不足以表达自己欢喜，搂着庞晋川脖子咯咯笑道：“爹爹好了！”
庞晋川微微一笑，亲了亲他红扑扑脸蛋。
抱了一会儿，小儿身上已经暖和了不少，回过头他对来旺道：“你知道该怎么处理。”来往心领神会，看着地上跪一群人颇为同情。
庞府宁愿侍候爷出了错处也不能侍候这个小祖宗不兴。
相比较作为嫡长子大公子，和爷宠爱宋姨娘所生二公子，这个现被爷抱着三公子，才真正是爷心尖子上肉呢。
来旺拍拍手掌，不知哪里突然冒出四个粗壮家丁，将长汀身边几个侍候全部拖下去。
乳娘吓得冷汗直流，眼瞧着就要被拖走，厉声尖叫：“小公子，救我！”
长汀被爹爹禁锢胸前，小脑袋不安左动右动，可就是看不了。这下子才抬头看向庞晋川：“爹爹，乳娘怎么了？”
“你乖，爹爹陪你进去睡觉。”庞晋川语气不容置疑，一双暗沉如墨色双眸带着蛊惑让人不由点下头。长汀小儿三两下功夫就被收买带入院中。
来旺犹豫了下，跟了上去，身后一个年轻丫鬟追问道：“哥哥，爷不是要去宋姨娘处。这样子好吗？”想着刚才宋姨娘身边丫鬟还塞给自己一个香囊。
来旺冷冷瞥过丫鬟一眼，将她拉到后头，劈头盖脸骂道：“放你娘狗屁！三公子是太太嫡出，正儿八经主子爷，一个姨娘哪里比得上这主儿！”
小丫头被骂缩着脖子，心中哀痛。
好不容易刚才她将乔姨娘来通报丫鬟给打发了，谁知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香囊里足足有五百钱呢。如今不但到嘴鸭肉飞了，搞不好还得挨一通骂！想想就觉得委屈。
这边长汀被庞晋川哄着喝下一碗姜汤，父子两人搂着躺容昐罗汉床上。
长汀东摸摸西摸摸，一会儿打开抽屉拿出书给庞晋川看，很会讨爹爹欢心；一会儿又掏出零食，吃了一个番薯干，还塞了庞晋川一嘴。
庞晋川躺外面，靠着柔软枕垫，也随意他闹。
直到外头响来低低哭喊声，活泼不行长汀立马竖起小耳朵，眨着长睫毛认真听了一会儿，扑向庞晋川，奶声奶气问：“爹爹，这是什么声音呐？”
庞晋川顺手将他固定怀中，随意道：“你乳母坏了事儿，就得受些惩罚。”随后又道：“好听吗？”
长汀抓了抓耳朵：“嗯，好听！啪啪啪。”
“可是，可是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妈妈会打我。”长汀很苦恼，小脚动来动去。
庞晋川起了兴趣，放下书本：“为何？”
长汀很认真回道：“妈妈教要与人为善，不许做怀孩子，不许长汀娇气。”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可是长汀害他们被打。”
庞晋川神色古怪。
这个容昐到底教了他儿子什么东西？庞晋川忽然觉得对小儿教育，他要抓紧一些。赶明儿必须得请个教习先生好好教教了！
可怜长汀，想不到，一句轻飘飘话不但揭了老娘底，还让自己早两年陷入老夫子神叨叨痛苦之中。
庞晋川面无表情道：“你是主子，她们是家仆。照顾主子不利就该受到处罚，知道吗？”
长汀似懂非懂：“就像妈妈一样吗？”
妈妈这个称呼对于庞晋川来说太过奇怪了。
庞晋川一板一眼订正道：“是娘亲，小儿。”
长汀眨了眨大眼：“嗯，娘亲。”
庞晋川很满意：“你也可以叫她母亲或者太太，就像你哥哥们叫她一样。”
“不要叫太太！”长汀当场拒绝。
庞晋川忍了一下问：“你要睡了吗？”
“嗯，要给读故事书才给睡。”长汀打了个哈欠，泪眼惺忪看他。
庞晋川噎住，速脑中过了一段故事，便拉开低声魅惑嗓音，一边拍着长汀背，一边讲道：“大臣王如家设宴，第二天上朝时，皇上问他请了那些人饮了那种酒。王如老老实实一一回禀了，跟皇上知道一样，才引得皇上一脸笑容，夸奖他一向老实，从不讲假话。”“
“……”长汀歪头，满脸疑惑。
庞晋川继续道：“另一天，国子监祭酒慕容海回到家中，闷闷不乐，一个人坐着生气，到了上朝时候，皇上突然问他：“你昨晚是生什么气呀？”慕容海不敢隐瞒，据实说了。皇上这才扔下一张画像，告诉他，昨天他生气时候，锦衣卫人无法禀报，只得把他生气模样画了下来送进了皇宫。这一下，吓得慕容海赶匍匐地，叩头请罪。”
看着越听越精神小儿，庞晋川很头疼：“你可以睡了。”
长汀气鼓鼓：“为什么皇上生气？”
“……”
“为什么人这么多啊！没有小兔子小乌龟吗？”
“……”
“爹爹，你为什么没有娘亲讲好玩？”他都不想睡。
“……”庞晋川忽然觉得容昐可真不容易，他摸着小儿耳朵问：“你为何有这么多为什么？”
长汀歪头想了想回道：“因为娘亲说，小儿以后可以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所以要多问问。”
“睡吧。”庞晋川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长汀窝爹爹宽阔温暖怀中，被他暖暖拍着肩膀，渐渐竟也真困觉了起来。
这时，来旺匆匆往外间走来，撩开床帘。
父子两人都已经阖眼，来旺低声唤了两声：“爷，爷。”
耳朵一向清楚长汀先睁开眼，趴着好奇望着来旺。
来旺咧开一个苦笑。
怎么把这个活菩萨给吵醒了！
庞晋川安抚拍拍长汀肩膀，睁开眼，眼中浓浓不悦。来旺连忙跪地上回道：“爷，宋姨娘那边来问，您什么时候过去？说老太太事儿和您商量一下。还有乔姨娘那边刚儿来人说，肚子有些疼，小实不敢瞒下去。”
庞晋川不耐烦瞥了他一眼，将长汀交给他。
起身自己披了一件外衣。
正要出门，长汀忽然站起来：“爹！”庞晋川回望过去，长汀咧嘴，精神极了：“小儿要陪您一起去！”
“胡闹！”庞晋川黑了脸。
一旁来旺呜咽一声，觉得自己死期真到头了！
这事要是被太太知道，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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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你怎么这儿？”庞晋川缓和下脸色轻声问。
正迷茫长汀一看到爹爹，跟见到救星一样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嚎啕哭道：“小儿找妈妈，妈妈不见了！后面有好高好高鬼追小儿，哇……”
妈妈？
庞晋川蹙眉，说该是容昐。只是此刻看着从小掌心养大小儿，他心软不像话。
庞晋川弯下腰一把将小儿搂紧怀中，任由他眼泪鼻涕抹得自己一身都是，他低着头他小胖手上亲了又亲，安抚道：“娘亲去姥爷家了，记得吗？”
小胖子吸吸鼻子，委屈嗯了一声，趴他肩膀上：“好怕。”
庞晋川阴测测盯着迅速赶来长汀侍从，问长汀：“怎么一个人下床了？”
乳娘打了个寒战，连忙跪下。
小胖子道：“她们睡着了，小儿做了噩梦。”
“是吗？”庞晋川不怒反笑，从众人开道中间抱着长汀往容昐屋里走去：“那今晚爹爹陪着你睡好吗？”
小胖子点头，一会儿又觉得点头不足以表达自己欢喜，搂着庞晋川脖子咯咯笑道：“爹爹好了！”
庞晋川微微一笑，亲了亲他红扑扑脸蛋。
抱了一会儿，小儿身上已经暖和了不少，回过头他对来旺道：“你知道该怎么处理。”来往心领神会，看着地上跪一群人颇为同情。
庞府宁愿侍候爷出了错处也不能侍候这个小祖宗不兴。
相比较作为嫡长子大公子，和爷宠爱宋姨娘所生二公子，这个现被爷抱着三公子，才真正是爷心尖子上肉呢。
来旺拍拍手掌，不知哪里突然冒出四个粗壮家丁，将长汀身边几个侍候全部拖下去。
乳娘吓得冷汗直流，眼瞧着就要被拖走，厉声尖叫：“小公子，救我！”
长汀被爹爹禁锢胸前，小脑袋不安左动右动，可就是看不了。这下子才抬头看向庞晋川：“爹爹，乳娘怎么了？”
“你乖，爹爹陪你进去睡觉。”庞晋川语气不容置疑，一双暗沉如墨色双眸带着蛊惑让人不由点下头。长汀小儿三两下功夫就被收买带入院中。
来旺犹豫了下，跟了上去，身后一个年轻丫鬟追问道：“哥哥，爷不是要去宋姨娘处。这样子好吗？”想着刚才宋姨娘身边丫鬟还塞给自己一个香囊。
来旺冷冷瞥过丫鬟一眼，将她拉到后头，劈头盖脸骂道：“放你娘狗屁！三公子是太太嫡出，正儿八经主子爷，一个姨娘哪里比得上这主儿！”
小丫头被骂缩着脖子，心中哀痛。
好不容易刚才她将乔姨娘来通报丫鬟给打发了，谁知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香囊里足足有五百钱呢。如今不但到嘴鸭肉飞了，搞不好还得挨一通骂！想想就觉得委屈。
这边长汀被庞晋川哄着喝下一碗姜汤，父子两人搂着躺容昐罗汉床上。
长汀东摸摸西摸摸，一会儿打开抽屉拿出书给庞晋川看，很会讨爹爹欢心；一会儿又掏出零食，吃了一个番薯干，还塞了庞晋川一嘴。
庞晋川躺外面，靠着柔软枕垫，也随意他闹。
直到外头响来低低哭喊声，活泼不行长汀立马竖起小耳朵，眨着长睫毛认真听了一会儿，扑向庞晋川，奶声奶气问：“爹爹，这是什么声音呐？”
庞晋川顺手将他固定怀中，随意道：“你乳母坏了事儿，就得受些惩罚。”随后又道：“好听吗？”
长汀抓了抓耳朵：“嗯，好听！啪啪啪。”
“可是，可是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妈妈会打我。”长汀很苦恼，小脚动来动去。
庞晋川起了兴趣，放下书本：“为何？”
长汀很认真回道：“妈妈教要与人为善，不许做怀孩子，不许长汀娇气。”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可是长汀害他们被打。”
庞晋川神色古怪。
这个容昐到底教了他儿子什么东西？庞晋川忽然觉得对小儿教育，他要抓紧一些。赶明儿必须得请个教习先生好好教教了！
可怜长汀，想不到，一句轻飘飘话不但揭了老娘底，还让自己早两年陷入老夫子神叨叨痛苦之中。
庞晋川面无表情道：“你是主子，她们是家仆。照顾主子不利就该受到处罚，知道吗？”
长汀似懂非懂：“就像妈妈一样吗？”
妈妈这个称呼对于庞晋川来说太过奇怪了。
庞晋川一板一眼订正道：“是娘亲，小儿。”
长汀眨了眨大眼：“嗯，娘亲。”
庞晋川很满意：“你也可以叫她母亲或者太太，就像你哥哥们叫她一样。”
“不要叫太太！”长汀当场拒绝。
庞晋川忍了一下问：“你要睡了吗？”
“嗯，要给读故事书才给睡。”长汀打了个哈欠，泪眼惺忪看他。
庞晋川噎住，速脑中过了一段故事，便拉开低声魅惑嗓音，一边拍着长汀背，一边讲道：“大臣王如家设宴，第二天上朝时，皇上问他请了那些人饮了那种酒。王如老老实实一一回禀了，跟皇上知道一样，才引得皇上一脸笑容，夸奖他一向老实，从不讲假话。”“
“……”长汀歪头，满脸疑惑。
庞晋川继续道：“另一天，国子监祭酒慕容海回到家中，闷闷不乐，一个人坐着生气，到了上朝时候，皇上突然问他：“你昨晚是生什么气呀？”慕容海不敢隐瞒，据实说了。皇上这才扔下一张画像，告诉他，昨天他生气时候，锦衣卫人无法禀报，只得把他生气模样画了下来送进了皇宫。这一下，吓得慕容海赶匍匐地，叩头请罪。”
看着越听越精神小儿，庞晋川很头疼：“你可以睡了。”
长汀气鼓鼓：“为什么皇上生气？”
“……”
“为什么人这么多啊！没有小兔子小乌龟吗？”
“……”
“爹爹，你为什么没有娘亲讲好玩？”他都不想睡。
“……”庞晋川忽然觉得容昐可真不容易，他摸着小儿耳朵问：“你为何有这么多为什么？”
长汀歪头想了想回道：“因为娘亲说，小儿以后可以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所以要多问问。”
“睡吧。”庞晋川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长汀窝爹爹宽阔温暖怀中，被他暖暖拍着肩膀，渐渐竟也真困觉了起来。
这时，来旺匆匆往外间走来，撩开床帘。
父子两人都已经阖眼，来旺低声唤了两声：“爷，爷。”
耳朵一向清楚长汀先睁开眼，趴着好奇望着来旺。
来旺咧开一个苦笑。
怎么把这个活菩萨给吵醒了！
庞晋川安抚拍拍长汀肩膀，睁开眼，眼中浓浓不悦。来旺连忙跪地上回道：“爷，宋姨娘那边来问，您什么时候过去？说老太太事儿和您商量一下。还有乔姨娘那边刚儿来人说，肚子有些疼，小实不敢瞒下去。”
庞晋川不耐烦瞥了他一眼，将长汀交给他。
起身自己披了一件外衣。
正要出门，长汀忽然站起来：“爹！”庞晋川回望过去，长汀咧嘴，精神极了：“小儿要陪您一起去！”
“胡闹！”庞晋川黑了脸。
一旁来旺呜咽一声，觉得自己死期真到头了！
这事要是被太太知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