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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换婚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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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顾将军府。

    事实证明,带长沣回娘家果然是明智选择。

    进顾府伊始,长沣还很是拘谨,顾家老太太也便是容昐亲娘搂着宝贝外孙乐呵呵看了许久,问了长沣吃了什么药了?饭有没有好好吃?怎么又瘦了?

    老太太可是真疼,老半天就抱着长沣不撒手。

    或是血缘奇妙之处,对于这个慈祥外祖母,长沣虽然没见过几面但他却莫名想亲近,连庞老太太身边老嬷嬷跟他后面连连咳嗽了几遍,他也闻所未闻。

    容昐一旁看着,微笑叫管家把几个长沣身边老支了去后院吃酒。

    贴身徐老嬷嬷还不肯,拉着长沣手要一起走,容昐笑笑看她,让秋菊各给每个跟着长沣人发了一两银子,只唯有她没有。

    徐老嬷子神色很是不悦:“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说着牵着长沣手紧了。

    长沣夹两人中间,低着头不语。

    容昐心疼想去摸摸他柔软黑发被他一个转头错开。

    徐老嬷子眼中飞露出一丝讥笑,容昐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笑容满面轻声问:“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您是当家太太,您心意老奴哪里猜得透!便是老太太也未必看得清您这个儿媳,所以才派了老奴来侍候大公子。”徐老嬷子皮笑肉不笑,一双黄眼浑浊不堪,其中贪婪却是他人百倍。

    顾老太太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面上神色全无,只身边侍候丫鬟眼中冒着怒火。

    容昐捂嘴笑了笑:“您说是,我虽是当家太太可到底年轻,老太太不放心也是应该。今儿个若不是嬷嬷您提醒,我又该忘记这一茬儿了,这不您跟长沣身边久,自然是得力人,怎么能按其他人赏钱赏您呢。”说着亲自从秋菊香囊中掏出二两,送到她手心:“这是您应得。”

    旁人都是奴才赏,就她是主子亲自赏。便是到了太太娘家,谁敢轻看了她去?

    徐老嬷子跟庞老太太身边作威作福久了,见着自己三两句话便轻而易举压容昐,又得了比旁人多一半赏银,心中如何不喜?

    当下便松了长沣手,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太太是知书达理之人,老奴照顾大公子是应得应份儿事儿,哪里敢讨赏呢?”说着推搡了两下,便将银子收入囊中,紧抓着长沣手也放开了。

    容昐召来顾霖厚,对他道:“你是哥哥,帮姑母带着长沣表弟去玩吧。”

    顾霖厚比长沣稍长两岁,虎头虎脑身子极壮,拉着长沣一窝蜂就往外头乱跑,一溜烟功夫就跑没影了。

    容昐站门口,看长沣速奔跑样子,笑了笑,转过头就对管家道:“你去,给刚才那个徐婆子弄一些巴豆下她单独吃茶里头。”

    管家心领神会,容昐继续道:“她年纪也有一些,你不用下多,只管她这三天没空管长沣就可。其余照样好吃好喝侍候好。”管家肃着身子连连点头,离开时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大小姐,眼中露出一丝敬佩。

    此刻一旁顾老太太王氏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拉着女儿依偎自己旁边,感慨着:“做好,对这样老奴面上样子总得做,私下里该整治整治,看你如今越来越像个当家太太,母亲也替你高兴。”

    容昐半侧着身子躺她膝盖上,望着珠玉环翠母亲:“是啊,以前女儿傻,这不学着您变聪明了吗?”

    母女两人会心一笑,王氏摸着女儿一头乌黑顺滑长发,看着她也是满头珠翠,心中微微有些叹息。

    如果容昐当年嫁是大媳妇家沄湖,以沄湖和容昐两个自幼一起长大情分,容昐日子也不会走像如今这样勾心斗角。

    虽说是亲上加亲情谊,只是像他们这样人家,何尝不是为名声所累?换婚说出去难听,两家里谁都不会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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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母处休息了半个时辰功夫,容昐才去了大嫂黄氏屋里。

    黄氏躺床上,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看奶娘给小儿子喂奶。见她来了,连忙起身,容昐赶忙上前压住她,瞪去:“看你脸蜡黄蜡黄,都什么样了,还来给我这一套虚礼。”

    瞧着原本那么明媚大嫂,就这一次难产就瘦跟皮包骨一样,容昐心底也不好受,但见她穿戴衣物比往日针脚为细密,心中也好了许多。

    黄氏咳了一声,叫奶娘把孩子抱过来,容昐小心接过来,抱怀中。

    这个小团子白嫩嫩,还看不出长得像谁,可抱着还挺实,刚吃完奶,小红嘴儿还津津有味咂巴,容昐心爱不得了,他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小口,抬头看去:“大嫂,可叫什么名儿了?”

    黄氏喝了一口牛乳,不由浮起笑:“也还没取,你大哥倒是给他取了个小名儿。”

    “叫什么?”

    “小磨人精。”黄氏轻轻点住儿子饱满额头,惹得小宝贝不安动了动头。

    这孩子折腾了她三天三夜,到现下面还沥沥止不住。

    容昐护住小宝贝,不满瞥过去:“便是咱们生大,也不许这般讨厌!”说着又道:“我派人叫你孕中不许吃太多,你怎么不听?”听说生产时,简直是九死一生,那哗啦啦差点没把床单都染湿了。

    黄氏叹道:“你可不知,自打我怀了他,就老是肚子饿。他一生下,那嗓音生生把父亲都嚎过来了,他老人家看了一眼就说,以后也是和他爹武将命!”

    黄氏虽是责怪,但说起孩子却不由露出许多高兴,这是她继长子和两个女儿后,生下第二个儿子,如此彻底坐实了她顾府大媳妇地位。

    容昐捂嘴偷笑,小磨人精她怀中沉沉睡去,容昐还要和黄氏说话,便将孩子交给乳娘抱下去。

    黄氏挥手让人也送上一杯牛乳道:“这次叫你过来实不得已。你也知晓咱们府里情况,母亲就生了你和厚儿他爹,其他都是庶出。我本想让二弟妹管,可她手脚不干净你是知道,三弟妹四弟妹又都是八月九月里先后嫁进来,哪里懂得管家?加上母亲年纪又大了,受不得这累,我娘家也不便管,所以只得麻烦你这个嫁出去大姑姐应应急。”

    容昐嗤笑道:“就你嘴巴利索,我可是为了你连庞家都交给林嬷嬷打理了。若不是看你这边实离不开人,我才不替你受这层罪,所以你赶好起来才是正经,这三天我先替你好生看着,你再看看其他人。”

    黄氏知道她说也是大实话,连连点头,道:“嗯,头一件事便是麻烦你帮我把我娘家送来礼单打理一下。”说着一个丫鬟已经呈上一张折叠有七八页长红纸。

    容昐打开,清俊熟悉字映入眼帘。

    如果说庞晋川字体是飘逸锋锐,那黄沄湖字便是温润俊秀。

    对于黄沄湖,容昐心底一直存一种很茫然感情。

    许是这具身体后残留意识,黄沄湖总是让她很安心,可是容昐知道对于自己而言,黄沄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连黄沄湖面一年都见不到两三面,哪里产生好感呢?

    当初顾容昐听着黄沄湖娶妻,又嫁给庞晋川是一种什么样情感呢?

    容昐不知。

    黄氏一旁看着,见容昐茫茫然感觉,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他也是不得已,我爹,我爹和父亲这边原就不许。”

    容昐心狠狠抽了一下,许久才道:“我没怪他,都这些年了。”

    黄氏点点头:“弟妹都去了三年了,也没留下个嫡子,我爹要他另娶,他没答应。如今虽已都察院经历,但我瞧着他性子比以往冷清了许多。虽然这话不该你面前说,可你也知道他心里是苦,看着往日情分你别怪他了。”

    容昐张了张口,要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顾霖厚红着一张脸率先跑过来,长沣哈哈大笑追他身后。

    眼瞧着霖厚要往黄氏身上扑,容昐连忙拦下:“你娘坐月子,受不住凉,姑母给你擦擦。”说着接过侍女已经拧好热帕子先替他擦了擦小脸,又擦了小手。

    顾霖厚打了个哆嗦,拉住长沣,大笑道:“姑母您真好!就是长沣玩累了,我们喝了水还要出去。”

    容昐看见长沣脸上许久没有露出笑容,也拉住他手。

    长沣下意识要甩开,霖厚歪头道:“你怎么了?”长沣咬住嘴巴:“我,我不习惯。”

    秋菊也拧好了热帕:“大公子,您不习惯什么呀!这可是您亲娘,疼你就是她了。”

    “是啊!”霖厚一旁应和:“姑母温柔了。”

    长沣还有些犹豫,容昐已经拉着他抱进自己怀里,也用热帕将他身上寒气驱走,又从怀中摩挲出三个小香囊,两个颜色一样交给霖厚乳母,一个亲自打开。

    霖厚歪着头:“是什么啊?”跑到自己乳娘那边看奇。

    容昐将香囊中东西倒出来,摊手心,看着长沣道:“娘亲亲自编红绳,还有这个小牛是你生肖,长汀有,你也有好吗?”

    长沣愣愣看着容昐,容昐已经替他戴上。

    这边霖厚已经拿着自己金项圈跑过来,打量起长沣金牛,夸张大叫:“姑母真疼你,这个可比我好看!”

    长沣回过神,第一次这么仔细看着眼前女人。

    是这样子美,以前他常常做梦梦见她,梦见她哄自己睡,梦见她陪着自己玩,甚至有一次他偷偷跑到她屋里,把她用香料涂自己身上,这样子他身上就有她味道了。

    可是都没有,虽然她也总是对着自己笑,但是老太太说:傻孩子,你娘生你时难产,她喜欢长汀不喜欢你,她对你好都是做给别人看呢。

    长沣犹豫了下,握着金牛往后退了两步,拘谨弯腰:“儿子谢太太。”

    容昐愣住了,皱了皱眉头,许久舒展开:“去吧,去和表哥玩。”

    长沣二话不说,也不等霖厚就往外跑。

    霖厚愣了下,连忙追上去:“等等我啊你!”

    容昐听着长沣笑声,告诉自己,不急,不急,一切都会好。至少今天长沣愿意要这个金牛了不是吗?

    不怪孩子,怪她,怪她因为长沣和庞晋川长得太像了,而下意识排斥这个孩子。

    不过好日子还很长。

    与兄长独占母亲幸福生活不同。

    长汀夜里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吭哧吭哧从床上爬起,迈着小短腿跑到容昐屋里,见着屋里黑漆漆一片,长汀叫了一声:“妈妈,您吗?”

    没人应他,连守夜婢女也睡着了,只听到外头寒风呼呼刮过。

    长汀吓得半死,连叫有鬼,捂着自己小心脏连忙跑到外头,外面院子里也是黑灯瞎火一片。

    小胖子才四岁,立马没了方向感,一路走一路抹泪,哇嚎啕大哭。

    庞晋川去宋芸儿院子路上,听到容昐院子里声响,只见一个小小人儿从夜色中慢慢走出。

    不正是他小儿吗?肉藕似小身子就单着着一件淡蓝色月亮星星寝衣,一件披风也没有,脸上冻得红扑扑一块块。

    庞晋川脸当场就黑了下来。

    他身后小厮偷偷觑了一眼,心肝乱撞,这个小祖宗半夜不叫人睡么?

    来旺不由念起阿弥陀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