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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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凉神态自若,“我看曹老先生一个人,护士不在,他的轮椅停的位置又不是很安全,就过来看看。”

    “我是问你,”盛馨语的语气尖锐,“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施凉说,“胃有点不舒服,就来开点胃药。”

    盛馨语步步紧逼,“药呢?”

    施凉少有的没穿裙子,而是长衣长裤,打扮休闲,但也是肉眼可见,身上没有可以放药的地方。

    盛馨语故作吃惊,“你的药能隐|形?”

    施凉没回应。

    “怎么,”盛馨语冷笑道,“施主管编不下去了?”

    施凉一脸诧异,“大小姐说的哪里话。”

    “我说的是人话,”盛馨语嘲讽,“不像某些人,尽说鬼话。”

    施凉叹了口气,“大小姐,你对我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

    她的视线越过盛馨语,落在一处。

    盛馨语也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姜秘书?”

    姜淮提着药走近,“大小姐,我是陪施主管过来的。”

    盛馨语犹如一只斗败的母|鸡,“看不出来,姜秘书跟施主管走的挺近啊。”

    她阴阳怪气,“施主管真是左右逢源。”

    施凉笑笑。

    那笑容落在盛馨语眼里,就是得意,她气的脸都绿了,一句话没说就踩着高跟鞋离开。

    今天该盛馨语倒霉。

    她想快点走,就直接踩的草坪,鞋跟一深一浅的陷进去,一不小心就被绊倒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盛馨语趴在草坪上,模样极其滑稽。

    姜淮过去把她扶起来,“大小姐你还好吗?”

    盛馨语推开他,站直了身子,走下草坪,昂贵的裙子脏了,丝袜上沾了泥,整个人狼狈不堪。

    施凉没空欣赏,她快速握了一下曹峰的手,“是我。”

    曹峰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他把头低的更下了一些,似是怕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施凉望着姜淮的方向,留意他往这边来的距离,“我还活着。”

    曹峰弯着腰,把头埋在腿上。

    施凉看着姜淮回到自己身边,她迎上去几步。

    “大小姐没事吧?”

    姜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摔的不轻。”

    施凉不理解,“好好的路不走,干嘛走草坪?”

    姜淮忍俊不禁。

    他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老人,发觉有点不太对劲,“您怎么了?”

    曹峰不肯抬头,肩膀轻微颤抖。

    护士过来了,问曹峰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曹峰说他头痛,还喘不过来气。

    护士简单跟姜淮说了两句,就赶紧推着曹峰回病房。

    曹峰只有这一点时间不在监|控之下。

    今天已经用完了。

    施凉转身,“走吧。”

    姜淮跟上她,“施凉,昨天董事长跟容家人见过面。”

    施凉等着下文。

    姜淮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商议两家订婚的事。”

    施凉脚步不停,“姜淮,你有话就直说。”

    姜淮问道,“你和容蔚然,你们……”

    施凉撩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卷发,“几天前就结束了。”

    姜淮呆滞半响,“哦。”

    他放慢一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施凉没回头,装作若无其事。

    “赵世昌也找过董事长,有意结为亲家,”姜淮换了个话题,压压内心的愉悦,“不过都被董事长推掉了。”

    “大小姐对赵齐没想法,每次见了都爱搭不理,但她喜欢容蔚然,这些年就没变过。”

    施凉对赵家太子爷的印象深刻,容蔚然充其量只是个多情的浪|荡公子,他不同,心理扭曲,以在别人身上创造痛苦达到想要的快乐。

    “听说赵世昌很疼爱赵齐,怎么无法无天都照样逍遥自在。”

    姜淮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

    施凉听到这话,脚步猝然一顿,兀自笑了起来。

    姜淮的视线里,女人笑的太过凄凉,那种错觉直刺心脏,分不清是真是假。

    施凉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去,“你这话挺有意思。”

    姜淮哑着声音,“施凉,你以后别那么笑了。”

    施凉侧头,有几分揶揄,“那要怎么笑?”

    姜淮哑然。

    他忽然觉得,这女人如果不是上班族,而是在影视圈,这样耀眼夺目的外形和收放自如的情绪,发展的会很好。

    施凉又往前走,“护手霜用了,不错。”

    姜淮的思绪被她牵着走,“这个季节很干,要记得多喝水。”

    施凉说,“记着了。”

    回到公司,施凉就被盛光德叫去办公室。

    盛光德喝了口茶,“小施,你这花茶味道特别,跟我在别处喝的都不同。”

    他多疑,当初特地让人检查过,确定安全,才开始喝的。

    以后有助睡眠的药茶也是同样的步骤。

    想得到盛光德的信任,并非易事。

    施凉说,“我手里也不多了,董事长喜欢的话,过年的时候我回c市,再带一些过来。”

    盛光德放下茶杯,“好。”

    他突兀的说,“小姜那孩子跟了我十多年,人品上面我可以保证。”

    施凉的眉头动动。

    盛光德一副唠家常的口吻,“小施,你对他怎么看?”

    施凉说,“姜秘书人很热心,会照顾人,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她的回答圆不明的意味,盛光德听到了想要的,又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把人留着,问了一会儿,盛光德摆手,让她去工作。

    施凉打了招呼出去。

    她和外头的男人的碰了个面。

    姜淮手里拿着几个文件,“董事长说什么了吗?”

    施凉,“没说什么。”

    姜淮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和她擦肩,推门进去。

    施凉走进电梯,眉梢拧紧,又缓缓舒展。

    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曹峰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些老客户纷纷出面,即便是装,他们也要装出来。

    多少人一辈子不都是在给别人装样子,就看装的像不像。

    盛光德一一接待,让人挑不出任何欠缺的地方。

    他最大的成功,就是装成上流社会的人。

    所以最终真的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盛光德撬不开曹峰那张嘴,他一无所获,盛馨语也一样。

    “爸,怎么又多安排了两个人?”

    盛光德不答,他心有不安,这曹峰不管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都得看紧点,不能出岔子。

    曹峰二十四小时被关在病房里,对外称是养病,不准探望。

    盛光德除了公司就是医院,陪曹峰说话,跟他耗着。

    就在这节骨眼上,陈沥沥被车撞了。

    知道以后,盛光德当下就丢掉所有事赶往医院,连曹峰那边都没盯着了。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陈沥沥身上。

    陈沥沥的身上有好几处伤,额头还缝了针,看起来很脆弱。

    “董事长,您不走吗?”

    盛光德说道,“怎么,不想我在这儿?”

    “想,可是……”陈沥沥咬唇,“我怕给您添麻烦。”

    盛光德温声说,“不是麻烦。”

    身子一颤,陈沥沥的眼眶有泪水打转。

    盛光德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门突然被推开,王琴撞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沥沥吓的脸煞白,手抓着被子,瑟瑟发抖。

    看到王琴,盛光德皱眉,“你怎么……”

    王琴失心疯一样,冲上去把包往陈沥沥身上脸上砸,“你这个小贱|人,贱|人!”

    陈沥沥像是呆住了,躲都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

    她长的白,脸上出现的印子特别清晰。

    盛光德一把将王琴甩开,力道极大。

    王琴撞到墙上,后脑勺生疼,她的牙齿打颤。

    “盛,盛光德,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小|贱人是谁?”

    盛光德拉下脸来,“王琴,注意你的错词。”

    王琴哈哈笑了两声,手指着被盛光德护在怀里的陈沥沥,“勾|引别人的丈夫,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是贱|人是什么?”

    盛光德看她一眼。

    那一晚让王琴无地自容,犹记得当年,她也是。

    多可笑,这就是风流轮流转。

    那时候是吴秋,现在轮到她了。

    不,王琴打了个冷战,满脸的决然,她不会让自己步吴秋的后尘。

    “啊——”

    陈沥沥突然尖叫一声,万分惊恐的躲到被子里。

    盛光德见状,知道是受到了惊吓,他把女孩连人带被抱住,“王琴,立刻滚。”

    “你不能这么对我……”王琴红了眼睛,她不停摇头,目光透着哀求,“光德,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光德的脸上是一片漠然。

    王琴的心凉到谷底,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歇斯底里,“说话啊!”

    陈沥沥抖的更厉害了,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她掀开被子下床,对着王琴跪下来。

    盛光德要阻止,被陈沥沥坚定的拿开了手。

    “夫人,我是真的很喜欢董事长,对不起。”

    年轻女孩哭着说,“我不想的,我知道董事长有家庭,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您别怪董事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盛光德心里难受,强硬的把女孩拉起来,“王琴,够了,别逼我。”

    王琴攥紧拳头,眼角的细纹都变的扭曲。

    她盯着对方脖子上的项链,呼吸急促,目瘆人。

    好一个狐狸精,这手段和她当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光德,你鬼迷心窍了。”王琴挤出几个字,“你疯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护士听到动静,过来询问情况。

    盛光德去开门,把人支走,他回头,神情严厉,“王琴,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连老脸都不要了,”王琴的妆都花了,“我还怕丢人?”

    她这些年花费大把财力把自己装扮成贵妇,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盛光德安抚着陈沥沥,声音冰冷,不容拒绝道,“王琴,你马上给我离开。”

    “休想!”王琴的情绪彻底失控,“盛光德,你是要这个小贱|人,还是要这个家?!”

    她在来的路上还提醒自己,不要闹的太难堪,要冷静,不就是养了个小的吗,那几个老姐妹都遇到过,她们家那口子是一个接一个的养,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盛光德才养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给笔钱打发掉就是了,成不了气候。

    可是一见到盛光德那么护着小姑娘,王琴的脑子里就嗡嗡的作响,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知道,盛光德养一个,比那些人养一群都要严重,是动了心思的,弄上感情了。

    场面混乱之中,盛馨语赶来了。

    一进去,她懵了。

    盛光德将披头散发的王琴丢给她,“把人带走!”

    回过神来,盛馨语伸手去拉她的母亲,“阿姨,我们……”

    “阿姨?”王琴想也不想的喊叫,“你叫谁阿姨,我是你……”

    盛光德一巴掌扇过去。

    王琴一嘴的血。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一阵后怕,差点当着外人的面说漏嘴。

    盛光德的脸色非常可怕,他喘着呵斥,“出去!”

    盛馨语赶紧拽着王琴走了。

    洗手间的门一关,她提着的那口气回到原处,“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琴失魂落魄,“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笑起来,“你爸他啊,跟一个比你还小的女的好上了。”

    下一刻,王琴抓住女儿,失声痛哭。

    盛馨语拍拍她的后背,话都在嗓子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太大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是盛馨语早有预料的,只是走的太快,她措手不及。

    以为怎么也要到年后。

    “那次项链的事我就怀疑了。”王琴哽咽着,“你爸跟那女的好了有段时间了。”

    盛馨语说,“妈,怪我,什么也没查到。”

    “不怪你,”王琴讽刺的说,“你爸偷偷摸摸的,恨不得把人藏起来,弄个金屋藏娇,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发现。”

    盛馨语心里愧疚。

    如果让妈知道她早就知情,恐怕会更崩溃,会觉得连女儿都背叛了自己。

    所以她必须,也只有一直隐瞒下去。

    “妈,你怎么来医院了?”

    盛馨语问住疑惑的地方,“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按理说,妈妈是不会知道。

    “没有人。”

    王琴从包里拿出一张揉|烂的纸条。

    盛馨语看到纸条伤的内容,她变了脸色,“这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王琴说,“包里发现的。”

    盛馨语捏紧纸条,“妈,这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心惊肉跳,“还不知道对方在密谋着什么,妈,我要去告诉爸。”

    “不准去!”王琴拦住女儿,“你爸一天不跟那女的断了,谁都别想把这日子过下去。”

    盛馨语,“妈,这不是一回事,我们都不知道给你纸条的人是谁,什么目的,这太可怕了。”

    “你想想啊妈,那人为什么要把你引来?”

    王琴丝毫没有被人算计的警觉,“也许是你爸的哪个小情|人怀恨在心。”

    “我现在对你爸是一点都不了解了,谁知道这些年他在外地出差都干了什么。”

    盛馨语深呼吸,她把纸条收好,“妈,我们先回去。”

    王琴反手去抓她,“馨语,怎么办?妈妈要怎么办啊?你爸他不要我们娘俩了。”

    盛馨语边走边安抚,“妈,爸就是一时糊涂,他还是在乎你的。”

    王琴急于得到答案,“真的吗?”

    “真的,”盛馨语说,“妈,你相信爸,他那时候选择你,这次也肯定会一样。”

    王琴哆嗦着,人心是会变的,什么都变的。

    那时候她年轻貌美,自信飞扬,觉得没有哪个男人是不能拿下的,可现在……

    她摸了摸脸,触手一片湿漉漉的。

    盛馨语想的却是纸条的事,是谁要他们家不得安宁?

    回去后,王琴就发疯的翻找盛光德的东西。

    盛馨语让下人都出去。

    “妈,别找了,爸是不会把证据留着给你看的。”

    王琴跌坐在地上,“那个女的,你知道是谁吗?”

    盛馨语沉默了一会儿,“陈沥沥,公司市场部的。”

    “我就知道!”王琴抖着声音,“果然是公司里的!”

    “馨语,你还知道什么?”

    盛馨语摇头,“没了。”

    王琴说,“这些年你爸做的那些事,妈一清二楚。”

    “他是怎么有今天这个地位的,即便他忘了,我都不会忘掉。”

    听出了什么,盛馨语的脸色剧变,“妈,胡说什么呢,你冷静点!”

    王琴说,“冷静不了。”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她轻声说,“馨语,你爸如果敢跟我离婚,要那女的,我会让他后悔。”

    盛馨语后退两步,真是疯了。

    那个人是不是想要他们家破人亡……

    她越想越不安。

    因为陈沥沥,这个家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盛馨语鬼使神差的去父亲的书房,找出施凉签字的文件对比字迹,发现不是。

    这个结果让盛馨语失望,更多的是恐慌。

    不是施凉,那是谁?

    盛馨语看看房间,她推开窗户,俯视楼下,一种被窥视的毛骨悚然感出现了。

    她大力把窗户关上,快速拉好窗帘。

    这事要让爸知道,盛馨语打电话,她又挂了。

    “爸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两天吧。”

    盛光德后院起火,心烦气躁,他不想回家,直接住在医院。

    好在陈沥沥不像王琴那么闹,她安安静静的睡着,眼角有些湿意,不知道做了什么悲伤的梦。

    盛光德拿手轻轻摸掉,叹了口气,眼底涌出一抹厉色。

    要是王琴想威胁他,他必定会不留情面。

    盛光德看着床上的女孩,“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陈沥沥像是有所感应,蹙紧的眉心松了一些。

    盛光德走不开,处理工作都在病房,曹峰那的情况由手下人汇报,没什么变化。

    更何况就是楼上楼下,和眼皮底下差不多,因此他也就没再像之前那样,一天去两三趟。

    曹峰的病房外面有三个人看守,除了医生护士进来检查,没其他人。

    但他几乎每天都走出去一次,看守的没发觉异常,也就没上报。

    一天晚上,病房里的马桶堵了。

    曹峰要上厕所,“我肚子疼,拉肚子了。”

    一人准备了尿桶,被曹峰不小心坐倒了,他急的满头大汗,“快点,我憋不住了!”

    那人跟其他两个同伴交换了个眼色,带曹峰去不远处的卫生间,其中一个把他抱在马桶上。

    曹峰一阵噼里啪啦,看来是真的吃坏了肚子。

    对方的脸色一绷,飞快的关门离开。

    曹峰待了几分钟,他神清气爽的喊人,来抱他的还是刚才那个,脸更臭了,他按着对方的手,感激道,“小伙子,谢谢啊,你真是好人。”

    那男的咬着牙,“老先生,您洗手了吗?”

    曹峰随意在裤子上抹了抹,“拿纸擦的又不是用手,没事的,不脏。”

    “……”

    另外两个偏过头,无视同伴的白眼。

    曹峰似乎有了兴致,开始跟他俩闲聊,碎碎叨叨的,“多大了?”“哪儿人啊?”

    那三人都很烦躁,注意力没法集中。

    他们离开后,一个清洁工低头走了进去,很快又出来了,消失在楼梯口。

    半夜,施凉的眉头紧锁,面前有张纸,上面的地址在十年前被容氏收购,就是现在的容家。

    她靠着窗台抽烟,容夫人喜欢花花草草山山水水,那地方建了假山,人工湖,一大片花圃,茶园,早就面目全非。

    施凉担心两件事,要怎么找,还能不能找的到?

    烟头掉在地上,她拿鞋踩了,必须去找。

    那是她可以证明自己,拿回身份,得到最大优势的唯一办法。

    容蔚然在家里的健身房挥洒了一滩又一滩汗水,捯饬捯饬,出门了。

    容夫人在桌前装粥,看到小儿子下楼,她都忘了把碗放桌上。

    容振华翻着报纸,也挺诧异。

    大清早的,小儿子头发打蜡,穿西装打领带,一丝不苟,收拾的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还是他老容家的基因好。

    容夫人组织语言,“老六,你这是……干什么去?”

    容蔚然没吱声,烦呢。

    容振华哼道,“你妈在跟你说话呢。”

    闻言,容蔚然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出去逛逛。”

    容夫人手抖,掉下来的碗被容振华接住了,他发挥失常,也撒了一桌。

    老两口吓着了。

    “大清早的,你穿成这样,上哪儿逛?”

    “走哪儿逛哪儿,”容蔚然换上皮鞋,向后挥挥手,“今晚别给我准备晚饭,我不回来了。”

    “这就走了?”容夫人在后面喊,“早饭还没吃呢。”

    出了门,容蔚然把嘴角一瞥,他这是给人当孙子去,哪有胃口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