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圈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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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河海楼听行政总厨报告新菜式的推出计划。今年的旺季即将来临，一般餐饮业都会提前四五个月准备噱头，务求在风起云涌新店辈出的下半年不输气势。
江河海不是饮食界出身但不代表他不会做生意。
他秉承了一贯的处事态度：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以前混道上就一直这样，现在更是如此。一家小小的河海楼从行政总厨到职业管理人员，几乎都请了最好的人才。
虽然开这家酒楼是为了满足情人的兴趣，然而开了头他就不会随意敷衍了事。
河海楼开业时受黑白两道旧关系的扶持一路走的还算顺利，不过要是在看家的吃食上没有特色，以后自然也走不长。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毕竟能让食客们买单的永远也不会是刀口的锋芒。
然而这次的新菜式讨论到一半，江河海就临时早退了。
助理们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轻轻一震，发出短信提示音。接着自家老板边看信息一边就闪现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于是他们全都心里有数了。
跟了江河海也有三年，早就知道总是绷着脸色的老板统共也只会对着那一个人才会这么放松。
“你们继续讨论，明天再跟我汇报。”江河海果然把手机收起来，简短的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席，留下一屋子的管理面面相觑。
“咳咳，那我们继续？”行政总厨顶着胖胖的肚子站了起来。
......
江河海来的时候，包厢里刚好开始上菜。
韶华于手里举着杯红酒作势要喝，贺君逸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子一角还坐着个存在感极弱的小孩。
“你们点了什么菜？”他环视一周，假意拍拍韶华于的肩膀，顺势就拿过他要喝的那杯酒一口干了，面不改色的坐下来，眼神儿变都没变一下，“拿菜单来我看看。”
身后端菜的服务员立刻机灵的放下盘子去拿单子。
韶华于连忙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下来：“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你自己开的车？”
“嗯。”江河海揽了揽他的腰，轻声说，“我开的不快，放心。”
“那现在喝了酒，回去不许开车了。”韶华于蹙眉，“口渴了吗，干什么喝这么急，要不我给你泡杯茶吧？”
江河海笑着点了点头。
韶华于跟贺君逸他们示意了一下，起身出去倒茶。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姓江的一进来林闵明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几乎压得他不敢抬眼。要是像个中和剂似的韶华于出去了，他真的怕自己会抖索。
林闵明急忙说道：“我帮你吧……”
等他们俩一出去，江河海的笑容立刻敛了回去。
“你这是打算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贺君逸笑笑：“还没，总要等那边的分公司稳定下来。”
“老学究的项目现在已经全部交给你，外面的市场很看好，”江河海问的直接，“运作起来，分公司恐怕要大过国内的总公司了吧？”
贺君逸不置对否，手指在桌面上划拉。
“这边的股份郑家那位占了大份，分公司你打算还是照旧？”
贺君逸眼底精光一闪，手指终于顿住了。
其实这件事在明眼人那里不是什么秘密，当初贺君逸没有借助家里的资金和背景，一手一脚自己打天下。
郑开来拉他一起办公司也是说好不靠家里。
不过这个“不靠”并非一个人说了算，这两年k&j越来越好，郑家已经盯上了这块肥肉，几次三番要安排自己人进来，要不是郑开来吊儿郎当，一年中有大半时间不在公司里呆着，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贺君逸来做决定，恐怕现在的总公司就难说到底是谁来做主了。
一年多以前，贺君逸拿到教授合力研发产品的通行证时，就有了在国外设立分公司的计划。这个case的前景有目共睹，研究结果没出来的时候就有大把人打它主意。要是设立分公司肯定会占尽好处。
如此明显的利益摆在眼前，郑开来也同意走这一步棋。于是贺君逸借着东风先出去探路了。
走之前为了彰显对国内总公司依然有热情，他把果蔬超市的计划排上日程，这一年多年，果然吸引了不少郑家人的注意力。
其实也多亏了林闵明及时提出这个计划。
现在江河海的问题正好戳中了重点。
分公司即将正式开始运作，到时真的还要以k&j分公司的名义吗？从情感上说，贺君逸是不想要撇开郑开来的，合作这么久，不管郑家人怎么样，郑开来即便不是神一样的助力，但也绝对不算是猪队友。
然而形势恐怕不会轻易让他维持表面的平静。
“还有一阵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开来好好谈谈。”贺君逸叹了口气，心底说不上是无奈还是什么，“这件事处理不好，连朋友也没的做。”
江河海点点头：“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
没过一会儿，韶华于和林闵明就端着一壶茶、几盘点心进来了。
韶华于放下茶壶，给几个杯子洗了洗头一道，笑道：“哎，君逸你这个小朋友看不出来还真人不露相，斟茶的技术比我好多了。”
林闵明默默摆好点心，不晓得应不应该反驳一下。其实刚才斟茶的时候，他不过是看到服务员没洗茶壶就顺口问了问。
服务员说平时都用这个壶泡江河海私人用的名贵茶品，老人不都说茶垢不用洗么，留着茶香是会越泡越香的。
可是林闵明因为父亲爱喝茶，以前就特别去了解过这一点，其实茶具内壁长出的一层茶垢，含有镉、铅、铁、砷、汞等多种金属物质。它们在饮茶时带入身体，与食物中的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等营养化合，生成难溶的沉淀，阻碍营养的吸收。这些氧化物如果进入身体，长期积累还会引起神经、消化、泌尿造血系统病变和功能紊乱，尤其是砷、镉可致癌，危害健康。
所以就跟服务员说要经常、及时清洗茶具内壁的茶垢，还指点了几种除茶垢的方法。
谁知道韶华于在一边听的津津有味，甚至拿出笔来记录。
“可以先尝试用醋浸泡，不要用漂白剂。”林闵明细心的边教边做示范，“如果茶杯、茶壶用久了，也可以用海绵蘸盐磨擦，去掉茶垢就比较容易了。”
服务员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生怕身边的“老板娘”怪他没洗干净。
“真不行就拿醋泡着放置一晚，然后用牙膏或打碎的鸡蛋壳擦洗……”林闵明洗好茶壶，抬眼问道，“诶，茶叶呢？”
韶华于连忙把手上的茶叶罐递了过去，林闵明这才看到他已经写了好几行笔记，顿时囧了：“……”
韶华于催道：“继续说啊，还有呢？”
“……没、没了啊。”
“怎么没有，还有泡茶的其他注意事项呢？”韶华于急道，“我最近正在写这方面的东西，正愁没有好的资料呢。你很懂茶吧，连洗个茶壶都这么讲究，给我讲讲吧。”
林闵明脸一红：“其实我不是很懂的，我爸爱喝茶，我就随便……”
“起码比我懂！”韶华于自嘲道，“以前我只是喜欢烧几个菜，河海就非要我出本美食鉴赏的书，闹得我都不好意思在封面上署名，被专家看到肯定笑话我班门弄斧。后来开了这家店，他就说要乘胜追击，出本下集，还说要加上平时常喝的几样茶饮介绍……真是吓死我了！”
他苦笑着侃侃而谈，说起自己的同性恋人如同普通恋人般的点滴，明明是抱怨，却分分寸寸里都是深情。
让人无法不羡慕。
要不是韶华于说，林闵明也没想到那个长的很像大明星似的精致男人居然这么逗趣，他一边沏茶一边红着脸听家常闲话，一手漂亮的茶艺让服务员也惊呼：“哇，你肯定学过吧？”
……
韶华于给在座几个人倒上茶，特地献了一杯给贺君逸：“喂，能不能借你们家明明几天？”
贺君逸抿了一口，稍稍挑了挑眉脚。
“我要向他请教请教茶艺，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写一本美食的书。”
林闵明一听就急了：“不行不行……”
韶华于忽然想到了他的高中生身份，踌躇了一下：“是不是因为快高三了，不太方便？”
林闵明实诚的摇头：“不是。我接下来可能不会跟高三的课了，不会很忙。但是我对茶艺只是半桶水，实在是拿不出手。”
这话说得颇有些没头没脑，韶华于没有听明白：“你不上高三的课？”
“……对。”林闵明转头看了贺君逸一眼，脸上的酒窝显了显，“我要去分公司那边留学。”
贺君逸回应似的，微微点了点头。
韶华于：“那就好了，既然你有空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好好约一约，我这本美食书出不出的成，还得请你多帮帮忙呢。”
林闵明凌乱了：“……”
江河海悠然喝着自己杯里的茶，看着少年频频投向贺君逸的求救眼神，分明委屈中透着依赖，默默抿了抿唇。
饭吃的不错。
主要是列席的几个人都口味相近，再加上韶华于爱说爱笑，其他几个人也都乐意附和几句。
吃完还聊了一会，终于起身走的时候，都已经快九点了。
贺君逸和江河海都喝了酒，韶华于就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人来接。在等车子的时候，韶华于又和林闵明谈起最近新研究的菜式，这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发现了林闵明的厨艺也很好，顿时就像多了个知音。
于是两人都窝到旁边的小厨房讨论心得去了。
江河海跟贺君逸努努嘴，提步朝吸烟室走去。
贺君逸随后而来，关上门来问道：“什么事？”
江河海秀美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上下瞟了他两眼，才慢慢说道：“你那个小朋友是圈子里的吧。”
江河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河海楼听行政总厨报告新菜式的推出计划。今年的旺季即将来临，一般餐饮业都会提前四五个月准备噱头，务求在风起云涌新店辈出的下半年不输气势。
江河海不是饮食界出身但不代表他不会做生意。
他秉承了一贯的处事态度：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以前混道上就一直这样，现在更是如此。一家小小的河海楼从行政总厨到职业管理人员，几乎都请了最好的人才。
虽然开这家酒楼是为了满足情人的兴趣，然而开了头他就不会随意敷衍了事。
河海楼开业时受黑白两道旧关系的扶持一路走的还算顺利，不过要是在看家的吃食上没有特色，以后自然也走不长。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毕竟能让食客们买单的永远也不会是刀口的锋芒。
然而这次的新菜式讨论到一半，江河海就临时早退了。
助理们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轻轻一震，发出短信提示音。接着自家老板边看信息一边就闪现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于是他们全都心里有数了。
跟了江河海也有三年，早就知道总是绷着脸色的老板统共也只会对着那一个人才会这么放松。
“你们继续讨论，明天再跟我汇报。”江河海果然把手机收起来，简短的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席，留下一屋子的管理面面相觑。
“咳咳，那我们继续？”行政总厨顶着胖胖的肚子站了起来。
......
江河海来的时候，包厢里刚好开始上菜。
韶华于手里举着杯红酒作势要喝，贺君逸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子一角还坐着个存在感极弱的小孩。
“你们点了什么菜？”他环视一周，假意拍拍韶华于的肩膀，顺势就拿过他要喝的那杯酒一口干了，面不改色的坐下来，眼神儿变都没变一下，“拿菜单来我看看。”
身后端菜的服务员立刻机灵的放下盘子去拿单子。
韶华于连忙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下来：“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你自己开的车？”
“嗯。”江河海揽了揽他的腰，轻声说，“我开的不快，放心。”
“那现在喝了酒，回去不许开车了。”韶华于蹙眉，“口渴了吗，干什么喝这么急，要不我给你泡杯茶吧？”
江河海笑着点了点头。
韶华于跟贺君逸他们示意了一下，起身出去倒茶。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姓江的一进来林闵明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几乎压得他不敢抬眼。要是像个中和剂似的韶华于出去了，他真的怕自己会抖索。
林闵明急忙说道：“我帮你吧……”
等他们俩一出去，江河海的笑容立刻敛了回去。
“你这是打算回来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贺君逸笑笑：“还没，总要等那边的分公司稳定下来。”
“老学究的项目现在已经全部交给你，外面的市场很看好，”江河海问的直接，“运作起来，分公司恐怕要大过国内的总公司了吧？”
贺君逸不置对否，手指在桌面上划拉。
“这边的股份郑家那位占了大份，分公司你打算还是照旧？”
贺君逸眼底精光一闪，手指终于顿住了。
其实这件事在明眼人那里不是什么秘密，当初贺君逸没有借助家里的资金和背景，一手一脚自己打天下。
郑开来拉他一起办公司也是说好不靠家里。
不过这个“不靠”并非一个人说了算，这两年k&j越来越好，郑家已经盯上了这块肥肉，几次三番要安排自己人进来，要不是郑开来吊儿郎当，一年中有大半时间不在公司里呆着，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贺君逸来做决定，恐怕现在的总公司就难说到底是谁来做主了。
一年多以前，贺君逸拿到教授合力研发产品的通行证时，就有了在国外设立分公司的计划。这个case的前景有目共睹，研究结果没出来的时候就有大把人打它主意。要是设立分公司肯定会占尽好处。
如此明显的利益摆在眼前，郑开来也同意走这一步棋。于是贺君逸借着东风先出去探路了。
走之前为了彰显对国内总公司依然有热情，他把果蔬超市的计划排上日程，这一年多年，果然吸引了不少郑家人的注意力。
其实也多亏了林闵明及时提出这个计划。
现在江河海的问题正好戳中了重点。
分公司即将正式开始运作，到时真的还要以k&j分公司的名义吗？从情感上说，贺君逸是不想要撇开郑开来的，合作这么久，不管郑家人怎么样，郑开来即便不是神一样的助力，但也绝对不算是猪队友。
然而形势恐怕不会轻易让他维持表面的平静。
“还有一阵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开来好好谈谈。”贺君逸叹了口气，心底说不上是无奈还是什么，“这件事处理不好，连朋友也没的做。”
江河海点点头：“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
没过一会儿，韶华于和林闵明就端着一壶茶、几盘点心进来了。
韶华于放下茶壶，给几个杯子洗了洗头一道，笑道：“哎，君逸你这个小朋友看不出来还真人不露相，斟茶的技术比我好多了。”
林闵明默默摆好点心，不晓得应不应该反驳一下。其实刚才斟茶的时候，他不过是看到服务员没洗茶壶就顺口问了问。
服务员说平时都用这个壶泡江河海私人用的名贵茶品，老人不都说茶垢不用洗么，留着茶香是会越泡越香的。
可是林闵明因为父亲爱喝茶，以前就特别去了解过这一点，其实茶具内壁长出的一层茶垢，含有镉、铅、铁、砷、汞等多种金属物质。它们在饮茶时带入身体，与食物中的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等营养化合，生成难溶的沉淀，阻碍营养的吸收。这些氧化物如果进入身体，长期积累还会引起神经、消化、泌尿造血系统病变和功能紊乱，尤其是砷、镉可致癌，危害健康。
所以就跟服务员说要经常、及时清洗茶具内壁的茶垢，还指点了几种除茶垢的方法。
谁知道韶华于在一边听的津津有味，甚至拿出笔来记录。
“可以先尝试用醋浸泡，不要用漂白剂。”林闵明细心的边教边做示范，“如果茶杯、茶壶用久了，也可以用海绵蘸盐磨擦，去掉茶垢就比较容易了。”
服务员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生怕身边的“老板娘”怪他没洗干净。
“真不行就拿醋泡着放置一晚，然后用牙膏或打碎的鸡蛋壳擦洗……”林闵明洗好茶壶，抬眼问道，“诶，茶叶呢？”
韶华于连忙把手上的茶叶罐递了过去，林闵明这才看到他已经写了好几行笔记，顿时囧了：“……”
韶华于催道：“继续说啊，还有呢？”
“……没、没了啊。”
“怎么没有，还有泡茶的其他注意事项呢？”韶华于急道，“我最近正在写这方面的东西，正愁没有好的资料呢。你很懂茶吧，连洗个茶壶都这么讲究，给我讲讲吧。”
林闵明脸一红：“其实我不是很懂的，我爸爱喝茶，我就随便……”
“起码比我懂！”韶华于自嘲道，“以前我只是喜欢烧几个菜，河海就非要我出本美食鉴赏的书，闹得我都不好意思在封面上署名，被专家看到肯定笑话我班门弄斧。后来开了这家店，他就说要乘胜追击，出本下集，还说要加上平时常喝的几样茶饮介绍……真是吓死我了！”
他苦笑着侃侃而谈，说起自己的同性恋人如同普通恋人般的点滴，明明是抱怨，却分分寸寸里都是深情。
让人无法不羡慕。
要不是韶华于说，林闵明也没想到那个长的很像大明星似的精致男人居然这么逗趣，他一边沏茶一边红着脸听家常闲话，一手漂亮的茶艺让服务员也惊呼：“哇，你肯定学过吧？”
……
韶华于给在座几个人倒上茶，特地献了一杯给贺君逸：“喂，能不能借你们家明明几天？”
贺君逸抿了一口，稍稍挑了挑眉脚。
“我要向他请教请教茶艺，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写一本美食的书。”
林闵明一听就急了：“不行不行……”
韶华于忽然想到了他的高中生身份，踌躇了一下：“是不是因为快高三了，不太方便？”
林闵明实诚的摇头：“不是。我接下来可能不会跟高三的课了，不会很忙。但是我对茶艺只是半桶水，实在是拿不出手。”
这话说得颇有些没头没脑，韶华于没有听明白：“你不上高三的课？”
“……对。”林闵明转头看了贺君逸一眼，脸上的酒窝显了显，“我要去分公司那边留学。”
贺君逸回应似的，微微点了点头。
韶华于：“那就好了，既然你有空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好好约一约，我这本美食书出不出的成，还得请你多帮帮忙呢。”
林闵明凌乱了：“……”
江河海悠然喝着自己杯里的茶，看着少年频频投向贺君逸的求救眼神，分明委屈中透着依赖，默默抿了抿唇。
饭吃的不错。
主要是列席的几个人都口味相近，再加上韶华于爱说爱笑，其他几个人也都乐意附和几句。
吃完还聊了一会，终于起身走的时候，都已经快九点了。
贺君逸和江河海都喝了酒，韶华于就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人来接。在等车子的时候，韶华于又和林闵明谈起最近新研究的菜式，这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发现了林闵明的厨艺也很好，顿时就像多了个知音。
于是两人都窝到旁边的小厨房讨论心得去了。
江河海跟贺君逸努努嘴，提步朝吸烟室走去。
贺君逸随后而来，关上门来问道：“什么事？”
江河海秀美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上下瞟了他两眼，才慢慢说道：“你那个小朋友是圈子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