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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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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两天里苏越都不允许她再出门,容忆虽心底烦躁却未表露出来。

    这天中午正在吃午餐时,容炎过来了,苏越笑了笑对容忆说:“这是你大哥?”

    容忆下意识的叫了一句,随后用一种很平淡很陌生的表情看着他,容炎被她看得心底没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

    他仍旧笑着叫她,“小忆。”

    容忆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容炎小声贴着苏越耳语几句,他们说话声太小,容忆根本听不清,随后看到苏越与容炎去了楼下书房里。

    容忆意兴阑珊的吃着甜点,随后又骤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端了咖啡准备去书房,她耳朵贴着房间门,只是模糊听到了几个字,容忆,失忆……

    她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去,笑着说:“没打扰你们把?”

    苏越温和的看着她,“没有,你要无聊可以去花园走走,花园里花都开了。”

    容忆顺从的点头,接着阖上了门,花园的花果然都开了,在灿烂的阳光下摇曳生姿,姹紫嫣红,美的让人心动。

    春天的阳光暖和,花园中摆放着一张藤椅,藤椅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容忆半躺在上面,阳光温暖,舒服的她直眯眼,不知不觉她就在花香四溢的花园里睡着了。

    苏越寻到花园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女人慵懒的躺在藤椅上,白净的双手盖住了眼脸,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头发上,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光环里。

    在这一刻,他的心突然柔软的一塌糊涂,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她反射性跳了起来,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了。

    她暗暗心惊,居然这么没有防备心,下楼时见到有个菲佣拿着新的床单褥套去了旁边的房间,容忆挑眉,有什么人要来吗?

    虽疑惑,却没有问出口来,下了楼,便见客厅里坐着一位美丽的女人,容忆站在原地看着她,袁美景抬起头看她。

    她很久没见容忆了,可是现在的她跟以前的那个容忆相比明显的千差万别,曾经的她带着灵动与活力还有狡猾,而今眉目沉静,过分的柔软。

    如果不是这个人确实是容忆无疑,她都会去怀疑了,她笑了笑跟她打招呼说:“容忆,听说你失忆了?”

    容忆点点头走了过去坐好,“你是?”

    袁美景微微一笑道:“我们以前就认识。”

    容忆于是坐在了旁边,带着好奇的口吻问:“你认识苏越?”

    袁美景点了点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要在这里住吗?”

    袁美景点头,“对啊,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住,只能先住在这里,听说你这段时间很闷,我还可以陪你说会话。”

    “是吗?那就太好了。”

    没两天的时间,容忆便发现了,苏越对于袁美景非常的信赖,他从不让她跟其他人待一起,却很放心她跟袁美景待在一起。

    袁美景怕她无聊,特意教她学习插花,虽然容忆笨手笨脚也没有那个养花弄草的闲心,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袁美景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

    画画,弹钢琴,书法,无一不精,容忆笑言,“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十全十美的女孩了,不知道以后谁娶了你,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袁美景淡淡的抿嘴笑,说出口的话却无比哀伤,“曾经有人告诉我,一个男人如果爱你,你什么都不会他也爱你,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你才需要去做个十全十美的人。”

    容忆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笃定的说:“你喜欢苏越?”

    袁美景的眸子里划过哀伤的气息,她幽幽的开口,“那又怎样呢?”

    即便是她心思柔韧堪载千斤,可是他不喜欢她,她又能怎么样呢?

    两天后袁美景再次见到容忆的时候,她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憔悴,脸色苍白,苏越不准她出门,她就仿佛一个深宫女人一般凄惨而痛苦。

    袁美景仍旧记得,容忆待在吴微禹身边时,是那样的张扬轻狂,那样的美丽漂亮,而今她憔悴的不成人形。

    容忆笑着说:“这里的食物都很难吃。”她还说:“我大概会死了。”

    袁美景不知为何看着她,眼眶一红,险些要哭了出来。

    她上前抓住她的手,“容忆,你不要这样下去了,你回去吧,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那里有你爱的人在等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找你快要发疯了。”

    容忆表情瞬间变了,她傻笑着反问:“你说什么呢?什么那里呀?”

    袁美景盯着她,认真的审视她,“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但是容忆,我要告诉你,你的丈夫他在等着你回去,他在到处找你。”

    容忆眼眶一红,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可是我根本出不去,他们整天会看着我,我还没出大门口都被人堵回来了。”

    苏越不放心她,从来不会让她出大门一步,更加不会随便放人进来,在这个别墅里,容忆见过的人五个指头也数的过来。

    袁美景定定的说:“我可以帮你。”

    容忆眼睛里霎时充满了光彩,“真的吗?”

    她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开着车过来,到时候你就待在后备箱里。”

    容忆有些怀疑,“这行吗?”

    袁美景点了点头,“他很相信我。”

    苏越生性多疑,却对她格外信任,或许是笃定她不会背叛他。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容忆放下心来,祈求的看着她,“可以给我用下你的手机吗?”

    袁美景摇头,“抱歉,我不能给你,这是他最后的根据地,如果被吴微禹知道了,他大概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请你看在今天我放你离开的份上,以后不要为难苏越。”

    容忆虽被拒绝,却也理解的点了点头,一晚上心里都惴惴不安,脑袋里不停的想着吴微禹,是的,她压根没有失忆,那晚她被钟念安绑了去,半夜她自己挣脱绳子逃了出去,没想到会惊醒看守的人,他们追上了她,容忆恐慌不已,只得去搏一搏,拼命的跑啊跑,最后终于到了高速路上。

    甚至在一辆车冲过来的时候,她也来不及躲开,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德国了。

    真是讽刺,曾经她跟人戏言,如果想要折磨一个人,那么就让他去学德语,没想到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头上。

    第二天下午袁美景果然过来了,她已经给容忆办好了一切,可是有时候事与愿违就是那么不凑巧。

    苏越在这天刚好回来了,而此时的两人刚好从车库开车出去,苏越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迅速给门口的保镖打了电话。

    本来已经是准备放行了,结果还没启动车辆,又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袁美景哀叹一声,他今天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苏越已经过来了,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看着袁美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容忆呢?”

    “苏越,放她走吧,她不爱你。”

    “我问你容忆呢?”他眼底寒光骤现,丝毫不温柔的将她从车子里拖了出来,一只手狠狠的掐在了细长的脖颈上,袁美景呼吸困难,脸色霎时雪白。

    她突然笑了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过可笑了,竟然会觉得在他心底,自己至少是不同的,可是现实告诉她,自作多情到底是一件怎样伤人的事情,或许在他心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手上的力量骤然收回,她被放开了束缚,大口的呼吸着,贪恋着新鲜的空气,她苍白着看着他,这么多年的对他所付诸的那些感情,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那些年,一切的一切她都献给了他,这么多年,她从未考虑过对与错,仿佛她就是生来应该去爱他的,也从没问过自己的心,这么多年来,到底累不累,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一边的保镖将容忆从后备箱里弄了出来,容忆看了看两人,仿佛一个局外人般,“苏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苏越危险的眯着眼睛打量她,“你想起来了?”

    容忆笑,也没有再掩藏下去的必要了,“没有,我从来都没忘记过,又何来想起?”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以前我对你那么仁慈,简直是疯了。”

    苏越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容忆一直都知道,他从枪风弹雨中一路走来,习惯了勾心斗角,习惯了表里不一,阴谋诡计不过是每日必须。

    这样一个男人,是危险的,而也是疯狂的。

    容忆被软禁了,以前她只是不能出大门,现在连卧室门她都没办法再出去一步。

    她在房间里疯狂的咒骂他,砸碎了所有能砸的,而那个男人却至始至终不曾露一下面,保姆习以为常的将房间收拾干净,她们不敢给她任何尖锐的物品,房间里没有摆放任何花瓶,三层窗帘遮挡着,房间里除了简单的家具以外,一切都空荡荡的仿佛是灾难片背景。

    到最后她终于累了,每日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如果不打开窗帘,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过的昼夜颠倒,除了睡觉、吃饭以外,她没有任何可做的事情。

    有时候躺在床上,她颤抖的抱着自己,撕心力竭的哭,她真的好想他,她太想念他了。

    那些在一起的画面,所有的一切在脑海里仿佛放电影一般放过一遍,她爱的男人,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

    她越想,便越会想念他,他说他爱她,他说我们结婚吧,他对她的那些珍惜疼爱,甚至是那些对着她的严肃与斥责,此刻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不知是否思念作祟,她觉得全身都疼,疼的她蜷着身子在床上呜咽起来。

    保姆首先发现了不对劲,送的食物已经一天没动过了,因为前面苏越交代过,不能靠近她,容忆太狡猾了,稍不留神就可能逃跑,所以她也不敢靠近。

    到晚上的时候保姆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给苏越打了电话。

    不一会苏越就回来了,房间了漆黑一片,开了灯,那个女人瘦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让人心口一疼。

    他不过才几日没见她,她竟然有本事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愤怒一点点的散发出来,他上前,丝毫不温柔的提起她的衣服领口,“容忆,你是要跟我绝食抗议吗?”

    容忆虚弱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怒火滔天的男人,她甚至连跟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你放我走吧。”

    “做梦。”他拒绝,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自己看上的,就算是抢来他也不介意。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囚禁我。”

    “如果我说不止喜欢呢?”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白,无论她是否真的喜欢这个男人,但至少她心底会是高兴的,甚至是得意的,可是容忆没有,她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平静的仿佛一滩死水。

    “你那不是喜欢,只是可怕的占有欲罢了,喜欢不是这样的。”

    苏越霎时难堪、愤怒涌上心头,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竟然会被人说成占有欲,呵。

    她接着说:“其实我们是一类人,都很自私,或许我比较幸运,所以会遇见一个我爱的,同样爱我的人。”

    苏越脸色很差,眼底仿佛淬着寒冰,他咬牙切齿的冷笑:“容忆,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想听。”

    他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双手反剪着举在了头顶,容忆全身压根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危险而充满情、色的说:“今天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