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段无伤篇之狠狠地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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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百姓一开始是在跪拜贺寿,自然是匍匐在地,后来紧接着唐绝出场了，他们也没时间站起身来，现在，沉浸在这花海中，随着曲子,有的人,却情不自禁迷迷糊糊站起来了飘飘荡荡了……
真的迷糊。
无法用具体词句形容他们受到的冲击——
你见过青天白日云朵聚集有仙人在云端笑着看着你么？
你见过仙人一步步走下云端来到你近前静静一站就仿佛收摄了漫天的华彩么？
你听过仙人吹响的仿佛响彻在每个人耳边的,对人间君王的祝曲么？
……仙人吹着不知名的曲子，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鲜花涌现，包围了每一个人。
你知道铺天盖地绵延的鲜花铺满整个视野，你打眼望去,无论是天之涯还是地之极满天满眼都是鲜花，是怎样一种震颤人心让人如在梦中的盛景么？
……我知道了。
仙人似乎说了什么话，可他们呆愣愣全没听清。
仙人的眼瞳是黑色的，静静的，盛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湖水一般。
仙人……
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倒是没沉醉在笛音中，而是怔怔看向高台方向，看向在那白茫茫一片光影中吹响笛子的身影，眼中渐渐有些模糊。这个人，这个女子——卖茶女夏青青，听着听着，擦了擦眼泪，扯出个大大的笑来。
“姑娘？”夏青青一回头，看见个带着草帽憨厚结实的汉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姑娘你没事吧。”
夏青青摇摇头，手里紧紧攥着刚刚掉落在手心的一朵红花。
又抬头看向高台方向。
她只是在高兴，太高兴了。
那个人，正在吹笛子的人，恍若仙人从天降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谁呢？
……有好几次，那么几次，那人每次出征回来，她都会在人群中偷偷地，静静地望着他啊。
夏青青跪坐在地上擦擦眼泪陷入回忆。她还记得那人百马背上雄姿英发的背影，侧身而过时看见过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嗅到过他身上干净的汗的味道，在城楼前主动上前牵马收到过他笑着递过来的银子，小心翼翼问他要不要茶叶然后偷偷把最好的舍不得卖出去的那一包塞到他马兜里……
她把他的脸记得牢牢的，每次梦里都会见到呢。
听见他回京，她心中都是怯怯的欢喜，听到老魏王灵前的变故，听到他被擒被囚禁，她又恨自己不是谁，根本没有用，没有能力为救他出来，出上一把力！再后来……再后来便是那莫名其妙流出的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流言了。
根本无法想象，如同太阳神子一样的世子爷在对他完全不安好心的魏王手里会落得什么模样……
她不敢想，不愿想，只觉得自己没用。
夏青青捏着那朵花，低着头，周身若有若无的凄凉忿恨感，被旁边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高明感觉到了。看这姑娘这么反常，他又唤了一句：姑娘你还好吧。
夏青青被唤得回过神来，顿时就有无数花儿涌到她怀里，她有点无措。又有笛声冲入耳膜，夏青青回头，小声对高明道了句——多谢。
似想到什么，捂着嘴笑了起来。
高明觉得这姑娘疯了吧。
夏青青含泪凝望唐绝的方向。之前她确实会悲伤，会忿恨，会止不住自己的脑子想一些可怕的事情，但现在不会了。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清楚那些大人物的弯弯绕绕，不知道世子为什么会以这种形象这种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唯一明白的，就是……
他很幸福啊。
幸福，是的，幸福，这就是她在这笛音里听出的唯一东西。
让人禁不住泪眼盈盈、融化其中的幸福。
他很好，过得很好，这不就足够了？
——看魏王一副愣愣的傻样，对上我们世子爷，死的是他吧！
——就这还害我担心了这么久！果然我们世子爷是百战百胜对上谁都不会吃亏的。
——之前那传闻是哪个想要哗众取宠的白痴胡诌的吧。
夏青青小心翼翼抱着怀中的花儿，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养着！
一朵花砸在高明脑袋上，一直搞不清状况的高明赞叹他们世子爷能凭空造物实在是太厉害太伟大了！
越来越多人认出段世子那张脸，他们若有所思。大臣们倒是全认得，他们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惊惧。
——反正他们没从这种曲子里听出半分失败者的意思。
——其实魏王和他王兄关系挺和睦吧，看这祝福曲，繁花天降，多有诚意。
——皇家之事果然不是我等明哲保身之人该掺和的。
已经有人猜测段世子是因为修仙才不要凡间权势，把江山丢给现任魏王的了。
人家是仙人嘛，仙人，不履尘世，之前神隐了，今天弟弟过寿，哥哥来给祝贺。
至于为什么会有乱七八糟的流言……一些聪明人这样脑补：兄弟二人合谋，制造不合的假象，引出暗中搞三搞四的人。之前不是有人潜入长秋宫行刺么？呵呵，结果就是被他们兄弟俩包了饺子了！
仙人不怎么看重名声的，人家超凡脱俗，世人之毁誉，于他们不过泡影浮云！这不，仅仅这一个亮相，就把所有乱七八糟都驱散了！
——那个昆仑之巅，嗯，找心腹人探探路？
…………
对段世子的出现，真的是有千百种猜测了，他们感叹一声皇家之事真是不可捉摸咱们闲杂人等还是老老实实一边呆着吧，就静静等待这兄弟二人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就发现了……
咦？段世子笛声停了？
是的，笛子离开那唇边，最后的花儿飘飘然落在地上。
二人对视，又是所有人都不懂的情绪了。
咳，反正咱们从来就没懂过。
笛子消失在世子手里，魏王一瞬眼神复杂。
呃，仙人嘛，消失个东西不难吧。魏王是不舍？……难道这笛子很贵重很稀有？还是有什么故事？
就有心思活泛的人灵机一动，偷偷摸摸把更多的花儿划拉到自己身边……仙人东西都是好的嘛。
“愿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是白衣世子拱手，声音清朗淡定。
“王兄客气。”等了会儿，咱们魏王殿下同样淡定地回答，顺手摘下自己肩上停着的玫瑰花。
白衣世子噙着浅笑，魏王静静站着捏着那朵花同样站成风景。
这一瞬，就是偏心眼的夏青青和高明也不得不承认，段世子和魏王，真是一对不会辱没了对方的对手。
“王兄近来一切可安好？”
“承殿下惦念，万事均安。”
魏王目光由远及近扫过那些花朵，最后落在世子脸上：“这是……王兄赠与本王的？”
世子眼里有了莫名的光彩：“好花配好人。”
周围人心中大吼：啥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你们这是磨叽什么呢磨叽什么呢，没见我们还跪着么呢！
我们才没听见世子把魏王比成花呢，啊哈哈哈！
魏王手一紧，捏那花，却终究没用上力。
世子眼光扫到笑意更深。
“……王兄来寻本王比试？”
“确有此意。”
周围人惊骇莫名，比、试？比啥？琴棋书画？文治武功？想想世子祝寿还带着的剑，不知何时来到魏王手里的刀，难道是……
有人偷偷抬头瞄一瞄。
下一刻被魏王扫过来的尖厉的视线吓得一抖。啊啊啊，咱都已经低下头了不敢看了魏王的视线怎么还粘着自己啊灼烫灼烫的好恐怖……
一瞬福灵心至，把衣服里兜着的藏起来准备带回家的花儿们抖落在地上。
吁……可怕的视线总算离开了。
忐忑之下他们再也不敢看这两人到底交流什么了。
等他们再回神，就看见了此生不忘的景象了……
…………
白衣世子立在不远处宫殿顶上，有风吹动他衣裳，有风卷起鲜红花雨。他手里一柄剑，缓缓抽出，清光炸放，世子看着它，如赋深情。
相邻殿顶是……魏王！魏王手中轻薄刀刃，如夜清净，却是乌光。
有什么，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气势，不，是两股！压得他们动也不敢动，喘也不敢喘，只能把精神都投放在这两人身上……
屏住呼吸，也没工夫想魏王为什么也是这么的强了……
世子目光凝注，魏王面目冷肃，下一瞬却都离开了原地！众人目中唯余残影！有刀剑相击清鸣声传出，空地之上花瓣掀飞，无数被绞烂绞碎！看不见看不见，辨不清辨不清！只有残影！剑光！刀光！
好危险，好可怕。
人们的心已经将要跳出胸腔了……
时间很短，却又如一生般漫长。
也许是听到了他们“大家要和平”的小小心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黑一白两条残影终于分开了……
他们早已从空中打到了地上……
咳咳，是魏王杵着刀半跪在地上吐血，他笑道：“我还以为能多坚持一会儿。”
大臣们狂呼：不丢人不丢人！您可悠着点别把命玩没了！
您已经超乎我们意料太多太多了！
魏王身上还有好几道血印子呢，崩了，流血，甚至深可见骨。
魏王把捂住心口的手拿开，众人骇然发现，那里竟然同样有着深深的伤口！
手上都是血，他叹道：“果真毫不留情。”
说着他看向世子了，人们随着他的目光偷偷地瞄，世子身上倒是洁白如雪，气也不喘，只是总是挂着的笑没有了，他静静把剑归到鞘里。
世子静默地甩袖，劲风袭来，方圆一里的人尽数倒退，懵了。
魏王也扫一眼，世子的沉默太可怖。识趣的人总是很多很多的，不一会儿，周围走了个干净。
魏王的血染得红花更红。
他受不住扶在地面的手中攥起了花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你如何做想，我总是，不曾后悔。”
“天意捉弄。”
京城的百姓一开始是在跪拜贺寿,自然是匍匐在地,后来紧接着唐绝出场了，他们也没时间站起身来，现在，沉浸在这花海中，随着曲子,有的人,却情不自禁迷迷糊糊站起来了飘飘荡荡了……
真的迷糊。
无法用具体词句形容他们受到的冲击——
你见过青天白日云朵聚集有仙人在云端笑着看着你么？
你见过仙人一步步走下云端来到你近前静静一站就仿佛收摄了漫天的华彩么？
你听过仙人吹响的仿佛响彻在每个人耳边的,对人间君王的祝曲么？
……仙人吹着不知名的曲子，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鲜花涌现，包围了每一个人。
你知道铺天盖地绵延的鲜花铺满整个视野，你打眼望去,无论是天之涯还是地之极满天满眼都是鲜花，是怎样一种震颤人心让人如在梦中的盛景么？
……我知道了。
仙人似乎说了什么话，可他们呆愣愣全没听清。
仙人的眼瞳是黑色的，静静的，盛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湖水一般。
仙人……
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倒是没沉醉在笛音中，而是怔怔看向高台方向，看向在那白茫茫一片光影中吹响笛子的身影，眼中渐渐有些模糊。这个人，这个女子——卖茶女夏青青，听着听着，擦了擦眼泪，扯出个大大的笑来。
“姑娘？”夏青青一回头，看见个带着草帽憨厚结实的汉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姑娘你没事吧。”
夏青青摇摇头，手里紧紧攥着刚刚掉落在手心的一朵红花。
又抬头看向高台方向。
她只是在高兴，太高兴了。
那个人，正在吹笛子的人，恍若仙人从天降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谁呢？
……有好几次，那么几次，那人每次出征回来，她都会在人群中偷偷地，静静地望着他啊。
夏青青跪坐在地上擦擦眼泪陷入回忆。她还记得那人百马背上雄姿英发的背影，侧身而过时看见过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嗅到过他身上干净的汗的味道，在城楼前主动上前牵马收到过他笑着递过来的银子，小心翼翼问他要不要茶叶然后偷偷把最好的舍不得卖出去的那一包塞到他马兜里……
她把他的脸记得牢牢的，每次梦里都会见到呢。
听见他回京，她心中都是怯怯的欢喜，听到老魏王灵前的变故，听到他被擒被囚禁，她又恨自己不是谁，根本没有用，没有能力为救他出来，出上一把力！再后来……再后来便是那莫名其妙流出的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流言了。
根本无法想象，如同太阳神子一样的世子爷在对他完全不安好心的魏王手里会落得什么模样……
她不敢想，不愿想，只觉得自己没用。
夏青青捏着那朵花，低着头，周身若有若无的凄凉忿恨感，被旁边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高明感觉到了。看这姑娘这么反常，他又唤了一句：姑娘你还好吧。
夏青青被唤得回过神来，顿时就有无数花儿涌到她怀里，她有点无措。又有笛声冲入耳膜，夏青青回头，小声对高明道了句——多谢。
似想到什么，捂着嘴笑了起来。
高明觉得这姑娘疯了吧。
夏青青含泪凝望唐绝的方向。之前她确实会悲伤，会忿恨，会止不住自己的脑子想一些可怕的事情，但现在不会了。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清楚那些大人物的弯弯绕绕，不知道世子为什么会以这种形象这种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唯一明白的，就是……
他很幸福啊。
幸福，是的，幸福，这就是她在这笛音里听出的唯一东西。
让人禁不住泪眼盈盈、融化其中的幸福。
他很好，过得很好，这不就足够了？
——看魏王一副愣愣的傻样，对上我们世子爷，死的是他吧！
——就这还害我担心了这么久！果然我们世子爷是百战百胜对上谁都不会吃亏的。
——之前那传闻是哪个想要哗众取宠的白痴胡诌的吧。
夏青青小心翼翼抱着怀中的花儿，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养着！
一朵花砸在高明脑袋上，一直搞不清状况的高明赞叹他们世子爷能凭空造物实在是太厉害太伟大了！
越来越多人认出段世子那张脸，他们若有所思。大臣们倒是全认得，他们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惊惧。
——反正他们没从这种曲子里听出半分失败者的意思。
——其实魏王和他王兄关系挺和睦吧，看这祝福曲，繁花天降，多有诚意。
——皇家之事果然不是我等明哲保身之人该掺和的。
已经有人猜测段世子是因为修仙才不要凡间权势，把江山丢给现任魏王的了。
人家是仙人嘛，仙人，不履尘世，之前神隐了，今天弟弟过寿，哥哥来给祝贺。
至于为什么会有乱七八糟的流言……一些聪明人这样脑补：兄弟二人合谋，制造不合的假象，引出暗中搞三搞四的人。之前不是有人潜入长秋宫行刺么？呵呵，结果就是被他们兄弟俩包了饺子了！
仙人不怎么看重名声的，人家超凡脱俗，世人之毁誉，于他们不过泡影浮云！这不，仅仅这一个亮相，就把所有乱七八糟都驱散了！
——那个昆仑之巅，嗯，找心腹人探探路？
…………
对段世子的出现，真的是有千百种猜测了，他们感叹一声皇家之事真是不可捉摸咱们闲杂人等还是老老实实一边呆着吧，就静静等待这兄弟二人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就发现了……
咦？段世子笛声停了？
是的，笛子离开那唇边，最后的花儿飘飘然落在地上。
二人对视，又是所有人都不懂的情绪了。
咳，反正咱们从来就没懂过。
笛子消失在世子手里，魏王一瞬眼神复杂。
呃，仙人嘛，消失个东西不难吧。魏王是不舍？……难道这笛子很贵重很稀有？还是有什么故事？
就有心思活泛的人灵机一动，偷偷摸摸把更多的花儿划拉到自己身边……仙人东西都是好的嘛。
“愿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是白衣世子拱手，声音清朗淡定。
“王兄客气。”等了会儿，咱们魏王殿下同样淡定地回答，顺手摘下自己肩上停着的玫瑰花。
白衣世子噙着浅笑，魏王静静站着捏着那朵花同样站成风景。
这一瞬，就是偏心眼的夏青青和高明也不得不承认，段世子和魏王，真是一对不会辱没了对方的对手。
“王兄近来一切可安好？”
“承殿下惦念，万事均安。”
魏王目光由远及近扫过那些花朵，最后落在世子脸上：“这是……王兄赠与本王的？”
世子眼里有了莫名的光彩：“好花配好人。”
周围人心中大吼：啥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你们这是磨叽什么呢磨叽什么呢，没见我们还跪着么呢！
我们才没听见世子把魏王比成花呢，啊哈哈哈！
魏王手一紧，捏那花，却终究没用上力。
世子眼光扫到笑意更深。
“……王兄来寻本王比试？”
“确有此意。”
周围人惊骇莫名，比、试？比啥？琴棋书画？文治武功？想想世子祝寿还带着的剑，不知何时来到魏王手里的刀，难道是……
有人偷偷抬头瞄一瞄。
下一刻被魏王扫过来的尖厉的视线吓得一抖。啊啊啊，咱都已经低下头了不敢看了魏王的视线怎么还粘着自己啊灼烫灼烫的好恐怖……
一瞬福灵心至，把衣服里兜着的藏起来准备带回家的花儿们抖落在地上。
吁……可怕的视线总算离开了。
忐忑之下他们再也不敢看这两人到底交流什么了。
等他们再回神，就看见了此生不忘的景象了……
…………
白衣世子立在不远处宫殿顶上，有风吹动他衣裳，有风卷起鲜红花雨。他手里一柄剑，缓缓抽出，清光炸放，世子看着它，如赋深情。
相邻殿顶是……魏王！魏王手中轻薄刀刃，如夜清净，却是乌光。
有什么，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气势，不，是两股！压得他们动也不敢动，喘也不敢喘，只能把精神都投放在这两人身上……
屏住呼吸，也没工夫想魏王为什么也是这么的强了……
世子目光凝注，魏王面目冷肃，下一瞬却都离开了原地！众人目中唯余残影！有刀剑相击清鸣声传出，空地之上花瓣掀飞，无数被绞烂绞碎！看不见看不见，辨不清辨不清！只有残影！剑光！刀光！
好危险，好可怕。
人们的心已经将要跳出胸腔了……
时间很短，却又如一生般漫长。
也许是听到了他们“大家要和平”的小小心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黑一白两条残影终于分开了……
他们早已从空中打到了地上……
咳咳，是魏王杵着刀半跪在地上吐血，他笑道：“我还以为能多坚持一会儿。”
大臣们狂呼：不丢人不丢人！您可悠着点别把命玩没了！
您已经超乎我们意料太多太多了！
魏王身上还有好几道血印子呢，崩了，流血，甚至深可见骨。
魏王把捂住心口的手拿开，众人骇然发现，那里竟然同样有着深深的伤口！
手上都是血，他叹道：“果真毫不留情。”
说着他看向世子了，人们随着他的目光偷偷地瞄，世子身上倒是洁白如雪，气也不喘，只是总是挂着的笑没有了，他静静把剑归到鞘里。
世子静默地甩袖，劲风袭来，方圆一里的人尽数倒退，懵了。
魏王也扫一眼，世子的沉默太可怖。识趣的人总是很多很多的，不一会儿，周围走了个干净。
魏王的血染得红花更红。
他受不住扶在地面的手中攥起了花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你如何做想，我总是，不曾后悔。”
“天意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