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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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的时候，苏未凉已经在包厢里嚎上了，张不让一如既往的低调的坐在角落里不跟着一起去丢人现眼。
苏未凉喊来的都是以前一个宿舍玩的好的，除了周子启跟杨晓顺还没过来，其余都已经到了，其中一人看张不让坐那儿，就喊他一块过来嗨，张不让默默捏紧了手上的罐装啤酒瓶，沉默片刻道：“你去吧，我老了，嗨不动。”
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打发走了。
下午的阳光正烈，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都夹杂着一种闷热的气流，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的抱怨，“我操，外面真他妈热。”
苏未凉的鬼哭狼嚎终于善罢甘休的停下了，“你们怎么才来。”
张不让松了口气，魔音绕耳般的折磨跟凌迟终于停下了，他也不用坐如针毡了，也没管他们又聊着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包厢门已经被关上了，那丝丝的热气也仿佛是一种错觉。
冷不丁耳旁传来一声，“阿让，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周子启大大咧咧的笑着看他，纳闷他怎么一人坐那儿跟老僧入佛似得，张不让夹着烟的手一停顿，“我还是喜欢坐着。”
这是大实话，张不让现在除了坐着凉空调以外什么也不想干，苏未凉倒是兴致勃勃的拿着话筒在那里高歌死了都要爱，爱到一半跟哥们打声招呼迎接一下后接着嚎了下去，堪称是一气呵成的荡气回肠。
实则惨不忍睹。
张不让觉得要不是家里没电他也不会出来遭这个罪。
众所周知，苏未凉他五音不全，但爱好唱歌。
他们一干人就便秘着脸色看苏未凉拿着话筒唱的醉生梦死，最后还是周子启看不下去了，看其余的人都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忍不住出言挽救道：“凉子，你不能一个人唱把我们晾到一边啊。”
苏未凉觉得这话有理，爱到淋漓尽致以后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递给周子启，“好吧，你上吧。”
他一屁股坐到张不让边上去，周子启捏着话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就知道整天粘在阿让身边。”
苏未凉随口应一句道，“你懂什么，我们这叫兄弟情深。”
“感情深，一口闷。”杨晓顺拿了罐啤酒递给苏未凉顺势坐下，自己也开了罐。
苏未凉开了酒递到嘴边却没喝，歪头看着张不让问道：“阿让哥，你怎么不喝啊。”
张不让嘴唇一掀，“我晾会儿你也要管？”
苏未凉大咧道，“我想跟你干杯啊。”
张不让不动，“顺子，你跟他来。”
杨晓顺嘿嘿一笑，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张佳佳了。”
说着偷觑了眼张不让，鸭舌帽把他的眉眼遮的严实，只能窥得见帽檐下那冷淡的侧脸，实在是冷淡又轻凉，看得人莫名心里也跟着轻凉了起来，他的手指很漂亮，骨指分明，白皙纤长，就这么轻轻的握着罐装啤酒，那轻薄的一层就被他捏的微凹进去，看似手腕纤细无力，但杨晓顺却没由来的心悸了一下。
他见识过张不让打架，那看似纤细的无力却蕴含着力量，快狠准，毫不留情的就把人脑袋上开了个口子。
所以很少有人敢招惹张不让，打起来就是玩命。
张不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头转过来。
张不让的睫毛很长，纤长而细密，他的瞳孔黑漆漆的，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直击人的内心深处一般似是洞悉一切，倘若睫毛微颤着低敛下来的话，那就是一种轻嘲，不留片刻的嘲讽，他们的眼神对上了，杨晓顺的心一跳，张不让弯了弯他的唇。
张佳佳是张不让的前女友，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苏未凉嗤了声道：“我们也看见了。”
他还是有点怕张不让难受，所以把后半句挣扎着给咽了回去，瞟了眼张不让，后者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就差内心有点想笑了。
杨晓顺顺势移开眼，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汗，粘着有些难受，他道：“她好像处了个男朋友。”
苏未凉道：“我们看见了。”
杨晓顺疑怪道：“你们也看见她男朋友打她了？”
苏未凉眼睛一瞪，“啊？！”
张不让夹着烟的手指微动，眼神也闪烁了一下，他没什么动静，苏未凉反倒大惊小怪起来，“怎么回事啊？”
杨晓顺顿了顿，接着道：“她男朋友脾气不好，喜欢动手打人，他们都知道他经常动手打她女朋友，有一次晚上叫她出来玩，她不出来，他就威胁要找她到家去，然后人出来了，没按照他给的时间到，他当所有人一面给了她一巴掌。”
苏未凉眉头一皱，爆粗道：“这他妈有病啊，她还不分呐？”
“谁知道啊，随她去吧，人家喜欢。”
苏未凉虽然对张佳佳没什么感觉，但至少给张不让出馊主意追人家的时候很卖力，他就不明白怎么一分手对方眼睛就瞎了，居然看上一人渣。
“他男朋友叫什么呢？”
“秦困海。”杨晓顺笑了下，带着点鄙夷道：“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在他原来那个学校惹了事，学校不要他，然后才转到我们学校的。有点钱又怎么样，再怎么有钱人家也不要他啊。”
杨晓顺家里穷，父母是做小贩生意的，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供他读书上学，他平常最鄙夷的就是那些有钱的，经常口若悬河的给他们科普那些有钱人的八卦，苏未凉私底下跟张不让讲过，杨晓顺不去做狗仔简直屈才了。
真的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给他捕捉到，刨地三尺挖的一干二净。
没办法，谁叫他最看不惯那些有钱人呢。
尤其是那些家境优越为人也趾高气扬的，他就更理直气壮的坚信自己有钱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观念。
苏未凉懒得理他这扭曲的三观，纯粹仇富，碍于情面他也开不了口纠正，张不让就永远是面瘫着一张脸来应付他不想理会的话题跟场合，比如现在他一脸的深沉，其实他只是在认真的凉空调。
直到他的烟燃到了他的手边。
张不让面不改色的掐灭，苏未凉瞥见顺手给他端了个烟灰缸，随口问道：“阿让哥，你有没有想好下个星期三准备卖点什么？”
张不让心不在焉的应道：“鸡柳吧，我有点想吃。”
苏未凉爽快道，“好啊，等会儿我们出去吃。”
杨晓顺提议道：“卖凉皮比较好点，天热，买的人可能会多起来。”
“成啊，明天去看看。”
其实说是出来玩，就是在包厢里唱歌抽烟聊聊事，张不让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陪苏未凉鬼哭狼嚎，一般上后者叫动他的机会都很少，他向来不喜欢来凑合这种场合，虽然他一直在凑合。
张不让捏紧了手上的啤酒罐。
杨晓顺发现他喝的很少，几乎只是碰过嘴。
苏未凉在张不让身边坐了没多久，就撸起袖子豪气冲天的把桌子拍的砰响，“都别动，这首我来。”
张不让的耳旁传来杨晓顺的声音，“……阿让哥，我带耳塞了，你要嘛？”
“……”
张不让缓缓道：“来一个。”
杨晓顺眼睛一亮，“五块钱。”
“那也值。”
杨晓顺嘿嘿一笑。
苏未凉一首唱下来，在场诸位脸色都是惨不忍睹的。
“凉子你不唱歌，我们还是好兄弟。”
苏未凉一笑而过直奔张不让，“阿让哥，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好不好听！”
苏未凉可以骄傲的说他练了好久。
张不让闭了闭眼，“你不唱歌最好听。”
苏未凉：“……”
等他们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也开始逐渐趋于昏黄，张不让走下楼梯时还在想着他家来电没，忽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差点没稳住身形，还是苏未凉在他后边扶了一把，气冲冲的质问还没脱口而出，张不让已经眼睛一眯把狼狈的摔在他身前的人给扶了起来。
苏未凉那脱口而出的脏话在看见来人抬起来的那张脸时，活生生打了个圈给咽回去。
张佳佳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额头上破开的口子，血顺着她的脸颊打到她黄色的裙子上，一滴一滴的触目惊心，她抿着唇用手捂住伤口，那血就从她指缝里流出来，怎么也捂不住。
张不让没问她怎么了。
他低头意味不明的审视面前的女生，忽然说道：“你这样，伤口会感染细菌的。”
“哦。”她说，“我不用你管。”
她说着像是赶时间般的就要走。
“恩。”
张不让应了声，松开手，面色如常，女生低头绕过他们走了。
苏未凉好半天才呐呐道：“……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又想了想说，“要不要叫住她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吧。”张不让淡淡道，“尤其她那么要强，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最适合给她看。”
苏未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发觉好像是这样。
果然还是只有前男友最懂前女友的套路。
人到齐的时候，苏未凉已经在包厢里嚎上了，张不让一如既往的低调的坐在角落里不跟着一起去丢人现眼。
苏未凉喊来的都是以前一个宿舍玩的好的，除了周子启跟杨晓顺还没过来，其余都已经到了，其中一人看张不让坐那儿，就喊他一块过来嗨，张不让默默捏紧了手上的罐装啤酒瓶，沉默片刻道：“你去吧，我老了，嗨不动。”
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打发走了。
下午的阳光正烈，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都夹杂着一种闷热的气流，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的抱怨，“我操，外面真他妈热。”
苏未凉的鬼哭狼嚎终于善罢甘休的停下了，“你们怎么才来。”
张不让松了口气，魔音绕耳般的折磨跟凌迟终于停下了，他也不用坐如针毡了，也没管他们又聊着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包厢门已经被关上了，那丝丝的热气也仿佛是一种错觉。
冷不丁耳旁传来一声，“阿让，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周子启大大咧咧的笑着看他，纳闷他怎么一人坐那儿跟老僧入佛似得，张不让夹着烟的手一停顿，“我还是喜欢坐着。”
这是大实话，张不让现在除了坐着凉空调以外什么也不想干，苏未凉倒是兴致勃勃的拿着话筒在那里高歌死了都要爱，爱到一半跟哥们打声招呼迎接一下后接着嚎了下去，堪称是一气呵成的荡气回肠。
实则惨不忍睹。
张不让觉得要不是家里没电他也不会出来遭这个罪。
众所周知，苏未凉他五音不全，但爱好唱歌。
他们一干人就便秘着脸色看苏未凉拿着话筒唱的醉生梦死，最后还是周子启看不下去了，看其余的人都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忍不住出言挽救道：“凉子，你不能一个人唱把我们晾到一边啊。”
苏未凉觉得这话有理，爱到淋漓尽致以后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递给周子启，“好吧，你上吧。”
他一屁股坐到张不让边上去，周子启捏着话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就知道整天粘在阿让身边。”
苏未凉随口应一句道，“你懂什么，我们这叫兄弟情深。”
“感情深，一口闷。”杨晓顺拿了罐啤酒递给苏未凉顺势坐下，自己也开了罐。
苏未凉开了酒递到嘴边却没喝，歪头看着张不让问道：“阿让哥，你怎么不喝啊。”
张不让嘴唇一掀，“我晾会儿你也要管？”
苏未凉大咧道，“我想跟你干杯啊。”
张不让不动，“顺子，你跟他来。”
杨晓顺嘿嘿一笑，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张佳佳了。”
说着偷觑了眼张不让，鸭舌帽把他的眉眼遮的严实，只能窥得见帽檐下那冷淡的侧脸，实在是冷淡又轻凉，看得人莫名心里也跟着轻凉了起来，他的手指很漂亮，骨指分明，白皙纤长，就这么轻轻的握着罐装啤酒，那轻薄的一层就被他捏的微凹进去，看似手腕纤细无力，但杨晓顺却没由来的心悸了一下。
他见识过张不让打架，那看似纤细的无力却蕴含着力量，快狠准，毫不留情的就把人脑袋上开了个口子。
所以很少有人敢招惹张不让，打起来就是玩命。
张不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头转过来。
张不让的睫毛很长，纤长而细密，他的瞳孔黑漆漆的，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直击人的内心深处一般似是洞悉一切，倘若睫毛微颤着低敛下来的话，那就是一种轻嘲，不留片刻的嘲讽，他们的眼神对上了，杨晓顺的心一跳，张不让弯了弯他的唇。
张佳佳是张不让的前女友，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
苏未凉嗤了声道：“我们也看见了。”
他还是有点怕张不让难受，所以把后半句挣扎着给咽了回去，瞟了眼张不让，后者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就差内心有点想笑了。
杨晓顺顺势移开眼，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汗，粘着有些难受，他道：“她好像处了个男朋友。”
苏未凉道：“我们看见了。”
杨晓顺疑怪道：“你们也看见她男朋友打她了？”
苏未凉眼睛一瞪，“啊？！”
张不让夹着烟的手指微动，眼神也闪烁了一下，他没什么动静，苏未凉反倒大惊小怪起来，“怎么回事啊？”
杨晓顺顿了顿，接着道：“她男朋友脾气不好，喜欢动手打人，他们都知道他经常动手打她女朋友，有一次晚上叫她出来玩，她不出来，他就威胁要找她到家去，然后人出来了，没按照他给的时间到，他当所有人一面给了她一巴掌。”
苏未凉眉头一皱，爆粗道：“这他妈有病啊，她还不分呐？”
“谁知道啊，随她去吧，人家喜欢。”
苏未凉虽然对张佳佳没什么感觉，但至少给张不让出馊主意追人家的时候很卖力，他就不明白怎么一分手对方眼睛就瞎了，居然看上一人渣。
“他男朋友叫什么呢？”
“秦困海。”杨晓顺笑了下，带着点鄙夷道：“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在他原来那个学校惹了事，学校不要他，然后才转到我们学校的。有点钱又怎么样，再怎么有钱人家也不要他啊。”
杨晓顺家里穷，父母是做小贩生意的，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供他读书上学，他平常最鄙夷的就是那些有钱的，经常口若悬河的给他们科普那些有钱人的八卦，苏未凉私底下跟张不让讲过，杨晓顺不去做狗仔简直屈才了。
真的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给他捕捉到，刨地三尺挖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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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家境优越为人也趾高气扬的，他就更理直气壮的坚信自己有钱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观念。
苏未凉懒得理他这扭曲的三观，纯粹仇富，碍于情面他也开不了口纠正，张不让就永远是面瘫着一张脸来应付他不想理会的话题跟场合，比如现在他一脸的深沉，其实他只是在认真的凉空调。
直到他的烟燃到了他的手边。
张不让面不改色的掐灭，苏未凉瞥见顺手给他端了个烟灰缸，随口问道：“阿让哥，你有没有想好下个星期三准备卖点什么？”
张不让心不在焉的应道：“鸡柳吧，我有点想吃。”
苏未凉爽快道，“好啊，等会儿我们出去吃。”
杨晓顺提议道：“卖凉皮比较好点，天热，买的人可能会多起来。”
“成啊，明天去看看。”
其实说是出来玩，就是在包厢里唱歌抽烟聊聊事，张不让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陪苏未凉鬼哭狼嚎，一般上后者叫动他的机会都很少，他向来不喜欢来凑合这种场合，虽然他一直在凑合。
张不让捏紧了手上的啤酒罐。
杨晓顺发现他喝的很少，几乎只是碰过嘴。
苏未凉在张不让身边坐了没多久，就撸起袖子豪气冲天的把桌子拍的砰响，“都别动，这首我来。”
张不让的耳旁传来杨晓顺的声音，“……阿让哥，我带耳塞了，你要嘛？”
“……”
张不让缓缓道：“来一个。”
杨晓顺眼睛一亮，“五块钱。”
“那也值。”
杨晓顺嘿嘿一笑。
苏未凉一首唱下来，在场诸位脸色都是惨不忍睹的。
“凉子你不唱歌，我们还是好兄弟。”
苏未凉一笑而过直奔张不让，“阿让哥，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好不好听！”
苏未凉可以骄傲的说他练了好久。
张不让闭了闭眼，“你不唱歌最好听。”
苏未凉：“……”
等他们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外边的天色也开始逐渐趋于昏黄，张不让走下楼梯时还在想着他家来电没，忽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差点没稳住身形，还是苏未凉在他后边扶了一把，气冲冲的质问还没脱口而出，张不让已经眼睛一眯把狼狈的摔在他身前的人给扶了起来。
苏未凉那脱口而出的脏话在看见来人抬起来的那张脸时，活生生打了个圈给咽回去。
张佳佳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额头上破开的口子，血顺着她的脸颊打到她黄色的裙子上，一滴一滴的触目惊心，她抿着唇用手捂住伤口，那血就从她指缝里流出来，怎么也捂不住。
张不让没问她怎么了。
他低头意味不明的审视面前的女生，忽然说道：“你这样，伤口会感染细菌的。”
“哦。”她说，“我不用你管。”
她说着像是赶时间般的就要走。
“恩。”
张不让应了声，松开手，面色如常，女生低头绕过他们走了。
苏未凉好半天才呐呐道：“……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又想了想说，“要不要叫住她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吧。”张不让淡淡道，“尤其她那么要强，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最适合给她看。”
苏未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发觉好像是这样。
果然还是只有前男友最懂前女友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