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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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穷则志短。面对着高门大户的陆宅与一身绫罗锦缎,穿金戴玉的沈莲瑶,温启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现在沈莲瑶又信誓旦旦地说随安不是他儿子,他更是当场气得要背过气去。</br> “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成亲之前就随随便便把自己身子交出去的女人,根本就是水性扬花,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货。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你这样的破鞋,给我我都不要。我看你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吧,所以才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也不清不楚。你根本就是一个……”</br> “砰!”</br> “咯哒!”</br> 温启连那声脆骨响声都没听真切,便觉得头眼昏花,鼻子一阵巨痛,唇上全是温热粘稠地液体。</br> 伸手一摸,竟然是满手的鲜血。</br> 沈碧瑶再一次把飞刀勾回袖子,冲古璟瑄笑赞一声:“打得好,真特么解气!”</br> 果然这种时候就该用拳头才够爽。虽然用飞刀更有威慑力,可毕竟不如一拳头的在人脸上来得痛快酣畅。</br> 吕轻灵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扑上前去,连拖带拽地把晕晕乎乎满脸是血的温启拉了起来,一个劲地劝道:“温郎,走吧,走吧。咱们去看大夫……”</br> 温启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吕轻灵半推半搀地扶走了。</br> 沈碧瑶回头看去,见沈莲瑶表情僵硬,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知道她是被温启的话给刺着了。便上前道:“那种直男癌的话,一句也别听,听多了会得病。”</br> 沈莲瑶扯了个笑出来,道:“又在说胡话了,听人说话哪里能得病呢?”</br> 与古璟瑄与赵延欣见了礼,沈莲瑶这才道:“无心,大姐和大姐夫都到了,现下正与我娘在偏听里说话呢。”</br>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沈碧瑶说着便往前去带路。</br> 沈家五姐妹中,赵延欣本就对这端庄温柔的四姑娘最有好感,后来对她未婚生子之事颇有偏见,也不待见了。这回再见她,却觉着她不像是那种不检点的姑娘,只不过是没遇着个好人,与轻灵妹妹一样被温启那个败类给骗了。是以,对她又多了些同情。</br> 赵延欣把沈莲瑶拉到身旁,一边打量着这府地,一边小声问她:“你怎么叫她无心呢?她分明是你姐姐女扮男装,你岂能不知?”</br> 沈莲瑶笑了笑,道:“自是知道的。不过,在我们出京之前,姐姐就叮嘱过,但凡见她是男装的模样,便要唤她唐无心。在外人眼里,姐姐可是陆氏商行的少东家,风度偏偏的唐公子呢。”</br> 赵延欣道:“她哪里像个男人了?长着那样一张脸,最多也就是个娘娘腔,这世人也太好胡弄了吧?”</br> 沈莲瑶不禁笑得更欢了,她道:“这你可说错了。姐姐虽然长得好看,可却没人怀疑过她的身份。至少,我还不曾见人对她的身份有过疑虑。”</br> “那可奇了怪了,依我看,她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男扮女装的姑娘嘛。”赵延欣从背后打量着沈碧瑶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br> 沈莲瑶也顺着她的目光向沈碧瑶望了去,想了想回道:“许是姐姐发起脾气来,着实有些吓人吧,所以才没人认为她是个姑娘家。我记得有一回一个铺子的掌柜欺姐姐年幼,拿了假帐来,被姐姐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大气也不敢出。”</br> 赵延欣正待再问时,一行人已然到了偏厅。裘正安与沈凤瑶二人见沈碧瑶等人回来了,起身迎了出来。一见沈碧瑶又是一身男装,沈凤瑶立刻拉下了个脸来,正要开口训话时,沈碧瑶眼疾手快地把人带进了屋里,开口叮嘱道:“大姐,我现在的身份是陆氏商行的少东家,唐无心。可千万别叫我真名,不然被这府上的下人听见不好解释。”</br> 沈凤瑶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心地问:“可是拆穿了身份,会有大麻烦?”</br> “麻烦是会有,可也算不上大麻烦。所以,还是别拆穿的好啦。”沈碧瑶含糊了过去,不再细说。</br> 沈凤瑶哪里知道沈碧瑶这少东家的身份是如何来的?听她这么说,只当这身份拆穿不得,便决定守口如瓶。</br> 四姨娘沏了茶端了上来,问起外头的喧哗。沈莲瑶回道:“娘,温启来了,他说要见随安,被姐姐和王爷打发走了。”</br> 四姨娘一惊:“他怎得也来了?他不用在京城当差么?”</br> 沈碧瑶轻嗤一声,鄙夷道:“在京城不好混,过来抱大腿来了呗。可惜,皇上的大腿抱不着,现在只能攀着那个安宁郡主。”</br> 沈凤瑶一脸担忧道:“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是来打随安的主意来了。”</br> “呸,他想得美。随安姓沈,跟他姓温的毫不相干,我是断不会把随安给他的。”沈莲瑶怒道。</br> 沈碧瑶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他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本事。江南是我们的地盘,他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br> “不过什么?”沈莲瑶问。</br> 沈碧瑶挠着头,皱眉道:“说不清,反正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烦躁得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br> 古璟瑄担忧道:“可是蛊毒又要发作了?”</br> “不是。”沈碧瑶摇头。</br> “兴许是累着了吧。”沈凤瑶道。</br> 沈碧瑶还是摇头。</br> 沈莲瑶与四姨娘对视了一眼,她:“姐姐的预感很准,上回瑄王出事前,姐姐好几日都吃不下,睡不着,之后就传来瑄王被抓的消息。这次,莫不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br> 赵延欣忍不住调侃道:“怕是沈碧瑶与瑄王心有灵犀,这才心慌意乱,吃不下睡不着的吧。”</br> 古璟瑄闻言,不禁向沈碧瑶看去,心中泛起一片柔情。</br> 沈碧瑶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哎呀,我说不上来,反正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又转头叮嘱道:“小四,四姨娘,你们这几日少出门。温启是个死不要脸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现在知道了咱们的住处,咱们还是防着点好。”</br> 沈莲瑶与四姨娘连连点头。对这个温启,她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放心过。</br> 一说到温启,赵延欣就忍不住想起了吕轻灵,又是一阵唉声叹气。</br> 大伙才聊了几句,管家就来传话了,说是荆州城内各大铺子的账本已经尽数送来了,要请沈碧瑶过目。沈碧瑶当场哀号一声,装死地往桌上一趴,叫苦连天:“我才刚到,还没休息呢,现在不想看账本……”</br> 管家似是对她这般作态见怪不怪,一脸镇定地站在一旁回道:“少东家一去多日,现下已经离东家定下的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了,若不抓紧,这帐可就对不完了。”</br> “好吧。”沈碧瑶无奈地坐起来,问:“我的笔盒呢?”</br> 管家回道:“已经与账本一同放在书房了,墨瓶也装满了。”</br> “那走吧。”沈碧瑶赴刑场似的往书房里走去,脸上尽是要死不活的表情。</br> 对账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其实不算难。好歹也是多年的理科学霸,算术这种基本技能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但是,让她头大的不是算,而是看。那账本的书写方式和记录方式,看起来实在是费脑子,又浪费时间,就像是晦涩难懂的应用题。这样的计算,完全没有刷题的快感,而更像是一种煎熬。</br> 相比于陆宅里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情形,回到客栈的温启夫妇又全然是另一番模样。</br> 吕轻灵拿着当镯子的银子,带着温启去看了大夫,又抓了药回了客栈。可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br> 温启在陆宅门前骂沈莲瑶的那番话,一字一句,像针尖似地扎在了她的心头。平心而论,她与沈莲瑶,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她当初的是尚书之女,凭着这高贵的身份,嫁与了温启,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以,成亲前她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也由私定终身的丑话,变成了情深不悔的佳话。而沈莲瑶却因不愿嫁与温启做妾而背上了骂名。</br> 现在,沈莲瑶有沈碧瑶作依靠,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穿着绫罗绸缎,依旧过着小姐般的日子。而她呢,她从一个尚书嫡女变成了罪臣之女,就连温启与乡下来的婆婆,也看不起她了。</br> 若不是她还有当初那笔丰厚的嫁妆,怕是早就要被婆婆赶出家门了吧。若那时再旧事重提,温启是不是也会像骂沈莲瑶那般骂她不知廉耻?</br> 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吕轻灵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曾经那样彬彬有礼的翩翩书生,竟然能说出这般恶言秽语来,简直与市井之徒无异。</br> 这就是她倾心爱恋的温郎吗?这样无赖卑鄙之人,当真就是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青年才俊吗?</br> 成亲一年,吕轻灵忽然发现,她已经不认识她枕边的这个人了。分不清他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当初与自己许诺时的深情款款,信誓旦旦还言犹在耳,可如今竟然全换了一副嘴脸。</br> 扇着药炉的手,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擦也擦不尽,眼前被泪水氤氲,被雾气弥漫,薰得一片迷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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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穷则志短。面对着高门大户的陆宅与一身绫罗锦缎,穿金戴玉的沈莲瑶,温启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现在沈莲瑶又信誓旦旦地说随安不是他儿子,他更是当场气得要背过气去。</br> “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成亲之前就随随便便把自己身子交出去的女人,根本就是水性扬花,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货。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你这样的破鞋,给我我都不要。我看你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吧,所以才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也不清不楚。你根本就是一个……”</br> “砰!”</br> “咯哒!”</br> 温启连那声脆骨响声都没听真切,便觉得头眼昏花,鼻子一阵巨痛,唇上全是温热粘稠地液体。</br> 伸手一摸,竟然是满手的鲜血。</br> 沈碧瑶再一次把飞刀勾回袖子,冲古璟瑄笑赞一声:“打得好,真特么解气!”</br> 果然这种时候就该用拳头才够爽。虽然用飞刀更有威慑力,可毕竟不如一拳头的在人脸上来得痛快酣畅。</br> 吕轻灵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扑上前去,连拖带拽地把晕晕乎乎满脸是血的温启拉了起来,一个劲地劝道:“温郎,走吧,走吧。咱们去看大夫……”</br> 温启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吕轻灵半推半搀地扶走了。</br> 沈碧瑶回头看去,见沈莲瑶表情僵硬,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知道她是被温启的话给刺着了。便上前道:“那种直男癌的话,一句也别听,听多了会得病。”</br> 沈莲瑶扯了个笑出来,道:“又在说胡话了,听人说话哪里能得病呢?”</br> 与古璟瑄与赵延欣见了礼,沈莲瑶这才道:“无心,大姐和大姐夫都到了,现下正与我娘在偏听里说话呢。”</br>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沈碧瑶说着便往前去带路。</br> 沈家五姐妹中,赵延欣本就对这端庄温柔的四姑娘最有好感,后来对她未婚生子之事颇有偏见,也不待见了。这回再见她,却觉着她不像是那种不检点的姑娘,只不过是没遇着个好人,与轻灵妹妹一样被温启那个败类给骗了。是以,对她又多了些同情。</br> 赵延欣把沈莲瑶拉到身旁,一边打量着这府地,一边小声问她:“你怎么叫她无心呢?她分明是你姐姐女扮男装,你岂能不知?”</br> 沈莲瑶笑了笑,道:“自是知道的。不过,在我们出京之前,姐姐就叮嘱过,但凡见她是男装的模样,便要唤她唐无心。在外人眼里,姐姐可是陆氏商行的少东家,风度偏偏的唐公子呢。”</br> 赵延欣道:“她哪里像个男人了?长着那样一张脸,最多也就是个娘娘腔,这世人也太好胡弄了吧?”</br> 沈莲瑶不禁笑得更欢了,她道:“这你可说错了。姐姐虽然长得好看,可却没人怀疑过她的身份。至少,我还不曾见人对她的身份有过疑虑。”</br> “那可奇了怪了,依我看,她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男扮女装的姑娘嘛。”赵延欣从背后打量着沈碧瑶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br> 沈莲瑶也顺着她的目光向沈碧瑶望了去,想了想回道:“许是姐姐发起脾气来,着实有些吓人吧,所以才没人认为她是个姑娘家。我记得有一回一个铺子的掌柜欺姐姐年幼,拿了假帐来,被姐姐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大气也不敢出。”</br> 赵延欣正待再问时,一行人已然到了偏厅。裘正安与沈凤瑶二人见沈碧瑶等人回来了,起身迎了出来。一见沈碧瑶又是一身男装,沈凤瑶立刻拉下了个脸来,正要开口训话时,沈碧瑶眼疾手快地把人带进了屋里,开口叮嘱道:“大姐,我现在的身份是陆氏商行的少东家,唐无心。可千万别叫我真名,不然被这府上的下人听见不好解释。”</br> 沈凤瑶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心地问:“可是拆穿了身份,会有大麻烦?”</br> “麻烦是会有,可也算不上大麻烦。所以,还是别拆穿的好啦。”沈碧瑶含糊了过去,不再细说。</br> 沈凤瑶哪里知道沈碧瑶这少东家的身份是如何来的?听她这么说,只当这身份拆穿不得,便决定守口如瓶。</br> 四姨娘沏了茶端了上来,问起外头的喧哗。沈莲瑶回道:“娘,温启来了,他说要见随安,被姐姐和王爷打发走了。”</br> 四姨娘一惊:“他怎得也来了?他不用在京城当差么?”</br> 沈碧瑶轻嗤一声,鄙夷道:“在京城不好混,过来抱大腿来了呗。可惜,皇上的大腿抱不着,现在只能攀着那个安宁郡主。”</br> 沈凤瑶一脸担忧道:“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是来打随安的主意来了。”</br> “呸,他想得美。随安姓沈,跟他姓温的毫不相干,我是断不会把随安给他的。”沈莲瑶怒道。</br> 沈碧瑶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他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本事。江南是我们的地盘,他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br> “不过什么?”沈莲瑶问。</br> 沈碧瑶挠着头,皱眉道:“说不清,反正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烦躁得很,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br> 古璟瑄担忧道:“可是蛊毒又要发作了?”</br> “不是。”沈碧瑶摇头。</br> “兴许是累着了吧。”沈凤瑶道。</br> 沈碧瑶还是摇头。</br> 沈莲瑶与四姨娘对视了一眼,她:“姐姐的预感很准,上回瑄王出事前,姐姐好几日都吃不下,睡不着,之后就传来瑄王被抓的消息。这次,莫不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br> 赵延欣忍不住调侃道:“怕是沈碧瑶与瑄王心有灵犀,这才心慌意乱,吃不下睡不着的吧。”</br> 古璟瑄闻言,不禁向沈碧瑶看去,心中泛起一片柔情。</br> 沈碧瑶倒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哎呀,我说不上来,反正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又转头叮嘱道:“小四,四姨娘,你们这几日少出门。温启是个死不要脸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现在知道了咱们的住处,咱们还是防着点好。”</br> 沈莲瑶与四姨娘连连点头。对这个温启,她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放心过。</br> 一说到温启,赵延欣就忍不住想起了吕轻灵,又是一阵唉声叹气。</br> 大伙才聊了几句,管家就来传话了,说是荆州城内各大铺子的账本已经尽数送来了,要请沈碧瑶过目。沈碧瑶当场哀号一声,装死地往桌上一趴,叫苦连天:“我才刚到,还没休息呢,现在不想看账本……”</br> 管家似是对她这般作态见怪不怪,一脸镇定地站在一旁回道:“少东家一去多日,现下已经离东家定下的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了,若不抓紧,这帐可就对不完了。”</br> “好吧。”沈碧瑶无奈地坐起来,问:“我的笔盒呢?”</br> 管家回道:“已经与账本一同放在书房了,墨瓶也装满了。”</br> “那走吧。”沈碧瑶赴刑场似的往书房里走去,脸上尽是要死不活的表情。</br> 对账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其实不算难。好歹也是多年的理科学霸,算术这种基本技能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但是,让她头大的不是算,而是看。那账本的书写方式和记录方式,看起来实在是费脑子,又浪费时间,就像是晦涩难懂的应用题。这样的计算,完全没有刷题的快感,而更像是一种煎熬。</br> 相比于陆宅里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情形,回到客栈的温启夫妇又全然是另一番模样。</br> 吕轻灵拿着当镯子的银子,带着温启去看了大夫,又抓了药回了客栈。可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br> 温启在陆宅门前骂沈莲瑶的那番话,一字一句,像针尖似地扎在了她的心头。平心而论,她与沈莲瑶,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她当初的是尚书之女,凭着这高贵的身份,嫁与了温启,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以,成亲前她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也由私定终身的丑话,变成了情深不悔的佳话。而沈莲瑶却因不愿嫁与温启做妾而背上了骂名。</br> 现在,沈莲瑶有沈碧瑶作依靠,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穿着绫罗绸缎,依旧过着小姐般的日子。而她呢,她从一个尚书嫡女变成了罪臣之女,就连温启与乡下来的婆婆,也看不起她了。</br> 若不是她还有当初那笔丰厚的嫁妆,怕是早就要被婆婆赶出家门了吧。若那时再旧事重提,温启是不是也会像骂沈莲瑶那般骂她不知廉耻?</br> 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吕轻灵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曾经那样彬彬有礼的翩翩书生,竟然能说出这般恶言秽语来,简直与市井之徒无异。</br> 这就是她倾心爱恋的温郎吗?这样无赖卑鄙之人,当真就是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青年才俊吗?</br> 成亲一年,吕轻灵忽然发现,她已经不认识她枕边的这个人了。分不清他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当初与自己许诺时的深情款款,信誓旦旦还言犹在耳,可如今竟然全换了一副嘴脸。</br> 扇着药炉的手,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擦也擦不尽,眼前被泪水氤氲,被雾气弥漫,薰得一片迷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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