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日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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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从怀中摸出青玉牌，将从石云镇开始的到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穿云子说了一遍，越说只觉得穿云子脸色越差。
“你···你、你既有这青玉牌，为什么不入长歌门，反而要参加旁类测试？”穿云子一副急的要跳脚的样子。
“啊，诗歌非我所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赵离很无辜的看着穿云子。
“你真是害死我了！”穿云子老道此刻已无半点修士的淡定了，哭丧着脸道：“你早已被长歌门内定，为什么不早告诉老道，这不仅是狠狠落了长歌门的面子啊，而且···唉，被知道，你我恐怕都没好果子吃，天啊，我怎么会收了长歌门内定的弟子啊！”
赵离不由想到了第一轮测试中，吴智宸对他说的“我长歌门也不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地方”，又说道：“既然如此，这青玉牌便不去还了罢。”
“各大门派的玉牌都有追踪之法，一定会被发现的。”穿云子老道苦着脸。
“那就把这牌子丢了吧？”听见这玉牌还有定位功能，赵离不由好奇的举起来看了下，同时提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不行！”穿云子老道直接跳起来了，说道：“若是丢掉那就真是天大的祸事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为什么我拜的师那么怂···）赵离默默的在心中吐槽，完全不懂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没有拜师自由了么？
“我还传了你功法···若是别的门派也就算了，但长歌门···唉，都怪我一时心急！”穿云子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道：“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长歌门。”
······
穿云子带着赵离离开院子后，想了想就往城中第三轮测试的点走去，之所以挑第三轮测试点的长歌门修士去还玉牌，是因为第三轮是最终测试，有话语权的修士都在第三轮测试点。
赵离和穿云子到了第三轮测试的地点，今日比起昨天，参加第三轮测试的人要多的多，看来不管多高的筛选标准，只要人口基数够大，总是不缺人才的。
长歌门修士所在地不难找，一定是在文区，穿云子和赵离两个人都穿着一身道袍，在一群儒士中挤来挤去倒是比较吸引眼球，挤了一会儿，就到了文区的一座屋子口，门口站着一个儒服修士，虽不知是哪一门一派的，但肯定这是个修士。
穿云子走到这儒服修士面前，微微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居善观观主穿云子，有事见长歌门同道。”
站在门口的儒服修士也不过是个炼气期后期的弟子，听来人自曝是个观主，也不由一惊，再一想，原来是个没听过的什么居善观，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而已，不过一看穿云子老道的样子，修为似乎比自已倒是高一些，似乎已经正式筑基了，于是还算客气的让开门，示意穿云子和赵离进屋。
赵离和穿云子走进门内，就见里面或站或坐了近二十个修士，还有十余个凡人学子在他们面前。
“这些学子，皆是通过了前两轮测试的，按照规矩，这一轮由我长歌门先选人，只能选一个，你们认为哪个不错？”一个身穿长歌门服饰的弟子正在挑选，正是和赵离见过的新领队，他一边询问边上两个同门的意见，由于长歌门来青山城的领队师叔被赵离撩拨的去闭关了，因此选新门人这样的大事也只好由几个弟子一起参详着选了。
赵离一看，在场的好些熟人，凡人中赫然站着他的“启蒙老师”方卓，而长歌门选人的弟子里也有刘正。
“不如就选方卓吧，才气虽不算这批最佳，但也是中上，而且我听说他也是你弟弟，昨天你弟刘满也入了我长歌门，若是一门三兄弟皆是同门，也算一段佳话。”另一个长歌门弟子笑着对刘正说道。
“哦，这倒也是，刘正，你觉得如何？”领队弟子也看向刘正。
刘正连想也没想，摇了摇头，道：“不妥，挑选弟子乃是大事，岂可如此。况且，不说他已改姓方，与我刘家无关，他还是因为做了错事被赶出家门的，若是收个这样的人，只怕师叔回来还要责备我等，无德岂可修仙。”
刘正说到最后，还稍稍抬高了声音，说的话场上每个人都能听的清，就连所有等待挑选的凡人都不由侧目看向方卓，方卓却只是站在队列中，默默的低着头，只是将拳头狠狠的攥在一起，眼尖的赵离似乎看见他的手指缝中隐隐出现了一丝血红。
“既然如此，那就选才气最佳的罢。”长歌门领队也不再说什么，往队列中另一人一点。
长歌门点完人后，那人便走出来，站到了长歌门人的后面，场上其他门派的修士出来挑选弟子，在场的门派大约有十多个，一个个上前领人，不多时，场上的人只剩下最后几个凡人，这些都是被挑剩的，等待他们的就是回家——方卓也在其中。
“剩下的各位仙缘已尽，都回去吧。”最后挑完的修士留下一句，示意余下的凡人可以走了。
十五个人中选十个，三分之二的机率啊，中上的竟然没被选上，果然是人言可畏啊。赵离看着一脸绝望方卓，忍不住动了一下恻隐之心。
这时穿云子见缝插针的站了出来，向长歌门几位弟子拱拱手道：“在下居善观观主穿云子，不知长歌门领队道兄是哪一位？”
“我派领队乃是华白师叔，不过师叔半路忽有所感，已去闭关了，有事和我说吧，在下是长歌门第一百四十三代大弟子吴天宇。”长歌门的年青领队也自报了下家门，没有对穿云子老道回礼，对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旁门观主，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修为却比自已还要低——吴天宇身为长歌门第一百四十三代大弟子，修为如今已是筑基五层。
穿云子老道也不以为意，秦修彪悍，不论哪门哪派都以实力为上，长歌门对居善观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就连眼前这个年轻的代领队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倒是他听见长歌门领队不在，似乎松了口气，又拱了拱手，侧开身体，露出身后的赵离来，说道：“这个···老道昨天遇见了这位，他有贵派的一枚青玉牌···”
场上几人看向赵离，见他手里还抓着长歌门的青玉牌，除了刘正外，吴天宇和另一位长歌门弟子倒是友善的笑了，说道：“原来是你来了，昨日智宸还说见到你了，我们还在想你何时会出现呢，诶，不过你怎么穿了道袍？”
赵离有些尴尬的笑笑，总不好由他开口说：老子已经加入了居善观了，我就是来还青玉牌的，你们长歌门就拜拜吧。
“咳，这个，昨日老道不知他与长歌门已有仙缘，不慎将他收入门下···”穿云子又在边上说了一句。
“哦？我记得你们居善观好像是画符的吧？想不到赵离你还有这才能。”吴天宇笑道，又不以为意的对着穿云子说道：“你将他误收入门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者不罪，今日将他带回来就好，待师叔回来，我会和他禀告这事，到时当会有人送几枚灵石去你观上以作酬谢。”
（什么？这是要把我这个便宜徒弟送回长歌门？还有什么灵石酬谢？这算是是卖徒求荣么？？）边上的赵离此刻已经呆滞了，难道自已这个实际并没有什么文采的工科生又要去背古诗了么？
听见吴天宇的话穿云子并没有开怀，脸上的皱纹更是挤在了一起，继续说道：“昨日夜里，老夫传了他一部《上元聚星指明》，他已产生气感了···”
“什么？”吴天宇脸色一变，笑意全无，盯住穿云子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道昨日真的不知他与贵派已有仙缘，”穿云子愁苦着脸道：“若是知道，岂敢收他入门，又岂敢传他《上元聚星指明》···”
“以赵离的才华，入我长歌门后，要超越你只怕不过是数载之事，你却传他这等垃圾功法，不仅毁人前途，而且害我长歌门少一优秀弟子，此事我会向秦地仙盟禀报清楚，会有何等惩罚你自已想吧！”吴天宇满脸怒容的撇下一句话。
修道一途虽粗分为道、法、文、武、器、旁六大类，细分则无数，但修真功法只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外及内的炼体，另一种是由内及外炼神。炼体，故名思义，是从外界吸引游离天地间的能量入体，直接锤炼肉身，炼形为主；而炼神则强调封闭已身，抱元守一，重炼神而不重炼形；对初入修真的人来说，一旦选修一种类型的功法进行修炼并生了气感，那么在炼至大成之前是无法换修另一种修炼方式的——毕竟这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修炼手段了，很不幸，《上元聚星指明》是由外及内的炼体修炼功法，而长歌门的功法则都是由内及外的炼神功法。
虽然对穿云子老道卖队友（徒弟）的行为很不耻，但赵离还是站出来说道：“是我自已上的旁类测试台。”
吴天宇冷冷看了赵离一眼，道：“你知道你修炼了《上元聚星指明》代表了什么？你将再无缘入我长歌门。而且你要知道，你不是你自已的，你是整个秦地的、是秦地仙盟的！你想加入哪一个仙门也不是你自已能决定的。”
（为何如此翻脸无情···话说回来，那我是不是终于不用入长歌门了？）赵离一副很沉痛的表情，心中却在窃喜。
不过不等他高兴多久，吴天宇又对着穿云子老道，冷冷说道：“根据仙盟的条例，你要怎么做知道的吧？”
穿云子老道一副死灰色的脸，点点头道：“我与此子再无师徒关系，另外我居善观会拿出一部独门密法出来供各大派参详的。”
“什么？”赵离听见穿云子老道的话简直被惊呆了，这什么情况，这么严重，那自已怎么办？居善观进不去了、长歌门也不能再加入了···难道又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其他门派去了？
还不等赵离想出什么头绪，吴天宇看了一眼赵离，又说道：“赵离，以后整个秦地仙盟不得有任何门派可收你入门中，不管你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这是秦地仙盟的规矩，为了整个秦地的壮大，所有人必须人尽其用。至于这青玉牌，是师叔赠予你的，你无缘我派，我也无权收回，你且等我师叔闭关归来后，亲自和他解释吧。另外，你们一起出去吧。”吴天宇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其余被筛选剩下的人说的。
赵离整个人已经呆了，这剧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赵兄，走吧···”方卓作为落选的预选人，在一边看完了整个剧情，最后离场的时候经过赵离，轻轻拉了赵离一把，示意他一起出去。
“且慢！”赵离忽得一声大喊，同时反过来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场的方卓。
“我记得给我玉牌的前辈说过：持此玉牌者不用参加任何考核便可直接入长歌门。不知这话对是不对。”赵离将玉牌举起。
“自然是对的，不过如今你有玉牌也不得入我长歌门了。”不等吴天宇说话，他身后的刘正先站出来说道：“先不说你违反秦地仙盟的严令，不服从安排，就说你修炼了他派功法，与我长歌门功法有冲，便不可能再让你进我长歌门。”
“谁说是我要进你们长歌门了。”赵离脾气也上来了，嗓门不自觉就提高了三度，同时一把将玉牌塞进了方卓的手中，说道：“那现在方卓能加入长歌门了没有？他可没有违反过什么秦地仙盟的严令，也没有修过什么功法！而且当初前辈也没说过玉牌不可转手他人，只说持此玉牌者不用参加任何考核便可直接入长歌门。我就问你们现在认不认了？”
“这···但方卓品行···”刘正也愣了一下，正要再说，却被吴天宇打断了。
“好，你既然把玉牌给他，那我们就收下方卓，你走吧。”吴天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口应了下来。
方卓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方兄，好好修炼，天天向上。”赵离也不再多说，拍拍方卓的肩膀，潇洒地转身向进来的大门走去。
赵离从怀中摸出青玉牌，将从石云镇开始的到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穿云子说了一遍，越说只觉得穿云子脸色越差。
“你···你、你既有这青玉牌，为什么不入长歌门，反而要参加旁类测试？”穿云子一副急的要跳脚的样子。
“啊，诗歌非我所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赵离很无辜的看着穿云子。
“你真是害死我了！”穿云子老道此刻已无半点修士的淡定了，哭丧着脸道：“你早已被长歌门内定，为什么不早告诉老道，这不仅是狠狠落了长歌门的面子啊，而且···唉，被知道，你我恐怕都没好果子吃，天啊，我怎么会收了长歌门内定的弟子啊！”
赵离不由想到了第一轮测试中，吴智宸对他说的“我长歌门也不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地方”，又说道：“既然如此，这青玉牌便不去还了罢。”
“各大门派的玉牌都有追踪之法，一定会被发现的。”穿云子老道苦着脸。
“那就把这牌子丢了吧？”听见这玉牌还有定位功能，赵离不由好奇的举起来看了下，同时提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不行！”穿云子老道直接跳起来了，说道：“若是丢掉那就真是天大的祸事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为什么我拜的师那么怂···）赵离默默的在心中吐槽，完全不懂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没有拜师自由了么？
“我还传了你功法···若是别的门派也就算了，但长歌门···唉，都怪我一时心急！”穿云子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道：“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长歌门。”
······
穿云子带着赵离离开院子后，想了想就往城中第三轮测试的点走去，之所以挑第三轮测试点的长歌门修士去还玉牌，是因为第三轮是最终测试，有话语权的修士都在第三轮测试点。
赵离和穿云子到了第三轮测试的地点，今日比起昨天，参加第三轮测试的人要多的多，看来不管多高的筛选标准，只要人口基数够大，总是不缺人才的。
长歌门修士所在地不难找，一定是在文区，穿云子和赵离两个人都穿着一身道袍，在一群儒士中挤来挤去倒是比较吸引眼球，挤了一会儿，就到了文区的一座屋子口，门口站着一个儒服修士，虽不知是哪一门一派的，但肯定这是个修士。
穿云子走到这儒服修士面前，微微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居善观观主穿云子，有事见长歌门同道。”
站在门口的儒服修士也不过是个炼气期后期的弟子，听来人自曝是个观主，也不由一惊，再一想，原来是个没听过的什么居善观，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而已，不过一看穿云子老道的样子，修为似乎比自已倒是高一些，似乎已经正式筑基了，于是还算客气的让开门，示意穿云子和赵离进屋。
赵离和穿云子走进门内，就见里面或站或坐了近二十个修士，还有十余个凡人学子在他们面前。
“这些学子，皆是通过了前两轮测试的，按照规矩，这一轮由我长歌门先选人，只能选一个，你们认为哪个不错？”一个身穿长歌门服饰的弟子正在挑选，正是和赵离见过的新领队，他一边询问边上两个同门的意见，由于长歌门来青山城的领队师叔被赵离撩拨的去闭关了，因此选新门人这样的大事也只好由几个弟子一起参详着选了。
赵离一看，在场的好些熟人，凡人中赫然站着他的“启蒙老师”方卓，而长歌门选人的弟子里也有刘正。
“不如就选方卓吧，才气虽不算这批最佳，但也是中上，而且我听说他也是你弟弟，昨天你弟刘满也入了我长歌门，若是一门三兄弟皆是同门，也算一段佳话。”另一个长歌门弟子笑着对刘正说道。
“哦，这倒也是，刘正，你觉得如何？”领队弟子也看向刘正。
刘正连想也没想，摇了摇头，道：“不妥，挑选弟子乃是大事，岂可如此。况且，不说他已改姓方，与我刘家无关，他还是因为做了错事被赶出家门的，若是收个这样的人，只怕师叔回来还要责备我等，无德岂可修仙。”
刘正说到最后，还稍稍抬高了声音，说的话场上每个人都能听的清，就连所有等待挑选的凡人都不由侧目看向方卓，方卓却只是站在队列中，默默的低着头，只是将拳头狠狠的攥在一起，眼尖的赵离似乎看见他的手指缝中隐隐出现了一丝血红。
“既然如此，那就选才气最佳的罢。”长歌门领队也不再说什么，往队列中另一人一点。
长歌门点完人后，那人便走出来，站到了长歌门人的后面，场上其他门派的修士出来挑选弟子，在场的门派大约有十多个，一个个上前领人，不多时，场上的人只剩下最后几个凡人，这些都是被挑剩的，等待他们的就是回家——方卓也在其中。
“剩下的各位仙缘已尽，都回去吧。”最后挑完的修士留下一句，示意余下的凡人可以走了。
十五个人中选十个，三分之二的机率啊，中上的竟然没被选上，果然是人言可畏啊。赵离看着一脸绝望方卓，忍不住动了一下恻隐之心。
这时穿云子见缝插针的站了出来，向长歌门几位弟子拱拱手道：“在下居善观观主穿云子，不知长歌门领队道兄是哪一位？”
“我派领队乃是华白师叔，不过师叔半路忽有所感，已去闭关了，有事和我说吧，在下是长歌门第一百四十三代大弟子吴天宇。”长歌门的年青领队也自报了下家门，没有对穿云子老道回礼，对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传的旁门观主，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修为却比自已还要低——吴天宇身为长歌门第一百四十三代大弟子，修为如今已是筑基五层。
穿云子老道也不以为意，秦修彪悍，不论哪门哪派都以实力为上，长歌门对居善观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就连眼前这个年轻的代领队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倒是他听见长歌门领队不在，似乎松了口气，又拱了拱手，侧开身体，露出身后的赵离来，说道：“这个···老道昨天遇见了这位，他有贵派的一枚青玉牌···”
场上几人看向赵离，见他手里还抓着长歌门的青玉牌，除了刘正外，吴天宇和另一位长歌门弟子倒是友善的笑了，说道：“原来是你来了，昨日智宸还说见到你了，我们还在想你何时会出现呢，诶，不过你怎么穿了道袍？”
赵离有些尴尬的笑笑，总不好由他开口说：老子已经加入了居善观了，我就是来还青玉牌的，你们长歌门就拜拜吧。
“咳，这个，昨日老道不知他与长歌门已有仙缘，不慎将他收入门下···”穿云子又在边上说了一句。
“哦？我记得你们居善观好像是画符的吧？想不到赵离你还有这才能。”吴天宇笑道，又不以为意的对着穿云子说道：“你将他误收入门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者不罪，今日将他带回来就好，待师叔回来，我会和他禀告这事，到时当会有人送几枚灵石去你观上以作酬谢。”
（什么？这是要把我这个便宜徒弟送回长歌门？还有什么灵石酬谢？这算是是卖徒求荣么？？）边上的赵离此刻已经呆滞了，难道自已这个实际并没有什么文采的工科生又要去背古诗了么？
听见吴天宇的话穿云子并没有开怀，脸上的皱纹更是挤在了一起，继续说道：“昨日夜里，老夫传了他一部《上元聚星指明》，他已产生气感了···”
“什么？”吴天宇脸色一变，笑意全无，盯住穿云子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道昨日真的不知他与贵派已有仙缘，”穿云子愁苦着脸道：“若是知道，岂敢收他入门，又岂敢传他《上元聚星指明》···”
“以赵离的才华，入我长歌门后，要超越你只怕不过是数载之事，你却传他这等垃圾功法，不仅毁人前途，而且害我长歌门少一优秀弟子，此事我会向秦地仙盟禀报清楚，会有何等惩罚你自已想吧！”吴天宇满脸怒容的撇下一句话。
修道一途虽粗分为道、法、文、武、器、旁六大类，细分则无数，但修真功法只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外及内的炼体，另一种是由内及外炼神。炼体，故名思义，是从外界吸引游离天地间的能量入体，直接锤炼肉身，炼形为主；而炼神则强调封闭已身，抱元守一，重炼神而不重炼形；对初入修真的人来说，一旦选修一种类型的功法进行修炼并生了气感，那么在炼至大成之前是无法换修另一种修炼方式的——毕竟这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修炼手段了，很不幸，《上元聚星指明》是由外及内的炼体修炼功法，而长歌门的功法则都是由内及外的炼神功法。
虽然对穿云子老道卖队友（徒弟）的行为很不耻，但赵离还是站出来说道：“是我自已上的旁类测试台。”
吴天宇冷冷看了赵离一眼，道：“你知道你修炼了《上元聚星指明》代表了什么？你将再无缘入我长歌门。而且你要知道，你不是你自已的，你是整个秦地的、是秦地仙盟的！你想加入哪一个仙门也不是你自已能决定的。”
（为何如此翻脸无情···话说回来，那我是不是终于不用入长歌门了？）赵离一副很沉痛的表情，心中却在窃喜。
不过不等他高兴多久，吴天宇又对着穿云子老道，冷冷说道：“根据仙盟的条例，你要怎么做知道的吧？”
穿云子老道一副死灰色的脸，点点头道：“我与此子再无师徒关系，另外我居善观会拿出一部独门密法出来供各大派参详的。”
“什么？”赵离听见穿云子老道的话简直被惊呆了，这什么情况，这么严重，那自已怎么办？居善观进不去了、长歌门也不能再加入了···难道又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其他门派去了？
还不等赵离想出什么头绪，吴天宇看了一眼赵离，又说道：“赵离，以后整个秦地仙盟不得有任何门派可收你入门中，不管你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这是秦地仙盟的规矩，为了整个秦地的壮大，所有人必须人尽其用。至于这青玉牌，是师叔赠予你的，你无缘我派，我也无权收回，你且等我师叔闭关归来后，亲自和他解释吧。另外，你们一起出去吧。”吴天宇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其余被筛选剩下的人说的。
赵离整个人已经呆了，这剧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赵兄，走吧···”方卓作为落选的预选人，在一边看完了整个剧情，最后离场的时候经过赵离，轻轻拉了赵离一把，示意他一起出去。
“且慢！”赵离忽得一声大喊，同时反过来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场的方卓。
“我记得给我玉牌的前辈说过：持此玉牌者不用参加任何考核便可直接入长歌门。不知这话对是不对。”赵离将玉牌举起。
“自然是对的，不过如今你有玉牌也不得入我长歌门了。”不等吴天宇说话，他身后的刘正先站出来说道：“先不说你违反秦地仙盟的严令，不服从安排，就说你修炼了他派功法，与我长歌门功法有冲，便不可能再让你进我长歌门。”
“谁说是我要进你们长歌门了。”赵离脾气也上来了，嗓门不自觉就提高了三度，同时一把将玉牌塞进了方卓的手中，说道：“那现在方卓能加入长歌门了没有？他可没有违反过什么秦地仙盟的严令，也没有修过什么功法！而且当初前辈也没说过玉牌不可转手他人，只说持此玉牌者不用参加任何考核便可直接入长歌门。我就问你们现在认不认了？”
“这···但方卓品行···”刘正也愣了一下，正要再说，却被吴天宇打断了。
“好，你既然把玉牌给他，那我们就收下方卓，你走吧。”吴天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口应了下来。
方卓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能说幸福来得太突然。
“方兄，好好修炼，天天向上。”赵离也不再多说，拍拍方卓的肩膀，潇洒地转身向进来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