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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带着你,你带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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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誉没空听她唠叨,掐着后脖颈子就把她推进了病房。

    一进门儿,一股子洗手间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三张病房,中间拉着帘子,三个家庭就这样浓缩在小小的空间里,吃喝拉撒死离死别。

    刘丹在最外面的那张牀,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单小纯,忙站起来说:“小纯,怎么是你?”

    单小纯的目光落在牀上,那里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应该就是刘丹的男朋友万凯,他长得很好看,但是皮肤白的吓人,而且眼睛可能也受到了破坏,一直眯着却感觉看不清楚他们。

    他摸摸索索的说:“你们是丹丹的朋友吧,你看我们这儿地方小的,也没地儿让你们做。”

    单小纯忙说:“不用不用,我们站着就行了,来的太匆忙了,也没带什么,这里有500块钱,刘丹你拿着,给万凯买点好吃的。”

    刘丹不肯接:“我哪能要你的钱,派出所的邵指导员已经给我们送来了3万块,万凯的医药费暂时解决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

    沈誉淡淡的说:“三万块对于万凯的病杯水车薪。”

    单小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人家都在哭吗?

    果然,沈誉的话更引发了他们俩的伤心事,万凯长吁短叹,刘丹一个劲儿哭。

    单小纯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的捏了沈誉一把。

    但是沈誉好像没感觉一样,他继续说:“能把你的病历给我看看吗?”

    “沈誉,你又不是医生,别闹了,我们走。”

    沈誉很坚持:“给我看看好吗?”

    刘丹可能是被他坚定的气势给折服,把病历拿给他。

    单小纯跟着他一起看,但是一个字都没看懂,倒是沈誉,真像那么回事儿,看的很认真。

    “你看的懂吗”?单小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他背上。

    “别吵。”沈誉微微一抬眉,声音里有不容置喙的冷意。

    单小纯撇撇嘴:“你就装吧。”

    沈誉看完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略略思索了片刻,他说:“你们这个可以去申请职业病认定,让万凯的公司给拿钱。”

    刘丹摇摇头:“没用的,公司不认账,他们说他的工作岗位不存在任何有毒物质。”

    沈誉微微挑眉:“照你们刚才所说的,万凯所在的电子公司使用天拿水作为产品清洗剂,而天拿水就含有苯和甲苯,这是白血病的主要诱因,而企业根本就没对职工进行职业病告知,更没有进行岗前岗中和离岗体检,这本身已经违反了国家安全法,他们就该给你的病买单。”

    “可是他们没和万凯签订劳动合同呀,他们不承认他在那里上过班。”刘丹仿佛看到了希望,语气急切。

    沈誉摇摇头:“那也不怕,你们可以提供事实劳动关系,比如工资的明细,证人等等,他们没和万凯签订劳动合同和缴纳保险,罪加一等。”

    单小纯感觉沈誉说的好专业,但她还有疑问:“去哪里告他们单位呀,胳膊能扭过大腿吗?”

    沈誉微微转头,这才发现单小纯一直靠在他背上,他身体有点僵硬,几不可见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去安监部门的职业病管理科,他们受理,放心好了,这个律师都不需要,肯定就直接给处理了。”

    就算话说到这份上,刘丹还是有些为难:“这个我们去办真的行吗?万一他们再拖着,而且万凯的公司是外企,很有势力的。”

    沈誉忽然回头对单小纯说:“单小纯,你愿不愿意帮忙?”

    “我?”单小纯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当然愿意,问题是我怎么帮,我爸又不是李刚。”

    “你去找邵岩,让他帮着办办,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沈誉说的轻描淡写,桃花眼里一片清朗和坚定,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命令。

    虽然单小纯一听要找邵岩头皮就发麻,但是看到刘丹他们的状况,她也只好答应,邵大哥又不是洪水猛兽,求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出了医院,沈誉要直接去派出所,单小纯打死也不去,她强调自己没换衣服没换鞋,没洗脸没化妆,根本就不能见她的男神。

    沈誉眯起眸子上下打量她:“你换了衣服不也是背心短裤吗?还能穿出个什么花样儿?”

    单小纯一噘嘴:“那你别管,我的家居服和外出服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沈誉也懒得和她计较,最后就拍了板:“你给他打电话,今晚约出来吃饭,当然还有我,就当请我了。”

    单小纯觉得也只能这样,有沈誉在她也不至于太难受,于是点点头说好。

    邵岩在接到单小纯的电话时微微愣了一下,有那么几十秒他像是在思考,没有说话。

    单小纯紧张的手心冒汗,浑身热腾腾的气从身体里发散出来,她觉得自各儿把自各儿给蒸了,再有那么一小会儿,就该冒热气了。

    邵岩还是答应了,单小纯松了一口气,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茶几下铺的地毯上。

    沈誉嫌弃的踢踢她:“一边儿去,别挡路。”

    一下午,单小纯都在房间里梳洗打扮,沈誉还蛮期待她能整出个花儿来的,结果等人出来的时候,他的眼角抽了抽,抿唇不语。

    单小纯火烧屁股一样找鞋,嘴里还嘟嘟囔囔:“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沈誉把鞋给她踢过去:“早干什么了你?”

    “女人的事儿男人别问。”单小纯她还长脸了,说的好像她真的很女人一样。

    沈誉推出自行车,拍了拍后座儿示意单小纯上车。

    她瞪着水润乌黑的眼睛问:“亲,虽然我们去的地方不是最高大上,单起码也是很有名的私房菜菜馆,骑这个车去真的好吗?”

    “哪儿那么多废话,单小纯你上不上来?”沈誉不耐烦,微风轻轻吹拂着他额前柔软的短发,有几丝碎碎的落到眼睛里,他撮起浅淡唇瓣儿,轻轻的一口吹开。

    单小纯该死的花痴又犯了,她盯着他的唇,忽然想起《棠花谢》里写的,“愿岁岁盛放,照翩翩少年”。

    沈誉长腿支地,无奈的说:“单小纯,你就不能像个姑娘那样侧坐着吗?”

    单小纯今天穿着一条卡其色滚*边儿的七分裤,白色网纱板鞋,因为黏着很多水钻,是特别晃眼那种,此时她晃悠着纤细的小腿儿,自我陶醉在水钻的霞光里,乐悠悠的说:“没事儿,我穿着裤子呢,这样坐安全。”

    沈誉竟然无言以对,“你带好钱了吗”?

    单小纯点头,圆乎乎的小下巴磕在沈誉背后,雪雪呼痛。

    “好,我带着你,你带着钱,走着。”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摔了一身泥……驾!”

    单小纯的歌声像清脆的银铃,一路摇晃一路洒落,她坐车的优哉游哉,可是骑车的出心出力还给说成是驴,请大家感受一下这种心情。

    琴岛的路可不是一马平川,上坡下坡那是家常便饭,沈誉爬上一个坡儿,额头全是汗,他气喘吁吁的说:“单小纯,你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我这是给你消化的机会,一会儿让你多吃点儿。”单小纯双脚晃悠晃悠,不老实的去踢沈誉的大长腿。

    沈誉回头瞪她:“老实点儿。”

    单小纯要是说一句能听就不是她了,她踢上瘾,自娱自乐笑得哈哈哈,引得路人都对他们侧目,甚至开车的都降下车窗,对他们投以羡慕的眼光。

    以前是走路的羡慕骑马的,这年头改了,开四轮的开始羡慕骑两轮流汗的,都打算去买个自行车,不过最好根据男女性别赠送车上的帅哥美女。

    沈誉去放车,单小纯先跑上台阶,正看到邵岩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也许是刚才的欢乐还没有散去,单小纯难得没紧张,她笑米米的喊:“邵大哥。”

    邵岩快走两步,站在比她矮一级的台阶上,虽然浅淡,但却无比真实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邵岩这人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个面瘫,职业的关系,他平时笑的很少,今天的这个笑容可以用昙花一现来形容,所以单小纯受*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风吹了一路,单小纯挽好的头发有几缕掉落下来,垂在雪白的脸庞上,邵岩的视线落在上面久久没有移开,慢慢的抬起手,想给她绕到耳后。

    看到邵岩举起的手单小纯明显就愣了,她的身体向给盯住,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手。

    猛地一双大手搂住了她的肩头,沈誉低淳清朗的声音响在头顶:“邵警官,你好!”

    邵岩一愣,手蓦然握紧缩回去,他的墨色瞳孔也跟着一缩,眼角轻微的跳动一下,轻声说:“你好。”

    邵岩的眼光从他们身上移开,率先走进去,“进来吧”!

    单小纯总觉得邵岩的眼光怪怪的,她低头看看自己,又在沈誉身上扫了一眼,这才明白邵岩在看什么。

    该死的沈誉,你为什么要和我穿情侣装?

    其实这和沈誉没什么关系,他今天一直穿着卡其色休闲裤白色V领T恤衫,倒是单小纯捣鼓一顿也弄了这么一身,怪得了谁?

    刚在定好的包厢坐下,服务员就送上了自家做得石竹茶,一本菜单在几个人手里传了传,最后沈誉拿起来说:“那我就点了,我是外地人可能对当地的特色菜不了解,你们给提醒着点儿。”

    沈誉一点也不手软,那个菜贵点哪个,大虾虎、大海螺、大螃蟹,满满的要了一桌子海鲜,单小纯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劈手夺过菜单,低声说:“你个败家玩意儿,想吃海鲜去我妈家,让秦叔叔去码头拿新鲜的,在这儿吃多贵。服务员,把螃蟹给我换成海鲜小豆腐,大虾虎换成烤鱿鱼,海螺换成小香螺,另外多宝鱼换成牙塌鱼,就这样。”

    沈誉按照她说的一个个去看价格,一看都是一半的价格,便咬牙说:“单小纯,说好的大餐呢?”

    这一切其实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和劳动人民之间的较量,可是在邵岩眼里却成了甜蜜的打情骂俏,他抄起茶壶倒水,水溢出茶杯烫到手却不自知。

    “邵大哥,小心。”单小纯喊了一声,忙拿了纸巾去擦邵岩手背上的水。

    邵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站起来说:“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邵岩走后,单小纯又扑过去对沈誉一通掐,穿情侣装点海鲜的帐一定要加倍讨回来,沈誉上下躲着她的摧花毒手,一边儿大喊:“你邵大哥来了。”

    邵岩在门口咳了一声,单小纯赶紧坐好,像个乖宝宝一样,眼观鼻鼻观心。

    沈誉戳戳她,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对邵岩说:“邵大哥,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邵岩只觉得今晚的菜一点味道没有,就拿起面前的辣椒酱倒了一些在自己的碗里,然后半碗的海鲜小豆腐就变成红彤彤的,单小纯刚想说话却看到邵岩已经把才送到嘴里,便咬着嘴唇把要说的话咽下去。

    邵岩咽下去后捧起水杯就狂喝,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问:“什么事?”

    单小纯结结巴巴的把刘丹的事儿说了,邵岩听完了马上说:“行,我去办。”

    单小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叫了一句“邵大哥”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岩擦擦嘴:“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都怪我开始没想到,我们捐款都是杯水车薪,你们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办。”

    单小纯组织了半天感谢的话还没说就给一个电话打断,邵岩接起来后脸色更冷峻,他对他们说:“你们先吃着,所里有事儿,我得出个任务。”

    “邵大哥,你还没吃饭呢?”单小纯也跟着他站起来,她心疼他。

    “不用了,你们慢慢吃。”

    邵岩走了,也带走了单小纯的心。

    沈誉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一会儿就去了大半,他这才抬头看着食不下咽的单小纯说:“单小纯,你就是个怂货。”

    单小纯丝毫不否认,她点着头,紧紧抱住自己的玻璃心。

    沈誉放下筷子,他看着她说:“来,我给你当回心理医生,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邵岩却不敢表白呢?”

    单小纯泛起痛经一样的明媚的忧伤,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一片水光,咬着手指说:“每个人都曾经有过一段青春疼痛。”

    “打住”沈誉赶紧给她按了暂停键,“单小纯,这种无病*的装X范儿不适合你,给我换种方式。”

    “沈誉你丫怎么就是瞧不起我这个花季少女呢。好吧,往简单里说,我跟邵大哥青梅竹马,我上一年级他上六年级,他上大学我读初一。”

    “所以你们相遇的机会就像流星撞地球,全凭运气呀。”

    “你放屁。”单小纯终于忍不住爆粗口,其实沈誉说的不对,她和邵岩的缘分真的很诗情画意,至少在她的脑子子是迄今最浪漫的一段儿。

    她妈再婚,她一下子面对两个陌生的“男人”说不难受那是胡说,而且她们搬到了秦叔叔家,她还转了学,可以说身边除了妈妈,她没有一个亲人。

    那天她和秦楠吵了架,气的一个人跑到楼下躲着哭,邵岩恰好给他妈去打酱油,听到了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小猫儿,扒开灌木丛一看,原来是个小花脸儿的妹妹。

    邵岩不善于哄小孩儿,他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就飞快跑了,再单小纯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他逆着阳光跑回来,手心里捏着两根棒棒糖。

    单小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他把糖放在她手心里,然后把她的小手握起来,阳光在他背后笼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就像站在阳光下的天使。

    “天使?天使都是脸先着地的。”沈誉凉凉的声音打破了单小纯美好的回忆,她这才惊觉,她竟然把什么都告诉了他。

    愤怒的叫了声:“买单。”单小纯知道沈誉有可能没吃饱,但是她也不打算让他吃下去。

    沈誉赶紧再吃几个小锅贴,出来吃一顿怎么着也要回家三顿不吃饭。

    什么时候,沈三少沦落到这种地步?

    结账的时候却发现邵岩已经把钱给结了,单小纯心里更忧伤,她一个人想静静,让沈誉骑车先回去。

    沈誉骑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可能是今晚吃太多,他觉得胸口堵的慌,真的,特别堵。

    过了几天,刘丹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获得了赔偿,整整八十万,现在也找到了配型成功的骨髓,他们现在正在办手续去魔都做手术。

    看单小纯那激动劲儿好像就是她拿了钱一样,挂了刘丹的电话就给邵岩打电话,邵岩那边儿很忙,但他还是耐心的听完了单小纯的转述,末了才说:“刘丹已经来过所里了,把我们捐给她的钱都还了回来,还送了一面锦旗过来。我跟她说了其实她最该感谢的是沈誉和你。”

    单小纯给弄得不好意思:“有我们什么事儿呀,对了,邵大哥,你不是不能吃辣吗?那天胃痛没痛?”

    沈誉从她身边经过,说了声“白痴”。

    单小纯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刚想和邵岩在聊两句,邵岩那边有人喊,他只好匆匆忙忙挂了。

    单小纯蹦到沈誉面前,高兴的说:“沈誉,告诉你个好消息,刘丹获得赔偿了,他们马上去上海做手术了。”

    沈誉很冷淡:“手术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

    又是当头一盆儿冷水,单小纯给他浇了个透心凉儿,她气歪了嘴:“沈誉,你能不能说点儿好的,人家招你惹你了,还一个劲儿说谢谢你呢,你有什么值得好感谢的。”

    “是,我没有。出力出钱的是你邵大哥,去感谢你邵大哥好了。”沈誉一句话生生把单小纯的喉咙噎住,她觉得抽的发紧发痛。

    “沈誉,我讨厌你!”喊完了,单小纯摔门而出,这次离家出走的是她。

    于帅的宿舍。

    单小纯把脆骨咬的咯嘣想,于帅看的直发憷。

    “单小纯,你确定你吃的是脆骨还是沈誉的骨头?”于帅暗暗的退后几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古人云,女人猛于虎,珍爱生命远离单小纯。

    单小纯又拿起一串儿烤板筋,“于帅,你说说看,他丫的是不是有病,吃我的喝我的还睡我……”

    “你等会儿,什么叫睡你?你们该不会?嗯,嗯嗯?”于帅一脸的*,两只眼睛都会斗到一边儿眼眶子里了。

    “闭嘴,瞎说个屁呀,是他睡我的牀不是睡我,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凭什么惯着他,他算老几?”

    于帅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给单小纯把啤酒倒上:“单小纯,你这已经是滴521次提到沈誉了,从一进门儿你就不停的说说说,透过现象看本质,以我于麻麻阅人无数的经验,你不是特恨他就是特爱他。”

    “废话,我就是特恨他,恨不得他……”

    “恨不得他什么,说不出口了吧,单小纯,别犟,日久生情,虽然你们还没日,但是保不齐先生了情,少女,好自为之!”

    “啥啥啥?”单小纯还想嘴硬,于帅却趴牀上就睡了,这就是于麻麻的特性,酒醉,秒睡。

    关于于麻麻说的问题单小纯就当他发酒疯了,但为了表明自己对帅哥只是纯粹的欣赏并没有亵玩的意思,她决定要回家和沈誉谈谈。

    “沈誉!”单小纯风驰电掣骑回家,进门却看到沈誉和一个长发的女人抱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今天看到粉丝榜里又出来了很多老读者,润润肥妈,天姿77727、天真1994、狮子童鞋、唐唐平平、马蒂、当然还有好几个英文数字ID的亲,请原谅我没写上,实在是墨墨智商不行,感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虽然评论区里很少看到你们,但是墨墨依旧能感受到你们的存在,谢谢一直对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