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法理解的无念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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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索兰，在那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上，归尘一眼就看到，那坐在花海中央，木屋之下，手拿画笔绘画的八十三号。
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里，他本身就是一幅画。
而绘画的八十三，突然抬起手，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归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过去，回想起与一号的战斗，到现在他都觉得肉疼。
他人无法破除的强大肉体，被同体的一号一击就破。
唯一一次死亡感受，也是从第一人格身上感觉到。
看向无念尘，归尘想从他这里寻找到答案。
“过去吧，没事的。”无念尘说罢，就朝着八十三号走过去，似乎并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出乎他意料，他笃定八十三号会这样干。
本体都过去了，那归尘还有什么理由不过去，他都没事，自己就更不会有事了。
来到木屋下，归尘脑袋一抽，突然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语形容。
（这算是三方会面吗？
三个人格见面，聊天，可真是荒谬。）
想到这，归尘不免想到，这会长廊内还有接近五百个人格，要是都有意识存在，那不得翻天。
光是想象都觉得恐怖，近五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大地上......
注意到八十三号的画作，归尘仔细打量了一番，也就那样，画的还不如三月七。
画的是一片花海，八十三，又或者是归尘，还可能是无念尘站在那里。
“你是第几个？”突然，八十三号说话了。
声音都一样，区别的地方就是情绪与感觉。
八十三号说话十分温柔，不如归尘那样英气，也不像无念尘那般高昂。
抬手指了指自己，归尘疑惑，“我吗？”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的分裂存在吗？”八十三笑了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解脱。
说完这些，八十三不忘补上一句，“你难道把无念尘当人格分裂了？
小子，你太单纯了些。”
抿抿唇，归尘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无念尘，想了想，决定作死一下，“九百九十九，算上他自己，一千。”
无念尘没有任何反应，默认了归尘的说法。
画笔顿了顿，八十三没想到归尘会这么回答，无念尘也没有任何反应，提起画笔继续开始未完成的作品。
“九百九十九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真是难以想象。”八十三自顾自的诉说着话语。
......
一道残影时常伴随八十三左右，在他耳边低语。
“阿尘，下个月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阿尘，你怎么不说话？”
“阿尘，这到底是哪？”
...
归尘不愿再听下去，转头看向站在水边的无念尘，他很好奇，此时此刻的本主，在想些什么？
走到无念尘身边，思索一番后，他问道：“你在思考什么？”
“思考你什么时候解决掉八十三。”无念尘的回答很简洁，很明了，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波动。
这话说的，归尘瞬间没有兴趣跟他继续聊下去了。
什么人啊！
微风在这残梦中常伴，吹拂着三位相同之人的发丝，随着破碎的空间开始一点一点消散。
终于，八十三的画作完成，他仔细观赏一遍后，才收起画来到另外两位身边。
这一次，他没有看归尘，而是直接面向无念尘，这个魔头。
“告诉我，伊索兰最后怎么了？”
无念尘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脚下流过的清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归尘只得代替他回答八十三的问题，“没了，整个伊索兰所在的星系，皆化为【虚无】。”
这个回答并不出八十三的意料，符合当初他了解到的一些真相。
无念尘的一切，都不在常理掌控，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围剿的人呢？
应萨尔达？那个畜生明明答应过我！”这里，八十三情绪异常激动，恨不得直接捏住无念尘的肩膀。
但他没这么做，他同样惧怕这个魔头，也惧怕自己。
无念尘还是没有回答，仿佛八十三不存在一样。
抖了抖脸皮，归尘只好继续回答八十三的问题，“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就像刚才你所看到的那样，所有参与围剿的人，都死了。”
那日的战况，无念尘没有细说，全死也不可能，归尘也只好撒个谎言。
静默许久，八十三淡然一笑，看向无念尘的眼神不再凌厉，而是解脱。
“谢谢，留在这里的残魂，又或者说是情绪，不过是真正八十三死前的执念。
他想知道结局，他恨自己，为什么选择妥协，为什么那么善良，为什么相信一些未知之人。
他痛恨自己害了伊索兰的所有人，他痛恨自己的身份，他痛恨一切。
这片梦境已经来回运转二十几个琥珀纪，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话语落下，八十三张开双臂，渐渐被花海包围，一点一点分解，化为无数泡影，回归到本该回归的未知。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归尘是既想的有些明白，又想的有些不太明白。
从头到尾，八十三的故事，都有一种荒诞可笑的美感，他感觉无念尘告诉自己那些事情，就是为了这一刻。
残魂彻底消失的前几秒，无念尘终于动了。
他转过身，布满裂痕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那是一种癫狂，奇怪的邪笑，“歼星大炮轰击在星球上，生灵是没有意识，直接毁灭。
八十三，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被一炮轰碎，就在你的眼前，哈哈哈...
到最后，只有你自己承受痛苦罢了。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你不过是一个分裂出来的废物而已，现在也是，残魂罢了。
就像当初那样，你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个蚂蚁。”
“哈哈哈，无念尘果然如记录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这是八十三彻底湮灭前，最后吼出的声音。
花海湮灭，一切尽归【虚无】，整片空间都被黑日吸收，留下归尘与无念尘站在长廊上。
大口喘着气，反应过来归尘看向身旁还在邪笑的那人，怒道：“你什么意思？
他都只剩下残魂了，你还要讥讽他？”
没有再看归尘一眼，无念尘轻轻甩出一巴掌将他抽出梦境，临走前不忘补充一句。
“小子，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或者说，只是你以为自己是好人罢了。”
回到伊索兰，在那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上，归尘一眼就看到，那坐在花海中央，木屋之下，手拿画笔绘画的八十三号。
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里，他本身就是一幅画。
而绘画的八十三，突然抬起手，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归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过去，回想起与一号的战斗，到现在他都觉得肉疼。
他人无法破除的强大肉体，被同体的一号一击就破。
唯一一次死亡感受，也是从第一人格身上感觉到。
看向无念尘，归尘想从他这里寻找到答案。
“过去吧，没事的。”无念尘说罢，就朝着八十三号走过去，似乎并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出乎他意料，他笃定八十三号会这样干。
本体都过去了，那归尘还有什么理由不过去，他都没事，自己就更不会有事了。
来到木屋下，归尘脑袋一抽，突然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语形容。
（这算是三方会面吗？
三个人格见面，聊天，可真是荒谬。）
想到这，归尘不免想到，这会长廊内还有接近五百个人格，要是都有意识存在，那不得翻天。
光是想象都觉得恐怖，近五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大地上......
注意到八十三号的画作，归尘仔细打量了一番，也就那样，画的还不如三月七。
画的是一片花海，八十三，又或者是归尘，还可能是无念尘站在那里。
“你是第几个？”突然，八十三号说话了。
声音都一样，区别的地方就是情绪与感觉。
八十三号说话十分温柔，不如归尘那样英气，也不像无念尘那般高昂。
抬手指了指自己，归尘疑惑，“我吗？”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的分裂存在吗？”八十三笑了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解脱。
说完这些，八十三不忘补上一句，“你难道把无念尘当人格分裂了？
小子，你太单纯了些。”
抿抿唇，归尘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无念尘，想了想，决定作死一下，“九百九十九，算上他自己，一千。”
无念尘没有任何反应，默认了归尘的说法。
画笔顿了顿，八十三没想到归尘会这么回答，无念尘也没有任何反应，提起画笔继续开始未完成的作品。
“九百九十九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真是难以想象。”八十三自顾自的诉说着话语。
......
一道残影时常伴随八十三左右，在他耳边低语。
“阿尘，下个月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阿尘，你怎么不说话？”
“阿尘，这到底是哪？”
...
归尘不愿再听下去，转头看向站在水边的无念尘，他很好奇，此时此刻的本主，在想些什么？
走到无念尘身边，思索一番后，他问道：“你在思考什么？”
“思考你什么时候解决掉八十三。”无念尘的回答很简洁，很明了，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波动。
这话说的，归尘瞬间没有兴趣跟他继续聊下去了。
什么人啊！
微风在这残梦中常伴，吹拂着三位相同之人的发丝，随着破碎的空间开始一点一点消散。
终于，八十三的画作完成，他仔细观赏一遍后，才收起画来到另外两位身边。
这一次，他没有看归尘，而是直接面向无念尘，这个魔头。
“告诉我，伊索兰最后怎么了？”
无念尘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脚下流过的清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归尘只得代替他回答八十三的问题，“没了，整个伊索兰所在的星系，皆化为【虚无】。”
这个回答并不出八十三的意料，符合当初他了解到的一些真相。
无念尘的一切，都不在常理掌控，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围剿的人呢？
应萨尔达？那个畜生明明答应过我！”这里，八十三情绪异常激动，恨不得直接捏住无念尘的肩膀。
但他没这么做，他同样惧怕这个魔头，也惧怕自己。
无念尘还是没有回答，仿佛八十三不存在一样。
抖了抖脸皮，归尘只好继续回答八十三的问题，“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就像刚才你所看到的那样，所有参与围剿的人，都死了。”
那日的战况，无念尘没有细说，全死也不可能，归尘也只好撒个谎言。
静默许久，八十三淡然一笑，看向无念尘的眼神不再凌厉，而是解脱。
“谢谢，留在这里的残魂，又或者说是情绪，不过是真正八十三死前的执念。
他想知道结局，他恨自己，为什么选择妥协，为什么那么善良，为什么相信一些未知之人。
他痛恨自己害了伊索兰的所有人，他痛恨自己的身份，他痛恨一切。
这片梦境已经来回运转二十几个琥珀纪，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话语落下，八十三张开双臂，渐渐被花海包围，一点一点分解，化为无数泡影，回归到本该回归的未知。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归尘是既想的有些明白，又想的有些不太明白。
从头到尾，八十三的故事，都有一种荒诞可笑的美感，他感觉无念尘告诉自己那些事情，就是为了这一刻。
残魂彻底消失的前几秒，无念尘终于动了。
他转过身，布满裂痕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那是一种癫狂，奇怪的邪笑，“歼星大炮轰击在星球上，生灵是没有意识，直接毁灭。
八十三，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被一炮轰碎，就在你的眼前，哈哈哈...
到最后，只有你自己承受痛苦罢了。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你不过是一个分裂出来的废物而已，现在也是，残魂罢了。
就像当初那样，你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个蚂蚁。”
“哈哈哈，无念尘果然如记录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这是八十三彻底湮灭前，最后吼出的声音。
花海湮灭，一切尽归【虚无】，整片空间都被黑日吸收，留下归尘与无念尘站在长廊上。
大口喘着气，反应过来归尘看向身旁还在邪笑的那人，怒道：“你什么意思？
他都只剩下残魂了，你还要讥讽他？”
没有再看归尘一眼，无念尘轻轻甩出一巴掌将他抽出梦境，临走前不忘补充一句。
“小子，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或者说，只是你以为自己是好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