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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软的细雨丝丝练成细密的珠帘,落于软的细雨丝丝练成细密的珠帘,落于连天碧叶上连绵不断,那雨丝太过密集,水面上泛起无数微小涟漪汇集成片,四周瞬间腾起白色水雾。

    本来正栏杆处凭栏而望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雨丝袭击,一个个抱头鼠窜,丝毫没有了之前赏荷的悠闲自在。

    片刻间人群便四散而去,埋怨着挡头赶到避雨的地方。

    身着藕色纱衣的女子在细雨中一手牵起裙角,疾步而走,雨水太过密集,她的双眼几乎快要睁不开,因此她一不小心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身体坚硬的很,她止不住步子,鼻子被撞得生疼,差些仰面摔倒,幸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将她堪堪拉住。

    她踉跄着站稳身子,皱着眉捂住泛着微红的鼻尖,抬头怒视眼前的人:“你这人怎么如此莽撞。”

    然而这一抬头,一名高挑男子白皙如玉般光洁下颚映入眼帘,这人身形太高了,她的气势便不由低了下去。

    那人微微后退一步,声音低沉:“姑娘,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她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长眉入鬓,面容冷峻,竟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她一时间有些微怔,不知是不是细雨太过迷蒙,她只觉得这人一双纯黑瞳孔,竟隐隐泛着些微红,莫非是....红眼病?

    那男子说罢,也没再搭理她,侧身朝另一方向而去,却是迎面来了一名身着烟青色衣衫的娇美女子。

    叶定榕撑着把素净的油纸伞,见追风过来,忙举高遮住了追风的脑袋。

    追风抱怨:“榕榕我等你等了好久啊。”

    叶定榕瞧他一眼,心道这么多人排队买伞,你倒是去去买试试啊。

    这时她注意到旁边有个年轻姑娘正呆呆看过来,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之后,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雨下的大了,不如姑娘用我的伞吧。”

    已经被淋得半湿的女子接过油纸伞,感激一笑,道过谢之后,叶定榕同追风便离开了。

    买了两把伞给了别人一把,最后追风和叶定榕只得挤在一把伞下。

    为了不让叶定榕淋到雨,追风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二人贴的极近,对此,他感到十分的心满意足。

    女子撑着油纸伞目送二人离去,便见高挑俊美的黑衣男子将那青衣姑娘十分呵护地揽在身侧,伞面则是朝着女子的位置倾斜,半点不让雨水落在那姑娘身上,自己却是被淋湿了半边身子,不由心生感叹——这对儿之间相处真是融洽。

    一路上雨丝飘斜,那伞并不大,饶是大半的伞面都朝着叶定榕倾斜,细凉的雨丝依旧沾湿了叶定榕的发,追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黑色毛绒皮帽,一头兜在叶定榕的头上,帽子里面是极为厚实暖和的鹿毛。

    叶定榕被突如其来的厚实扣住了脑袋,那厚重的帽子歪斜着遮住了她大半个脑袋,她抬首惊讶地看向追风,而追风眼睛眨了眨,一脸的快来夸我的表情。

    她黑着脸捏住那毛茸茸的帽子,手有些抖:“这.....这不是在伏雪山附近买的用来御寒的鹿皮帽吗?现在是什么季节,你怎么还带在身上?”

    追风一脸迷茫:“帽子给你遮雨啊。”

    叶定榕扶额,她怎么就忘记了呢,僵尸对季节根本没有感知的啊。

    那日云销雨霁之后的天气十分之好,转眼已到端午节,正巧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叶定榕出门本来只是买粽叶和糯米及红豆蜜枣等等,没想到回来时提了大包小包。

    打开一看,除了这些包粽子的必需品以外,更是好几包糕点,是从城门口王记糕点铺子的桂花糕水晶糕等甜点,随后将手上坛子啪的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便将坛子盖打开,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散开,盈满了整个小院。

    叶定榕抽了抽鼻子,不由微笑,这酒果然香醇,追风本来呆在棺材里,察觉到动静便出来一看,发现原来是叶定榕已经把端午节要喝的雄黄酒买了回来,他一边拿了酒杯出来,问叶定榕:“榕榕,这是是从悦来客栈的掌柜那里买的吗?”

    他们住进来时,附近的左邻右舍对这对儿年轻男女十分热情友善,隔壁的张大婶告诉叶定榕,要买酒便去悦来客栈,那里的掌柜十分的童叟无欺。

    的确是在悦来客栈买的没错,叶定榕笑着点点头,追风便撒着欢儿倒了一杯酒,但他只是轻咂了几口,并不敢多喝,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叶定榕看他似乎还舍不得,便忙将酒杯夺去将酒坛收了起来,道到了晚上可以随意喝,便是醉了也无妨嘛。

    追风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身形一动,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副棋盘,放在石桌上。

    追风大刀阔斧地摆起棋子,道:“榕榕,我们来下棋吧。”

    叶定榕微笑,便坐在石凳上,道了声:“好啊,让我看看你最近棋艺有无长进。”

    一人一尸暂且放下其他杂事,心无旁骛地下棋。一时间小院中寂静无声,唯有落子声清脆如珠玉落盘,毕竟追风才刚学会下棋不久,刚开始几局败得十分惨烈,到了后面倒是有了长进。

    叶定榕来了精神,一个炮过去,将追风的单给吃过来了,顿时棋局局势高下立显,她勾起唇角,整好以遐地看着追风急的抓耳挠腮,心情十分不错。

    这一场棋局便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叶定榕感到脸上一阵微微灼热,这才抬头一看,发觉日头西斜,天尽头处是火红的晚霞遍天,余晖泛着昏黄的色泽,斜射过来的温度烧的她脸上微红,她忽然想起不喜阳光的追风,扭头一看,便见追风不知何时移到了树下的一团阴影处,模样十分悠然。

    叶定榕的手按在石桌上,将棋子收拾起来:“不玩了不玩了,今日是端午节,可不能用下棋来消磨时光。”

    她进了房间里,不多时拿了了什么东西出来,摊开手掌,里面是几个七彩的小粽子模样的东西,个个玲珑小巧,串在了一起,十分的精致可爱。

    追风看了好几眼,疑惑道:“是粽子?怎么这么小?”说着一边伸手去拿。

    叶定榕失笑,一手拍开他的手,道:“这个可不是用来吃的粽子,是我做香囊。”

    追风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前几日叶定榕总忙活针线,原来是做这个么?

    叶定榕将香囊配在追风的腰间,点点他的胸口:“可别弄丢了,记住啊。”

    追风点点头,将这串“小粽子”抛上抛下,红色细线缠在手指上,玩的开心:“真好看!不过这东西有什么用么?”

    叶定榕想了想:“香囊有辟邪驱瘟的功效。”看了看追风的红眼睛,“似乎....对你没什么作用。”

    话虽如此,追风也并不在意,只是将香囊妥帖地放回腰间,歪头看着她,犹犹豫豫道:“今年端午节就只有这个?”

    叶定榕点点头:“没有别的了。”藏在袖中的双手暗中掐紧——她正在竭力忍住笑意。没办法,她就是喜欢看追风失落时耷拉着耳朵的模样。

    追风不高兴,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硬,不理会叶定榕了。

    等了许久,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四周灯火渐明,追风精神越来越足,开始坐立不安,可叶定榕却始终没什么反应,还有闲心弄来食物去喂那只总来蹭吃蹭喝的丑猫,看样子似乎今日便这么呆在家里过端午节,毫无出门游玩的打算。

    镇上许多男女相伴出门赏花灯看赛龙舟,热闹的节日气息萦绕在往日平淡的小镇上。

    追风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忽然一呲牙,将叶定榕怀里那只白色丑猫吓得惨叫一声,从叶定榕的手下逃了出去,紧接着忽然略带粗鲁地拉住叶定榕的手,风风火火带着她出了门。

    叶定榕抽了抽手,却纹丝不动,不由好笑地道:“你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什么?”

    追风道:“出门玩儿!”

    一路上小贩前前后后开张,货架才刚支起来,灯笼也没有全都点亮,追风虽说没过几次端午节,也知道这个时候很明显还没有到最热闹的时候,不由几分心虚了。

    叶定榕倒觉得挺好,这时出门的人不多,不像以往过节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反而舒适自主得多。

    一人一尸沿街而行,双手相携,掌心相贴十指缠绕,有些纷乱的街道中乱逛其实并不乏味,因为与身旁这人十指相扣中,仿佛是夜里沉静的海面一阵轻柔浪潮涌动,传来丝丝缕缕的温柔缱绻。

    不知不觉来到杨柳镇上的杨柳江边,却是一派热浪朝天的景象,杨柳树下挤满了人,正吵吵嚷嚷着。

    叶定榕了然,原来是赛龙舟,她走在前面,拉着追风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去看热闹。

    那处正巧有个大汉同一名瘦弱书生拉拉扯扯,眼角处瞄到追风的影子,眼中一亮,蒲扇般的大掌放开了那书生,心花怒放地朝着叶定榕和追风迎面而来。

    这人下颚有泛青的胡渣,是个十分英武的大汉,他打量了这对年轻男女,对着追风拱了拱手,讲明自己的来意,原来他是一名龙舟赛手,可惜人数没有找齐,想要请追风帮个忙。

    追风没说话,身边立刻挤过来一名书生,正是方才同那大汉说话的那人,他急急道:“公子就去吧,端午节凑个热闹也好啊。”

    追风看了看叶定榕,还有些犹豫着:他若是去了,榕榕岂不是一个人?

    那书生注意到这个,顿了顿,又道,“也好让这位姑娘见识见识公子的英姿不是?况且赢了的赛手还能赢回一盏龙舟花灯呢,若是借花献佛送给姑娘,岂不是美事?”

    这名大汉和书生都是十分期待,叶定榕笑笑,对追风道:“你去吧,我还想要你送我一盏花灯呢。”

    追风点头,黝黑却泛着点微红的瞳孔中有温柔的光,“榕榕你想要,我便将它赢过来。”

    等着回话的两人不由精神一振,那大汉拍手大笑,道:“公子说的好,比赛快要开始了,公子随我上船去吧。”

    说完一巴掌拍在了那瘦弱书生的肩上,大加赞赏:“嘿嘿,秀才好样儿的,亏了你能说会道。”

    那书生被拍的一个踉跄,捂着痛处苦笑:“不敢当不敢当。”

    龙船之上大红灯笼高挂,将四周的一切照的透亮,叶定榕远远地见到追风上了其中一艘船,黑压压的一群人看不大清晰,她不由集中注意力看他,怕自己一个错眼便找不见了。

    江水波浪轻摇,船在江水之中有些颠簸微微晃动,却也算得上安稳。

    叶定榕看的仔细,身边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回头一看,竟是个十分清秀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她。

    叶定榕疑惑,“你是?”

    “那日下雨,是姑娘你送给我一把伞啊,姑娘不记得了?”

    叶定榕冥神想了会儿,这才想起那日的事,恍然大悟般地一笑。

    女子见她想起来自己,亦是展颜,“姑娘怎么只见你一人?你相公呢?”

    叶定榕一愣,知道她说的是追风,便指了指龙舟道:“他在船上,不过他不是我相公....”

    女子一愣:“....不是?”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怎么会不是呢?若不是你相公,那他是你什么人?”

    兄长?不,没有这么相处这样亲密而自然的亲人。

    朋友?更加不可能啊。

    眼看着女子的表情变幻,叶定榕也觉出不对了,但这时船上大鼓猛然敲响,所有龙舟如入水蛟龙一般朝着对岸而去,轰然振动了全场,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了过去,叶定榕也顾不得回答,眼神逡巡着找到了追风的位置。

    很快,鼓声激烈了起来,声势震天,无数的浆手奋力挥舞着健壮的双臂,将双桨摇的一刻不停歇,江水不再平静,昏暗浑浊的江面剧烈涌动,亮的惊人的龙舟照亮了一方江面,其中有个龙舟远远地在了前头,乘风破浪一般划过江面,将其他龙舟落在了后面,在场的观看者呼声高涨,一个个都在为龙舟上那些勇士们喝彩。

    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在月光和红灯笼下闪动着莹白或艳丽光泽,数十只龙舟乘着巨大的浪头,在波涛涌动中劈波斩荆。

    直到比赛结束,追风顾不上身后那些赛手的挽留,提了个精致的龙舟花灯找到叶定榕,将它递给叶定榕,邀功似的道:“榕榕,花灯拿到了,送给你。”

    花灯外形极为精巧,在外面的街市上是买不到的,叶定榕笑着接过它,“很漂亮。”

    追风心满意足了。

    而叶定榕扭头一看,竟已见不到方才那姑娘的身影了。

    经过一晚上的比赛,夜已深了,二人便也不多做停留,很快便回去了。

    到了院子里,追风烧好水,叶定榕刚准备洗浴,便听到一阵追风忽然四处翻找东西的声音,叶定榕远远地问了一句。

    追风忙道:“有东西丢了,我回龙船上找找。”

    片刻后,院子内便一阵宁静,想必是追风已经出了门。

    叶定榕靠在浴桶边上,掬起一捧水淋在身上,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等到她将粽子包好了蒸熟了,她也不是很着急,等到油灯渐渐微弱,最后啪地一声熄灭了,她已经等得睡着了.....

    追风是从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破窗而出的,身后是男男女女的惊呼声,“哎,兄弟,你怎么从那里跑了?!”

    大汉叹了口气,醉醺醺地从窗口处回来,摸上一名桃红衫的女子,口中酒气熏天,道:“这....这位兄弟可是一把好手啊,可惜似乎有些惧内哈哈哈哈。”

    女子不依不饶地扭了扭腰:“敢来青楼还惧什么内?!亏我还以为他那副模样是个雏,弄来图给他看!老娘白瞎了!”心里惋惜的却是这样俊美的公子竟然就这么跑了,当真气人!

    房内的众人哄笑:“不就是春宫图吗?今晚我便演给你看看!不比那画上的差!”

    追风从青楼里出来,一路冷着脸,目光森冷慑人,脚步却是有些踉跄,身边有花娘都不敢上前,若不是记着榕榕说不要轻易对人露出尸相,他早就化出僵尸脸吓哭他们了,还能让那几个人带到这里,让那个气味呛人的女人摸他?

    他一边跑一边不爽,无意中抬手,这才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竟拿了一个薄本子,他一扬手准备给扔了,却被无意中看到的画面吸引住了,这.....

    叶定榕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迷蒙中她想起还未回来的追风,顿时睡意去了一半,她啪的一声拍飞了身边嗡嗡的蚊子,匆匆起身出了房门,没料到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一脚,猛然一个斜身,在脸碰上地面的那一瞬间,一只冰冷坚硬的手臂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险险止住了摔倒的动作。

    叶定榕顺着那只手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并不着急着起身,却是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酒气,当下眉一皱,“你不是去找东西去了?怎么还喝上酒了?!”再嗅了嗅,这酒气怎么还夹杂了点脂粉的香气?

    追风艰难地坐起身,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叶定榕的手上,“榕榕,快帮我配上,系得紧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叶定榕:“.......”

    很明显,喝高了的追风这货听人说话已经找不到重点了,这时还到处找酒:“端午节要喝雄黄酒啊,榕榕我们再喝一杯!”

    叶定榕无奈,只好倒了两杯酒。

    一杯酒下肚,叶定榕的脸上浮上淡淡的颜色,便收了杯子,打了个哈欠要回房休息。

    谁知被合身扑过来的追风按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放大数倍的一张脸,伸手去推他的脸:“走开,我要睡了。”

    追风一双红眼不知何时显了原样,正亮晶晶看着她:“好啊,我们去睡吧。”

    叶定榕一脸狐疑:喝酒了的追风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

    叶定榕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下陷,她有些睡意:“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哪知追风呆呆看着她,忽然凑了过来,竟抱住她的头吻住了她。

    叶定榕只是轻微的动了动,并不挣开,全当追风又喝晕脑袋了。

    片刻后,追风松开唇,亲亲她的鼻尖,啄啄她泛着微红的脸颊,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榕榕,我最喜欢你了。”

    叶定榕闭眼,觉得自己也被那淡淡的酒气熏得醉了,追风冰冷的唇落在眼皮上久久流连,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喃喃自语般道:“我...我也是啊。”语气似叹息似飘渺。

    互相亲吻中叶定榕白色里衣的衣襟不知不觉竟挣开了些许,雪白纤细的颈脖之上泛着红潮,追风的目光顺着红潮看下去,便见那雪白处锁骨一抹,仿佛漫天雪沫里若隐若现的一道,让他几乎沉溺,不由伸手去触摸,却是极细嫩极滑腻的触感。

    叶定榕本来在追风轻柔细致的亲吻中感到如飘上云端的舒畅,谁知随后便感到不大对劲儿了,追风怎么开始脱自己衣服了?!

    叶定榕皮肤极细滑,毛孔都难以寻见,追风蹭的十分舒服,脱得更快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好处呢!昏暗的油灯下,她的肌肤泛着如玉石一般的色泽,追风不由沉迷。

    叶定榕按住他的手,脸上还是潮红着,红唇微肿若晓春初现,神情带着点迷茫:“你干什么?”

    追风哪里是叶定榕按得住的,不想再让她出声阻拦自己,忙含住了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吞了进去。

    理所当然地,唇齿交缠间,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叶定榕不知不觉也抚上了追风的脊背,他们是这样熟悉对方,相处了这样久,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她早就知道,他们总是应该在一起的,就像树与藤蔓,月光与星星,合该永远不分离,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不愿意呢?

    她忽然就不动了,勾起唇角,主动吻了回去,追风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因叶定榕的回应而喜悦。

    这时追风已经压在了叶定榕身上,脑袋里灵光一闪,他忽然就醒悟过来,想起了那幅图上画出的画面,可不就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