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太子缺德,妃常辣 > 第一百零九章 薄凤眠偷看太子

第一百零九章 薄凤眠偷看太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可舍弟眼看就要一命呜呼,谁又来体谅我?”老伯的话让云朵激动的情绪有所稍缓,但仍然没好气,焦躁的不行。

    眼见魇冷着脸又要说话,老伯忙扭头,附耳在魇的耳朵边,将声音压得很低:“爷,真的别闹了,一旦云姑娘弟弟真给拖延时间拖没了,云姑娘那性子,肯定是要恨死您的。再说了,云姑娘弟弟真没了,您的计划不是要满盘皆输了吗?”

    魇一怔,身上的冷厉气息,顷刻收敛了起来,冷冷与云朵对视片刻,方启唇,“只有一个条件。撄”

    “说。”云朵挑了挑眉,这货的意思,是不再耍花样,要马上给笙寒医治了?

    “让你的宝贝弟弟,从此不能在京城里出现。”魇冷淡道偿。

    “啊?”云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魇,可是在对方冷的犹若实质的冰冷里,实在看不出个什么,“为什么?”

    “爷乐意。”魇回答的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去,这高人一等的傲娇究竟是什么鬼……云朵脸皮子一抽,慢吞吞的将手里的飞镖收了起来,“行,我答应。”

    其实,就算这货没提这么无厘头的神经要求,她自己也早有打算。

    一旦笙寒好了,就不会继续让他呆在这龙潭虎穴的薄家,哪怕是京城,都绝对不行。

    大概是没想到云朵会答应,或者说是答应的这么干脆,不光是魇,就连老伯,都愣了好一会儿。

    “条件我已经答应了,那么魇先生还在等什么,请吧。”云朵是没那个时间再跟他们耗下去,直接伸手对二人做出请的手势。

    魇也没再啰嗦,稳了稳身体状况,拂开老伯搀扶的手,便不紧不慢的朝门外优雅踱步。

    不过,在行经云朵身前时,他将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目光危险的落在云朵矮了他一头多的头顶,“记住你的话,少耍花样。”

    云朵一脸不以为然的屈指弹了弹袖口,“放心吧,虽然我薄云朵不是什么君子,但绝对比那些总是食言而肥说变就变的小人……要诚信的多的多。”

    魇知道她在含沙射影自己,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相反,他现在的心情还挺不错,嘴角都在浅浅的上扬。

    这次,魇把云朵从玉笙寒的屋子里赶了出去,死活都不让她继续呆在里面,借口都是说她薄云朵会影响他的心情,诸如此类的话。

    也只有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老伯清楚,这分明是自家爷自打知道了十三公主昨天居然带着云姑娘一起,把玉笙寒的果-体给欣赏了个彻底。

    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消气的自家爷,又怎么还可能给云姑娘机会,再进来继续欣赏一遍呢……

    在门外等候的云朵,一直在徘徊来去。

    有了云朵的几番警告,随云院外的护院,这次很遵守了自己的本分,将此刻气咻咻站在他们面前的小人儿,给拦在了院外。

    “你们不过都是我薄家的看门狗,现在却在这里给那个狐狸精卖命,还不听小爷的指示,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是不是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薄凤眠气性不小,全身都像冒火似地的与随云院的护院对峙着。

    要不是有竹青拉着拽着,只怕这小恶魔早就伸手去拔了护院的佩刀,把这些护院统统给砍了。

    想来也不奇怪,他一个薄家唯一的长房长孙,已经是薄家奠定好的下一个薄家族长,又因父亲还是一品宰辅的关系,且他自己也是皇长孙的伴读。

    这样重重的高等身份环绕,他到哪不是被人寵着捧着,就连权贵家的主子都得对他礼让三分,甚至位分低的,还要对他一个大臣之子毕恭毕敬,可以说是小小年纪就做了人上人的傲气孩子,有心在别人面前摆低姿态也就算了,而今却要如此被自家几个奴才堂而皇之的甩了面子,岂有不怒不恼的道理?

    随云院的护院也知道这小祖宗轻易得罪不得,可他们也是没法子,毕竟他们都是这小祖宗的老-子派遣到这里的,比起这小祖宗,他们更是得罪不起那个老祖宗。

    “小祖宗,我们做奴才的也是听令行事,您就别为难小的几个了,成不成?”

    “对啊对啊,您若真要想进去,还是得了老爷的首肯再来吧,只要您到老爷跟前去说说,哪有不成的不是?”

    “是啊,求求小祖宗您就大人大量放过小的几个吧,相爷那里,小的几个真的是万万得罪不起呐——”

    “够了!”薄凤眠用力甩开被丫鬟竹青拉住的手臂,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瞪着随云院的护院,抬起小手用力的一个个指了过去,“你们一个两个,说白了不就是想拿父亲来压小爷我吗?好,很好,给小爷等着!”

    说完,用力甩袖抽回手指,气势汹汹的就转身大步走了。

    “小少爷,等等奴婢——”竹青连忙追了上去。

    随云院的护卫们见状,都是唉声叹气叫苦不迭。

    本来还以为调到这里是个美差肥差,没想到就这么短短几天的工夫,他们不过一个看门的,就已经不知道因此得罪多少薄家的其它主子们了……

    说到底,谁让他们跟着的主子,是在薄家里的一个另类呢?

    眼看这薄家的小祖宗是走了,可随云院外梅树林立,随云院的奴才们并没有仔细的发现,他们这薄家的小祖宗哪里是走了,分明是拐进了林子里,在林子里七弯八绕的,最终是拐到了随云院的后-门处。

    走后-门和翻墙向来都是薄云朵这院子的女主子专属,这里的防御部署也较弱。

    看门这种事也只是打发了几个身强体壮嗓门大的婆子在做,也就藏在暗处密切注意这里的薄家暗卫,要显得中用些。

    竹青气喘喘的好不容易跟了上来,头发已经被梅树的枝条勾乱了,衣服被勾破了几处。

    她混不在意,一来就见自家小祖宗从怀里掏出一支很短的竹笛,便连忙大惊失色弯下腰的扑了上去,“小少爷,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的呀——”

    薄凤眠赶紧捂住她的嘴,眼睛瞪的溜圆,声音压得很低,“叫嚷什么,是不是要把院子里的人都给叫出来你就满意了?”

    竹青惊惶的摇头。

    “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迷烟,死不了人。”晃了晃手里的那支小短笛,薄凤眠眼含警告的瞪了竹青一眼,“别再出声了,听见了没有?不然小爷就让母亲撵你出去,一个拖后腿的奴才,要了也无用。”

    竹青慌忙一阵点头,又一阵摇头。

    薄凤眠是知道她的意思是会听话,而摇头的意思自然是求他别把她撵出去。

    于是,他颇为自得的放开了捂住竹青嘴唇的小肉手,然继而蹑手蹑脚的,开始朝随云院的后-门摸了过去。

    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只露在黑面纱外的眼睛里都有了诧异之色,几人做着手势,无声的讨论这个情况该怎么做。

    最后几番商议下,选择了静观其变。

    尚在白天,由于随云院里的奴才有时也会出府买些府里没有的东西,而薄家正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那么随意,所以在白天里的后-门都是虚掩的,为了方便他们这些奴才私底下的出行。

    除了贴身的事情,薄云朵在自己院子里的规矩和制度,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苛刻。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她是个良善宽厚的主子,做这种事情,她总是有自己的目的和考量的。

    不,严格来说,她薄云朵但凡做任何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会只是单纯的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这会子,倒真是方便了薄凤眠这个小恶魔。

    后-门比正门小了不止三四倍,就连上的漆也不是正红的。

    现在后-门虚掩,门缝清晰可见,薄凤眠一双提溜乱转的眼睛凑到了门缝上往里面一看。

    就见里头看门的几个婆子正在剥着花生吃着小酒,手里打着叶子牌,这逍遥快活劲儿,简直不是其它院子里早就已经忙的昏天暗地,还要担惊受怕的那些奴才们可比的。

    说句更甚的话,只怕现在各家院子里的主子都没这些狗-奴-才来的惬意,哪个不都是在为最近的瘟疫盛行而过的诚惶诚恐的?

    薄凤眠向来目中无人惯了,看到这些奴才过的比主子还逍遥,既鄙夷,也生出了几分怒意和恶意。

    于是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就把手里的小短笛拿了起来,然后从腰间挂着的精致百宝囊里掏出一只小瓶子。

    拔了瓶子的软木塞,将瓶子里粉末状的东西,往短笛的尾端倒了一些进去。

    旁边的竹青看的倒吸冷气,“小少爷你……”

    薄凤眠转眸狠瞪她一眼,眼中含满警告,手上匆匆将小瓶子收回囊中。

    见竹青识趣儿的自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小微笑真是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半点也找不到这孩子一直在人前面露的天真烂漫。

    后-门的门缝不小,小巧的短笛悄无声息的就伸了进去,继而,薄凤眠在短笛的顶端轻轻往里吹了几口气。

    登时,一股轻薄似雾状的白色粉尘就被吹了出去。

    再被温柔的春风拂动几下,粉尘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开始不断在后-门里面的那一边,肆无忌惮的四散而开。

    婆子们为了躲懒,都是坐在了靠着后-门一处不起眼的昏暗拐角里,这倒是方便了那些的飘散过来的粉尘。

    因为不会再被吹拂过来的春风稀释,所以还很浓烈的粉末,全都都被这些婆子们不知不觉的吸进了鼻子里。

    门外,薄凤眠笑眯眯的掰着手指头,“一,二,三……”

    当三字一落,门里边儿就传来一声扑通扑通的声音。

    薄凤眠得意洋洋的抬手将门推开,就见刚才还围着火炉打着叶子牌的婆子们,全都应声倒地了。

    “哼,一群酒囊饭袋,回头再让母亲收拾了你们。”不屑的瞥了倒地不起的婆子们一眼,薄凤眠又继续蹑手蹑脚的往院子里头去了。

    后面跟着的竹青,见倒地的婆子们虽然都双眼紧闭昏死状,却浑身都在抽搐表情惊恐。

    竹青忙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嘴里念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虽然小少爷只是加了让人噩梦的药,但这吓死人的噩梦会足足做上三个晚上,何尝不是一种酷刑和折磨……”

    “磨磨蹭蹭做什么,要拉后腿就给小爷我回去。”薄凤眠扭头看见竹青对着地上的婆子们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表情虔诚而歉然,不用想也知道在做什么,不由大为光火的低喝一声。

    竹青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提着裙摆越过地上那些婆子,惊慌失措的小跑了上去,“小少爷别赶奴婢,别赶……”

    薄凤眠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又跟个小老头似地,背着双手,半佝着背,一脸深沉的开始在随云院里较暗的地方穿梭。

    竹青边小心翼翼的跟着,边悄悄拿眼看这小大人似地四岁孩童,眼里充满了忧虑。

    随云院里的奴才们实在是悠闲,除却刚才那一拨插科打诨的老婆子们,就连年轻的小丫鬟们也都是一个个的懒货,全都窝在了院子的花圃后头,搬了板凳磕着瓜子,嘴里还不消停的讨论着西家长东家短。

    薄凤眠路过瞧见,一脸厌弃的摇头,“啧啧,这院子里的奴才简直活的都快跟上主子金贵了,过不了多久怕是都要爬到主子头上了,也难怪母亲常说贱-人就是贱-人,怎么也当不得主子,哼,现在看来还真是。”

    “小少爷,您不能总是这么说四小姐,好歹她也是您的……”竹青纠结的嗫嚅了一下,心虚的垂下了眼,绞着手指,“您的姑姑啊。”

    “胡说什么,那样的贱-胚-子她也配?”薄凤眠没好气的剜了竹青一眼,继续猫着身子,瞄准那些插科打诨的丫鬟们没注意的时候,然后脚底抹油似地,赶紧小跑过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蔷薇花圃,到了主屋的后头。

    竹青哀叹一声,只得赶紧小心的跟了上去。

    拐到薄云朵屋子的后头,薄凤眠让竹青把后窗的窗户纸捅破,看看屋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竹青硬着头皮做了,却不见屋子里有人,这才悄悄的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一直都在屋子背后搞着小动作,却并不知道,薄云朵一直都在屋子前徘徊。

    薄凤眠并没有因为屋子里没人而死心,让竹青把自己抱起来,他要一一的勘察过去。

    勘察完云朵的屋子,证实确实没人,这才辗转又到了玉笙寒的屋子背后。

    不想,这一捅破窗户纸,就看见了了不得的情景。

    当时,薄凤眠这孩子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户里头。

    他的眼珠子晶亮,像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不是纯黑的颜色,有些偏于褐色,当阳光挥洒进去,还会折射出一抹异样的青意。

    大概没人太过仔细观察这孩子的眼睛,颜色不是很漂亮,却胜在通透明亮,有光渗透进去的时候,就像水晶一样,会变幻出璀璨的其他颜色。

    竹青发现自家这小少爷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不由好奇的弯下了脖子,探眼往小主子捅破的窗户纸上的洞眼看过去。

    不想这一眼看去,差点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这里面,七爷玉笙寒的屋子里,竟然满满当当的,都是一屋子的毒蛇!

    之所以知道那是毒蛇,因为不管是趴在桌椅上的,还是挂在柜子金钩上的,那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蛇,可都是五颜六色的,看得直叫人头皮发麻——

    竹青这样的大家丫鬟,比起小家小门户里的小姐是差不多的,略有些文化涵养,虽不是饱读诗书,但自小陪着主子们耳濡目染,所以书本上的很多东西,她们都会记得一二。

    譬如,也不知道以前伺候过的哪个薄家小姐就曾说过,一本医经上就有过记载,说是越漂亮越花的东西,就越有毒,譬如蛇虫鼠蚁,譬如花花草草。

    而今想来,再看到满屋子花花绿绿的蛇嘶嘶吐着猩红的芯子,甚至还有几条都爬到了榻上没穿衣服的七少爷身上张口咬着,竹青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忍不住就想大声惊叫。

    没想到她还没有能叫出声,嘴巴就又给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掌捂了住。

    薄凤眠竖起食指在唇前,对抱着自己的竹青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竹青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双腿都开始不由的打颤,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意。

    薄凤眠白了她一眼,无声的骂了一句没用,继续转过头,把眼睛凑到了窗户纸上的窟窿前,往里面观望。

    屋子里,魇悠闲自在的斜躺在竹榻上,嘴里吃着老伯递上来的点心啊,瓜果什么的,摆尽了老大爷的谱。

    瞥了一眼香案上的青铜香炉里插着的一支高香,老伯有些担忧的把视线又往床-榻上,几乎是沐浴在了蛇群里的玉笙寒看了一眼。

    然后他才转回视线,去看竹榻上的自家主子,“爷,再让百花这么吸下去,只怕云姑娘舍弟的血,都要被吸干了啊……”

    “放心吧,死不了。”魇很不以为然的抬手勾起一条缠在了自己颈项上的小青蛇,在手里头把玩。

    明明他现在是一张就像肌肉坏死了的冰冻脸,可上扬起嘴角来,竟好似从骨子里,都能透出一股别样的妖佞和邪冶来。

    斜眼见老伯仍然面有难色,魇哼笑一声,玩味儿的欣赏着在指尖缠绕戏耍的小青涩,“你可别忘了,这小子几回都是在爷的面前怎么耀武扬威的?自持自己是那女人的弟弟身份,故意在她面前讨好卖乖,时刻的缠着不放,分明就是在挑衅爷,若不让他长点记性,只怕以后好了,还得回来缠着那女人不放。”

    老伯想了想,“是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爷啊,他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嘛,云姑娘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人家孩子一看您就是要抢自己唯一的姐姐,能不跟您挑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