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跳脚的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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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鸢连连点头:“喜欢!非常喜欢!”

    她将弓箭拿了出来,然后对准大厅外,满弓拉开后,慕玉感觉慕鸢周身的气势都变了。

    看着如此英姿飒爽的妹妹,慕玉眼底划过一抹艳羡。

    他自小身体就不好,所以与这些兵器都无缘,甚至连保命的功法都学不了。

    不过羡慕归羡慕,他更喜欢钻研书画,游览大好河山。

    “好弓!”慕鸢松开弓弦,爱不释手的赞美着。

    她摸着弓身,眼里是止不住的喜悦,这把弓做工上乘,入手轻便,一看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也不知哥哥到底收集了多久的材料才为她做了这把弓。

    慕鸢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弓箭上收回,然后看向慕玉,“谢谢哥哥,这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慕玉如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慕鸢的头。

    要是搁前世,慕鸢一定不让摸,因为她总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是孩童,所以不想让慕玉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慕玉也没想到慕鸢会安然享受着他的摸头,他只是习惯性伸手。

    一时间,慕玉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真好,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对了,鸢儿你和陆景洲怎么了?”慕玉有些好奇,他这个妹妹可是喊着非陆景洲不嫁,前段时间还缠着父皇为她赐婚。

    怎的现在又转变的态度?

    闻言,慕鸢脸色一僵。

    她苦笑着解释:“不喜欢了,他并非良人,而且鸢儿一个人付出真的累了。”

    陆景洲就是个断袖,他能回应自己才怪。

    “不喜欢也好,咱们鸢儿值得更好的。”

    慕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陆景洲,若不是慕鸢喜欢,他才不会留意这位状元。

    他一直觉得能配上他妹妹的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要能保护她。

    陆景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实在达不到他的期望。

    正因为慕玉本人就是如此,他才希望有个人能充当妹妹的避风港,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就像父皇守护他们那样。

    还有陆景洲和鸢儿相处,他能看出妹妹付出得多些,陆景洲一直都是享受的那一方。

    同样身为男子,慕玉不齿这种行为,所以对陆景洲没有好脸色。

    慕鸢点点头:“嗯嗯,他不配!”

    从哥哥皱眉的模样就能看出他不喜陆景洲,就连父皇也是这样,慕鸢不由得觉得前世的自己真眼瞎。

    明明最亲的人都不同意,她却甘之如饴,最后却害得他们无辜惨死。

    “前几日我就和他划清了界限,但是陆景洲非不听,我今日去明觉寺,还遇到了他。”

    慕玉皱眉担忧道:“他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想要我像以前一样围着他转吧。”慕鸢双手一摊,耸耸肩道:“不过他被我狠狠打了一顿。”

    慕鸢眉眼冷冽:“对于这种不要脸皮的人,只有武力方可解决。”

    所以陆景洲被他妹妹揍了一顿?

    若不是要顾及礼仪,慕玉都想拍手叫好了。

    他扬起一抹好看的笑:“鸢儿做得好,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对待,就算出了事,有哥哥替你顶着。”

    慕鸢闻言心头一暖,这就是她的哥哥,不问任何缘由就站在她这边,还想保护她。

    这一世,她一定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所以陆景洲、慕桓、赵贵妃必须得死!

    凡是阻挡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她要守护父皇、太子哥哥,以及凤临的黎民百姓。

    “好了好了,不与你多聊了。”慕玉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我还未进宫找父皇。”

    “好吧,那我改天去宫中找你。”慕鸢奄奄道。

    她知道哥哥这次是带着任务回来的,所以不能耽误。

    “嗯,我走了。”

    慕玉又揉了揉慕鸢的头,这才转身离开,慕鸢跟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外面天冷,莫要送了。”

    慕玉温润的声音传来,慕鸢点点头,她看着哥哥的贴身太监为他披上大氅,两人一同迈入院中。

    “恭送太子殿下。”

    院中的宫女太监跪倒一地。

    慕玉点点头让他们起身,然后走了出去,马车在外面等候。

    直到看不见慕玉,慕鸢才收回视线。

    霜花走进来:“公主可要沐浴舒缓一下身体?”

    “也好。”慕鸢点点头,她揉着有些酸胀的眉心,然后坐回椅子上。

    “是。”霜花应声去准备。

    慕鸢收回思绪,将那把弓箭放进宝盒中,然后盖上。

    过不久就要到冬猎了,她要拿着这把弓为父皇争光,并拿回前世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另一边。

    陆景洲与来福两人回到状元府,府上的侍卫见到两人一瘸一拐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受到了袭击,连忙上前帮忙。

    侍卫们两两一组架着陆景洲和来福往里面走。

    剩下的人则去找府医,两人看着伤得不轻。

    陆景洲好不容易被搀扶到了床上,他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动弹不得。

    从山上下来,他的双腿一直在打颤,直到躺下都没有消停,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哎呦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陆景洲的母亲王氏闻讯赶来,当看到陆景洲薄衣底下的血痕,她差点没有晕过去。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王氏坐在床边哭喊,她想要伸手触碰却又怕伤到陆景洲。

    陆景洲疼得不想说话,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满了额头。

    府医跑的气喘吁吁,还没把药箱放下,王氏就冲到他面前,“快给景洲看看,他身上全是伤。”

    “是是是,老夫人不要着急,且让我先看看。”

    王氏虽然担忧,但是她又不会医,只能赶紧给府医让路。

    府医将药箱放在地上,然后查看陆景洲身上的伤。

    他将手搭在陆景洲的脉搏上。

    “怎么样?”王氏双手攥在一起,担忧的不行。

    她就只要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王氏男人死的早,她独自养大陆景洲,好不容易把他培养成了状元,这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她该怎么面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府医皱着眉头:“老爷这是伤寒入体,加之受了酷刑,只怕要卧床半月方能修养好。”

    “什么?”

    需要卧床半月?

    王氏只觉眼前一花,差点没晕过去,要不是旁边的丫鬟搀扶了一把,她这会都要坐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