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旧地如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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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蛇的移动速度有多快？
答：每小时八公里。
这样的速度并不算快，起码对于经常训练的南眠而言要甩开是很容易的。
……理论上，应该如此。
“哈……哈……！”
南眠玩儿命地跑，满头大汗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他能感受到那种阴冷的，被盯上的感觉如影随形。
蛇鳞片划过沙滩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要是停下了，只要自己稍微迟缓，就绝对会被抓住。
南眠后背发凉，跑得越发用力。
可周围净是寂静的沙滩，仿佛没有边界。
无论怎么跑，都无法看到有任何人，亦或是建筑的存在。
这里，仿佛是被遗忘的场所。
“哈……咳咳咳！”
南眠的体力渐渐不支，哪怕是在“梦”的空间里，只要南眠还认为自己是人类，那么体能就是有上限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催眠自己可以一直跑，一旦他产生了“累”的想法，他的精神就会坍塌。
这是刘意在进去前千叮万嘱的：梦，也不是完全自在的地方。
南眠不过一个缓步，一种腻湿的感觉便滑过脚踝。
寒颤从脚趾抽搐到脑部神经，南眠猛地抽出脚，连带着鞋子一起抛弃。
“咕嘟。”
那只鞋被庞大的蛇头吞入腹中。
南眠一咬牙，丢了另一只鞋，赤脚在沙滩上狂奔。
天无绝人之路，他只能期待刘意能在外面做些什么！
“唉唉唉！别冲动别冲动呀！”
刘意现在也面临着生死危机，面临着被元野打死的风险中！
自刘意简述了一下他邀请南眠的目的和南眠现在的处境后，元野就用这副要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中断系统，现在！”元野咬着牙，要不然，他无法控制要毁掉一切的暴躁。
刘意冲到操作台，手指灵活地点了点，最后摇摇头。
“被他锁定了，强行中断会造成脑损伤，得不偿失。”
元野一把拎起刘意的领子，狠狠怼到墙上。
“你干的好事。”
陈述句，而根据胸前接近烫伤的温度，刘意觉得自己不死在秦辉手里也要凉在元野手上。
“你听我解释……”刘意在窒息中开口，“这是秦辉他……”
“你实验室漏得和筛子一样，你居然不知道？”
元野居高临下，背光的眼底一片漠然。
眼神里左一个右一个写着俩字，废物。
刘意蓦然想起当初他把论文初稿交给林霜的时候。
林霜也只是看了这论文一眼，然后就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母子真是……
“你别急……还有办法……”刘意真的要窒息了。
元野的手一松，刘意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怼到控制台前。
“调整参数，先让南眠在梦境的环境变成安全的。”
发号施令的，居然是元野。
你怎么知道？
刘意没敢问这问题，他再迟缓一步元野就能连着他说话的这张嘴一起烧了。
刘意飞快的调整了参数，还增加了一些插件，前前后后弄了半天才敢擦一下汗。
“好了，他现在安全了。”
刘意刚说这话，身体就被元野拽了过去。
“诶诶！”
刘意苦口婆心劝，“在外面儿能做的都做了，只要南眠能在两小时内完成测试就能自动弹出。”
“测试？”元野冷笑，“又是常用的把戏。”
刘意心虚。
这仪器也是林霜发明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的第一位使用者也是元野。
让人沉溺在预订好的“梦”中，达成一定目标，才能自动弹出。
身为林霜的学生，有多少人都看着元野在梦境中的表现而啧啧称奇。
虽然大部分梦境对当时的元野都只是一种折磨。
当然，至少有一点好处。
作为林霜的“实验品”，元野能以“000”号身份自由出入她学生的实验室。
这个隐藏规则只有林霜最信赖的刘意和秦辉知道，但也无法更改。
虽然难以启齿，但以他俩现在的程度，无论是异能还是科研水平都达不到林霜的一半。
而现在，这个秘密又被她儿子知道了。
他儿子甚至知道他实验室里有叛徒，他是怎么做到的？
“目标是什么？”元野冷冷道。
刘意斟酌了下，开口道，“收集五个人的具象情绪并记录。”
“那些人都是他记忆里的，曾经视为强者的人，我想测试他能否克服恐惧。”
南眠现在对大部分人都能自由观测具象情绪。
但是刘意观察到，当南眠对一个人产生恐惧或极度尊敬等情绪时，他就无法看到。
这或许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最开始看不到刘意的。
因为他对刘意是“未知”的，未知就会带来恐惧。
但当他轻易制服刘意并建立沟通之后，没过多久他就能观察刘意的情绪具象了。
“他不需要克服这些。”元野不受控制的掰了下手指骨，“他只要安安心心生活就好了。”
这是他上辈子的祈愿。
上辈子元野没帮他实现，这辈子就必须要做到。
“是是，可是现在人已经进去了，他必须完成任务。”刘意笑得那叫一个苦。
而且因为秦辉的捣鬼，完成任务的途中还会有很多突发情况。
刘意甚至不敢说出来，万一元野真爆发了怎么办？
元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而道，“还有一台。”
“什么？”刘意惊讶。
不可能！难道元野连那个也知道？
“还有一台仪器，搬出来。”元野睥睨着他，冷冷命令道，“让我和他的梦境连接。”
“哗啦啦……”
一阵潮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南眠看着眼前的基地大门，惊讶地张着嘴。
刚才他闷着头不顾一切地逃跑，差点就要丧命蛇口。
可是现在……
不知何时，身后已然没有了蛇的踪迹，连远处的潮水也像是幻听的痕迹。
基地充满科技感的大门矗立在前端，威严而壮观。
南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推门进去。
任务是收集五个人的情绪具象，至少他终于走进有人的地方了。
推开大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阵亮光。
下一刻，熙熙攘攘的大厅吵得他耳朵疼。
无数人来来往往，伤员缠着绷带，年轻的队伍兴高采烈地描述自己刚刚辉煌的战绩。
前台用温和的语气回答着提问，后面大排长龙，人声鼎沸。电子的播报音又在提醒有哪些任务上新，有哪些已经撤档了，与此同时，悬浮的光屏也在不断闪烁。
南眠愣了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繁忙的工作岗位。
这时候，眼前一道响指。
“走了，要开会。”
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说来，这家伙很久没用这种随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元野插着兜，不解地看着自己发神的助理。
问：蛇的移动速度有多快？
答：每小时八公里。
这样的速度并不算快，起码对于经常训练的南眠而言要甩开是很容易的。
……理论上，应该如此。
“哈……哈……！”
南眠玩儿命地跑，满头大汗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他能感受到那种阴冷的，被盯上的感觉如影随形。
蛇鳞片划过沙滩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要是停下了，只要自己稍微迟缓，就绝对会被抓住。
南眠后背发凉，跑得越发用力。
可周围净是寂静的沙滩，仿佛没有边界。
无论怎么跑，都无法看到有任何人，亦或是建筑的存在。
这里，仿佛是被遗忘的场所。
“哈……咳咳咳！”
南眠的体力渐渐不支，哪怕是在“梦”的空间里，只要南眠还认为自己是人类，那么体能就是有上限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催眠自己可以一直跑，一旦他产生了“累”的想法，他的精神就会坍塌。
这是刘意在进去前千叮万嘱的：梦，也不是完全自在的地方。
南眠不过一个缓步，一种腻湿的感觉便滑过脚踝。
寒颤从脚趾抽搐到脑部神经，南眠猛地抽出脚，连带着鞋子一起抛弃。
“咕嘟。”
那只鞋被庞大的蛇头吞入腹中。
南眠一咬牙，丢了另一只鞋，赤脚在沙滩上狂奔。
天无绝人之路，他只能期待刘意能在外面做些什么！
“唉唉唉！别冲动别冲动呀！”
刘意现在也面临着生死危机，面临着被元野打死的风险中！
自刘意简述了一下他邀请南眠的目的和南眠现在的处境后，元野就用这副要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中断系统，现在！”元野咬着牙，要不然，他无法控制要毁掉一切的暴躁。
刘意冲到操作台，手指灵活地点了点，最后摇摇头。
“被他锁定了，强行中断会造成脑损伤，得不偿失。”
元野一把拎起刘意的领子，狠狠怼到墙上。
“你干的好事。”
陈述句，而根据胸前接近烫伤的温度，刘意觉得自己不死在秦辉手里也要凉在元野手上。
“你听我解释……”刘意在窒息中开口，“这是秦辉他……”
“你实验室漏得和筛子一样，你居然不知道？”
元野居高临下，背光的眼底一片漠然。
眼神里左一个右一个写着俩字，废物。
刘意蓦然想起当初他把论文初稿交给林霜的时候。
林霜也只是看了这论文一眼，然后就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母子真是……
“你别急……还有办法……”刘意真的要窒息了。
元野的手一松，刘意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被怼到控制台前。
“调整参数，先让南眠在梦境的环境变成安全的。”
发号施令的，居然是元野。
你怎么知道？
刘意没敢问这问题，他再迟缓一步元野就能连着他说话的这张嘴一起烧了。
刘意飞快的调整了参数，还增加了一些插件，前前后后弄了半天才敢擦一下汗。
“好了，他现在安全了。”
刘意刚说这话，身体就被元野拽了过去。
“诶诶！”
刘意苦口婆心劝，“在外面儿能做的都做了，只要南眠能在两小时内完成测试就能自动弹出。”
“测试？”元野冷笑，“又是常用的把戏。”
刘意心虚。
这仪器也是林霜发明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的第一位使用者也是元野。
让人沉溺在预订好的“梦”中，达成一定目标，才能自动弹出。
身为林霜的学生，有多少人都看着元野在梦境中的表现而啧啧称奇。
虽然大部分梦境对当时的元野都只是一种折磨。
当然，至少有一点好处。
作为林霜的“实验品”，元野能以“000”号身份自由出入她学生的实验室。
这个隐藏规则只有林霜最信赖的刘意和秦辉知道，但也无法更改。
虽然难以启齿，但以他俩现在的程度，无论是异能还是科研水平都达不到林霜的一半。
而现在，这个秘密又被她儿子知道了。
他儿子甚至知道他实验室里有叛徒，他是怎么做到的？
“目标是什么？”元野冷冷道。
刘意斟酌了下，开口道，“收集五个人的具象情绪并记录。”
“那些人都是他记忆里的，曾经视为强者的人，我想测试他能否克服恐惧。”
南眠现在对大部分人都能自由观测具象情绪。
但是刘意观察到，当南眠对一个人产生恐惧或极度尊敬等情绪时，他就无法看到。
这或许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最开始看不到刘意的。
因为他对刘意是“未知”的，未知就会带来恐惧。
但当他轻易制服刘意并建立沟通之后，没过多久他就能观察刘意的情绪具象了。
“他不需要克服这些。”元野不受控制的掰了下手指骨，“他只要安安心心生活就好了。”
这是他上辈子的祈愿。
上辈子元野没帮他实现，这辈子就必须要做到。
“是是，可是现在人已经进去了，他必须完成任务。”刘意笑得那叫一个苦。
而且因为秦辉的捣鬼，完成任务的途中还会有很多突发情况。
刘意甚至不敢说出来，万一元野真爆发了怎么办？
元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而道，“还有一台。”
“什么？”刘意惊讶。
不可能！难道元野连那个也知道？
“还有一台仪器，搬出来。”元野睥睨着他，冷冷命令道，“让我和他的梦境连接。”
“哗啦啦……”
一阵潮水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南眠看着眼前的基地大门，惊讶地张着嘴。
刚才他闷着头不顾一切地逃跑，差点就要丧命蛇口。
可是现在……
不知何时，身后已然没有了蛇的踪迹，连远处的潮水也像是幻听的痕迹。
基地充满科技感的大门矗立在前端，威严而壮观。
南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推门进去。
任务是收集五个人的情绪具象，至少他终于走进有人的地方了。
推开大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阵亮光。
下一刻，熙熙攘攘的大厅吵得他耳朵疼。
无数人来来往往，伤员缠着绷带，年轻的队伍兴高采烈地描述自己刚刚辉煌的战绩。
前台用温和的语气回答着提问，后面大排长龙，人声鼎沸。电子的播报音又在提醒有哪些任务上新，有哪些已经撤档了，与此同时，悬浮的光屏也在不断闪烁。
南眠愣了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繁忙的工作岗位。
这时候，眼前一道响指。
“走了，要开会。”
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说来，这家伙很久没用这种随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元野插着兜，不解地看着自己发神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