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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秘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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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龙王山已有几日,这几日中孙尚儒和朱棠二人却由之前的生死之交变成了仇家,一个躲,一个追,不,或者说冤家更合适。

    “喂,老大,你等等我啊。”孙尚儒快步上前,朱棠紧随其后地跟。

    “喂,你别再跟着我了。”孙尚儒转过头来不耐烦地道。

    “喂,老大,你不会真的这么绝吧?”朱棠可怜地望着孙尚儒。

    “老大?你喊谁啊?”孙尚儒厌烦的语气破口而出。

    “喊你啊,我可是你的跟班啊”朱棠信誓旦旦。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当我的跟班了。?”愠色的表情又一次呈现脸上。

    “上次在龙王山,喂,你别走啊,咱们不是交换了条件,我告诉你我怎么借兵的,你答应我让我当你的跟班的啊。”朱棠刚一开口,孙尚儒便欲转身离开,朱棠只得死命地追。

    “我可没答应你的条件,你自己告诉我的,还有我从雪山上下来来,这一路一向是一个人,身边多个人,我可是嫌累赘。”孙尚儒边走边说道。

    “累赘?呵呵,不累赘不累赘,你看我这几天一路上陪你说话,你一个人赶路也没那么闷了吧,啊,呵呵。”朱棠紧紧地追。

    孙尚儒听了朱棠半天啰嗦,闷然无语地回头:“大哥,你跟了这么多天,说了这么天,你不累啊?”

    “那你收留我,我不就不说了吗?”朱棠低低的语气说道。

    “你干嘛当我跟班啊?”孙尚儒正色严肃地问道。

    “那要问你啊,我本来就是想上龙王山赚点盘缠的,你倒好,一大笔赏银全分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跟着你跟谁啊?”朱棠的语气似乎还带有几分埋怨。

    “哎,你要钱早说啊,行了,我的盘缠分你一半好了。”说着孙尚儒手掏进自己的钱袋。

    “喂——你瞧不起谁啊?”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江湖少侠呢,原来也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罢了。”听到这,孙尚儒一脸茫然,朱棠又说道:“我跟着你,是自己混饭吃,你当我向你要饭哪?切——”说着瞥上一眼鄙视的眼神,朱棠转身离开。

    孙尚儒很无奈,思虑一下后说道:“喂,那个,你,你要不然跟着我好了。”

    朱棠背对着孙尚儒偷偷一笑,转过头:“呐,是你让我跟着你的啊。”

    “啊,行行行,是我让你跟着我的。朱公子——”孙尚儒更加无奈。

    朱棠赶紧跑上前去:“老大,以后你叫我阿棠就好了。我们呢赶紧赶一段路,估计今天傍晚就能到徐州城了,到了徐州城咱们找一间客栈,好好地吃上一顿,然后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再……”朱棠边走边说,走得似乎比孙尚儒还着急。

    “喂,你真的好啰嗦。”

    “哎,老大,你看这一路上有我是不是没那么闷无聊了,你看江湖上什么少侠,大侠的,就连个大虾都有个跟班……”

    孙尚儒看着旁边这个活宝,无语地赶路。

    然而,他们二人却还不知就在他们背后不远处,两个砍柴的樵夫已经盯上了他们,而且从他们下了龙王山就一直盯着他们。

    听了朱棠一路啰嗦,两人总算如朱棠所说,黄昏时暮赶到了淮阴城外。

    “老大,看来今天晚上咱们真不用露宿山头了,这几天睡在野外,我腰都酸了,还有——”

    “行了,行了,进城。”孙尚儒极不耐烦地推着朱棠走进眼前的这座城池,或许还在后悔怎么就让朱棠跟了自己。

    而此刻,原先的两个樵夫也跟上他们进了城。

    孙尚儒两人走进一家客栈,因为已是黄昏时刻,客栈内大多是享用晚膳之人,人声嘈杂。

    “呦,两位公子,是来住店的的吧?”掌柜的一看见他们两人便赶忙跑过来招呼

    “嘿,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不是来打尖的?”朱棠反问道。

    “嗨,两位公子看着眼生肯定不是本地人,再说这天也晚了,你们不是住店的是来干嘛的,你说是吧,公子。”老板打趣道。

    孙尚儒一笑:“行啊,有眼力劲。”

    “嗨,咱们吃这晚饭的这点眼力劲还是要有的,呵呵。”老板赶忙招呼着。

    “行,掌柜的,两间上房,一会儿再送点饭菜到我们房里,对了,再烧上两桶洗澡水。”孙尚儒笑着说道。

    “行,包你们二位满意,小江,带两位公子到二楼天字道甲乙两间房。”说着掌柜的招呼起一个跑堂的小二。

    “得嘞,掌柜的。”那小二说着便赶了过来:“两位公子,这边请。”说着便领着两人上了楼。

    这时,那两个樵夫走了进来:“掌柜的,卖柴了,十文钱一担,便宜呢。”一人和掌柜的交际着,另一人则死死地盯着上楼的孙尚儒,朱棠两人。

    “是吗,行,你们先到后院等着,等我看看是不是潮了,如果没事,你们的柴我都要了。”掌柜的指着后院方向爽气地说道。

    “行,谢掌柜的,您先忙着。”说着两人挑着担走进后院。

    和那两人背对背渐远,孙尚儒却还未察觉。

    吃过晚饭,孙尚儒好好地洗了澡,这些天来遇到的事情不能算多,不过也确实折腾了孙尚儒,加之连日赶路,孙尚儒只觉浑身酸痛乏累,双眼倦乏,洗澡之时竟然昏睡了过去。

    房间内仅桌台一处烛火摇曳,夜幕深沉,房内光色昏暗,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静静地浸在水中熟睡。微微的鼾声响起,此刻或许是孙尚儒下山以来难得拥有的宁静。

    而这宁静的片刻,那两个樵夫却在楼道的房梁上盯着孙尚儒的那扇房门。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孙尚儒从睡梦中惊醒。

    “喂,老大,开门啊。”门外传来朱棠的声音。

    “哎,等会儿啊。”孙尚儒疲倦从浴盆中爬起换上衣服给朱棠开门:“什么事啊?”

    “老大,你看,这是当地的特色小吃,平桥豆腐,涟水鸡糕还有蟹黄汤包,我来叫你尝尝。”说着捧着一堆小吃进了房间。

    孙尚儒关上门,走过去拿起一块鸡糕尝了一口坐下:“嗯,不错,好吃。”而在孙尚儒关门的片刻,那两人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不带一丝声响,动作竟如毒蛇攻击猎物一般迅速。两人背倚门柱,静静地听着。

    “喂,老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你这些天一直往南走是要去哪啊?”朱棠边吃着边问着,毕竟跟了这个老大,自己对他还是一点不了解呢。

    “去金陵啊。”孙尚儒喝了口茶说着。

    “咱们去金陵干嘛?”朱棠边吃边问道。

    “下个月是我爹过寿,我能不赶回去吗?”孙尚儒解释。

    “原来你不是孤儿啊?”朱棠没来由地一问。

    “你咒我爹娘早死啊?”孙尚儒听这话一气抡起拳头吓唬朱棠。

    “哎,别别别,我错了,老大,不过这书上不是说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大多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然后被一个什么世外高人捡到带回去练绝世武功的吗?”朱棠顺口一说。

    “哎,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江湖是个什么样子。”

    “好吧,那你家里除了你爹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我娘啊,我哥和我姐,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跟我差不多年纪。”

    “那你既然有爹娘,有兄弟姐妹,干嘛还大老远的跑山上练武啊?”

    “我也不想,我小时候身体弱,我爹娘怕在家里养不活我,就把我送山上了。”

    “那你师父一定是个绝顶高手了。”

    “应该是吧,别人都称呼他雪山老人,反正我是从来都打不过他,喂,怎么了?”孙尚儒看向一旁惊呆的朱棠。

    朱棠满脸震惊,结结巴巴蹦出几个字:“你,你,你说,你的师父,是谁?雪山老人?”

    孙尚儒不知所措,点了点头。

    “天哪,真的假的啊,这可是隐世的高人啊,传闻中数十年前武功就已经冠绝天下了,他老人家是你师父?”朱棠不敢相信。

    孙尚儒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师父武功确实很厉害。喂,说说你吧,你真的就只是是京城富户的儿子?”孙尚儒貌似对朱棠还有些疑惑。

    “是啊,我家在京城是富户,要不是我爹天天逼着读书,算账,我至于逃出来吗?你知道我逃出来以后怎么着,刚出京城就被人盯上了,银子,银票还有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就一顿饭的功夫就被哪个乌龟王八蛋孙子偷了,我只好把我包袱里的衣服拿到当铺去典当了,到了当铺你猜怎么着,那掌柜的狗眼看人低……”那一串话朱棠又说个不停。

    此刻,不知为何,孙尚儒似乎听出门外有声,疾步雷鸣般走至门前,迅猛地开门,只见门外空空如也,一眼望穿的楼下大堂也是如此。

    此刻朱棠亦疾步赶来:“老大,我们脚下。”

    的确,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来人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离开这间客栈,孙尚儒快速向前一步,单手撑住门前栏杆向下一跃,纵身跳到堂中一张方木桌子上,在四周警惕地环望,依旧空无一人,孙尚儒四下走了一圈,把可能藏人的地方搜了一圈,一无所获。

    回到房中正好看见朱棠从窗户进来,向前一步:“屋顶上我也查过了,没有痕迹。”

    “怪了,我刚才明明听见门外有人的。”孙尚儒眉头紧锁,思考着。

    “会不会是客栈内的人?”朱棠又反问道。

    “不应该。”孙尚儒头:“如果是客栈内的人,那他们即便身手再快逃开进门时也一定会有门窗开闭声,刚才开门之后我就什么也没听到。?”

    “老大,我们两个都是初出江湖,还没什么人知道我们两个呢,是谁呢?会不会是你惹了什么仇家啊?”朱棠说着望向孙尚儒。

    “我倒是惹过一群人,后来他们就再没出现过,今天这两个人,我应该从来没见过。”

    “老大,我想到两个人,你记不记得咱们这几天总是碰见两个樵夫,我总感觉不对劲,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朱棠想想这几天竟被两个如此高手跟着,心中一阵后怕。

    “樵夫?不知道,算了,他们已经被我们发现应该不会再来了,今天晚上我们睡一间房,警惕一些吧。”孙尚儒回忆了这几天的情形依旧理不出头绪。

    “唉,那个,老大。”朱棠又唤了孙尚儒一声。

    “啊,干嘛?”

    “咱们谁打地铺啊?”

    “你啊。”说着孙尚儒走到床边悠闲地躺倒床上:“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朱棠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柜子边拿出几床被褥,打好地铺,吹熄了灯,闷闷地撅着嘴躺下。

    随着灯已熄灭,屋子瞬间宁静了下来,夜幕上月色皎洁明润,窗外的风拂过客栈周边柳树的枝条,声响稀稀入耳,街道上的各家灯火早已熄灭,这座城池似乎已经深深地睡去。 只有一缕月光透过纸窗折射进屋子,照的屋子些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