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对答如流的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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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凌兰也没当回事，人家有钱任性，喜欢送给别人当礼物也没什么问题。
乘马车来到刑部时天色彻底暗下来，凌兰下车时很小心，结果还是碰到伤口处疼的咬牙。
“还好吗？“墨梓玉快速上前搀扶她轻声询问。
凌兰抿唇：“不好怎么办？”
“我再去寻些更好的金疮药，可以止疼还不会留疤的。”
听出男人语气中带有自责，凌兰侧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男人又补充道：“免得留疤耽误你嫁人。”
凌兰：“...”
因为审讯室潮湿阴暗，避免凌兰不舒服，墨梓玉让人将赵氏带到宽敞安静的大厅里。
所以赵氏被人拖上来的时候，凌兰正悠哉品着茶，见到来人后心中一惊。
原本瘦弱憔悴的赵氏是被人架着，好像身上无骨般，双手的指节血迹斑斑，这明显受过刑罚。
她回想起之前男人说过用刑也无果，不曾想这般严重。
“还能站起来吗？”她缓缓放下茶杯低声问。
赵氏似乎没听到，还是墨梓玉点头：“没伤筋骨，是她自己变成这样，如同一滩泥。”
“赵氏，你难道不想家中病重的孩子？”凌兰话锋一转。
孩子二字果真起了作用，趴在地上的赵氏吃力的仰起头，泛红的眸子目光飘忽不定。
见状凌兰压低语气：“如果和你无关你就说清楚，早点回家陪伴孩子不好吗？你也知道她时日无多，若是晚了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无关，与我无关。”赵氏喃喃低语，挣扎着坐起身。
“什么与你无关？吕氏的死？还是林蕊？你具体说清楚。”
赵氏摇头，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无关，都与我无关，不是我做的，冤枉，冤枉啊！”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滑落。
似乎相信了她的话，迟疑中凌兰又问：“你家的那套夜行衣是怎么回事？”
赵氏重重吐出一口气，泪眼迷离：“那是我以前的衣服，想着万一用到便没有扔掉，一直放在青砖下面从未动过，凌姑娘，墨大人，您二位一定要明察啊！我的晓晓还在家里等着，我得回去，我要回家...”
凌兰与墨梓玉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后前者缓缓站起身。
“你认识林蕊吗？”
赵氏毫不迟疑的点头：“认识，她和阿胜一起来看过晓晓，还很关心晓晓的病情，给晓晓带吃的，她是个好姑娘。”
“她一共去过几次？”
赵氏认真回想着：“两次，我知道的只有两次，有时候我不在家就不清楚了。”
之前阿胜说过对方经常不在家，因为要努力做活赚钱给晓晓治病。
“那给晓晓治病这么久一定用了许多银子？”她压低语气。
这一次赵氏沉默几息才点头，却没有多解释。
凌兰已经走出几步来到对方两米之外：“不知，那些银子都是哪来的？”
赵氏看着她，充血泛红的眸子浮现出复杂情绪：“阿胜经常把卖字画的银子给我，还有林蕊也给我过几十两，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积蓄，再就是借的银子，至于借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番话，明显有问题。
林蕊给过几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会记不清楚吗？再就是外面借的，不管借多少都有借条，这都能忘？
之前墨梓玉就提出对方给晓晓治病的银子方面有问题，她又发现对方手上的茧子，进而调查发现对方身份不同寻常，属于隐世杀手。
缓缓收回思绪凌兰蹲下身，与对方对视着：“据我所知，借银子需要抵押才是，你用了什么抵押物呢？”
赵氏抿唇，眼泪噼里啪啦滑落，她伤心悲痛的呜咽：“都是好心人，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命苦，就没让我抵押，但我保证一定按时归还。”
这，更不切合实际，放高利贷的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是救世主。
不过凌兰却微微点头，默认对方的话。
“没错，还是好心人多，你也的确不容易，晓晓更是可怜。”
赵氏的手指受过拶刑，虽然没有伤筋骨却流血了，显现出青紫，她吃力的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嘴里连胜道谢。
“谢谢凌姑娘愿意相信我，您也是好人，希望您放我回家吧！我想晓晓。”
“我会去看晓晓，若是有什么事及时通知你。”
说话间凌兰站起身，赵氏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片刻僵硬，她以为，说明白就能让她回去的。
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反应，凌兰语气徒然一沉：“对了，那套夜行衣上沾有泥土，看起来痕迹留下的时间并不久，也就是最近你应该穿过那套衣服。”
赵氏彻底愣住，眼底闪过几分慌乱和质疑。
此时凌兰再次说道：“所以我怀疑你给晓晓治病的银子并非是借来的，而是又开始接任务以此赚钱，现在我只是不确定，你做的任何和这两起案子是否有关，你可以选择一直装傻，就怕晓晓等不及了。”
“不是，没有，我真的没有，凌姑娘您刚才还相信我的。”赵氏慌忙解释。
凌兰发出一声轻叹：“我也想相信你，那你说夜行衣上面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不会的，不可能有泥土，一定是搜查的人不小心弄脏的。”
“刑部做事的人都是专业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者你为何那么确定？”
“当然，我是洗干净才放好的。”
一问一答之间，赵氏焦急解释没有动脑子，话已出口顿时察觉到不对，勉强镇定下来垂眸避开凌兰的目光。
“我以前每次做任务回来都会将衣服洗干净，所以放到青砖下面时衣服都是干净的，毕竟一直没在穿过，我已经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了，现在我只希望晓晓能平安无事。”
对方反应不慢，心里素质也比较强，能在出状况时保持冷静并弥补过错。
“原来是这样，那的确是误会你了。”
赵氏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凌姑娘，还有什么问题您问，知道的我一定如实交代，希望能早点让我回去，我真担心晓晓的身体坚持不住了。”
对此凌兰也没当回事，人家有钱任性，喜欢送给别人当礼物也没什么问题。
乘马车来到刑部时天色彻底暗下来，凌兰下车时很小心，结果还是碰到伤口处疼的咬牙。
“还好吗？“墨梓玉快速上前搀扶她轻声询问。
凌兰抿唇：“不好怎么办？”
“我再去寻些更好的金疮药，可以止疼还不会留疤的。”
听出男人语气中带有自责，凌兰侧头看过去。
四目相对男人又补充道：“免得留疤耽误你嫁人。”
凌兰：“...”
因为审讯室潮湿阴暗，避免凌兰不舒服，墨梓玉让人将赵氏带到宽敞安静的大厅里。
所以赵氏被人拖上来的时候，凌兰正悠哉品着茶，见到来人后心中一惊。
原本瘦弱憔悴的赵氏是被人架着，好像身上无骨般，双手的指节血迹斑斑，这明显受过刑罚。
她回想起之前男人说过用刑也无果，不曾想这般严重。
“还能站起来吗？”她缓缓放下茶杯低声问。
赵氏似乎没听到，还是墨梓玉点头：“没伤筋骨，是她自己变成这样，如同一滩泥。”
“赵氏，你难道不想家中病重的孩子？”凌兰话锋一转。
孩子二字果真起了作用，趴在地上的赵氏吃力的仰起头，泛红的眸子目光飘忽不定。
见状凌兰压低语气：“如果和你无关你就说清楚，早点回家陪伴孩子不好吗？你也知道她时日无多，若是晚了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无关，与我无关。”赵氏喃喃低语，挣扎着坐起身。
“什么与你无关？吕氏的死？还是林蕊？你具体说清楚。”
赵氏摇头，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无关，都与我无关，不是我做的，冤枉，冤枉啊！”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滑落。
似乎相信了她的话，迟疑中凌兰又问：“你家的那套夜行衣是怎么回事？”
赵氏重重吐出一口气，泪眼迷离：“那是我以前的衣服，想着万一用到便没有扔掉，一直放在青砖下面从未动过，凌姑娘，墨大人，您二位一定要明察啊！我的晓晓还在家里等着，我得回去，我要回家...”
凌兰与墨梓玉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后前者缓缓站起身。
“你认识林蕊吗？”
赵氏毫不迟疑的点头：“认识，她和阿胜一起来看过晓晓，还很关心晓晓的病情，给晓晓带吃的，她是个好姑娘。”
“她一共去过几次？”
赵氏认真回想着：“两次，我知道的只有两次，有时候我不在家就不清楚了。”
之前阿胜说过对方经常不在家，因为要努力做活赚钱给晓晓治病。
“那给晓晓治病这么久一定用了许多银子？”她压低语气。
这一次赵氏沉默几息才点头，却没有多解释。
凌兰已经走出几步来到对方两米之外：“不知，那些银子都是哪来的？”
赵氏看着她，充血泛红的眸子浮现出复杂情绪：“阿胜经常把卖字画的银子给我，还有林蕊也给我过几十两，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积蓄，再就是借的银子，至于借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番话，明显有问题。
林蕊给过几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会记不清楚吗？再就是外面借的，不管借多少都有借条，这都能忘？
之前墨梓玉就提出对方给晓晓治病的银子方面有问题，她又发现对方手上的茧子，进而调查发现对方身份不同寻常，属于隐世杀手。
缓缓收回思绪凌兰蹲下身，与对方对视着：“据我所知，借银子需要抵押才是，你用了什么抵押物呢？”
赵氏抿唇，眼泪噼里啪啦滑落，她伤心悲痛的呜咽：“都是好心人，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命苦，就没让我抵押，但我保证一定按时归还。”
这，更不切合实际，放高利贷的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是救世主。
不过凌兰却微微点头，默认对方的话。
“没错，还是好心人多，你也的确不容易，晓晓更是可怜。”
赵氏的手指受过拶刑，虽然没有伤筋骨却流血了，显现出青紫，她吃力的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嘴里连胜道谢。
“谢谢凌姑娘愿意相信我，您也是好人，希望您放我回家吧！我想晓晓。”
“我会去看晓晓，若是有什么事及时通知你。”
说话间凌兰站起身，赵氏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片刻僵硬，她以为，说明白就能让她回去的。
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反应，凌兰语气徒然一沉：“对了，那套夜行衣上沾有泥土，看起来痕迹留下的时间并不久，也就是最近你应该穿过那套衣服。”
赵氏彻底愣住，眼底闪过几分慌乱和质疑。
此时凌兰再次说道：“所以我怀疑你给晓晓治病的银子并非是借来的，而是又开始接任务以此赚钱，现在我只是不确定，你做的任何和这两起案子是否有关，你可以选择一直装傻，就怕晓晓等不及了。”
“不是，没有，我真的没有，凌姑娘您刚才还相信我的。”赵氏慌忙解释。
凌兰发出一声轻叹：“我也想相信你，那你说夜行衣上面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不会的，不可能有泥土，一定是搜查的人不小心弄脏的。”
“刑部做事的人都是专业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者你为何那么确定？”
“当然，我是洗干净才放好的。”
一问一答之间，赵氏焦急解释没有动脑子，话已出口顿时察觉到不对，勉强镇定下来垂眸避开凌兰的目光。
“我以前每次做任务回来都会将衣服洗干净，所以放到青砖下面时衣服都是干净的，毕竟一直没在穿过，我已经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了，现在我只希望晓晓能平安无事。”
对方反应不慢，心里素质也比较强，能在出状况时保持冷静并弥补过错。
“原来是这样，那的确是误会你了。”
赵氏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凌姑娘，还有什么问题您问，知道的我一定如实交代，希望能早点让我回去，我真担心晓晓的身体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