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一章:郑成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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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雷步诺就像是刚刚经受过暴风雨的鸡,尽管没有被这暴风雨波及到,可掀起来的声势,依旧将他吓得不轻。因为它不像天鹅也不像鸭子,虽然长着翅膀,可不会飞也不会游泳。一旦被暴风雨卷进去,只有死路一条。风帆战列舰在迷雾当中东撞西撞,好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被他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穿过迷雾之后,朝着爪哇方向不断加快速度。他终于回到了巴达维亚,终于来到了总督府。他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禀报给了范迪门。可是,范迪门并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能被红夷任命为巴达维亚的总督,本事那是母庸置疑的,甚至还参加过几次规模不小的战斗,对当今世界那些有名有姓的火炮都很熟悉。现在使用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铸造的火炮,威力大小和炮膛有着很大的关系。炮膛里面越光滑,炮管的强度足够,火炮打的也就越远。这样一来,重量就会上升。一般情况下,战船上的火炮重量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计算。也就是说,岸防炮不能和战船上的火炮相提并论。正是基于这个原理,范迪门并不相信雷步诺所说的那种火炮能搬到战船上。他同时也不相信雷步诺描绘的那个场景,在他的记忆当中,整个天下,就没有威力那么强大的火炮。他自信,西方的那些火炮,要远远的超过东方,东方的火炮永远都落后西方,西方上前没有雷步诺所描绘的那种火炮,东方为什么会有呢?总督府的办公室中,范迪门一脸轻蔑的看着雷步诺,“我亲爱的雷步诺,不过是去了一次东方,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耻笑你的意思,可你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过丢人,让我不敢想,现在的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不,总督长官,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须如实禀报,这个神秘的东方帝国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咱们不能郑重的对待他们,恐怕郑芝龙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咱们的未来!”雷步诺见范迪门不相信,急忙解释。范迪门哪里能听进去?现在的他,犯了当初郑芝龙所犯的那个毛病。在他看来,整个海面上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也无非就是郑芝龙了。郑芝龙的实力也不过尔尔,他又何必害怕不如郑芝龙的那个国度呢?至于雷步诺所说的那些话,可能是真的,但真的绝对不多。或许真的有威力强大的火炮,不过只是雷步诺的夸张之语,再说了,这种威力强大的火炮根本装不到战船上,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所谓百年海军,海面舰艇的发展可不像步兵那样,随随便便招揽一些青壮就行,如果没有详细的规划以及足够的底蕴,想要打败“海上马车夫”,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最起码,在如今的西方,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和他们相比较。帝国的荣光照耀万古,一个小小的东方没落帝国,如何与之相比?“海上马车夫”的荣光还会延续几年,大约三四十年之后,英荷、法荷战争过后,海上马车夫才会没落。如今,马车夫有足够的威望。雷步诺的种种解释,始终没有让范迪门相信,甚至引起了厌烦。范迪门随便的说了两句,便将他打发了。不过,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打算重新再换一个人,跑到东边那边再看看。最大的目的,并不是验证雷步诺所说的那场战役的真实情况,而是在想,郑芝龙是不是真的失败了?如果他真的失败,或许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郑芝龙手中的那些资源全部弄过来。范迪门唯利是图的人,想的永远都是那些利益。有他后悔的时候,他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和狂妄付出代价。……郑芝龙也终于松口了,他决定投降。他现在的小命在孙杰的手里,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恐怕下一刻就会尸首分离。郑芝龙远远没有他儿子那么刚烈,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表示臣服。天津的港口上,孙杰负手而立。前方停靠的那两艘钢铁巨舰,水手们正拿着各种清扫工具,洗刷着表面。郑芝龙静静地站在孙杰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巨舰。脸上满是羡慕,眼神当中满是渴望。如果能拥有一艘,实力将会呈几何增长。“咱们在海面上最辉煌的时刻也就是郑和下西洋,可惜那个时候并没有趁机建立起海洋霸权,这可真是一大憾事!”孙杰感慨万千。郑芝龙道:“陛下,大明朝廷和历朝历代没有任何不同,他们最害怕的是海外称王海外分封,那些皇帝们最害怕的是乱臣贼子盘踞海洋,从而对他们造成危险。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他们视海洋为洪荒勐兽。朝廷实力强大之际,他们或许还会发展海贸,一旦实力下滑,他们就会将海洋封禁!大明朝廷的那些文人士大夫没什么好东西,北方的那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南方这些,他们可不希望朝廷取消海禁。那些士绅依靠着海洋走私谋取巨大的利润,如果放开海禁,那不就是让朝廷和他们抢钱吗?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说实话,臣之前就是海洋上最大的走私范围,实在太清楚这里面的利润!”郑芝龙的态度越发恭敬,语气间也满是低微。孙杰侧过身子,道:“你说的这话倒是实话,以后不一样了,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我看见,我征服!”孙杰大手一挥,威严无比。郑芝龙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的脸庞,一时之间有些恍忽。他彷佛看到了春秋战国之际的秦国,彷佛看到了一扫六国君临天下的秦始皇。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叫做大秦了,就像是当年统一六国那样,这次要统一全世界。怪不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拿下整个大明北方,光是这分魄力,都无人可比。“对了陛下,臣还有件事忘了说!”郑芝龙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将和德川幕府商量好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孙杰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便问:“我是想说你和德川幕府之间的那些事?”郑芝龙的脸上满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孙杰竟然会知道这些事。“陛下,您,您怎么知道?”郑芝龙支支吾吾。“前不久,朝鲜那边又派人过来求援,说德川幕府现在已经大兵压境,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京畿道攻破。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你要攻打天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德川幕府,要拿下整个朝鲜,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蝇营狗苟,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孙杰一脸轻松,自信的道。郑芝龙沉默了。这是一个智慧如妖的人,败在他的手中不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郑芝龙跪了下来,连忙告罪:“臣有罪,没能将这些事情提前禀报给陛下,还望陛下赎罪!”“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心里就别憋着,憋着也怪难受的,你知道的事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想要瞒过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孙杰的声音冷了几分。该敲打的时候就要好好的敲打敲打,要让他明白明白道理。阵阵海风吹来,凉爽且湿润。郑芝龙战败且投降的消息,传到了金陵。霎时间,整个江南乱作一团。尤其是依附着郑芝龙的杨嗣昌,被这个消息吓得病倒了。他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郑芝龙的身上,如果郑芝龙有个什么意外,最倒霉的就是他。不仅仅只有杨嗣昌,还有年轻的郑成功。在他自己的那个院子当中,愤怒的不成样子,挥舞着手中的刀,连连朝面前的一棵小树上砍去。眼睛当中是悲痛和愤怒,悲痛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是孙杰的对手,愤怒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投降孙杰。孙杰是贼,他父亲是官。自古贼官不两立,他想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投降?正如历史上的他,同样想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投降建奴一样。“可笑我还想着如何还政陛下,原来我竟然还是一个贼人的儿子!可笑啊,可笑,实在太过可笑!”郑成功狂笑不止。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面前的小树已经被他砍的不剩什么。随后右手一挥,手中的刀插在了地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张海提着一壶酒,站在了书房外。他长舒一口气,敲响了书房的门。“郑兄,我这有一壶好酒,何不痛饮一番,解解心中苦闷!”张海喊道。书房当中传出了重重的叹气声,紧接着,郑成功推门而出。还没等张海说什么,他便率先开口:“张兄,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个笑话?我还想着还政陛下,扶持大明,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爹却成了罪人!”张海劝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说不定镇海侯只是权宜之策。如今局势诡谲云涌,周延儒这厮蠢蠢欲动,郑兄可要及时收拢手中的权利,不要让外人钻了空子!”这话倒是提醒了郑成功,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被外人觊觎。现在的江南可不是铁板一块,周延儒这个家伙还在那里虎视眈眈,他背后的那个钱绛坤可不是个善茬子。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招兵买马,同时不断的为偷取郑芝龙的残余势力。“还有那个杨嗣昌,这就是一个墙头草,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会生出变故。还有陛下,此时应该赶紧派兵保护,千万不能出现问题。这是咱们的复兴之主,千万不能有差!”张海沉着冷静的分析着。郑成功毕竟年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张海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张兄说的没错,我只顾着难受了,没想到还有这些事。张兄助我,一定要帮着我将如今的局势先稳定下来!”郑成功连忙道。“这不是什么问题!”张海斩钉截铁。片刻之后,郑成功手握兵符,进了城外的郑家军营。这是郑芝龙在离开之前,留守金陵的一支兵马,差不多有一万人,算不上精锐,但要比寻常卫所兵好上不少。郑成功带着这些兵马进了金陵城,封锁城墙,控制街道,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郑芝龙这个关键人物的投降,代表着南明的半壁江山彻底的沦丧。朱慈烺的弘光政权,一下子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弘光”本是朱由崧的年号,在孙杰的搅动下,阴差阳错的落在了朱慈烺的身上。“金陵宫变”之后,南明再次分裂。但朱慈烺这边有郑芝龙,也算的上是地位稳固。可如今,郑芝龙的投降,就像是釜底抽薪一样。襄阳的唐王,武汉的楚王以及杭州的周延儒钱绛坤,心里那称王称霸的心再次旺盛。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吞并了金陵以及郑芝龙的残余势力,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整和这些力量,那他们手中的实力,就会仅次于孙杰。之前有郑芝龙,不能轻举妄动。这次郑芝龙没了,时机大好。破船还有三千钉,郑芝龙的主力虽然大损,残余势力依旧庞大,更别说还有郑芝龙留下来的商路,这可是赚钱的好法子。一时间,天下局势再次翻涌,山雨雨欲来风满楼。郑成功要面临的第一个危机,终于要到了。孙杰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现在的他,正在考虑出兵朝鲜之事。德川幕府目前还不知道郑芝龙兵败的消息,此时出击再合适不过。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是派兵前往对马岛,切断倭国和朝鲜的联系,然后关门打狗,先消灭朝鲜半岛上的倭寇,然后再做打算。
现在的雷步诺就像是刚刚经受过暴风雨的鸡,尽管没有被这暴风雨波及到,可掀起来的声势,依旧将他吓得不轻。因为它不像天鹅也不像鸭子,虽然长着翅膀,可不会飞也不会游泳。一旦被暴风雨卷进去,只有死路一条。风帆战列舰在迷雾当中东撞西撞,好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被他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穿过迷雾之后,朝着爪哇方向不断加快速度。他终于回到了巴达维亚,终于来到了总督府。他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禀报给了范迪门。可是,范迪门并不相信他说的这些话。能被红夷任命为巴达维亚的总督,本事那是母庸置疑的,甚至还参加过几次规模不小的战斗,对当今世界那些有名有姓的火炮都很熟悉。现在使用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铸造的火炮,威力大小和炮膛有着很大的关系。炮膛里面越光滑,炮管的强度足够,火炮打的也就越远。这样一来,重量就会上升。一般情况下,战船上的火炮重量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计算。也就是说,岸防炮不能和战船上的火炮相提并论。正是基于这个原理,范迪门并不相信雷步诺所说的那种火炮能搬到战船上。他同时也不相信雷步诺描绘的那个场景,在他的记忆当中,整个天下,就没有威力那么强大的火炮。他自信,西方的那些火炮,要远远的超过东方,东方的火炮永远都落后西方,西方上前没有雷步诺所描绘的那种火炮,东方为什么会有呢?总督府的办公室中,范迪门一脸轻蔑的看着雷步诺,“我亲爱的雷步诺,不过是去了一次东方,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耻笑你的意思,可你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过丢人,让我不敢想,现在的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不,总督长官,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须如实禀报,这个神秘的东方帝国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咱们不能郑重的对待他们,恐怕郑芝龙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咱们的未来!”雷步诺见范迪门不相信,急忙解释。范迪门哪里能听进去?现在的他,犯了当初郑芝龙所犯的那个毛病。在他看来,整个海面上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也无非就是郑芝龙了。郑芝龙的实力也不过尔尔,他又何必害怕不如郑芝龙的那个国度呢?至于雷步诺所说的那些话,可能是真的,但真的绝对不多。或许真的有威力强大的火炮,不过只是雷步诺的夸张之语,再说了,这种威力强大的火炮根本装不到战船上,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所谓百年海军,海面舰艇的发展可不像步兵那样,随随便便招揽一些青壮就行,如果没有详细的规划以及足够的底蕴,想要打败“海上马车夫”,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最起码,在如今的西方,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和他们相比较。帝国的荣光照耀万古,一个小小的东方没落帝国,如何与之相比?“海上马车夫”的荣光还会延续几年,大约三四十年之后,英荷、法荷战争过后,海上马车夫才会没落。如今,马车夫有足够的威望。雷步诺的种种解释,始终没有让范迪门相信,甚至引起了厌烦。范迪门随便的说了两句,便将他打发了。不过,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他打算重新再换一个人,跑到东边那边再看看。最大的目的,并不是验证雷步诺所说的那场战役的真实情况,而是在想,郑芝龙是不是真的失败了?如果他真的失败,或许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郑芝龙手中的那些资源全部弄过来。范迪门唯利是图的人,想的永远都是那些利益。有他后悔的时候,他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和狂妄付出代价。……郑芝龙也终于松口了,他决定投降。他现在的小命在孙杰的手里,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恐怕下一刻就会尸首分离。郑芝龙远远没有他儿子那么刚烈,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表示臣服。天津的港口上,孙杰负手而立。前方停靠的那两艘钢铁巨舰,水手们正拿着各种清扫工具,洗刷着表面。郑芝龙静静地站在孙杰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巨舰。脸上满是羡慕,眼神当中满是渴望。如果能拥有一艘,实力将会呈几何增长。“咱们在海面上最辉煌的时刻也就是郑和下西洋,可惜那个时候并没有趁机建立起海洋霸权,这可真是一大憾事!”孙杰感慨万千。郑芝龙道:“陛下,大明朝廷和历朝历代没有任何不同,他们最害怕的是海外称王海外分封,那些皇帝们最害怕的是乱臣贼子盘踞海洋,从而对他们造成危险。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他们视海洋为洪荒勐兽。朝廷实力强大之际,他们或许还会发展海贸,一旦实力下滑,他们就会将海洋封禁!大明朝廷的那些文人士大夫没什么好东西,北方的那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南方这些,他们可不希望朝廷取消海禁。那些士绅依靠着海洋走私谋取巨大的利润,如果放开海禁,那不就是让朝廷和他们抢钱吗?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说实话,臣之前就是海洋上最大的走私范围,实在太清楚这里面的利润!”郑芝龙的态度越发恭敬,语气间也满是低微。孙杰侧过身子,道:“你说的这话倒是实话,以后不一样了,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我看见,我征服!”孙杰大手一挥,威严无比。郑芝龙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的脸庞,一时之间有些恍忽。他彷佛看到了春秋战国之际的秦国,彷佛看到了一扫六国君临天下的秦始皇。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叫做大秦了,就像是当年统一六国那样,这次要统一全世界。怪不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拿下整个大明北方,光是这分魄力,都无人可比。“对了陛下,臣还有件事忘了说!”郑芝龙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将和德川幕府商量好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孙杰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便问:“我是想说你和德川幕府之间的那些事?”郑芝龙的脸上满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孙杰竟然会知道这些事。“陛下,您,您怎么知道?”郑芝龙支支吾吾。“前不久,朝鲜那边又派人过来求援,说德川幕府现在已经大兵压境,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京畿道攻破。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你要攻打天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德川幕府,要拿下整个朝鲜,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蝇营狗苟,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孙杰一脸轻松,自信的道。郑芝龙沉默了。这是一个智慧如妖的人,败在他的手中不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郑芝龙跪了下来,连忙告罪:“臣有罪,没能将这些事情提前禀报给陛下,还望陛下赎罪!”“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心里就别憋着,憋着也怪难受的,你知道的事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想要瞒过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孙杰的声音冷了几分。该敲打的时候就要好好的敲打敲打,要让他明白明白道理。阵阵海风吹来,凉爽且湿润。郑芝龙战败且投降的消息,传到了金陵。霎时间,整个江南乱作一团。尤其是依附着郑芝龙的杨嗣昌,被这个消息吓得病倒了。他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郑芝龙的身上,如果郑芝龙有个什么意外,最倒霉的就是他。不仅仅只有杨嗣昌,还有年轻的郑成功。在他自己的那个院子当中,愤怒的不成样子,挥舞着手中的刀,连连朝面前的一棵小树上砍去。眼睛当中是悲痛和愤怒,悲痛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是孙杰的对手,愤怒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投降孙杰。孙杰是贼,他父亲是官。自古贼官不两立,他想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投降?正如历史上的他,同样想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要投降建奴一样。“可笑我还想着如何还政陛下,原来我竟然还是一个贼人的儿子!可笑啊,可笑,实在太过可笑!”郑成功狂笑不止。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面前的小树已经被他砍的不剩什么。随后右手一挥,手中的刀插在了地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张海提着一壶酒,站在了书房外。他长舒一口气,敲响了书房的门。“郑兄,我这有一壶好酒,何不痛饮一番,解解心中苦闷!”张海喊道。书房当中传出了重重的叹气声,紧接着,郑成功推门而出。还没等张海说什么,他便率先开口:“张兄,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个笑话?我还想着还政陛下,扶持大明,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爹却成了罪人!”张海劝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说不定镇海侯只是权宜之策。如今局势诡谲云涌,周延儒这厮蠢蠢欲动,郑兄可要及时收拢手中的权利,不要让外人钻了空子!”这话倒是提醒了郑成功,越是这个时候,越容易被外人觊觎。现在的江南可不是铁板一块,周延儒这个家伙还在那里虎视眈眈,他背后的那个钱绛坤可不是个善茬子。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招兵买马,同时不断的为偷取郑芝龙的残余势力。“还有那个杨嗣昌,这就是一个墙头草,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会生出变故。还有陛下,此时应该赶紧派兵保护,千万不能出现问题。这是咱们的复兴之主,千万不能有差!”张海沉着冷静的分析着。郑成功毕竟年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张海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张兄说的没错,我只顾着难受了,没想到还有这些事。张兄助我,一定要帮着我将如今的局势先稳定下来!”郑成功连忙道。“这不是什么问题!”张海斩钉截铁。片刻之后,郑成功手握兵符,进了城外的郑家军营。这是郑芝龙在离开之前,留守金陵的一支兵马,差不多有一万人,算不上精锐,但要比寻常卫所兵好上不少。郑成功带着这些兵马进了金陵城,封锁城墙,控制街道,禁止任何人随意出入。郑芝龙这个关键人物的投降,代表着南明的半壁江山彻底的沦丧。朱慈烺的弘光政权,一下子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弘光”本是朱由崧的年号,在孙杰的搅动下,阴差阳错的落在了朱慈烺的身上。“金陵宫变”之后,南明再次分裂。但朱慈烺这边有郑芝龙,也算的上是地位稳固。可如今,郑芝龙的投降,就像是釜底抽薪一样。襄阳的唐王,武汉的楚王以及杭州的周延儒钱绛坤,心里那称王称霸的心再次旺盛。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吞并了金陵以及郑芝龙的残余势力,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整和这些力量,那他们手中的实力,就会仅次于孙杰。之前有郑芝龙,不能轻举妄动。这次郑芝龙没了,时机大好。破船还有三千钉,郑芝龙的主力虽然大损,残余势力依旧庞大,更别说还有郑芝龙留下来的商路,这可是赚钱的好法子。一时间,天下局势再次翻涌,山雨雨欲来风满楼。郑成功要面临的第一个危机,终于要到了。孙杰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现在的他,正在考虑出兵朝鲜之事。德川幕府目前还不知道郑芝龙兵败的消息,此时出击再合适不过。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是派兵前往对马岛,切断倭国和朝鲜的联系,然后关门打狗,先消灭朝鲜半岛上的倭寇,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