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趴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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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姜浩的不以为意，水尚天则大吃一惊！
按照时间推算，钱七星见到金黄色的下品灵犀丹大约是在一年半之前，而他见识姜浩炼丹的手法，尚不足一年半，如此短的时间，这老头竟然就参透了极致下品灵犀丹的炼制诀窍！
更糟心的是，以钱七星的深厚丹道修为，只要参透了一款丹药，很快就会参透药性类似的丹药，继而向更多的丹药推进。
如此一来，凌云山丹堂更是把青木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水尚天心中焦急，立刻问道：“钱丹师，其他的丹药也颇有进益吧？”
钱七星连连摆手：“那倒没有，搞清楚下品灵犀丹，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
水尚天才不信，但也无可奈何。现在想想，当初泄露出下品灵犀丹的消息，真是愚蠢之极。
姜浩并没有水尚天的这些心思，他盯着钱七星掌心的三枚灵犀丹看了一阵，随口问道：“成丹三枚还是四枚？”
钱七星瞬间像被抽去了脊梁，身形萎缩三寸，嘴里无奈说道：“说来奇怪，虽然灵犀丹的品质上去了，但是药力的流失我始终控制不住，只能成丹三枚，比姜浩还是差了一大截。”
姜浩心中得意，嘴上谦虚道：“我只会三五种丹药，侥幸而已。”
水尚天心里也很高兴，笑着说道：“钱丹师底蕴深厚，小小的灵犀丹，自是难不住你。”
“嘿嘿，水次席，姜浩，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通报灵犀丹之事，二来嘛，我偶然得到了一个古方，想和你们探讨一番。”
“哦？钱丹师如此大度，水某万分敬佩。”水尚天立刻送上了一顶高帽，妄图堵住钱七星的某些诉求。
钱七星倒也不在意，收起灵犀丹，摸出一片巴掌大小古旧缺角的深黄色纸张，笑着说道：“意外之得，一起探讨一下，当不起大度二字。”
说着，把纸片递给了水尚天。
水尚天观瞧数眼，口中 “咦”了一声，随即表情古怪，把纸片递给了姜浩。
姜浩不明就里，接过一看，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这个丹方上记载了一种名为“娇颜丹”的丹药，姜浩在珠子提供的信息中见过，不过，他见到的是娇颜丹的改良版，名为娇颜木瓜散，不但可以娇嫩肌肤，还能丰盈身体的上围，真可谓是……莫名其妙。
他随手把丹方还给钱七星，笑着说道：“钱丹师有心了，你是觉得这个丹方可以解决雪珊珊的困局吗？”
钱七星已然看出姜浩的不在意，心中不免喟叹：这孩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啊。
嘴上说道：“我推演过药性，希望不大，仅能提供一个参考，不过，我这里还有两份丹方。”
说着，又摸出两张纸片，直接递给姜浩。
水尚天直翻白眼，心中腹诽：老东西，你还真是准备充分啊，刚才姜浩要是表现出欣喜之态，怕是后面的这两张丹方，就不会拿出来吧？
姜浩接过来，抬眼观瞧。
第一张纸上记载的是一款名为“玉人丹”的丹药，姜浩同样见过也推演过，对雪珊珊的情况基本没用。
第二张纸上记载的是一款名为“人面桃花”的丹药，这让姜浩不由得眯起了眼。
没见过！
他赶紧看下去，发现丹料大部分都寻常，只有三味丹药稍稍珍稀，自己的储物戒中都能配齐。
他接着开始默默推演丹方，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看得钱七星和水尚天既疑惑又震惊。
他在干什么？推演丹方吗？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不是装腔作势？
姜浩心里也有些震惊，眼前的“人面桃花”丹方，从药性来说，竟然是缓缓释放，时间或许会长达三个月以上，在药力释放的过程中，肌肤会越来越娇嫩，如果丹药炼制到极致的话，还有驻颜功效。
不过，这个丹方，依然不能解决雪珊珊的困局。因为这是一种锦上添花的丹药，也就是说，服用此丹药的人，原本肌肤就挺好，服用之后，会更好一些。
而雪珊珊需要的，是雪中送炭……咦，不对啊，或许用炭中送雪来形容更合适。她黑得如黑炭一般，想变得雪白，可不就是炭中送雪嘛。
想远了。
姜浩扯回思绪，继续琢磨。
这个丹方虽然没用，但是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思路，那就是，雪珊珊的困局，需要一种缓缓释放药力的丹药。
甚至可以说，完全可以用人面桃花的丹方为基础，改良出合适的丹方。
思忖间，只听水尚天突然问道：“姜浩，能看懂吗？”
水尚天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出言提醒。
他是这么想的，如果姜浩看不懂，如此装腔作势，实在太丢人。如果能看懂，那更得提醒一下，要注意藏拙。
姜浩心中一激灵，赶紧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看不懂。”
水尚天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看不懂还瞎看。”
姜浩讪讪道：“这不是雪珊珊的事总压在心头吗，我正琢磨我能不能配齐丹料呢。钱丹师，这三份丹方，我好像都能配齐丹料。”
钱老头眨巴眨巴眼，笑着说道：“玉人丹药性，我个人觉得，对雪珊珊作用不大。人面桃花的药性也不行，不过其药力释放缓慢，却可以借鉴一二。姜浩，你觉得把人面桃花和玉人丹合二为一，任何？”
姜浩快速盘算一下，心说：肯定不行，没有褪色的功效。
面上却眼神一亮，急促说道：“妙啊，值得一试，不过，炼丹时如何控制火候和添加丹料的顺序？”
钱七星摇摇头：“这些东西，只能一点点摸索了。”
姜浩立刻愁容满面，无奈说道：“这我可做不了，我也就能炼制几味现成的丹药。”
说着，一脸惋惜的把丹方还给了钱老头。
钱七星看似随意的收了起来，心里其实很不满意。
你看都看了，说不定还悄悄记住了，就这么还给我，这算怎么回事？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
两日之后，宽宏大度的钱七星去了甘泉宫，却被李骐告知：姜浩闭门修行，每次三日，这是第二日。
得，这一听就是大实话，钱七星直接赖着不走了，直到第三天午后，果然等到了姜浩从东屋出来。
“不错不错，气宇轩昂，面色如玉。姜浩，我这两天才听说，你前一段时间竟然在炎寒二洞走了一遭，老夫佩服之至。”钱七星卖力的说着不花钱的恭维话。
姜浩客套几句，两人进了正殿落座。
钱七星也不绕圈子了，直接道：“姜浩，我们之前有个半年之约，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你对于天地气息与飞行术之间的关系，可有什么感悟？”
姜浩愣了愣，这事啊？我都快忘了。不过那个快慢脚的技巧，却真的非常有效。
他赶紧道：“姜浩愚钝，思而不得，后来种种杂事，没有继续参悟。”
“你啊。”钱丹师亲热的说道：“多少人求我，我都没说过，你倒好，一点也不在意。”
“惭愧惭愧。”姜浩低眉顺眼。
“好吧，我们忘年之交，我倒也不在意你的态度，今天就和你说说这天地气息。”
姜浩心说：这老头，明明是你欠我的，当初你可是以此为条件，邀请我去参加丹道比拼来着。
嘴上则客气的说着感谢解惑之类的话。
钱七星朗声道：“我曾说过，这天地气息看似无形，其实无处不在，天地宛如巨大的水缸，气息则稠密如缸中之水，我等修士，可以视为水中之鱼，而飞行术，则是不过是鱼在水中游动罢了。姜浩，你可曾想过，鱼要怎样才能游得更快？”
姜浩愣了愣，试探说道：“奋力划水？”
“这当然……是对的。算了，我不卖关子了，鱼在水中，头前而尾后，头尖而尾薄，方能快速游走，你可曾见过哪条鱼像修士飞行一样，站着游水吗？”
姜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眨巴眨巴眼，小声问道：“钱丹师，你的意思是……趴着飞？”
钱七星双手一拍，大笑道：“一点就通，果然天资丰硕！”
姜浩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钱七星乐了：“怎么不可能？我不说鱼，就说飞剑，你见过竖着飞行的飞剑吗？还有灵舟？为什么也是平着飞，而不是竖着？”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飞剑和灵舟可以平着飞，修士自然也可以。这样一来，天地气息所形成的阻力，也就是风，就会小很多，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可是……这也太难看了啊。”
“想好看还不简单？飞高点，别让人看见，起飞和落地的时候站直了，自然就好看了。”
姜浩还是不大信，想了想问道：“敢问钱丹师，你也是趴着飞吗？”
钱七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瞪着眼说道：“我好歹也是成名丹师，怎会如此不顾脸面？我有我的办法，不但站着飞，而且迅疾无比，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半毫。”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等着姜浩求教。
姜浩却捏着下巴想了半响，皱眉说道：“趴着飞，太丢人了啊。”
……
相较于姜浩的不以为意，水尚天则大吃一惊！
按照时间推算，钱七星见到金黄色的下品灵犀丹大约是在一年半之前，而他见识姜浩炼丹的手法，尚不足一年半，如此短的时间，这老头竟然就参透了极致下品灵犀丹的炼制诀窍！
更糟心的是，以钱七星的深厚丹道修为，只要参透了一款丹药，很快就会参透药性类似的丹药，继而向更多的丹药推进。
如此一来，凌云山丹堂更是把青木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水尚天心中焦急，立刻问道：“钱丹师，其他的丹药也颇有进益吧？”
钱七星连连摆手：“那倒没有，搞清楚下品灵犀丹，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
水尚天才不信，但也无可奈何。现在想想，当初泄露出下品灵犀丹的消息，真是愚蠢之极。
姜浩并没有水尚天的这些心思，他盯着钱七星掌心的三枚灵犀丹看了一阵，随口问道：“成丹三枚还是四枚？”
钱七星瞬间像被抽去了脊梁，身形萎缩三寸，嘴里无奈说道：“说来奇怪，虽然灵犀丹的品质上去了，但是药力的流失我始终控制不住，只能成丹三枚，比姜浩还是差了一大截。”
姜浩心中得意，嘴上谦虚道：“我只会三五种丹药，侥幸而已。”
水尚天心里也很高兴，笑着说道：“钱丹师底蕴深厚，小小的灵犀丹，自是难不住你。”
“嘿嘿，水次席，姜浩，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通报灵犀丹之事，二来嘛，我偶然得到了一个古方，想和你们探讨一番。”
“哦？钱丹师如此大度，水某万分敬佩。”水尚天立刻送上了一顶高帽，妄图堵住钱七星的某些诉求。
钱七星倒也不在意，收起灵犀丹，摸出一片巴掌大小古旧缺角的深黄色纸张，笑着说道：“意外之得，一起探讨一下，当不起大度二字。”
说着，把纸片递给了水尚天。
水尚天观瞧数眼，口中 “咦”了一声，随即表情古怪，把纸片递给了姜浩。
姜浩不明就里，接过一看，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这个丹方上记载了一种名为“娇颜丹”的丹药，姜浩在珠子提供的信息中见过，不过，他见到的是娇颜丹的改良版，名为娇颜木瓜散，不但可以娇嫩肌肤，还能丰盈身体的上围，真可谓是……莫名其妙。
他随手把丹方还给钱七星，笑着说道：“钱丹师有心了，你是觉得这个丹方可以解决雪珊珊的困局吗？”
钱七星已然看出姜浩的不在意，心中不免喟叹：这孩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啊。
嘴上说道：“我推演过药性，希望不大，仅能提供一个参考，不过，我这里还有两份丹方。”
说着，又摸出两张纸片，直接递给姜浩。
水尚天直翻白眼，心中腹诽：老东西，你还真是准备充分啊，刚才姜浩要是表现出欣喜之态，怕是后面的这两张丹方，就不会拿出来吧？
姜浩接过来，抬眼观瞧。
第一张纸上记载的是一款名为“玉人丹”的丹药，姜浩同样见过也推演过，对雪珊珊的情况基本没用。
第二张纸上记载的是一款名为“人面桃花”的丹药，这让姜浩不由得眯起了眼。
没见过！
他赶紧看下去，发现丹料大部分都寻常，只有三味丹药稍稍珍稀，自己的储物戒中都能配齐。
他接着开始默默推演丹方，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看得钱七星和水尚天既疑惑又震惊。
他在干什么？推演丹方吗？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不是装腔作势？
姜浩心里也有些震惊，眼前的“人面桃花”丹方，从药性来说，竟然是缓缓释放，时间或许会长达三个月以上，在药力释放的过程中，肌肤会越来越娇嫩，如果丹药炼制到极致的话，还有驻颜功效。
不过，这个丹方，依然不能解决雪珊珊的困局。因为这是一种锦上添花的丹药，也就是说，服用此丹药的人，原本肌肤就挺好，服用之后，会更好一些。
而雪珊珊需要的，是雪中送炭……咦，不对啊，或许用炭中送雪来形容更合适。她黑得如黑炭一般，想变得雪白，可不就是炭中送雪嘛。
想远了。
姜浩扯回思绪，继续琢磨。
这个丹方虽然没用，但是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思路，那就是，雪珊珊的困局，需要一种缓缓释放药力的丹药。
甚至可以说，完全可以用人面桃花的丹方为基础，改良出合适的丹方。
思忖间，只听水尚天突然问道：“姜浩，能看懂吗？”
水尚天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出言提醒。
他是这么想的，如果姜浩看不懂，如此装腔作势，实在太丢人。如果能看懂，那更得提醒一下，要注意藏拙。
姜浩心中一激灵，赶紧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当然看不懂。”
水尚天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看不懂还瞎看。”
姜浩讪讪道：“这不是雪珊珊的事总压在心头吗，我正琢磨我能不能配齐丹料呢。钱丹师，这三份丹方，我好像都能配齐丹料。”
钱老头眨巴眨巴眼，笑着说道：“玉人丹药性，我个人觉得，对雪珊珊作用不大。人面桃花的药性也不行，不过其药力释放缓慢，却可以借鉴一二。姜浩，你觉得把人面桃花和玉人丹合二为一，任何？”
姜浩快速盘算一下，心说：肯定不行，没有褪色的功效。
面上却眼神一亮，急促说道：“妙啊，值得一试，不过，炼丹时如何控制火候和添加丹料的顺序？”
钱七星摇摇头：“这些东西，只能一点点摸索了。”
姜浩立刻愁容满面，无奈说道：“这我可做不了，我也就能炼制几味现成的丹药。”
说着，一脸惋惜的把丹方还给了钱老头。
钱七星看似随意的收了起来，心里其实很不满意。
你看都看了，说不定还悄悄记住了，就这么还给我，这算怎么回事？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
两日之后，宽宏大度的钱七星去了甘泉宫，却被李骐告知：姜浩闭门修行，每次三日，这是第二日。
得，这一听就是大实话，钱七星直接赖着不走了，直到第三天午后，果然等到了姜浩从东屋出来。
“不错不错，气宇轩昂，面色如玉。姜浩，我这两天才听说，你前一段时间竟然在炎寒二洞走了一遭，老夫佩服之至。”钱七星卖力的说着不花钱的恭维话。
姜浩客套几句，两人进了正殿落座。
钱七星也不绕圈子了，直接道：“姜浩，我们之前有个半年之约，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你对于天地气息与飞行术之间的关系，可有什么感悟？”
姜浩愣了愣，这事啊？我都快忘了。不过那个快慢脚的技巧，却真的非常有效。
他赶紧道：“姜浩愚钝，思而不得，后来种种杂事，没有继续参悟。”
“你啊。”钱丹师亲热的说道：“多少人求我，我都没说过，你倒好，一点也不在意。”
“惭愧惭愧。”姜浩低眉顺眼。
“好吧，我们忘年之交，我倒也不在意你的态度，今天就和你说说这天地气息。”
姜浩心说：这老头，明明是你欠我的，当初你可是以此为条件，邀请我去参加丹道比拼来着。
嘴上则客气的说着感谢解惑之类的话。
钱七星朗声道：“我曾说过，这天地气息看似无形，其实无处不在，天地宛如巨大的水缸，气息则稠密如缸中之水，我等修士，可以视为水中之鱼，而飞行术，则是不过是鱼在水中游动罢了。姜浩，你可曾想过，鱼要怎样才能游得更快？”
姜浩愣了愣，试探说道：“奋力划水？”
“这当然……是对的。算了，我不卖关子了，鱼在水中，头前而尾后，头尖而尾薄，方能快速游走，你可曾见过哪条鱼像修士飞行一样，站着游水吗？”
姜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眨巴眨巴眼，小声问道：“钱丹师，你的意思是……趴着飞？”
钱七星双手一拍，大笑道：“一点就通，果然天资丰硕！”
姜浩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钱七星乐了：“怎么不可能？我不说鱼，就说飞剑，你见过竖着飞行的飞剑吗？还有灵舟？为什么也是平着飞，而不是竖着？”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飞剑和灵舟可以平着飞，修士自然也可以。这样一来，天地气息所形成的阻力，也就是风，就会小很多，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可是……这也太难看了啊。”
“想好看还不简单？飞高点，别让人看见，起飞和落地的时候站直了，自然就好看了。”
姜浩还是不大信，想了想问道：“敢问钱丹师，你也是趴着飞吗？”
钱七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瞪着眼说道：“我好歹也是成名丹师，怎会如此不顾脸面？我有我的办法，不但站着飞，而且迅疾无比，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半毫。”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等着姜浩求教。
姜浩却捏着下巴想了半响，皱眉说道：“趴着飞，太丢人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