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 第40章 姐姐这是惩罚

第40章 姐姐这是惩罚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40章

    玄霄真人北斗七星的唯一一位男修,同时在诸多修士之中也享一定声名,而且未曾过道侣,加他的心法与诸多门派契合,颇受同境界修士的赞许和瞩目。

    只不过,他也没到自己朝一日会被个眼高于顶、倔强自傲的师姐召唤救急,因为按照常理来论,她个脾气,宁愿去寻找其他师姐的帮助,也不应该求援于自己。

    即便如此,同门之情仍旧发挥了用。

    玄霄真人很快便用遁法赶来,一道紫光星芒从遥远千里之外,转瞬间便飞驰至眼前,星光消散,化为一个年轻男子。

    他一北斗道服,长玉立,墨发银冠,先在游仙宫外停留一刹,见碧虚圣庭并未启用戒杀大阵,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才迈步进入。

    一进入,迎面便见到自己高傲美丽的玄泽师姐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像在土坑山隙里打了几个滚似的,见到他来,更咬了咬牙,不道将面子往哪儿放。

    玄霄真人立即前,见她除了丢了颜面之外似乎并无异样,转跟萧漪然对视一眼,见萧护法无奈,便只对方要借助师姐的求援、来见到自己的手段了。

    他道:“不哪位真人出手,留分寸,到即止,样的礼遇,实在感激不已。”

    他说,目光却直接望向了与俊美男子谈笑的紫衣女人,没到梅问情却没静,而她边看去便不好惹的郎君站了起来,道:“若要感激,不如借一步说话,摆美酒,共饮一杯。”

    要个女人向她师弟玄霄说,必然心怀鬼胎、决不能答应,但却个男子,让人拒绝也不从何提起。

    玄霄真人的面貌、气度、言语,跟一日在世外灵国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时利用蛟女驱逐邪修的男声,虽然同样算“正义”的一方,却不顾其他生灵的死活,居高临下,漠视苍生。

    但眼前个玄霄真人,倒温尔雅、玉树临风。

    玄霄道:“两位盛情邀请,却之不恭。”

    萧漪然闻言,很快便为两位金丹修士准备了一间隔绝神识的密室,由碧虚弟子接引过去,带入密室中。

    殿内便只剩下三个女人一起喝茶,萧漪然好说,没惹出大麻烦来,对着无定观的梅真人、北斗岛的玄泽,都能以礼待。而一旁的玄泽真人却食不下咽,只为了等她师弟出来才忍着没走。

    殿内一片寂静,连空气都跟着僵硬。萧漪然为了调和气氛,率先开口道:“梅真人闭关多时,若不无定观的玉帖金书你的名字,我从没听过真人的名号。”

    梅问情道:“我在人间游历,贪图享乐惯了,假称闭关而已。”

    话倒也算得真话。

    萧漪然听到此处,脸『色』稍稍变化,忽道:“你在人间游历?可曾听说过什?”

    “萧护法指的……”

    “自从前任魔尊被诸多元君真君联手诛灭之后,罗睺魔府群龙无首,虽除去了心腹大患,但没到也因此产生一些祸事……”

    眼前一个无定观、一个北斗岛,都并非旁门左道,萧漪然便顺着话说了下去:

    “前任魔尊生前一道禁令,不准许魔府内的修士为祸下界、草菅人命。自他陨落之后,许多禁令都自解除了,些邪修无人拘束,无人震慑,连人间的生魂灵物也敢沾惹侵吞,若不人皇的紫气庇护,恐怕已灾象连连,一团『乱』了。”

    玄泽真人听到里,忍不住语气恼怒地道:“群贪婪的邪修,善界根本容不下他!”

    她口中的善界并非用来形容善恶的,善界与恶界的区分只在于人否能够自在地生存修炼,善界为修真界、人间界,恶界为幽冥界、虚空界。其中幽冥与虚空两地,几乎完全不能让普通人生存下来。

    比如梅问情苏醒时所在的幽冥界,看起来宏大繁华、五方鬼帝镇守,实际此界连正常的空气都成问题,普通人要存活,实在难之又难,就修士进入,也受到颇多限制。

    话题转移,先前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了。梅问情本就不计较,思索着道:“看来正道诸多天君魁首,诛杀此人,竟然杀错了。”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萧漪然道:“虽然……发生了一些祸事,但能杀掉位魔尊,些牺牲也应当的。”

    梅问情:“哦?”

    “看来你真什都不道,不然也不会将魔修放在边,你就不怕落得一个跟裴一样的下场?”玄泽居然也开口问。

    “纲常伦理在,母为子纲,妻为夫纲,天理不变,自古皆然。”萧漪然道,“前任魔尊心中并无三纲五常,将天下至真的道理踩在脚下,后来又声称自己要娶一个女人,以男子之放肆玩乐、勾栏瓦舍,从不避讳,如此不守德行、杀孽无数,所以才犯了众怒。”

    “裴数百口人命,无一幸免,着实惨案。”玄泽道,“她的炉鼎产业也从此断绝了。”

    梅问情边听边,丝毫没发觉两人如此在意的在哪里,感叹道:“如此奇人,真不该杀。”

    萧漪然:“……”

    玄泽:“……”

    人不会让魔修张脸、些手段给『迷』了心窍吧?

    梅问情继续道:“修真界的风气与我闭关之前确实大不同了。若当时的掌权之流强悍包容、充满自信,便会欣赏另一『性』别的强大美丽,所以一时风气开放,言行礼节、趋于平等。若掌权之流懦弱自卑、胆怯无能,便会打压另一『性』别的生存环境,所以一时封闭严苛……”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形容对方未必能听懂,便道:“强者信心匹配强者,所以包容。弱者只能匹配弱者,所以压迫,不然便怕对方生出造反之心,就简单。”

    萧漪然目光怔愣,玄泽也呆滞当场,说不出话来,不为何,她觉得梅问情说出的话也十分大逆不道,可诡异地两分道理。

    “你话……跟当今主流不符,别说了。”萧漪然收回视线,忍不住劝告道。

    “……虽然奇怪的道理,可……”玄泽了,提起了另一件事,“可惜真正的老祖宗都未出世,我听闻化神之返虚境,前些时日返虚老祖青衣天女的圣魁宫光华大盛,不道否将要苏醒?”

    “青衣天女旱魃之祖,若她重踏世间,定能将群邪修一扫而空,人间一个太平安宁。”

    萧漪然附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转眸看向梅问情。梅问情本来没发表意见,但对四只眼睛望来的目光,也只好假装认真思索一番,合群道:“就就。”

    两人满意地继续下一个话题,气氛融洽了不少。

    梅问情无聊地掩唇打了个哈欠。

    与此同时,密室之内。

    两人对坐其中,一张小案放着一壶酒,碧虚圣庭拿来招待客人的。

    玄霄真人以礼待,便率先挽袖为贺离恨斟酒,问道:“不曲折至此,寻找在下,究竟何事?”

    贺离恨开门见山:“你用一枚道体金丹『逼』出的邪修神念,神念属于何人?”

    玄霄真人目『露』茫然:“什?”

    他不道?

    贺离恨凝视着他,似乎要甄别对方的神情真假,他缓慢道:“不久之前,你赠予了一枚蛟珠给一个凡间女子,托梦告诉她,让她将你传递给她的礼物送给世外灵国的国主,便能立地飞升。”

    玄霄真人一脸『迷』茫,『露』出像听故事一般的神情,忍不住道:“你不找错人了?我段时间都留在北斗岛炼丹修行,为突破金丹中期做准备。”

    贺离恨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气氛一时些僵持。

    “就算你不信,我也只能说。”玄霄道,“你说的几件事,我确实样样不,绝非在下所为。”

    贺离恨抬起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就算对方再怎否认,但他耳聪目明,听过的声音就不会再忘掉,所以此人的声音跟时奚落邪修之人的声音非常似。只玄霄真人的气质却跟日展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贺离恨放下酒杯,干脆地道:“我找错人了。”

    说罢,便要起离开。玄霄真人也同样起陪同,就在他转刚刚走了数步、快到门前之时,腰间魔鞘之内的蛇刀骤然探出一寸半,一股强烈的魔气扫『荡』出去,瞬息间遏制住了玄霄真人的咽喉。

    两者同时金丹,但境界虽同,实力却颇差距。

    贺离恨转过,单手扯住他的衣领,魔功心法猛然运转,眼中从纯粹的墨黑『色』渐渐泛紫,四周的浮现出各式各样的天魔虚影,他紫眸凝滞,语调平静地问:“个邪修谁?”

    玄霄真人本说“我不道”,可见到些天魔虚影,忽然神思一『荡』,躯仿佛瞬间就不属于自己了,经过一顿昏暗与明亮交替的模糊感觉后,他的意识彻底沉了下去。

    另一个人睁开眼。

    “咳……松开我!”他攥住了贺离恨的手腕,“你一个魔修,就算我告诉你,你会保证我不杀我?”

    一体双魂?

    贺离恨稍微松开手,下端详了他一会儿。玄霄真人外貌未变,但脾气语气却全然不同,此人警惕地看着他:“你立契约,立字据,不然我绝不会告诉你。”

    贺离恨道:“就算我跟你立契约,你信一个能随意驱使召唤天魔的修士所立的契约吗?”

    暗域天魔隐遁在修真界之外,在各界的夹缝星域之中。他曾经最为信任的心腹便一天魔,只不过随着他境界跌落、重伤无踪,起码要金丹才能使用的唤魔之术也许久没用了。

    对方面『露』挣扎,犹豫不决,听到眼前的魔修按回刀鞘,淡淡地道:“我只懒得杀人搜魂,你应该明白。”

    魔修的份时候在恐吓方面,挺用处的。

    对方暗暗打了个寒战,与他目光对视片刻,只能重新坐了下来,道:“你找她做什?人已在金丹后期,不日便将跨进巅峰,没一个元君前辈出手,轻易不了她的。”

    贺离恨道:“我要杀她。”

    玄霄眼前一亮,此刻的他与温尔雅四个字完全沾不关系,而嫉恶如仇般地道:“罗睺魔府的阴罗道人,鼎鼎名的左道邪修,一个疯子。若不我意外发现了她的布置,不道她要靠阵法和封印物为祸人间多久!”

    “所以,枚道体金丹……”

    “只外丹,我秘境之中探索而得。”

    “你替你的主魂四处树敌,招惹邪修,他可道?”贺离恨问。

    “什主魂,我才玄霄!”对方情绪激起来,可碍于贺离恨冰冷的目光,又忍耐地坐了回去,“贪生怕死、虚度光阴之徒,没外在的压力,他不会懂得冒险精进的,大道参天,岂容懈怠?!”

    贺离恨盯着他看了半晌。

    他,若不因为此人所赠的道体金丹,使国主达到金丹境,他也便不会受伤到要梅问情解禁来救,他应该杀掉此人。

    但他似乎又好心,如此勤勉刻苦,如果没他的存在,以位玄霄真人本来的脾气,恐怕骨渣子都剩不下,别提如今的地位份了。

    贺离恨轻轻抚『摸』着刀鞘,指腹落在颗原本在梅问情发钗的珠玉,在轻柔细腻的触感摩挲、轻触。

    对方不道他在考虑什。

    但依旧被四周似若无的杀机紧裹,几乎难以呼吸。

    此时此刻,玄霄真人竟然隐约面对些传闻中的元君前辈、一派尊主的感受,一股前所未的压力沿着对方无波无澜的视线传递而来,让人宛如待宰羔羊,连多说一句话似乎都会成为生死之间的砝码。

    贺离恨道:“酒不错。”

    说罢,他面前的杯盏便横移过去,落到玄霄面前。

    玄霄真人抬起酒壶,再度将杯中斟满,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阴罗道人在贺魔尊仍在之时,如同一只缩起来的鹌鹑,魔尊如今不在,她倒为非歹、肆无忌惮……你、你一定前任魔尊的旧部吧?”

    所以才要肃清魔府。

    贺离恨不声不响地看着他,过了片刻,将他所斟的酒喝了下去,道:“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成为玄霄真君了。”

    说罢,他起离开了密室。

    玄霄坐在原处,手里握着酒壶,过了好半晌,他的意识逐渐沉下去,重新清醒过来时面前空无一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

    两人离开游仙宫回来时,云生结海楼内已经换了个人服侍,一个眼生的小姑娘,扎着红绳发饰。

    小姑娘乖乖巧巧、谨守本分,将房内的热茶炉香全都换过,又按照梅真人的吩咐更换了室内的部分陈设,搬了盆吊兰悬在窗边,才行了一礼,退出时关房门。

    贺离恨刚一坐下,就见到梅问情浑下都透『露』出一股懒洋洋的、无聊到快要枯萎了的气息,他倒了杯茶:“怎了?”

    “你不道……”梅问情『揉』了『揉』眉心,叹气,“我发现她的话题真的很枯燥,跟她坐了半天,一儿逸闻趣事儿都没听到,你边呢?”

    贺离恨道:“玄霄真人一体双魂,体里两个人……我不道怎解释,不过『操』控封印物为祸人间的名邪修的名字我已经问出来了,叫阴罗道人。”

    “看你出来时的样子,似乎没为难位真人。”

    “为难了的。”贺离恨道,“我要求他下一次见到我已元婴。”

    梅问情道:“嗯,真苛刻。”

    她故意说,一边说一边朝贺离恨伸出手,对方并未迟疑,顺着她的意把手覆盖去,便被一把拉到了她怀中。

    梅问情的手垫在对方的腰后,低埋在他颈窝边重重地吸了一口,对方躯温暖,抱起来十分舒适,她埋怨道:“位萧护法,北斗岛的玄泽真人,只会聊什天下祸事、什前任魔尊,可我只听修真界的十大美人啊……”

    她原本以为贺离恨会一板一眼地要求她不许什“十大美人”,然而怀中的躯体稍微僵硬了一瞬,问得却:“什……魔尊?”

    “没听她提叫什,或许忌讳吧。”梅问情道,“怎,在你魔修眼里,位置比十大美人更意思?”

    她以为自贺郎心怀远大,统领魔道的心志和意向。

    梅问情自然十分支持,没等给他制定个计划出来,便见到贺离恨神情踌躇地看着她,似乎告诉她什,但半晌都没说出来,而道:“个阴罗道人就在罗睺魔府之内。”

    “个地方我道,遍地魔物,邪修圣地。”梅问情道,“我会陪你去的,一你不用问。”

    确实贺离恨下一句问的。

    他望着对方的眼睛,在心中默默地——等到了罗睺魔府、手刃阴罗道人,就将自己的事全都告诉她,只不过,并不给她做选择,让她选退路,只坦白和通罢了。

    他太清楚自己了,不可能容忍梅问情离开他,就算对方反悔、畏惧、就算她对自己曾经的事迹害怕厌恶,他也会将对方留在边,甚至大概率会不择手段……他不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从很久之前,贺离恨就已经失去松开手不断忍让的能力了。

    但梅问情本来也不因为他温顺才喜欢他的。

    “我道你会陪我的。”他低语喃喃,声音类似于自言自语,“你一定会的。”

    他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脖颈,道颈项间金纹仍旧在,平时被开口处缀着珍珠的璎珞环遮掩住了,只在紧紧贴合肌肤时,才能感觉到一道道禁制的滚烫。

    “会痛的。”梅问情抵住他的手腕,“别碰。”

    “没事。”他说,“其实我总觉得,在你获得的痛根本不算什,冥冥之中,似乎我在你得到的宠溺和喜爱太多了……我不道要为些付出什代价。”

    梅问情注视着他,不光脖颈间的金纹,连同脊柱、腿根的禁制都隐隐泛着热烫,她凝望片刻,忽然道:“或许你已经付过了呢?”

    贺离恨没到她会说,陷入短暂的失神和恍惚。

    就在他思索『迷』茫之时,梅问情重新抱住了他,将对方会被禁制烫到的手拿了下来,拢在掌心,她轻轻地亲了一下怀中人的唇,低语道:“没什幸福感需要支付某种代价来达成的,如果,我的能力不足,才让你觉得。”

    她的手覆盖到了他的手背。

    明明纤细白皙,修长而柔软,但却又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贺离恨闭眼任由她亲,过了一会儿,似乎从种恍惚中抽离出来了,猛然发觉刚才的对话像极了脆弱不安的郎君向妻主索取安慰……满心觉得自己不什小白兔,结果被她抱在怀中,就软绵绵得一塌糊涂了。

    他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重新树立形象和威严,认认真真地道:“到了罗睺魔府,你要掩藏自己道门正修的份,扮、扮我的……”

    他本说下属,结果一迟疑,不道梅问情究竟到哪儿去了,突然道:“女宠?”

    贺离恨差咬到自己的舌。

    梅问情着今日听闻的前任魔尊的种种事迹,以为罗睺魔府的人都不拘一格,便道:“观念先进?轻易就能脱离传统桎梏……”

    贺离恨抿着唇摇了摇。

    “哎呀,什不好意思的,又不别人。”她没半生气,笑眯眯地凑过来,手指按在他后颈『揉』了『揉』,简直要把小猫咪浑都给『揉』酥了。

    贺离恨道:“我跟群邪修不一样的!而且样也太显眼了……”

    “你就叫我姐姐吧。”梅问情道,“反正你也叫过不少次了。”

    贺离恨沉默一刹,耳根红得滴血,他抽回自己的手,没能一下子抽离,便带着对方的手指递到嘴边,用力地咬了一下,在指尖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儿。

    “惩罚?”梅问情扫了一眼皮都没破的手指。

    “警告。”贺离恨板着脸装面无表情,故意透『露』出一股趾高气扬的感觉,眉宇间却流『露』出高兴似的情绪,“在外面要让着我……梅姐姐。”

    梅问情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挺喜欢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