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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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之不禁也有些惊叹，果然都是常年征战的将士，一招一式之中皆都有章有法，只手间就布下了这天罗地网。
上有刀气贯顶，中有无数刀剑来袭，下有淤泥深陷，还有不知名的阵法笼罩，徐衍之终于认真了起来。
“向非雨，我们似乎并无血海深仇，不至如此吧。”徐衍之开口道。
“多说无益！”向非雨依旧是这几个字，其实是不敢过多言语，此人的身份必然高贵，说的太多展露了身份，又如何再好下手。
居然这般果决，即便立场不同，徐衍之也不由得对向非雨高看一眼。
见刀剑袭来，徐衍之用力一扯，刀气之上顿时发出颤颤之声，一阵刀剑的嗡鸣之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整个刀气轰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箭矢冲击着那袭来的刀山剑网！
借着这撕扯之力，徐衍之挣脱出那片淤泥之中，待一切尘埃落地，徐衍之已出现在人群之中。
人群之中，徐衍之身影闪烁，手起袖落，所到之处无不横飞一片，一时间，整个战船乱作一团。
向非雨于高处之上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越发的心惊肉跳，这个人仅凭肉身竟然就有这般战力，如此年轻，王族之中似乎从未听说过，莫不是那个传言之中的嫡幼子！
而徐衍之却是越发苦闷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在战船之上，空间受限不好祭出妖体来战，现在要逃的人恐怕会是他，这里将士的实力竟然大部分都不弱于当初遇到的腾远山，想胜容易，想走容易，但想要把他们都拖住恐怕只有那不死不休的办法。
可是不至如此，也无需如此。
徐衍之深吸一口气，看着那看起来憋屈极了的魔猿，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在众人惊疑之余，只见徐衍之忽然出现在魔猿肩头，照着魔猿的面门一拳甩出，巨大的身躯顿时横飞起来，又砸出一地的惊心动魄。
魔猿落地就欲一声怒吼，却还没吼出半点气势，又堪堪压了回去，全身青筋暴起，雷光隐约闪烁，显然愤怒到极致。
封于虎面色更加苍白，凝指之间更是有些发抖，头顶上的珠子也随之晃动起来，忽然间眼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只见一个巴掌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已呼啸而来！
一切来的太快，众人反应过来时，就只能看到封于虎的身体拔地而起，带着破风之声穿透穹顶，扎进那无边的夜色之中，一个身影紧随其后。
众人面面相觑，向非雨急忙喝道，“快追!”
然而一道雷光闪过，瞬间将一人扎了个透心凉，伴随一声嘶吼，魔猿一脚踏地，整个战船如夜雨扁舟，差点承受不了这般怒火。
向非雨心里顿时凉到了极致。
战船之外，封于虎的身体就没停下过，还没落地就又被补了一拳，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姿就又迎上了一脚，耳边尽是风声，全身传来剧痛仅仅只是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终于在一座山脚下，封于虎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向山体，砸出一个巨坑。
巨坑之中，封于虎全身浴血，怕是已没有一根完好的骨头，饶是如此，气息依然旺盛，伤口甚至已开始愈合，脸色虽是苍白，但眼中冒着藏不住的火气。
封于虎颤颤起身，怒火中烧，作为妖王后裔，何曾受过这般凌辱，可下一刻他就将还没来得及的吐出的血水又咽了回去，惊恐瞬间侵蚀了整个眼神，那个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好似玩物。
徐衍之可没这般兴致，反而惊叹着封于虎的恢复力之强，这一路横飞百里，挨了几十拳，一般的七级妖兽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而短短时间，封于虎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封于虎小心的问道。
“你觉得呢？”徐衍之反问着，又接了一句：“作为妖王之后，难道你看不出来？”
封于虎在这一问之下顿时呆愣了起来，眼前之人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于他，绝不是一般的王族可比，难道？
下一刻封于虎竟然径直跪倒在地，再无半点怒气，无比虔诚道：“在下封氏王族八代子弟封于虎，见过皇子!”
皇子？他是不是想多了！
王八代？徐衍之忍住了笑意。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问你，为何要插手雨都之事？”徐衍之负手而立，尽量让自己显得深沉一些。
封于虎心里一惊，还真是皇子！？虽是将信将疑，但人为刀俎，又能如何，可为什么皇子也要插手雨都之事，哎，也不敢问。
“回皇子，向非雨答应我，如果我帮他登上都主之位，他也会帮我拿下虎都。”
“所以兽潮和魔猿都是你引来的？本事倒是不小。”
“皇子说笑了，若是皇子释放血脉，不用我这御兽珠，也能驱使他们为你所用。”
徐衍之心中一凝，原来那颗珠子就是妖典上记载的御兽珠，传说其内含妖王意志，可御天下妖兽，看来这封于虎在王族中也颇受重视。
好想要，可要了又好丢皇子的面子。
算了，要来也不会用。
“切！”徐衍之嗤笑道，“你比那向非雨有眼光多了！”
封于虎顿时一喜，说他四肢发达，力量比向非雨强的有，但从来还没听说过有人说他比向非雨聪明的，尤其还是皇子，那可是金口玉言。
当即就又要跪下，被徐衍之拦下，“你既然受向非雨蛊惑，本，本殿就不追究此事，且好自为之吧。”
“我懂，我明白！”封于虎当即俯身拱手，在起身时已不见徐衍之身影，按下了激动的情绪，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盘坐下来，恢复着气血。
不远处的巨树之巅，徐衍之见封于虎并未异动，安心下来，浅尝辄止即可，时间长了难免露出破绽，徒生波澜。
看向远处，隐约可见雷光涌动，向非雨等人应该是被魔猿拖住了，以魔猿的战力，就算不能让他们船毁人亡，起码也足够让向飞烟逃出生天。
低头看着自己粗鄙的双手，想起黑水城外那化作湮灰的断剑，徐衍之不禁叹气，当真要一直这般粗鄙下去？
徐衍之自忖，没有血海深仇，即便万不得已也无法做出那等一拳打爆他人狗头的狠辣。
罢了，多想无益。
月光如水，倾泻苍生，心神的舒缓也来徐衍之带来了几分疲倦之色，本就是没什么交情，雨都之事，干预至此，也算得上仁至义尽，双方结果如何便静待天明了。
翌日，天元山。
光秃秃的山顶之上，停着一艘巨大的战船，战船外，向飞烟不停的来回踱步，脸色的焦急不以言表，冉文英躺在一张藤椅之上似在假寐。
不过多时，一道道身影跃上山顶，躬身齐道：“郡主，二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向飞烟终于舒了口气。
很快，接二连三的人影出现了在山顶。
“郡主，四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郡主，九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郡主，七号线回归，贺，贺大哥为了掩护我们，回，回不来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喜悦的气氛。
“郡主，三号线回归，有两个兄弟留下了……”
“郡主，……”
……
渐渐的，向飞烟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十二条路线一百五十六人，最终回来了一百三十人，有二十六人永远留在了路上。
一时间山顶之上满是愁容哀思，一开始劫后余生的喜悦烟消云散。
冉文英见此缓缓起身，幽幽说道：“郡主可知，与人族相战时，我妖族伤亡如何。”
“老头子我出任先锋三十二次，每次冲锋能活下来的不过五五之数，身边的战友换了一茬又一茬，算下来老头子我已经死过十六次了！”冉文英扯着胡须，陷入回忆之中。
可紧接着，话锋一转，冉文英喝道：“你们以为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就是战争！不过损伤十之一二，何其幸哉!”
“尔等如此痛哭流涕，成何体统！若将来去了战场，岂不尽成笑话!”
众人一时哑口，悲伤的气氛中夹杂了些许愤愤不平，可看着冉文英的断臂又只能忍了下来。
向飞烟知道冉文英所言，无非是将大家的悲伤转移成对他的怒气，想起出发前的豪言壮语，在面对真正的生死之时，果然还是难堪了一些。
可又能怪谁呢，他们大多来自各城豪门，何时又曾受过如此劫难。
“郡主，公子好像还没回来，是不是也……”黎星若小声的说道，脸上的担忧几乎都快溢出来了。
然而这小小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咎由自取！为什么要让我们带着十个拖油瓶，如果不是他们贺大哥不会死!”这一道声音声音瞬间引爆了全场，众人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明明知道虚神境界以卵击石，还让我们去送死！”
“他跟雨王就是一伙的，想分散我们的力量，把我们让火坑里面推！”
……
“够了，没有公子拖住魔猿，郡主根本就回不来！没有公子的计策，你们能引走兽潮吗！你们觉得你们又能回来几个!”黎星若握着拳头，小脸涨的通红。
“小丫头，你实力低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跟雨王串通好，做戏给我们看的。”
“就是，平白无故的，他凭什么帮我们！”
“你，你们！”
……
山顶外侧，一个孤石下方，徐衍之坐姿懒散，神情怅然。
徐衍之不禁也有些惊叹，果然都是常年征战的将士，一招一式之中皆都有章有法，只手间就布下了这天罗地网。
上有刀气贯顶，中有无数刀剑来袭，下有淤泥深陷，还有不知名的阵法笼罩，徐衍之终于认真了起来。
“向非雨，我们似乎并无血海深仇，不至如此吧。”徐衍之开口道。
“多说无益！”向非雨依旧是这几个字，其实是不敢过多言语，此人的身份必然高贵，说的太多展露了身份，又如何再好下手。
居然这般果决，即便立场不同，徐衍之也不由得对向非雨高看一眼。
见刀剑袭来，徐衍之用力一扯，刀气之上顿时发出颤颤之声，一阵刀剑的嗡鸣之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整个刀气轰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箭矢冲击着那袭来的刀山剑网！
借着这撕扯之力，徐衍之挣脱出那片淤泥之中，待一切尘埃落地，徐衍之已出现在人群之中。
人群之中，徐衍之身影闪烁，手起袖落，所到之处无不横飞一片，一时间，整个战船乱作一团。
向非雨于高处之上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越发的心惊肉跳，这个人仅凭肉身竟然就有这般战力，如此年轻，王族之中似乎从未听说过，莫不是那个传言之中的嫡幼子！
而徐衍之却是越发苦闷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在战船之上，空间受限不好祭出妖体来战，现在要逃的人恐怕会是他，这里将士的实力竟然大部分都不弱于当初遇到的腾远山，想胜容易，想走容易，但想要把他们都拖住恐怕只有那不死不休的办法。
可是不至如此，也无需如此。
徐衍之深吸一口气，看着那看起来憋屈极了的魔猿，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在众人惊疑之余，只见徐衍之忽然出现在魔猿肩头，照着魔猿的面门一拳甩出，巨大的身躯顿时横飞起来，又砸出一地的惊心动魄。
魔猿落地就欲一声怒吼，却还没吼出半点气势，又堪堪压了回去，全身青筋暴起，雷光隐约闪烁，显然愤怒到极致。
封于虎面色更加苍白，凝指之间更是有些发抖，头顶上的珠子也随之晃动起来，忽然间眼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只见一个巴掌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已呼啸而来！
一切来的太快，众人反应过来时，就只能看到封于虎的身体拔地而起，带着破风之声穿透穹顶，扎进那无边的夜色之中，一个身影紧随其后。
众人面面相觑，向非雨急忙喝道，“快追!”
然而一道雷光闪过，瞬间将一人扎了个透心凉，伴随一声嘶吼，魔猿一脚踏地，整个战船如夜雨扁舟，差点承受不了这般怒火。
向非雨心里顿时凉到了极致。
战船之外，封于虎的身体就没停下过，还没落地就又被补了一拳，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姿就又迎上了一脚，耳边尽是风声，全身传来剧痛仅仅只是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终于在一座山脚下，封于虎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向山体，砸出一个巨坑。
巨坑之中，封于虎全身浴血，怕是已没有一根完好的骨头，饶是如此，气息依然旺盛，伤口甚至已开始愈合，脸色虽是苍白，但眼中冒着藏不住的火气。
封于虎颤颤起身，怒火中烧，作为妖王后裔，何曾受过这般凌辱，可下一刻他就将还没来得及的吐出的血水又咽了回去，惊恐瞬间侵蚀了整个眼神，那个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好似玩物。
徐衍之可没这般兴致，反而惊叹着封于虎的恢复力之强，这一路横飞百里，挨了几十拳，一般的七级妖兽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而短短时间，封于虎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封于虎小心的问道。
“你觉得呢？”徐衍之反问着，又接了一句：“作为妖王之后，难道你看不出来？”
封于虎在这一问之下顿时呆愣了起来，眼前之人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于他，绝不是一般的王族可比，难道？
下一刻封于虎竟然径直跪倒在地，再无半点怒气，无比虔诚道：“在下封氏王族八代子弟封于虎，见过皇子!”
皇子？他是不是想多了！
王八代？徐衍之忍住了笑意。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问你，为何要插手雨都之事？”徐衍之负手而立，尽量让自己显得深沉一些。
封于虎心里一惊，还真是皇子！？虽是将信将疑，但人为刀俎，又能如何，可为什么皇子也要插手雨都之事，哎，也不敢问。
“回皇子，向非雨答应我，如果我帮他登上都主之位，他也会帮我拿下虎都。”
“所以兽潮和魔猿都是你引来的？本事倒是不小。”
“皇子说笑了，若是皇子释放血脉，不用我这御兽珠，也能驱使他们为你所用。”
徐衍之心中一凝，原来那颗珠子就是妖典上记载的御兽珠，传说其内含妖王意志，可御天下妖兽，看来这封于虎在王族中也颇受重视。
好想要，可要了又好丢皇子的面子。
算了，要来也不会用。
“切！”徐衍之嗤笑道，“你比那向非雨有眼光多了！”
封于虎顿时一喜，说他四肢发达，力量比向非雨强的有，但从来还没听说过有人说他比向非雨聪明的，尤其还是皇子，那可是金口玉言。
当即就又要跪下，被徐衍之拦下，“你既然受向非雨蛊惑，本，本殿就不追究此事，且好自为之吧。”
“我懂，我明白！”封于虎当即俯身拱手，在起身时已不见徐衍之身影，按下了激动的情绪，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盘坐下来，恢复着气血。
不远处的巨树之巅，徐衍之见封于虎并未异动，安心下来，浅尝辄止即可，时间长了难免露出破绽，徒生波澜。
看向远处，隐约可见雷光涌动，向非雨等人应该是被魔猿拖住了，以魔猿的战力，就算不能让他们船毁人亡，起码也足够让向飞烟逃出生天。
低头看着自己粗鄙的双手，想起黑水城外那化作湮灰的断剑，徐衍之不禁叹气，当真要一直这般粗鄙下去？
徐衍之自忖，没有血海深仇，即便万不得已也无法做出那等一拳打爆他人狗头的狠辣。
罢了，多想无益。
月光如水，倾泻苍生，心神的舒缓也来徐衍之带来了几分疲倦之色，本就是没什么交情，雨都之事，干预至此，也算得上仁至义尽，双方结果如何便静待天明了。
翌日，天元山。
光秃秃的山顶之上，停着一艘巨大的战船，战船外，向飞烟不停的来回踱步，脸色的焦急不以言表，冉文英躺在一张藤椅之上似在假寐。
不过多时，一道道身影跃上山顶，躬身齐道：“郡主，二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向飞烟终于舒了口气。
很快，接二连三的人影出现了在山顶。
“郡主，四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郡主，九号线十三人全数回归！”
“郡主，七号线回归，贺，贺大哥为了掩护我们，回，回不来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喜悦的气氛。
“郡主，三号线回归，有两个兄弟留下了……”
“郡主，……”
……
渐渐的，向飞烟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十二条路线一百五十六人，最终回来了一百三十人，有二十六人永远留在了路上。
一时间山顶之上满是愁容哀思，一开始劫后余生的喜悦烟消云散。
冉文英见此缓缓起身，幽幽说道：“郡主可知，与人族相战时，我妖族伤亡如何。”
“老头子我出任先锋三十二次，每次冲锋能活下来的不过五五之数，身边的战友换了一茬又一茬，算下来老头子我已经死过十六次了！”冉文英扯着胡须，陷入回忆之中。
可紧接着，话锋一转，冉文英喝道：“你们以为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就是战争！不过损伤十之一二，何其幸哉!”
“尔等如此痛哭流涕，成何体统！若将来去了战场，岂不尽成笑话!”
众人一时哑口，悲伤的气氛中夹杂了些许愤愤不平，可看着冉文英的断臂又只能忍了下来。
向飞烟知道冉文英所言，无非是将大家的悲伤转移成对他的怒气，想起出发前的豪言壮语，在面对真正的生死之时，果然还是难堪了一些。
可又能怪谁呢，他们大多来自各城豪门，何时又曾受过如此劫难。
“郡主，公子好像还没回来，是不是也……”黎星若小声的说道，脸上的担忧几乎都快溢出来了。
然而这小小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咎由自取！为什么要让我们带着十个拖油瓶，如果不是他们贺大哥不会死!”这一道声音声音瞬间引爆了全场，众人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明明知道虚神境界以卵击石，还让我们去送死！”
“他跟雨王就是一伙的，想分散我们的力量，把我们让火坑里面推！”
……
“够了，没有公子拖住魔猿，郡主根本就回不来！没有公子的计策，你们能引走兽潮吗！你们觉得你们又能回来几个!”黎星若握着拳头，小脸涨的通红。
“小丫头，你实力低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跟雨王串通好，做戏给我们看的。”
“就是，平白无故的，他凭什么帮我们！”
“你，你们！”
……
山顶外侧，一个孤石下方，徐衍之坐姿懒散，神情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