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沈特助拒绝当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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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套装衬得女人更加纤瘦，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可是一点都不耽误沈特助敬业的精神。
说是特助其实也是整个秘书室的老大，也有自己的小助理，叫林潇潇。
小姑娘见她面不改色的找自己要今日的行程，只能硬着头皮传达总裁一早上过来说过的话。
“冰姐，总裁早上摁了内线，说你这几天请假，已经安排了AmY姐接替你负责总裁室的工作。”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令冰摸着手背上还泛着青的针眼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AmY就是原来秘书室的老大，向阳上任后愣是把她插了进来。其实她根本不擅长做助理的工作，大概只是因为上司是向阳吧，她才没那么抵触。
她刚来的那几天办公室里都是沸
果不其然，她听见女人又冷又御的声音“AmY，你先出去，有事再喊你。”
“好的，冰姐。总裁，那我先出去了。”似乎并没有把向阳是不是同意放在眼里。
默默的走了。
向阳没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明白白说清楚，这样折磨人有意思吗？”沈令冰身子确实还有点虚弱，微颤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带了哭腔似的。
“你......你怎么哭了？”向阳急忙从偌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到了女人跟前。
沈令冰倔强的盯着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没哭。
“好好，你没哭，是我听错了。”
可女人仍旧盯着她，似乎不给个答案决不罢休。
“你是不是不喜欢特助的工作？”向阳挠了挠后脑勺，她现在只有在沈令冰面前才会出现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喜欢？”憋了一肚子火的沈令冰直接开怼。
“我喜欢啊，这样能天天看到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让覃秦那个老家伙占我便宜。”
说起这个就来气，沈令冰继续开怼“可是我并不想天天看到你。”
向阳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想看到点言不由衷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不知道沈令冰最讨厌受人胁迫。
“是吗？”向总裁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淡定的回到了桌子后面，按了2号位的内线。
“AmY，既然沈特助不需要休病假，你把今天的行程交给她吧，就这样。”
沈令冰这几天本来就神经衰弱，这下直接两眼发黑了。
守着这个气人的家伙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她利落的摔门走了。
向阳在后面看的直发笑，这个公司恐怕只有她敢这么对自己了。
x的大厦从二楼到五楼整个都是餐厅，只是三楼的餐厅是专门给总监级别以上的人配置的，有时候也是为了招待外来的客户。
“我真的是快被她给气死了。都怪你，当初就不该心软招她进云华。”沈特助顶着张虚弱的面孔责备自己好友。
唐夭夭却看到很清楚，她举着叉子从盘子里叉了块紫菜，入口之前说“那是因为她喜欢你，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手法有点稚嫩。”
这还稚嫩啊？都快把她的生活给毁了。说难听点，她一个老总不当，跑来这里干这些“锦衣卫”的勾当。
唉，沈令冰觉得这生菜沙拉她是真吃不下了。
“你别光说这片汤话啊，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的处境跟你也脱离不了干系吗？”
“呵呵~”某人心虚的咳了咳，“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肯定得经过向阳同意，她现在毕竟是总裁，而且还是个看着确实蛮有潜力的总裁。”
沈令冰抱着活马当作死马医治的心态追问了两句。
原来向阳进了总裁室后，原来的大客户部又合回去给了徐晴，但是规模却不可同日而语。
徐晴受不了直接和唐夭夭申请加人。
“向阳同意了？”
唐夭夭觉得自己好友比她勇多了，看看这总裁的名字随随便便就称呼了。
“同意啊，她现在在我们几个部门负责人眼里那可是非常通情达理的领导。”
沈令冰更生气了，叉子捏的咔咔响。
“怎么就不对我通情达理些。”
“你说什么？”唐夭夭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试试吧。说实话现在这岗位确实不太适合我。你了解，我干不了伺候人的活。”
唐夭夭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歧义，可是她怕把沈令冰激怒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毕竟人家现在可是总裁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明明只过了一个中午，向总裁却觉得身边的人情绪好了不少，时不时就看看她。
好在她现在能装淡定，再说，她这么帅，看看就看看吧。
沈令冰并不知道她在臭美，她只是在想怎么能让这个人同意放她走还能不惹怒她。
出差了半个月，回来又忙了快一周，总算是熬到了周五。
向阳伸着懒腰感慨“总算是周五了，资本家的生活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齐易清是怎么熬了这么多年的，难怪着急推我挡刀。”
“晚上不加班了？”沈令冰一边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人约出去一边试探。
“不了，让大家都下个早班吧。”向阳知道只要她不走，大家都走不了。
每当这个时候沈令冰就觉得向昕把女儿培养的很好，最起码是个知道民间疾苦的人。
“那晚上要出去吃饭吗？听说附近开了间不错的泰国菜。”沈总开始约人。
“我说沈总啊，我是让你来给我做特助的，不是让你当生活助理的。不过，如果你以私人身份约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就是吃个饭嘛，话这么多。
“可以啊，你想吃什么？”沈令冰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绝无其他所图的表情。
向总裁察言观色的本事又精进了不少，早上这女人还恨不得离她八米远，这会怎么反倒主动起来了。
“你别想太多，只是想感谢一下上次生病你照顾我的事。”
好在向阳还没有傻到较真，她很愉悦的接受了邀约。
“你还病着呢，外面吃不放心。去你家吧？我来做就好。”似乎生怕女人不同意，补了一句“放心，吃完饭，我就回。”
沈令冰悄悄松了口气，只要是有机会提就行，她是真不想干这察言观色的活，累。
沈令冰跟在人身后出了办公室，听着身后的议论声祈祷晚上的谈话能顺利些。
两个人到小区附近的生鲜超市买了些日常的菜就上楼了。
向阳开开心心的在厨房里忙活，沈令冰忐忐忑忑的想着怎么开口。
主要是这人现在太敏感了，一说话就炸。
四菜一汤，都是清淡可口的，沈令冰知道向阳是为了照顾她在吃药，更心虚了。
晚饭过半，向阳见对面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你有话说？”向阳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她心里一片苦涩，果然是有目的。
“咳，中午我和夭夭吃饭，听她说公司在招大客户部的leader，而且你同意了。”沈令冰殷切的望着人。
向阳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热切的看过自己，一时有点恍惚。
“你想去？”她双手紧握，垂眸看着女人面前其实没怎么吃的菜，估计一晚上都在想和自己说这件事。
“是，毕竟这比在秘书室要更适合我。你会同意的对吗？”沈令冰笑着给人夹了一块小排。
“别这么跟我笑！”刚刚还很正常的人突然发起了脾气，说完起身就准备走。
“向阳！”沈令冰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忙起身追人。
已经走到玄关了人停了下来，站在光影里，肩膀微塌，似乎被伤到了，落寞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你不用为了这种事情讨好我，我不喜欢这样。”
“我没有......”沈令冰着急的解释，结果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
唐夭夭知道她准备晚上和向阳商量这件事，于是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联系她。
“怎么听着你有点低落，她没同意？”
“我只是有点心烦，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行业有点不同，但是我毕竟也是资深的客户总监了。”沈令冰觉得向阳肯定会同意的。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唐夭夭很好奇。
“就是......夭夭，女孩子都是这么难懂吗？”女人不像是假困惑。
对面可能在喝水，直接呛了，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
“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看来我们沈仙女这次要下凡历劫了。”
沈令冰却没了和她逗咳嗽的心情，直接挂了。
周末的两天她过的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向阳好像真的受伤了，反倒忘记担心工作调动的事情。
唐夭夭递给猎头公司的招聘需求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比较着急的，抛开她和沈令冰的个人关系不说。
于是在周一的早会上，她又提了出来。
“沈总作为资深的客户总监，带过的销售团队比目前的销售一部要大的多，况且，她个人也有这个意愿，所以希望总裁您能认真考虑这件事。”
其他几个部长也跟着附和，他们和云华合作很久了，自然听过沈令冰的名头。
向阳面无表情的看了唐夭夭一眼，大家都闭嘴了。
早会结束后，她把唐夭夭留了下来。
“是她让你跟我提的？”
“不是，是我自己。”唐夭夭工作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她接着解释到“我们现在的盘子越来越大，徐总监也是出于对业务的考虑才提出的这个需求，我作为人资部门自然要支持她。”
“我知道了，那你准备调令吧。反正她也不想在我身边待。”向阳似乎自暴自弃了。
会议室里响起了唐夭夭那标志性的笑声。
向阳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女人自从她上了总裁位再也没跟她开过玩笑。
“我说小向阳啊，小时候玩过沙子吗？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的越快哦。真是没想到你总裁都当的这么好，竟然是个感情小白。”
向阳被她逗笑了。
“这就对了，沈令冰那个女人，你越逼她，她躲得越凶。况且，销售部离总裁办才隔了几层楼啊？大不了你把总裁办搬到12楼去。”
“行了，唐姐姐，知道你们俩感情好。”
“得，那我可就真准备了。”
向阳点了头，她出了会议室。
沈令冰从早上来就没有进总裁办公室，她直接安排AmY去了。
当天下班的时候，调令就下来了。
沈令冰松了口气。
条令上有她的简介，这是公司的规矩。部门负责人上岗要介绍履历给全公司知晓，毕竟不是一个小职位。
秘书室的人才知道她们总裁喜欢的人原来是人家云华北方分公司的一把手。
就这么被她们老板摁在这小小的秘书室确实是有点屈才了。
虽然只共事了不到一个月，沈令冰也基本上没有试着去融入这个团队，但大家还是纷纷恭喜了她。
她特意留下来等着和向阳道谢，所以一直没下班。
眼看着快十点了，向阳才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结果就看到了坐在门外边的女人。
依旧是那身制服，头发挽在脑后，仰靠在墙上，秀美的脸庞展露无遗，双眼闭着在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的原因，并没有被她开门的动作吵醒。
向阳轻轻叹了口气，挨着人坐了下来。她始终是舍不得这个人难过。
走廊里并不暖和，她刚脱下外套准备给人披上，却和女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忙完了？”女人柔和的御姐音淡淡的。
“嗯，你在等我？”向阳往回拢了拢手里的外套。
“嗯，调令我看到了。”女人挺了挺腰，站了起来。
“走吧，不早了。”她说。
办公区基本已经没人了，偶尔有几个在加班的，但是都离得比较远。两个人一路顺顺利利的进了电梯。
“我以为你是为了感谢我。”向阳按了地下一层。
“嗯......”沈令冰迟疑了一下，伸手按了地下二层才说道“只是稍微有点工作要交接一下，顺便等你。”
向阳知道应该是自己那天发脾气让她有了顾忌，有点难过。
“你车子到了？”她转移了话题。
“对，总归是不太方便，找托运公司处理的，租车牌花了点时间。”沈令冰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明天她不用再进那个威严的办公室，又或许是她和这个人的距离拉到了让她感到了舒适的位置。
一个下了一层，一个下了二层，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司。
向阳到家的时候家里发现二楼的卧室竟然亮着灯。
齐易清从她上任就没进过公司，带着老婆已经出去玩了快两个月了。
还知道回来。
她刚停好车进屋，就听见她老妈那幸灾乐祸的声音。
“哈哈，向总裁，我可听说你的新特助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跑路了。”
对话机里传出来的，嘲笑她都懒得下楼。
真行。
她刚准备忽略这个恶趣味的女人上三楼，就听见她亲妈咪的声音“你别嘲笑小羊，她毕竟是第一次追人。”
初恋啊，确实有点让人难过。
黑色的套装衬得女人更加纤瘦，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可是一点都不耽误沈特助敬业的精神。
说是特助其实也是整个秘书室的老大，也有自己的小助理，叫林潇潇。
小姑娘见她面不改色的找自己要今日的行程，只能硬着头皮传达总裁一早上过来说过的话。
“冰姐，总裁早上摁了内线，说你这几天请假，已经安排了AmY姐接替你负责总裁室的工作。”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令冰摸着手背上还泛着青的针眼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AmY就是原来秘书室的老大，向阳上任后愣是把她插了进来。其实她根本不擅长做助理的工作，大概只是因为上司是向阳吧，她才没那么抵触。
她刚来的那几天办公室里都是沸
果不其然，她听见女人又冷又御的声音“AmY，你先出去，有事再喊你。”
“好的，冰姐。总裁，那我先出去了。”似乎并没有把向阳是不是同意放在眼里。
默默的走了。
向阳没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明明白白说清楚，这样折磨人有意思吗？”沈令冰身子确实还有点虚弱，微颤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带了哭腔似的。
“你......你怎么哭了？”向阳急忙从偌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到了女人跟前。
沈令冰倔强的盯着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没哭。
“好好，你没哭，是我听错了。”
可女人仍旧盯着她，似乎不给个答案决不罢休。
“你是不是不喜欢特助的工作？”向阳挠了挠后脑勺，她现在只有在沈令冰面前才会出现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喜欢？”憋了一肚子火的沈令冰直接开怼。
“我喜欢啊，这样能天天看到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让覃秦那个老家伙占我便宜。”
说起这个就来气，沈令冰继续开怼“可是我并不想天天看到你。”
向阳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想看到点言不由衷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不知道沈令冰最讨厌受人胁迫。
“是吗？”向总裁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淡定的回到了桌子后面，按了2号位的内线。
“AmY，既然沈特助不需要休病假，你把今天的行程交给她吧，就这样。”
沈令冰这几天本来就神经衰弱，这下直接两眼发黑了。
守着这个气人的家伙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她利落的摔门走了。
向阳在后面看的直发笑，这个公司恐怕只有她敢这么对自己了。
x的大厦从二楼到五楼整个都是餐厅，只是三楼的餐厅是专门给总监级别以上的人配置的，有时候也是为了招待外来的客户。
“我真的是快被她给气死了。都怪你，当初就不该心软招她进云华。”沈特助顶着张虚弱的面孔责备自己好友。
唐夭夭却看到很清楚，她举着叉子从盘子里叉了块紫菜，入口之前说“那是因为她喜欢你，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手法有点稚嫩。”
这还稚嫩啊？都快把她的生活给毁了。说难听点，她一个老总不当，跑来这里干这些“锦衣卫”的勾当。
唉，沈令冰觉得这生菜沙拉她是真吃不下了。
“你别光说这片汤话啊，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的处境跟你也脱离不了干系吗？”
“呵呵~”某人心虚的咳了咳，“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肯定得经过向阳同意，她现在毕竟是总裁，而且还是个看着确实蛮有潜力的总裁。”
沈令冰抱着活马当作死马医治的心态追问了两句。
原来向阳进了总裁室后，原来的大客户部又合回去给了徐晴，但是规模却不可同日而语。
徐晴受不了直接和唐夭夭申请加人。
“向阳同意了？”
唐夭夭觉得自己好友比她勇多了，看看这总裁的名字随随便便就称呼了。
“同意啊，她现在在我们几个部门负责人眼里那可是非常通情达理的领导。”
沈令冰更生气了，叉子捏的咔咔响。
“怎么就不对我通情达理些。”
“你说什么？”唐夭夭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试试吧。说实话现在这岗位确实不太适合我。你了解，我干不了伺候人的活。”
唐夭夭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歧义，可是她怕把沈令冰激怒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毕竟人家现在可是总裁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明明只过了一个中午，向总裁却觉得身边的人情绪好了不少，时不时就看看她。
好在她现在能装淡定，再说，她这么帅，看看就看看吧。
沈令冰并不知道她在臭美，她只是在想怎么能让这个人同意放她走还能不惹怒她。
出差了半个月，回来又忙了快一周，总算是熬到了周五。
向阳伸着懒腰感慨“总算是周五了，资本家的生活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齐易清是怎么熬了这么多年的，难怪着急推我挡刀。”
“晚上不加班了？”沈令冰一边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人约出去一边试探。
“不了，让大家都下个早班吧。”向阳知道只要她不走，大家都走不了。
每当这个时候沈令冰就觉得向昕把女儿培养的很好，最起码是个知道民间疾苦的人。
“那晚上要出去吃饭吗？听说附近开了间不错的泰国菜。”沈总开始约人。
“我说沈总啊，我是让你来给我做特助的，不是让你当生活助理的。不过，如果你以私人身份约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不就是吃个饭嘛，话这么多。
“可以啊，你想吃什么？”沈令冰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绝无其他所图的表情。
向总裁察言观色的本事又精进了不少，早上这女人还恨不得离她八米远，这会怎么反倒主动起来了。
“你别想太多，只是想感谢一下上次生病你照顾我的事。”
好在向阳还没有傻到较真，她很愉悦的接受了邀约。
“你还病着呢，外面吃不放心。去你家吧？我来做就好。”似乎生怕女人不同意，补了一句“放心，吃完饭，我就回。”
沈令冰悄悄松了口气，只要是有机会提就行，她是真不想干这察言观色的活，累。
沈令冰跟在人身后出了办公室，听着身后的议论声祈祷晚上的谈话能顺利些。
两个人到小区附近的生鲜超市买了些日常的菜就上楼了。
向阳开开心心的在厨房里忙活，沈令冰忐忐忑忑的想着怎么开口。
主要是这人现在太敏感了，一说话就炸。
四菜一汤，都是清淡可口的，沈令冰知道向阳是为了照顾她在吃药，更心虚了。
晚饭过半，向阳见对面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你有话说？”向阳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她心里一片苦涩，果然是有目的。
“咳，中午我和夭夭吃饭，听她说公司在招大客户部的leader，而且你同意了。”沈令冰殷切的望着人。
向阳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热切的看过自己，一时有点恍惚。
“你想去？”她双手紧握，垂眸看着女人面前其实没怎么吃的菜，估计一晚上都在想和自己说这件事。
“是，毕竟这比在秘书室要更适合我。你会同意的对吗？”沈令冰笑着给人夹了一块小排。
“别这么跟我笑！”刚刚还很正常的人突然发起了脾气，说完起身就准备走。
“向阳！”沈令冰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忙起身追人。
已经走到玄关了人停了下来，站在光影里，肩膀微塌，似乎被伤到了，落寞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你不用为了这种事情讨好我，我不喜欢这样。”
“我没有......”沈令冰着急的解释，结果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
唐夭夭知道她准备晚上和向阳商量这件事，于是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联系她。
“怎么听着你有点低落，她没同意？”
“我只是有点心烦，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行业有点不同，但是我毕竟也是资深的客户总监了。”沈令冰觉得向阳肯定会同意的。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唐夭夭很好奇。
“就是......夭夭，女孩子都是这么难懂吗？”女人不像是假困惑。
对面可能在喝水，直接呛了，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
“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吗？看来我们沈仙女这次要下凡历劫了。”
沈令冰却没了和她逗咳嗽的心情，直接挂了。
周末的两天她过的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向阳好像真的受伤了，反倒忘记担心工作调动的事情。
唐夭夭递给猎头公司的招聘需求已经几个月了，她还是比较着急的，抛开她和沈令冰的个人关系不说。
于是在周一的早会上，她又提了出来。
“沈总作为资深的客户总监，带过的销售团队比目前的销售一部要大的多，况且，她个人也有这个意愿，所以希望总裁您能认真考虑这件事。”
其他几个部长也跟着附和，他们和云华合作很久了，自然听过沈令冰的名头。
向阳面无表情的看了唐夭夭一眼，大家都闭嘴了。
早会结束后，她把唐夭夭留了下来。
“是她让你跟我提的？”
“不是，是我自己。”唐夭夭工作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她接着解释到“我们现在的盘子越来越大，徐总监也是出于对业务的考虑才提出的这个需求，我作为人资部门自然要支持她。”
“我知道了，那你准备调令吧。反正她也不想在我身边待。”向阳似乎自暴自弃了。
会议室里响起了唐夭夭那标志性的笑声。
向阳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女人自从她上了总裁位再也没跟她开过玩笑。
“我说小向阳啊，小时候玩过沙子吗？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的越快哦。真是没想到你总裁都当的这么好，竟然是个感情小白。”
向阳被她逗笑了。
“这就对了，沈令冰那个女人，你越逼她，她躲得越凶。况且，销售部离总裁办才隔了几层楼啊？大不了你把总裁办搬到12楼去。”
“行了，唐姐姐，知道你们俩感情好。”
“得，那我可就真准备了。”
向阳点了头，她出了会议室。
沈令冰从早上来就没有进总裁办公室，她直接安排AmY去了。
当天下班的时候，调令就下来了。
沈令冰松了口气。
条令上有她的简介，这是公司的规矩。部门负责人上岗要介绍履历给全公司知晓，毕竟不是一个小职位。
秘书室的人才知道她们总裁喜欢的人原来是人家云华北方分公司的一把手。
就这么被她们老板摁在这小小的秘书室确实是有点屈才了。
虽然只共事了不到一个月，沈令冰也基本上没有试着去融入这个团队，但大家还是纷纷恭喜了她。
她特意留下来等着和向阳道谢，所以一直没下班。
眼看着快十点了，向阳才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结果就看到了坐在门外边的女人。
依旧是那身制服，头发挽在脑后，仰靠在墙上，秀美的脸庞展露无遗，双眼闭着在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的原因，并没有被她开门的动作吵醒。
向阳轻轻叹了口气，挨着人坐了下来。她始终是舍不得这个人难过。
走廊里并不暖和，她刚脱下外套准备给人披上，却和女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忙完了？”女人柔和的御姐音淡淡的。
“嗯，你在等我？”向阳往回拢了拢手里的外套。
“嗯，调令我看到了。”女人挺了挺腰，站了起来。
“走吧，不早了。”她说。
办公区基本已经没人了，偶尔有几个在加班的，但是都离得比较远。两个人一路顺顺利利的进了电梯。
“我以为你是为了感谢我。”向阳按了地下一层。
“嗯......”沈令冰迟疑了一下，伸手按了地下二层才说道“只是稍微有点工作要交接一下，顺便等你。”
向阳知道应该是自己那天发脾气让她有了顾忌，有点难过。
“你车子到了？”她转移了话题。
“对，总归是不太方便，找托运公司处理的，租车牌花了点时间。”沈令冰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明天她不用再进那个威严的办公室，又或许是她和这个人的距离拉到了让她感到了舒适的位置。
一个下了一层，一个下了二层，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司。
向阳到家的时候家里发现二楼的卧室竟然亮着灯。
齐易清从她上任就没进过公司，带着老婆已经出去玩了快两个月了。
还知道回来。
她刚停好车进屋，就听见她老妈那幸灾乐祸的声音。
“哈哈，向总裁，我可听说你的新特助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跑路了。”
对话机里传出来的，嘲笑她都懒得下楼。
真行。
她刚准备忽略这个恶趣味的女人上三楼，就听见她亲妈咪的声音“你别嘲笑小羊，她毕竟是第一次追人。”
初恋啊，确实有点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