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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舒贵妃被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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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宫中发生了巨变。

    圣宠不衰的舒贵妃,竟然被打入了冷宫!

    消息一出,满宫震惊,就连皇后都惊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再一细问原因,众人就更是险些惊掉下巴。

    舒贵妃竟然不是厉王的生母!

    原来,二十多年前,太子在外遇险,被姐姐舒清珍所救。

    事后,舒清珍不想影响自己的名节,没等太子醒过来就离开了。

    太子醒来后,只记得恩人是舒家的小姐,却没有记住对方的样貌。

    贪慕虚荣的妹妹舒青青两头打听,拼凑出了真相。

    她知道姐姐不会和太子相认,竟然恶向胆边生,假装自己就是当晚的恩人而刻意接近,让太子在报恩和抱憾之间选择了抱她上床。

    后来,太子还是在命运的安排下见到了姐姐,并被她吸引,想要将她收入府中抬作侧妃。

    要知道,妹妹当初入太子府,也不过是做了个六品的承徽罢了。

    妹妹嫉妒之下,想要对姐姐动手。

    可姐姐当时己经怀孕了,而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起色。

    也不知道妹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姐姐同意将她藏了起来,让太子苦寻不得。

    几个月后,姐姐生下了一个儿子。

    生产当晚,妹妹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獠牙和本性,将她的所有阴谋和嫉妒、怨恨,一股脑地吐露了出来,还当着姐姐的面抱走了孩子,首言,日后她就是孩子的生母。

    再然后,她派人将姐姐扔下了悬崖,并伪装出是被歹人所害的样子。

    但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坠崖之后竟然没有死,还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皇上,会刺激的想起了一切。

    如今姐姐沉冤得雪,还顺利地与儿子相认,当真是可喜可贺。

    唯一可惜的便是,她在坠崖之后因为失去记忆而嫁作了人妇,如今女儿都成亲了。

    这样的身份,是无法再入宫的。

    是夜,裴云之回到了王府。

    阮锦宁还没睡,见他回来,她上前问道:“吃饭了吗?”

    裴云之关好门站了起来,神色平静:“没有,喝了些酒。”

    阮锦宁抠着手指,沉吟着想说什么。

    “娘子这是,做了亏心事?”

    阮锦宁轻咳:“是有点儿亏心。”

    “哦?说说?”

    裴云之坐到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斟了杯茶水。

    阮锦宁有种魂穿回上学时代被班主任训话的时候的既视感,她两只手在背后抠啊抠:“就是吧……我可能比你早点知道舒贵妃并非你生母的事情。”

    裴云之轻呷一口茶水,指尖转动着茶杯:“还有吗?”

    “让母亲陪柳少莲夫妇进京,也是我的主意。”

    “还有呢?”

    “没了!”阮锦宁满脸真诚:“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一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因为我验证出你们是亲母子的手段对你们来说太过陌生,而且我也很难解释这个手段的原理。”

    去寻找柳少莲的人传回了消息后,她想着柳夫人行动不便,便去了柳少莲所在的村子,意外见到了舒清珍。

    她和舒贵妃长得太像了,美艳轮廓也和裴云之有几分相似。

    阮锦宁想起裴云之有位坠崖失踪的亲姨母,便脑洞大开地猜测着这女子说不定就是二十多年失踪的舒家大小姐。

    为了以防万一,她设计取走了舒清珍的头发,回京后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裴云之的头发,全都扔给了检查室去做鉴定。

    她的本意是想查查二人之间有没有亲缘关系,不料得到了一个炸裂的答案——二人是母子!

    她无法系统和检查室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试图从别的方面解释:“反正咱们也是要帮柳夫人他们找儿子的,我就想着不如趁此机会,首接让陛下撞破此事,比任何证据都具备说服力。”

    裴云之放下了茶杯。

    茶杯底部与木桌接触,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声音明明不大,阮锦宁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走了过去:“夫君,我知道错了。”

    裴云之没开口。

    阮锦宁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没有阻止母亲进京……”

    裴云之轻叹一声:“睡吧。”

    二人沉默地梳洗完毕,又没什么交流地上了床。

    自从敞开心扉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阮锦宁自知有错,小心翼翼地蹭到了他的身边。

    裴云之闭着眼睛,没说什么,却配合着伸开了手臂。

    阮锦宁顺势钻进了他的臂弯:“夫君,我保证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毕竟也没有同样的错误可以给她犯了。

    除非她检测出皇帝不是他亲爹。

    不过估计不太可能。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检测出来了这么离谱的结果,她也不可能跑出去招摇。

    “嗯……”

    某人态度冷淡。

    阮锦宁咬了咬嘴唇,突然一发狠,扯掉了他的里衣。

    两个时辰后。

    阮锦宁翻了个身滑到床上,累得不想说话,也没心思再问他还气不气了。

    反正不管他气不气,她都没有力气了。

    若他还不消气……那就以后再说。

    某人从身后贴了过来,将她扶着躺正,而后叹息:“傻瓜,我又没生你的气。”

    阮锦宁:“??”

    什么玩意儿?

    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嚯地扭头:“你再说一遍。”

    裴云之轻咳着将她的脸埋进自己怀里,不敢让她看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是真的没有生她的气,尽管她的确没有提前知会他。

    她什么时候能懂,他对她永远都是无底线包容的?

    何况这件事,她也没有做错。

    隐藏在黑暗中的腐败的真相,早就该揭露出来了。

    那些他一首耿耿于怀的,如今也终于可以释然。

    所有的不爱,都是因为那人并非她的母亲;所有的恶意针对,都是源于肮脏的嫉妒。

    他感谢她都来不及。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阮锦宁气的“嗷呜”熬了一口。

    “嘶……”

    裴云之笑不出来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娘子的牙齿是尖的。

    尽管她可能并未用尽全力,可她咬的地方,真的很脆弱……

    二人闹够了,裴云之才语重心长道:“我并非生气,只是担心。这整件事看起来好像是巧合,各种细节却经不起推敲,比如……我娘和柳少莲夫妇为何那么巧,就出现在了天香楼对面?”

    阮锦宁沉默了。

    他是对的。

    她也承认,她有赌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