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仇家都是摆摊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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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带着累赘，卖了还能备点银两，一旦吃开黑晶，根本坚持不到金林。
这座城不大，郊外却比较热闹，有一个大镇子距离不远，正好赶上集市，杨定奇一看大喜，如同回到自己家中，找到一个地方立刻摆摊。
但似乎这里的孩子手头没钱，围了一圈只看不买，杨定奇看着他们翻来翻去，再不阻止恐怕他的新书只用半个时辰便成了旧书。
好说歹说劝走了大队人马，却也有赖着不走的，喝叫几声也就走了。
这几声喝叫意外管用，不仅喝走了赖着的孩子，还喝来一位贵人。
这人一身蓝袍，看那面料的光泽便知是一位财主。
中年模样，粗眉大眼，眼眶比较深，显得他的鼻子异常高耸，相貌堂堂。
不管他是不是本地人，出于什么目的，舍得买书就是好人。
这人开始也学着无赖孩子翻看，杨定奇等了半天，和梦灵约好的半个时辰快到了，正要准备收拾书摊，这贵人便不二价地把书全买了。
杨定奇装好银两和梦灵汇合，见她买来两颗黑晶，一颗一两银子。他只是听说过黑晶，从未得见，不由取在手中仔细端详。
去掉外面蜡皮，黑晶确实是黑色的，只是包着一层黑色的硬壳，里面又是白色的软膏，听梦灵说入口即化，没有什么味道，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吃了还啧啧地说好吃。
据说吃一颗这东西，普通人一月不饿，的确是好东西。梦灵让他尝尝，他想到所需银两，坚决不吃。
梦灵吃了黑晶，杨定奇见她似乎多了几分神采，白皙棱角分明的脸颊淡淡有些红晕，更是惊艳，不由想起那位买书的好人来，讲述起那人买书的事迹，听得梦灵又是津津有味，恰似又吃了一颗黑晶。
好人不二价买书的过程从未说过一句话，到杨定奇嘴里却变成了他如何巧舌如簧地和买家针锋相对，强大的对手最后领教到他的厉害，甘拜下风，跪地求饶，终于心甘情愿比市面每本高三文的价格全部买下。
梦灵似乎听了一场真人对决，双方你来我往，打斗场面非常激烈，见她表情丰富，神态变换，生怕自家师哥一败涂地，可见听得入神。
得知他大获全胜，一时笑脸如花，似乎吃了一罐蜂蜜一般。
三百多本多竟然多卖了一两，这在地摊界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杨定奇兴高采烈，最后道：“看来师妹的眼光厉害，远见卓识，早已知道那些花仙子的书会卖出高价，所以留了下来。”
梦灵咯咯笑道：“不是我厉害，是花仙子厉害！”
“你自然厉害，这是不容置疑的，花仙子也不错，是咱们的贵人，哈哈！”
梦灵道：“对对，肯定是了……。”
正好路旁一地野草，平平整整，梦灵一时开心，把背上包裹放在路边一跃而上，几个空翻之后竟然跳起舞来。
杨定奇不见她激发出什么攻击，真像是一种舞蹈，却姿势极端，连贯起来又非常柔美，给人顺理成章，本该如此的感觉，十分解压。
她体态轻盈，就像一朵飞花，微风吹来便有可能随风而去，杨定奇看了半天自觉压力皆无，心旷神怡。
忽听一声清鸣，一个光亮的圆圈以梦灵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杨定奇叹为观止，看得入神，听梦灵道：“师哥，这招叫月眉式，可以抵挡四面八方的敌人……。”
杨定奇拍手准备说话，忽觉胸口一震，梦灵没有随风而去，他却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起来，直到落在一位贵人怀里。
杨定奇躺在这人怀里，胸口疼痛，腹中翻滚，似乎要吐出什么东西来。
那人伸手在他胸口摸过才觉得舒坦一些，歪出脖子唾出一口鲜血正要埋怨说师妹这是要图财杀人，却见抱了他的这人有些眼熟，正是买书的那位贵人，急忙翻身跳下。
梦灵提着包裹急急跑来，见杨定奇还能站着放心下来，问道：“师哥，不要紧吧？可吓坏我了！”
师哥却已经向她跑来，拉了她的手叫道：“咱们快跑，此地不宜久留！”两人跑得贼快。
那人骂道：“给我回来，你这个骗子！”
杨定奇边跑边喊：“愿买愿卖，公平买卖，偌大财主道灵却又反悔，有失风度。”他现在对这种买书的回头客非常过敏。
那人道：“方才谁救了你小子？不知道感恩却是逃走，快快回来！”
杨定奇喊道：“得空再来谢过，先拜拜喽！”
跑出老远，再不听那人回话，想是已经被甩掉了，不料跑得太快，前面又有一人傻站着，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却还是那人，他一声惊呼，二话不说便是一刀，想逼开这人尽快逃走。
这人又骂：“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家伙！”轻轻躲开。
梦灵不明所以，似乎这人和师哥认识，师哥却见了就跑，定然是师哥曾经吃过他的大亏，坏蛋一个，见师哥打他，原地扭转已经攻出数把飞剑。
杨定奇一看：“好家伙，倒有个好贤内助，二话不说便打将起来，别真把他打死了，师妹毕竟比师哥厉害一些。”
忙道：“师妹留手，别把他打死了！”
那人却道：“少废话，她的灵剑若能碰着本人，本人便不再提书的事，否则定要你加倍退还。”
杨定奇立刻道：“师妹，揍他！”
梦灵一听来了劲头，连续打出数十支灵剑，见这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灵剑竟然失去了准头，纷纷绕他而过，心知遇上了高人，使出浑身解数加快了攻击。
攻击半天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杨定奇道：“你这人太狡猾了，总站在那里不动，换作大罗神仙也打不着你！”
那人问：“那我该怎么办？”
“你稍微动一动，看不见飞剑都在旁边，往那边动动。”
那人果然向飞剑处走出。
梦灵寻思这人真傻，竟然听师哥的话，却又生怕把他身上扎出几个透明窟窿，一颗心提了起来。
却见那人背着手竟然左右踱起步来，好一副悠然自在，飞剑似乎和他是亲戚，他走到那里，飞剑躲开那里。
梦灵终于道：“师哥，飞剑听他的，不听我的指挥，咱斗不过他，不如跑吧？”
杨定奇道：“师妹歇一歇，打不过咱和他斗嘴！”
梦灵躲在一旁，看师哥如何巧舌如簧大败敌军。
那人见不打了，却道：“小姑娘快快动手呀，别停，待我研究研究你这是什么功夫。”
杨定奇道：“我就知道这位老兄别有用心，方才看了我师妹的功夫，打个对折，算你二两银子吧！”
那人道：“穷疯了吧？她打我半天却问我要银子，是什么道理？”
杨定奇道：“你挡了我们去路，那叫自找打，怪不得旁人！不过，我们师兄妹也不是不讲理，如果出个合适的价格，我和师妹说说，教你两手也是可以的。”
那人思索一下说道：“好像你说得有点道理，那赶紧划下价来，我买她全套，这个我毕竟亲眼所见，绝不是骗子的把戏。”
杨定奇一听更加确定，这家伙买那些小书只因为看到什么花仙子的绝学、修炼诀窍、花仙子大败敌军身法之类的，还以为从中能收获点什么，大概拿回去一看才知受骗了，所以一见到自己就叫骗子。
杨定奇道：“那好，你有收购之心，我们有出售之意，咱边走边谈，反正来日方长。”
那人呵呵笑道：“还是这位小老弟直爽，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还费脑筋琢磨半天，好，边走边谈！”
梦灵不由为杨定奇的口才折服，只片刻便把一位拦路虎说成了生意伙伴，不过，听他说要卖自己灵舞要诀，有些忐忑不安，悄悄道：“师哥，灵舞要诀不能随便传授给别人，院长亲自吩咐过的。”
杨定奇道：“老兄，我和师妹商量一下去，你可不能偷听。”
那老兄倒也老实，点点头快步走出，离开二人。
杨定奇见他走远说道：“咱们说好了只让他看动作，具体要诀自然不会告诉他，只卖灵舞不卖要诀，要诀让他自个琢磨去吧！师妹放心，他生搬硬套一番，不走火入魔算他厉害！”
梦灵忧心道：“师哥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样对他是不有些残忍？”
杨定奇道：“等咱们赚足了银两，定然会如实相告，让他不敢乱练，他花钱买了些没用的动作，师妹等着瞧，他到时还得感谢咱呢！”
梦灵嘻嘻笑道：“那咱们是不是每日可以吃黑晶了？”
杨定奇板着脸道：“什么每日？”
梦灵不由一愣。
杨定奇又道：“是随时可以吃，吃得你那小肚子鼓起来都行！”
梦灵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掩嘴，怕前面那个傻冒听到。
两人快走几步追上那人，那人正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思索着什么，看到二人赶来起身相随而走，边走边问：“商量妥了没有？多钱一套？”
杨定奇心想，能把他吓跑了也不能要少，开口道：“一两！”
那人忽然瞪眼瞅来，杨定奇心里惊慌：“好家伙，不会是嫌我杀得太狠要对我不利吧？可打不过他。”
却故作镇定道：“嫌贵？嫌贵你去问问别家的行情！”
那人道：“不贵，不贵，有多少套，全要了！”
杨定奇猛地明白，他方才的表情是觉得太便宜了。
接着道：“这是一套的价格，第二套还得加钱，最后一套也不会出售，一旦被你全学了去，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懂的！”
那人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便宜没好货，咱先学了第一套，第二套另外议价。”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来。
杨定奇收了银子，这笔巨款凭空落袋，心里突突乱跳，已经确定这位是武痴，寻思这人银两真是好赚，和天上掉馅饼一个道理，半天不说话。
那人却怕他反悔，面色不善。
杨定奇终于平静一些道：“放心，本摊主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第一套可以学了！”
那人面色缓和，停下来道：“要不咱现在就学？”
“老兄，太阳当头，把我师妹花容月貌都晒黑了，咱最起码得找个凉快之处，也就我二人还要赶路，等到天色晚些，咱休息之处学习最好不过，师妹也能安心给你演练。”
“还是老弟想得周到，大哥也是着急赶路，就这么定了，天黑休息时学。”
梦灵听了又是喜滋滋的。
杨定奇见他从怀里取出这点银子，却见他怀袋已经扁扁，恐怕其中再无银两，腰带处只挂着一个小小扁瓶子，看见也装不下银两，不由问道：“老兄不会只是学这一套吧？”
那人笑道：“多多益善！”
“那个银两……？”
“放心，有的是！”
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有了，毕竟这么厉害的武痴道灵，还不至于糊弄自己。
杨定奇正兴奋地想着发财美梦，忽听梦灵在他耳边说：“师哥，这人我越看越面熟，赶紧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杨定奇问过，这人道：“老哥姓阳，虽然比老弟大了不少，但咱们一见如故，是忘年交，老弟叫我老阳，阳大哥都行。”
杨定奇一听这个姓，急忙又问：“阳大哥贵名怎么称呼？”
“大哥全名阳成子！”
这些书带着累赘，卖了还能备点银两，一旦吃开黑晶，根本坚持不到金林。
这座城不大，郊外却比较热闹，有一个大镇子距离不远，正好赶上集市，杨定奇一看大喜，如同回到自己家中，找到一个地方立刻摆摊。
但似乎这里的孩子手头没钱，围了一圈只看不买，杨定奇看着他们翻来翻去，再不阻止恐怕他的新书只用半个时辰便成了旧书。
好说歹说劝走了大队人马，却也有赖着不走的，喝叫几声也就走了。
这几声喝叫意外管用，不仅喝走了赖着的孩子，还喝来一位贵人。
这人一身蓝袍，看那面料的光泽便知是一位财主。
中年模样，粗眉大眼，眼眶比较深，显得他的鼻子异常高耸，相貌堂堂。
不管他是不是本地人，出于什么目的，舍得买书就是好人。
这人开始也学着无赖孩子翻看，杨定奇等了半天，和梦灵约好的半个时辰快到了，正要准备收拾书摊，这贵人便不二价地把书全买了。
杨定奇装好银两和梦灵汇合，见她买来两颗黑晶，一颗一两银子。他只是听说过黑晶，从未得见，不由取在手中仔细端详。
去掉外面蜡皮，黑晶确实是黑色的，只是包着一层黑色的硬壳，里面又是白色的软膏，听梦灵说入口即化，没有什么味道，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吃了还啧啧地说好吃。
据说吃一颗这东西，普通人一月不饿，的确是好东西。梦灵让他尝尝，他想到所需银两，坚决不吃。
梦灵吃了黑晶，杨定奇见她似乎多了几分神采，白皙棱角分明的脸颊淡淡有些红晕，更是惊艳，不由想起那位买书的好人来，讲述起那人买书的事迹，听得梦灵又是津津有味，恰似又吃了一颗黑晶。
好人不二价买书的过程从未说过一句话，到杨定奇嘴里却变成了他如何巧舌如簧地和买家针锋相对，强大的对手最后领教到他的厉害，甘拜下风，跪地求饶，终于心甘情愿比市面每本高三文的价格全部买下。
梦灵似乎听了一场真人对决，双方你来我往，打斗场面非常激烈，见她表情丰富，神态变换，生怕自家师哥一败涂地，可见听得入神。
得知他大获全胜，一时笑脸如花，似乎吃了一罐蜂蜜一般。
三百多本多竟然多卖了一两，这在地摊界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杨定奇兴高采烈，最后道：“看来师妹的眼光厉害，远见卓识，早已知道那些花仙子的书会卖出高价，所以留了下来。”
梦灵咯咯笑道：“不是我厉害，是花仙子厉害！”
“你自然厉害，这是不容置疑的，花仙子也不错，是咱们的贵人，哈哈！”
梦灵道：“对对，肯定是了……。”
正好路旁一地野草，平平整整，梦灵一时开心，把背上包裹放在路边一跃而上，几个空翻之后竟然跳起舞来。
杨定奇不见她激发出什么攻击，真像是一种舞蹈，却姿势极端，连贯起来又非常柔美，给人顺理成章，本该如此的感觉，十分解压。
她体态轻盈，就像一朵飞花，微风吹来便有可能随风而去，杨定奇看了半天自觉压力皆无，心旷神怡。
忽听一声清鸣，一个光亮的圆圈以梦灵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杨定奇叹为观止，看得入神，听梦灵道：“师哥，这招叫月眉式，可以抵挡四面八方的敌人……。”
杨定奇拍手准备说话，忽觉胸口一震，梦灵没有随风而去，他却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起来，直到落在一位贵人怀里。
杨定奇躺在这人怀里，胸口疼痛，腹中翻滚，似乎要吐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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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却已经向她跑来，拉了她的手叫道：“咱们快跑，此地不宜久留！”两人跑得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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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奇边跑边喊：“愿买愿卖，公平买卖，偌大财主道灵却又反悔，有失风度。”他现在对这种买书的回头客非常过敏。
那人道：“方才谁救了你小子？不知道感恩却是逃走，快快回来！”
杨定奇喊道：“得空再来谢过，先拜拜喽！”
跑出老远，再不听那人回话，想是已经被甩掉了，不料跑得太快，前面又有一人傻站着，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却还是那人，他一声惊呼，二话不说便是一刀，想逼开这人尽快逃走。
这人又骂：“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家伙！”轻轻躲开。
梦灵不明所以，似乎这人和师哥认识，师哥却见了就跑，定然是师哥曾经吃过他的大亏，坏蛋一个，见师哥打他，原地扭转已经攻出数把飞剑。
杨定奇一看：“好家伙，倒有个好贤内助，二话不说便打将起来，别真把他打死了，师妹毕竟比师哥厉害一些。”
忙道：“师妹留手，别把他打死了！”
那人却道：“少废话，她的灵剑若能碰着本人，本人便不再提书的事，否则定要你加倍退还。”
杨定奇立刻道：“师妹，揍他！”
梦灵一听来了劲头，连续打出数十支灵剑，见这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灵剑竟然失去了准头，纷纷绕他而过，心知遇上了高人，使出浑身解数加快了攻击。
攻击半天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杨定奇道：“你这人太狡猾了，总站在那里不动，换作大罗神仙也打不着你！”
那人问：“那我该怎么办？”
“你稍微动一动，看不见飞剑都在旁边，往那边动动。”
那人果然向飞剑处走出。
梦灵寻思这人真傻，竟然听师哥的话，却又生怕把他身上扎出几个透明窟窿，一颗心提了起来。
却见那人背着手竟然左右踱起步来，好一副悠然自在，飞剑似乎和他是亲戚，他走到那里，飞剑躲开那里。
梦灵终于道：“师哥，飞剑听他的，不听我的指挥，咱斗不过他，不如跑吧？”
杨定奇道：“师妹歇一歇，打不过咱和他斗嘴！”
梦灵躲在一旁，看师哥如何巧舌如簧大败敌军。
那人见不打了，却道：“小姑娘快快动手呀，别停，待我研究研究你这是什么功夫。”
杨定奇道：“我就知道这位老兄别有用心，方才看了我师妹的功夫，打个对折，算你二两银子吧！”
那人道：“穷疯了吧？她打我半天却问我要银子，是什么道理？”
杨定奇道：“你挡了我们去路，那叫自找打，怪不得旁人！不过，我们师兄妹也不是不讲理，如果出个合适的价格，我和师妹说说，教你两手也是可以的。”
那人思索一下说道：“好像你说得有点道理，那赶紧划下价来，我买她全套，这个我毕竟亲眼所见，绝不是骗子的把戏。”
杨定奇一听更加确定，这家伙买那些小书只因为看到什么花仙子的绝学、修炼诀窍、花仙子大败敌军身法之类的，还以为从中能收获点什么，大概拿回去一看才知受骗了，所以一见到自己就叫骗子。
杨定奇道：“那好，你有收购之心，我们有出售之意，咱边走边谈，反正来日方长。”
那人呵呵笑道：“还是这位小老弟直爽，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还费脑筋琢磨半天，好，边走边谈！”
梦灵不由为杨定奇的口才折服，只片刻便把一位拦路虎说成了生意伙伴，不过，听他说要卖自己灵舞要诀，有些忐忑不安，悄悄道：“师哥，灵舞要诀不能随便传授给别人，院长亲自吩咐过的。”
杨定奇道：“老兄，我和师妹商量一下去，你可不能偷听。”
那老兄倒也老实，点点头快步走出，离开二人。
杨定奇见他走远说道：“咱们说好了只让他看动作，具体要诀自然不会告诉他，只卖灵舞不卖要诀，要诀让他自个琢磨去吧！师妹放心，他生搬硬套一番，不走火入魔算他厉害！”
梦灵忧心道：“师哥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样对他是不有些残忍？”
杨定奇道：“等咱们赚足了银两，定然会如实相告，让他不敢乱练，他花钱买了些没用的动作，师妹等着瞧，他到时还得感谢咱呢！”
梦灵嘻嘻笑道：“那咱们是不是每日可以吃黑晶了？”
杨定奇板着脸道：“什么每日？”
梦灵不由一愣。
杨定奇又道：“是随时可以吃，吃得你那小肚子鼓起来都行！”
梦灵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忙掩嘴，怕前面那个傻冒听到。
两人快走几步追上那人，那人正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思索着什么，看到二人赶来起身相随而走，边走边问：“商量妥了没有？多钱一套？”
杨定奇心想，能把他吓跑了也不能要少，开口道：“一两！”
那人忽然瞪眼瞅来，杨定奇心里惊慌：“好家伙，不会是嫌我杀得太狠要对我不利吧？可打不过他。”
却故作镇定道：“嫌贵？嫌贵你去问问别家的行情！”
那人道：“不贵，不贵，有多少套，全要了！”
杨定奇猛地明白，他方才的表情是觉得太便宜了。
接着道：“这是一套的价格，第二套还得加钱，最后一套也不会出售，一旦被你全学了去，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懂的！”
那人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便宜没好货，咱先学了第一套，第二套另外议价。”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来。
杨定奇收了银子，这笔巨款凭空落袋，心里突突乱跳，已经确定这位是武痴，寻思这人银两真是好赚，和天上掉馅饼一个道理，半天不说话。
那人却怕他反悔，面色不善。
杨定奇终于平静一些道：“放心，本摊主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第一套可以学了！”
那人面色缓和，停下来道：“要不咱现在就学？”
“老兄，太阳当头，把我师妹花容月貌都晒黑了，咱最起码得找个凉快之处，也就我二人还要赶路，等到天色晚些，咱休息之处学习最好不过，师妹也能安心给你演练。”
“还是老弟想得周到，大哥也是着急赶路，就这么定了，天黑休息时学。”
梦灵听了又是喜滋滋的。
杨定奇见他从怀里取出这点银子，却见他怀袋已经扁扁，恐怕其中再无银两，腰带处只挂着一个小小扁瓶子，看见也装不下银两，不由问道：“老兄不会只是学这一套吧？”
那人笑道：“多多益善！”
“那个银两……？”
“放心，有的是！”
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有了，毕竟这么厉害的武痴道灵，还不至于糊弄自己。
杨定奇正兴奋地想着发财美梦，忽听梦灵在他耳边说：“师哥，这人我越看越面熟，赶紧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杨定奇问过，这人道：“老哥姓阳，虽然比老弟大了不少，但咱们一见如故，是忘年交，老弟叫我老阳，阳大哥都行。”
杨定奇一听这个姓，急忙又问：“阳大哥贵名怎么称呼？”
“大哥全名阳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