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死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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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泽晨曦左顾右望，在阑珊的灯光下，四处寻觅着楚雨嫣的踪迹。
黑夜似乎总是隐藏着罪恶和危险，深邃而空旷的马路让人心生恐惧。
泽晨曦担心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深夜里遇到什么险恶之人可怎么办。
“这个老妖婆，大半夜的，作什么妖，抽什么风啊，就不能安分的让我送你回家。”
想到这里，泽晨曦万分担忧，只要还在营业的店面，以及有灯光的地方，泽晨曦都会过去看一眼。一路上，他奔跑着，东寻西觅的神情，忧心忡忡得像是找不着回家路的孩子。
“她会在哪里？”
泽晨曦在漫漫黑夜中，始终看不到楚雨嫣的踪影，他焦急如焚的拿起手机，给楚雨嫣发了信息：老妖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发了信息，又沿路四处寻找。
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这样的销声匿迹，杳无音讯，让泽晨曦提心吊胆，当真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拿起手机，惶恐不安的疯狂给她发信息。
晚上11:25：“在哪里呢？”
晚上11:35：“我知道刚才没顾忌到你的感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晚上11:45：“你要是还活着就给我回信息！！！”
晚上11:55：“老妖婆，你回我信息啊！！”
......
看到楚雨嫣死死不回自己信息，他担心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恶人了。
“她又傻又笨的，不会当真遇到危险了吧。”
此刻，找不着人，泽晨曦真想报警，但人口失踪要超过24小时后才会出警。
他急如星火的脚步，恨不得把整个城市掀翻起来。
……
如此，寻寻觅觅，却依旧，人面不知何处去。
泽晨曦来到了一条深夜依旧热闹非凡的街道，旁边有一个巨型牌子写着：不夜街。
这里，各种浓厚夜宵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烧烤，火锅，小吃，啤酒，吆喝声。
还有游戏厅，酒吧，KTV。
前方还有个不打烊的大型商场。
果然是不夜街，这么晚了，还是这般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泽晨曦又看了看信息，发现楚雨嫣依旧没有回复自己。
他环顾四周，觉得夜市烧烤这边，楚雨嫣应该不会过来，因为这边都是光着膀子，喝着啤酒，撸着串的五大十粗的汉子，还带着黑场子的气息，随着这些人嘴里高喊着五魁首，六六六，一阵划拳后，又一阵高声吆喝，便开始猛烈的灌酒。
旁边还有喝得烂醉的一桌，耍着酒疯，跟隔壁的一桌闹了起来，瞬间，撸起瓶子，两伙人就这么干了起来。
除了这些场所外，就只有可能是这个商场了，她或许正在这商场里闲逛着。
泽晨曦直径朝着商场里面走去。
刚一迈腿，突然，有人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泽晨曦一个不留神，差点扑倒在地。
回头一看，发现一男子独自坐在路边的夜宵摊边，桌上仅仅只有一盘花生，他拿起手里的葫芦喝了一口，说道：“这么晚了，坐下来喝一杯咯。”
那人竟然是李淳，泽晨曦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的明晚九点相会可还当真？还有……刚才有没有看到楚雨嫣从这里经过？”
李淳向空中抛了一枚花生，张口稳稳的接住后，慢悠悠的说道：“为师是来帮你的，你的小情人儿有危险了。”
泽晨曦立刻慌张的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她有什么危险!!”
李淳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尖说道：“你有这么好用的特异功能，就这点破事儿，根本不需要问为师。不过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实在浪费。”
泽晨曦疑惑不解。
李淳缓缓打开葫芦，给他闻了闻，问道：“香不香？”
这酒，确实是香啊，甘醇而不浓烈，让人留恋难忘。
泽晨曦点头说道：“香！”
李淳便拿起一个酒杯，给泽晨曦小酌了一杯：“既然香那就喝一杯。”
泽晨曦心急如焚的说道：“我没心思跟你在这里品酒，告诉我，楚雨嫣在哪里，她有什么危险。”
李淳慢悠悠的拿起酒杯，简直可以急死眼前心急如焚的泽晨曦，他笑着说道：“喝了这一杯你就知道她在哪里。”
泽晨曦听罢，迫不及待的拿起那杯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李淳扳着手指倒数道：“3”
“2”
“1”
“倒！”
泽晨曦在他最后一声叫喊下，果真就醉倒，稳稳的趴在了桌子上。
“这么好的酒，岂能就这样一饮而尽，也不知道细细品味一番，实乃暴殄天物，浪费。”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又悠闲自得的喝了起来，默默的说道：“静静的睡一觉吧。”
......
“砰砰砰”一阵酒瓶子的碰撞声。
泽晨曦在喧闹声下，睡醒了。
喝了酒睡觉，就是头疼。
一看，天还没有亮，周边的人依旧热闹的喝着酒，而刚才的李淳却已经不在旁边了，估计是早已离去。
“这人，安的什么心啊！”泽晨曦起身舒展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一看时间，才十二点半。
“没过多久啊，怎么感觉睡了很久。”泽晨曦揉了揉眼睛，抬头便看到前方的商场，记得自己还要继续寻找楚雨嫣的踪迹，便急忙朝里面走去。
沿着商场的正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爆米花的香味，应该是有个电影院在这附近吧。
经过旁边的披萨店，再往里走一段距离，果真有个很气派的电影院，在休息区里，还有几排娃娃机。
不少人围在娃娃机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泽晨曦探头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娃娃机旁边放了两只猪娃娃。
那两只猪娃娃已经被中性笔戳得稀烂，甚至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有被踩过的脚印，整个猪娃娃完全变形，都已经不像个猪样了，特别是猪头的部分，鼻子眼睛都被笔墨水戳的乌黑，完完全全是一个变态狂的所作所为，再一看那猪娃娃的额头上，竟然赫然写了一个大大的“泽”字。
“泽？”
难道是指泽晨曦？
他绕过挡住视野的人群，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楚雨嫣，她正一个人霸占一个娃娃机，专门挑拣猪娃娃来夹。
她操纵着手柄，聚精会神的对准那只猪。
“啪”的一声，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拍下了按钮。
娃娃机里面的抓子缓缓下降，夹起了一只猪娃娃，眼看就要出来了，却在半空中掉了下去。
楚雨嫣生气的踹了一脚地上画着“泽”字的猪娃娃
“死猪头！烂人！！”
又塞了几个币继续抓娃娃。
泽晨曦看到她那样子，是又气又乐，自己满大街的找她，恨不得翻遍整个城市，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安然自若的抓娃娃。
还把猪娃娃当成泽晨曦，来使劲的虐待。
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啊！
泽晨曦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
这时，只听到旁边坐在座位上等候电影开场的一对情侣在聊天。
女生拿着手机，大笑了起来，说道：“你看这些土味情话，好搞笑啊。”
男生：“我看看。”
那男生对着手机，默默念出里面的情话：
男：“我会看手相，你命里缺点东西。”
女：“缺什么？”
男：“你命里缺我啊。”
旁边那女生笑着说道：“这个好玩，哈哈。”
男生拿着手机继续说道：“这还有呢。”
“我有一个超能力”
“？？？”
“超喜欢你”
念完后，男生自己都笑了起来。
接着又念了几段：
男：“你为什么要害我？”
女：“啊？”
男：“害我这么喜欢你。”
......
男：“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人吗？”
女：“像什么人？”
男：“像我的女人。”
.....
泽晨曦听到旁边那对情侣念的这几段土味情话，还挺有意思的，便灵机一闪，想着借用这几段土味情话过去调戏一下楚雨嫣，
泽晨曦会心一笑，等着看好戏。
他走了过去。
指着那只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的猪娃娃喊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想等楚雨嫣问他为什么时，便说出那句：害我越来越喜欢你。
但......
楚雨嫣见泽晨曦走过来，还说自己为什么要害他，实在莫名其妙，直接拿起一只猪砸到他的脑袋上，气冲冲的说道：“害你没能给你那个赵萍妹妹好好戴项链是吧！”
泽晨曦憋在嘴边的那句浪漫的话，硬是让楚雨嫣给怼了回去。这一刻，浪漫何在，情调何在。
泽晨曦就像吃了一口黄连，有苦说不出，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人吗？”
尽管如此，泽晨曦依旧想来一句土味情话，来扭转一下这火气十足的氛围，也好让楚雨嫣消消气。
等到她问自己像什么人的时候，就帅气的说出那一句：像我的女人。
但......楚雨嫣一听到他来势汹汹的语气，又怒怼道：“我这样子怎么了，就是没有你心中的那个赵萍妹妹有魅力！那你别杵在这里啊。”
楚雨嫣又踢了一下地上的猪娃娃。
泽晨曦一口气憋得，恨不得跑过去，把她那两只伤痕累累的猪娃娃丢得远远的。
“你怎么就开口一句赵萍，闭口一句赵萍，我跟她只是小时候的邻居而已，来咖啡店叙叙旧，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楚雨嫣脸朝一边：“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反正你给她戴项链的样子奇丑无比！比这两只猪还要丑！！”
楚雨嫣又踢着那只猪出气，在她抬脚的时候，泽晨曦看到她脚踝那里贴了一个创口贴。看来，给她买的这鞋子是真的硌脚，已经把脚踝磨出伤口了，但她却依旧穿着。
泽晨曦见状，立刻消了火，瞬间柔情四起，心疼的走了过去，并将地上的猪娃娃帮她捡起来。
他刚要朝前迈出一步，突然一阵枪响，一颗冰冷的子弹从泽晨曦的肩膀旁边划过，击中了楚雨嫣的头部。
这一刻，猝不及防，触目惊心，没有任何征兆，犹如天灾人祸一般横空降临。
“雨嫣！！！”
泽晨曦的声音撕裂，一阵悲天动地的凄喊声响彻云霄。
瞬间，又有另一颗子弹穿进了泽晨曦的后背，伴随着巨痛，鲜血直流，泽晨曦倒下了。
周围的人群惊恐尖叫，四处窜逃。
开枪的人一边随意射击一边狂笑，十足一个报复社会的疯子，不仅如此，其手臂上注射毒品的针孔，沿着血管密集遍布，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人狂躁不已，这会儿正药劲十足，似乎出现了凭空的幻觉。
听到枪响后，附近值班的保安迅速赶到现场，见这架势，立刻报警。
那人瞬间一枪击毙了其中一名保安。
整个场面血腥惊悚，出来游玩的人们都手无寸铁，惊慌四逃。
这时，人群中，一个男孩走到已经躺在血泊中的泽晨曦的附近，他胸前一个铁皮密码箱，被红蓝两条电线捆绑着，在混乱中无助的哭天喊地。
开枪的那人看着男孩胸前的铁皮密码箱，兴奋的大笑起来，欲醉欲仙的指着那箱子喊道：“看，老子的杰作，哈哈！”
泽晨曦此刻血流不止，生命垂危，仅一息尚存，他顶着最后一口气息，缓缓爬到楚雨嫣的面前，在被血液染红的冰凉地板上拉着她的手，留下了空恨不成眷属的悲凉泪水。
几分钟后，警报声四起。
警示灯照亮了商场外面的街道，附近的警察立刻赶到了现场。
......
夜已深，泽晨曦左顾右望，在阑珊的灯光下，四处寻觅着楚雨嫣的踪迹。
黑夜似乎总是隐藏着罪恶和危险，深邃而空旷的马路让人心生恐惧。
泽晨曦担心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深夜里遇到什么险恶之人可怎么办。
“这个老妖婆，大半夜的，作什么妖，抽什么风啊，就不能安分的让我送你回家。”
想到这里，泽晨曦万分担忧，只要还在营业的店面，以及有灯光的地方，泽晨曦都会过去看一眼。一路上，他奔跑着，东寻西觅的神情，忧心忡忡得像是找不着回家路的孩子。
“她会在哪里？”
泽晨曦在漫漫黑夜中，始终看不到楚雨嫣的踪影，他焦急如焚的拿起手机，给楚雨嫣发了信息：老妖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发了信息，又沿路四处寻找。
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这样的销声匿迹，杳无音讯，让泽晨曦提心吊胆，当真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拿起手机，惶恐不安的疯狂给她发信息。
晚上11:25：“在哪里呢？”
晚上11:35：“我知道刚才没顾忌到你的感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晚上11:45：“你要是还活着就给我回信息！！！”
晚上11:55：“老妖婆，你回我信息啊！！”
......
看到楚雨嫣死死不回自己信息，他担心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恶人了。
“她又傻又笨的，不会当真遇到危险了吧。”
此刻，找不着人，泽晨曦真想报警，但人口失踪要超过24小时后才会出警。
他急如星火的脚步，恨不得把整个城市掀翻起来。
……
如此，寻寻觅觅，却依旧，人面不知何处去。
泽晨曦来到了一条深夜依旧热闹非凡的街道，旁边有一个巨型牌子写着：不夜街。
这里，各种浓厚夜宵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烧烤，火锅，小吃，啤酒，吆喝声。
还有游戏厅，酒吧，KTV。
前方还有个不打烊的大型商场。
果然是不夜街，这么晚了，还是这般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泽晨曦又看了看信息，发现楚雨嫣依旧没有回复自己。
他环顾四周，觉得夜市烧烤这边，楚雨嫣应该不会过来，因为这边都是光着膀子，喝着啤酒，撸着串的五大十粗的汉子，还带着黑场子的气息，随着这些人嘴里高喊着五魁首，六六六，一阵划拳后，又一阵高声吆喝，便开始猛烈的灌酒。
旁边还有喝得烂醉的一桌，耍着酒疯，跟隔壁的一桌闹了起来，瞬间，撸起瓶子，两伙人就这么干了起来。
除了这些场所外，就只有可能是这个商场了，她或许正在这商场里闲逛着。
泽晨曦直径朝着商场里面走去。
刚一迈腿，突然，有人伸出脚绊了他一下，泽晨曦一个不留神，差点扑倒在地。
回头一看，发现一男子独自坐在路边的夜宵摊边，桌上仅仅只有一盘花生，他拿起手里的葫芦喝了一口，说道：“这么晚了，坐下来喝一杯咯。”
那人竟然是李淳，泽晨曦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说的明晚九点相会可还当真？还有……刚才有没有看到楚雨嫣从这里经过？”
李淳向空中抛了一枚花生，张口稳稳的接住后，慢悠悠的说道：“为师是来帮你的，你的小情人儿有危险了。”
泽晨曦立刻慌张的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她有什么危险!!”
李淳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尖说道：“你有这么好用的特异功能，就这点破事儿，根本不需要问为师。不过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实在浪费。”
泽晨曦疑惑不解。
李淳缓缓打开葫芦，给他闻了闻，问道：“香不香？”
这酒，确实是香啊，甘醇而不浓烈，让人留恋难忘。
泽晨曦点头说道：“香！”
李淳便拿起一个酒杯，给泽晨曦小酌了一杯：“既然香那就喝一杯。”
泽晨曦心急如焚的说道：“我没心思跟你在这里品酒，告诉我，楚雨嫣在哪里，她有什么危险。”
李淳慢悠悠的拿起酒杯，简直可以急死眼前心急如焚的泽晨曦，他笑着说道：“喝了这一杯你就知道她在哪里。”
泽晨曦听罢，迫不及待的拿起那杯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李淳扳着手指倒数道：“3”
“2”
“1”
“倒！”
泽晨曦在他最后一声叫喊下，果真就醉倒，稳稳的趴在了桌子上。
“这么好的酒，岂能就这样一饮而尽，也不知道细细品味一番，实乃暴殄天物，浪费。”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又悠闲自得的喝了起来，默默的说道：“静静的睡一觉吧。”
......
“砰砰砰”一阵酒瓶子的碰撞声。
泽晨曦在喧闹声下，睡醒了。
喝了酒睡觉，就是头疼。
一看，天还没有亮，周边的人依旧热闹的喝着酒，而刚才的李淳却已经不在旁边了，估计是早已离去。
“这人，安的什么心啊！”泽晨曦起身舒展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一看时间，才十二点半。
“没过多久啊，怎么感觉睡了很久。”泽晨曦揉了揉眼睛，抬头便看到前方的商场，记得自己还要继续寻找楚雨嫣的踪迹，便急忙朝里面走去。
沿着商场的正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爆米花的香味，应该是有个电影院在这附近吧。
经过旁边的披萨店，再往里走一段距离，果真有个很气派的电影院，在休息区里，还有几排娃娃机。
不少人围在娃娃机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泽晨曦探头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娃娃机旁边放了两只猪娃娃。
那两只猪娃娃已经被中性笔戳得稀烂，甚至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有被踩过的脚印，整个猪娃娃完全变形，都已经不像个猪样了，特别是猪头的部分，鼻子眼睛都被笔墨水戳的乌黑，完完全全是一个变态狂的所作所为，再一看那猪娃娃的额头上，竟然赫然写了一个大大的“泽”字。
“泽？”
难道是指泽晨曦？
他绕过挡住视野的人群，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楚雨嫣，她正一个人霸占一个娃娃机，专门挑拣猪娃娃来夹。
她操纵着手柄，聚精会神的对准那只猪。
“啪”的一声，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拍下了按钮。
娃娃机里面的抓子缓缓下降，夹起了一只猪娃娃，眼看就要出来了，却在半空中掉了下去。
楚雨嫣生气的踹了一脚地上画着“泽”字的猪娃娃
“死猪头！烂人！！”
又塞了几个币继续抓娃娃。
泽晨曦看到她那样子，是又气又乐，自己满大街的找她，恨不得翻遍整个城市，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安然自若的抓娃娃。
还把猪娃娃当成泽晨曦，来使劲的虐待。
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恶魔啊！
泽晨曦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
这时，只听到旁边坐在座位上等候电影开场的一对情侣在聊天。
女生拿着手机，大笑了起来，说道：“你看这些土味情话，好搞笑啊。”
男生：“我看看。”
那男生对着手机，默默念出里面的情话：
男：“我会看手相，你命里缺点东西。”
女：“缺什么？”
男：“你命里缺我啊。”
旁边那女生笑着说道：“这个好玩，哈哈。”
男生拿着手机继续说道：“这还有呢。”
“我有一个超能力”
“？？？”
“超喜欢你”
念完后，男生自己都笑了起来。
接着又念了几段：
男：“你为什么要害我？”
女：“啊？”
男：“害我这么喜欢你。”
......
男：“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人吗？”
女：“像什么人？”
男：“像我的女人。”
.....
泽晨曦听到旁边那对情侣念的这几段土味情话，还挺有意思的，便灵机一闪，想着借用这几段土味情话过去调戏一下楚雨嫣，
泽晨曦会心一笑，等着看好戏。
他走了过去。
指着那只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的猪娃娃喊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想等楚雨嫣问他为什么时，便说出那句：害我越来越喜欢你。
但......
楚雨嫣见泽晨曦走过来，还说自己为什么要害他，实在莫名其妙，直接拿起一只猪砸到他的脑袋上，气冲冲的说道：“害你没能给你那个赵萍妹妹好好戴项链是吧！”
泽晨曦憋在嘴边的那句浪漫的话，硬是让楚雨嫣给怼了回去。这一刻，浪漫何在，情调何在。
泽晨曦就像吃了一口黄连，有苦说不出，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人吗？”
尽管如此，泽晨曦依旧想来一句土味情话，来扭转一下这火气十足的氛围，也好让楚雨嫣消消气。
等到她问自己像什么人的时候，就帅气的说出那一句：像我的女人。
但......楚雨嫣一听到他来势汹汹的语气，又怒怼道：“我这样子怎么了，就是没有你心中的那个赵萍妹妹有魅力！那你别杵在这里啊。”
楚雨嫣又踢了一下地上的猪娃娃。
泽晨曦一口气憋得，恨不得跑过去，把她那两只伤痕累累的猪娃娃丢得远远的。
“你怎么就开口一句赵萍，闭口一句赵萍，我跟她只是小时候的邻居而已，来咖啡店叙叙旧，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楚雨嫣脸朝一边：“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反正你给她戴项链的样子奇丑无比！比这两只猪还要丑！！”
楚雨嫣又踢着那只猪出气，在她抬脚的时候，泽晨曦看到她脚踝那里贴了一个创口贴。看来，给她买的这鞋子是真的硌脚，已经把脚踝磨出伤口了，但她却依旧穿着。
泽晨曦见状，立刻消了火，瞬间柔情四起，心疼的走了过去，并将地上的猪娃娃帮她捡起来。
他刚要朝前迈出一步，突然一阵枪响，一颗冰冷的子弹从泽晨曦的肩膀旁边划过，击中了楚雨嫣的头部。
这一刻，猝不及防，触目惊心，没有任何征兆，犹如天灾人祸一般横空降临。
“雨嫣！！！”
泽晨曦的声音撕裂，一阵悲天动地的凄喊声响彻云霄。
瞬间，又有另一颗子弹穿进了泽晨曦的后背，伴随着巨痛，鲜血直流，泽晨曦倒下了。
周围的人群惊恐尖叫，四处窜逃。
开枪的人一边随意射击一边狂笑，十足一个报复社会的疯子，不仅如此，其手臂上注射毒品的针孔，沿着血管密集遍布，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人狂躁不已，这会儿正药劲十足，似乎出现了凭空的幻觉。
听到枪响后，附近值班的保安迅速赶到现场，见这架势，立刻报警。
那人瞬间一枪击毙了其中一名保安。
整个场面血腥惊悚，出来游玩的人们都手无寸铁，惊慌四逃。
这时，人群中，一个男孩走到已经躺在血泊中的泽晨曦的附近，他胸前一个铁皮密码箱，被红蓝两条电线捆绑着，在混乱中无助的哭天喊地。
开枪的那人看着男孩胸前的铁皮密码箱，兴奋的大笑起来，欲醉欲仙的指着那箱子喊道：“看，老子的杰作，哈哈！”
泽晨曦此刻血流不止，生命垂危，仅一息尚存，他顶着最后一口气息，缓缓爬到楚雨嫣的面前，在被血液染红的冰凉地板上拉着她的手，留下了空恨不成眷属的悲凉泪水。
几分钟后，警报声四起。
警示灯照亮了商场外面的街道，附近的警察立刻赶到了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