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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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师让黑云带话说今天有重要的活动，到底是什么事呢？”铁塔刚走进教室，马上便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调皮的男孩子们还吹起了口哨，学生们脸上全是激动与兴奋，仿佛来的不是自己的同学，而是一位大明星。
小花的脸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苹果，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这个坏蛋终于来了。
铁塔懵了，我一个礼拜就来一次学堂，有的同学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学生们的偶像，且不说他一战挑死两只狮子，也不说他半月一期的黑板报办得有声有色，更不谈他体育课上跳高跑步杠铃样样精通，就凭他当面怒怼白老师的勇气就足以载入史册。这是学堂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白老师竟然还对他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好像铁塔才是老师，这不科学啊！白老师是谁？他是马拉部落唯一的老师，知识渊博，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一生致力于教育工作，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一个如此成功的人脾气当然也是与众不同，白老师发起火来六亲不认，有着“白阎王”的威名，但就在这一刻，他居然……居然服软了！崇拜英雄永远也不会过时，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就更加迷恋了，铁塔英俊潇洒，高大威猛，文武双全，如果不能成为班上的风云人物，如果不能成为学生们议论的焦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眼睛有毛病，而且还很严重。幸好，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同学们，新学期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我们将进行不记名的投票，选出一位品学兼优，有威望，有号召力的班长，带领大家共同进步。”白老师夹着书本笑眯眯地走进了教室，又进行了一番极具激情的演讲。
小山一脸微笑，自信的朝同学们挥了挥手，班长这个职务他已经连续担任了两个学期，相信这次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原来是选班长，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作为班级的一份子，我也确实应该来参加这个活动，反正投完票就走，师父最近在讲《资治通鉴》，这可比待在这里有趣多了。”铁塔把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人选写在纸条上，然后就坐在那里静等结果的宣布。
“我们班总共有三十名学生，现在收回有效票三十一张，多出的一张就是老师我的。”没过多久，白老师就已经有了结果，“经过统计，有四名优秀的同学榜上有名。他们分别是，黑云一票……”
教室里顿时一片哄笑，小山笑得尤为开心，是谁这么没眼力啊！居然把票投给了这个废物。
黑云把脑袋埋在课桌下，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他心里恨死了那个投票的人，肯定是小山的死党干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看来我的计划要提前了。”两道寒光从黑云的眼中射出，如果眼光能杀人，小山此刻已经是粉身碎骨。
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阿云，别垂头丧气，那一票是我投的。”
“你？为什么？”黑云目瞪口呆地看着铁塔。
“没有为什么，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棒的。”铁塔淡淡地说。
“阿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羞辱过我的人敬佩我，仰视我。”黑云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老师双手向下压了压，嘈杂的课堂渐渐安静下来，“小花，三票。”
几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一脸讨好地看向小花，不用说这些票肯定是他们投的，为搏美人的欢心他们也是豁出去了，冒着不惜得罪小山的风险，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反正山少的当选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少几票也无所谓。
“小山得票……”白老师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念道：“小山，五票。”
教室里一片安静，小山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一个大风箱，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了成功连任班长，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拉拢送礼，警告威胁，这一套小山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一声令下马上便有小弟帮他办得妥妥当当，正因为如此他的班长之位一直是稳如磐石，这次怎么就阴沟里翻船了呢？是谁把我拉下马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铁塔，能战胜小山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铁塔，二十二票。”他们的猜测是对的，白老师也没有再吊大家的胃口，干净利索地念出了结果，“现在我宣布，由铁塔担任班长。”
雷鸣般的掌声再一次响起，铁塔的当选是众望所归，就连小山也是心悦诚服，输给他，不丢人！
“谢谢老师，谢谢同学们的信任。”铁塔不慌不忙地走上讲台，“能够有机会为同学们服务，这是我的荣幸，但我自认为还做得不够好，实在是有负大家的期望。你们也知道，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由我担任班长，那不是把大家都带坏了吗？”铁塔开起了玩笑，自己根本没有当班长的想法，况且也没有时间。
说的倒也是，二三十号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黑云。”举贤不避亲，阿云是自己的兄弟，铁塔当然不会忘记他。
“其他人都可以当班长，就黑云不行。”小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小子除了会拍自己的马屁，会替自己背黑锅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就连当小弟都不够格，现在他摇身一变当了班长，那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啊？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他不行？”铁塔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是一个孬种，怎么能当班长呢？”小山不屑地说道。
“他是孬种？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条凶残的巨蜥就是黑云干掉的。”铁塔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小山一脸的难以置信，既然他如此厉害，为什么每次打架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呢？
黑云也是一脸的震惊，不错！自己最后是用石头砸扁了巨蜥的脑袋，可当时那家伙已经是半死不活，就算自己不动手，他迟早也是死路一条，阿塔这样做明摆着就是将功劳送给自己，好让自己在学堂乃至整个马拉部落树立威信，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是我亲眼看见黑云用大石砸死巨蜥的。”铁塔斩钉截铁地说道，“或许黑云曾经是你们当中某一位的手下败将，但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就不行，也不代表他就没有血性，恰恰说明了黑云是一个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人，对待同学像春风拂面般温暖，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般勇猛，有这样的人担任班长是我们的光荣，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反对呢？”
“啪！”
“啪啪！”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很快就变得无比热烈，同学们的眼神由不屑变成了崇拜，巨蜥的凶狠大家都知道，连二当家都遭了暗算，黑云居然把这个家伙干掉了，足以看出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那好，现在我宣布由黑云担任班长。”虽然自己中意的人选把班长的职位让给了别人，但白老师还是笑得很开心，现在他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黑云确实有很多摆不上台面的小动作，但这是一个叛逆期孩子正常的举动，说不定当了班长之后他就会严于律己，以身作则，这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感谢老师，感谢各位同学，我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不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黑云谦虚地说。
“看你能得意多久。”小山冷哼一声，“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班长的宝座上踢下去。”
下课铃声响起，铁塔和老师同学一一告别，自己要回去练功了。
“阿塔，谢谢你。”黑云一直将他送到校门口，“那条巨蜥明明是你杀死的，兄弟我是受之有愧啊！”
“咱们兄弟还说这个干嘛？你杀的和我杀的有分别吗？”铁塔笑道，自己故意留那畜生一口气就是想让黑云亲自报这个血海深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拾信心，现在看来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
金狮部落，战神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不语。
钢牙第一时间找到了巨蜥的尸体，并把他带了回来。
“大哥，节哀。”战火劝道。
“你以为我是在伤心吗？”战神嘿嘿冷笑，除了自己之外他不会怜惜任何人的生命，包括亲弟弟战火，他是在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件秘密武器。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但把大山的得力助手黑风干掉了，相当于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如果小五能够再帮我执行几次任务就好了，大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的偷袭之下。”
“唉！可惜，真是可惜。”战神连连摇头。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钢牙心不在焉地问道，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那条死蜥身上。
“现在正是雨季，食物充足，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尽量别去刺激马拉部落。”战神考虑得很周到，“愤怒的牛群可以摧毁任何敌人，一旦招惹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健忘，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将这个血海深仇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没有了血性的野牛和一只瞪羚没有分别。”
“不愧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把敌人的弱点研究得一清二楚。”钢牙献媚地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个盟主表面看起来风光无比，其实每晚都睡不着觉，整天都在想事情，花费的脑力与心血又有谁知道？”战神叹道，“幸好还有你帮我，那条巨蜥就赏给你了。”
“谢谢战神大人。”钢牙吹了一声口哨，几十只鬣狗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等他们一哄而散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好像被雨水冲洗了一遍。
……
“好小子，没有丢你父亲的脸。”大山亲热地搂住了黑云的肩膀，短短半天时间，黑云杀死巨蜥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部落。
“如果不能手刃杀父仇人，那我还算是人吗？”黑云义正言辞地说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理负担，巨蜥就是自己杀死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阿塔只不过是一个观众而已。
“你现在有时间吧？陪山伯去长老会走一趟。”
“我……我去合适吗？”黑云惊呆了，长老会是马拉部落的最高权力机构，大致行军作战，小到三餐一宿，每一条命令都由长老会研究制定，首领权力虽大，但也要服从长老会的命令，能去参加会议的人无一不是牛群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父亲也是长老会的成员，但自己毕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啊！山伯这样做难道是让我接父亲的班吗？想到这里黑云不禁激动起来。
大山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完全有能力继承你父亲的所有荣誉。”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不过仔细一想就大有玄机，如果说大山一点私心也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黑风是为保护自己而死，善待他的家人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黑云现在已经成为自己的女婿，有了他的帮助，日后小山当首领就轻松多了，马拉部落又将开启一段承上启下轰轰烈烈的兄弟战友情。
“这是兰长老。”
“兰长老好。”
“这是王长老。”
“王长老好。”
“这是……”
大山热情的介绍着各位长老，黑云腰弯得很低，恭敬的打着招呼。
“不错，这小子很有礼貌，身手又好，老夫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英雄了。”
“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大山已经有了儿子，部落首领非他莫属啊！”
长老们捋着长须笑容满面，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老了，是时候给这些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了。
“山伯没骗你吧！这些老人家很好说话的。”回去的路上，大山笑容满面地说道，小云表现得不错，自己带他来的目的也达到了。
黑云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一句话：“如果不是大山已经有了儿子，部落首领非他莫属啊！”
“小山，无论如何你必须得死。”黑云牙一咬，终于做出了决定。
“白老师让黑云带话说今天有重要的活动，到底是什么事呢？”铁塔刚走进教室，马上便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调皮的男孩子们还吹起了口哨，学生们脸上全是激动与兴奋，仿佛来的不是自己的同学，而是一位大明星。
小花的脸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苹果，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这个坏蛋终于来了。
铁塔懵了，我一个礼拜就来一次学堂，有的同学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学生们的偶像，且不说他一战挑死两只狮子，也不说他半月一期的黑板报办得有声有色，更不谈他体育课上跳高跑步杠铃样样精通，就凭他当面怒怼白老师的勇气就足以载入史册。这是学堂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白老师竟然还对他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好像铁塔才是老师，这不科学啊！白老师是谁？他是马拉部落唯一的老师，知识渊博，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一生致力于教育工作，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一个如此成功的人脾气当然也是与众不同，白老师发起火来六亲不认，有着“白阎王”的威名，但就在这一刻，他居然……居然服软了！崇拜英雄永远也不会过时，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就更加迷恋了，铁塔英俊潇洒，高大威猛，文武双全，如果不能成为班上的风云人物，如果不能成为学生们议论的焦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眼睛有毛病，而且还很严重。幸好，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同学们，新学期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我们将进行不记名的投票，选出一位品学兼优，有威望，有号召力的班长，带领大家共同进步。”白老师夹着书本笑眯眯地走进了教室，又进行了一番极具激情的演讲。
小山一脸微笑，自信的朝同学们挥了挥手，班长这个职务他已经连续担任了两个学期，相信这次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原来是选班长，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作为班级的一份子，我也确实应该来参加这个活动，反正投完票就走，师父最近在讲《资治通鉴》，这可比待在这里有趣多了。”铁塔把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人选写在纸条上，然后就坐在那里静等结果的宣布。
“我们班总共有三十名学生，现在收回有效票三十一张，多出的一张就是老师我的。”没过多久，白老师就已经有了结果，“经过统计，有四名优秀的同学榜上有名。他们分别是，黑云一票……”
教室里顿时一片哄笑，小山笑得尤为开心，是谁这么没眼力啊！居然把票投给了这个废物。
黑云把脑袋埋在课桌下，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他心里恨死了那个投票的人，肯定是小山的死党干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看来我的计划要提前了。”两道寒光从黑云的眼中射出，如果眼光能杀人，小山此刻已经是粉身碎骨。
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阿云，别垂头丧气，那一票是我投的。”
“你？为什么？”黑云目瞪口呆地看着铁塔。
“没有为什么，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棒的。”铁塔淡淡地说。
“阿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羞辱过我的人敬佩我，仰视我。”黑云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老师双手向下压了压，嘈杂的课堂渐渐安静下来，“小花，三票。”
几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一脸讨好地看向小花，不用说这些票肯定是他们投的，为搏美人的欢心他们也是豁出去了，冒着不惜得罪小山的风险，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反正山少的当选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少几票也无所谓。
“小山得票……”白老师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念道：“小山，五票。”
教室里一片安静，小山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一个大风箱，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了成功连任班长，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拉拢送礼，警告威胁，这一套小山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一声令下马上便有小弟帮他办得妥妥当当，正因为如此他的班长之位一直是稳如磐石，这次怎么就阴沟里翻船了呢？是谁把我拉下马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铁塔，能战胜小山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铁塔，二十二票。”他们的猜测是对的，白老师也没有再吊大家的胃口，干净利索地念出了结果，“现在我宣布，由铁塔担任班长。”
雷鸣般的掌声再一次响起，铁塔的当选是众望所归，就连小山也是心悦诚服，输给他，不丢人！
“谢谢老师，谢谢同学们的信任。”铁塔不慌不忙地走上讲台，“能够有机会为同学们服务，这是我的荣幸，但我自认为还做得不够好，实在是有负大家的期望。你们也知道，我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由我担任班长，那不是把大家都带坏了吗？”铁塔开起了玩笑，自己根本没有当班长的想法，况且也没有时间。
说的倒也是，二三十号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黑云。”举贤不避亲，阿云是自己的兄弟，铁塔当然不会忘记他。
“其他人都可以当班长，就黑云不行。”小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小子除了会拍自己的马屁，会替自己背黑锅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就连当小弟都不够格，现在他摇身一变当了班长，那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啊？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他不行？”铁塔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是一个孬种，怎么能当班长呢？”小山不屑地说道。
“他是孬种？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你们知不知道，那条凶残的巨蜥就是黑云干掉的。”铁塔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小山一脸的难以置信，既然他如此厉害，为什么每次打架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呢？
黑云也是一脸的震惊，不错！自己最后是用石头砸扁了巨蜥的脑袋，可当时那家伙已经是半死不活，就算自己不动手，他迟早也是死路一条，阿塔这样做明摆着就是将功劳送给自己，好让自己在学堂乃至整个马拉部落树立威信，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是我亲眼看见黑云用大石砸死巨蜥的。”铁塔斩钉截铁地说道，“或许黑云曾经是你们当中某一位的手下败将，但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就不行，也不代表他就没有血性，恰恰说明了黑云是一个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人，对待同学像春风拂面般温暖，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般勇猛，有这样的人担任班长是我们的光荣，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反对呢？”
“啪！”
“啪啪！”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很快就变得无比热烈，同学们的眼神由不屑变成了崇拜，巨蜥的凶狠大家都知道，连二当家都遭了暗算，黑云居然把这个家伙干掉了，足以看出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
“那好，现在我宣布由黑云担任班长。”虽然自己中意的人选把班长的职位让给了别人，但白老师还是笑得很开心，现在他的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黑云确实有很多摆不上台面的小动作，但这是一个叛逆期孩子正常的举动，说不定当了班长之后他就会严于律己，以身作则，这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感谢老师，感谢各位同学，我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不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黑云谦虚地说。
“看你能得意多久。”小山冷哼一声，“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从班长的宝座上踢下去。”
下课铃声响起，铁塔和老师同学一一告别，自己要回去练功了。
“阿塔，谢谢你。”黑云一直将他送到校门口，“那条巨蜥明明是你杀死的，兄弟我是受之有愧啊！”
“咱们兄弟还说这个干嘛？你杀的和我杀的有分别吗？”铁塔笑道，自己故意留那畜生一口气就是想让黑云亲自报这个血海深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拾信心，现在看来自己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
金狮部落，战神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不语。
钢牙第一时间找到了巨蜥的尸体，并把他带了回来。
“大哥，节哀。”战火劝道。
“你以为我是在伤心吗？”战神嘿嘿冷笑，除了自己之外他不会怜惜任何人的生命，包括亲弟弟战火，他是在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件秘密武器。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但把大山的得力助手黑风干掉了，相当于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如果小五能够再帮我执行几次任务就好了，大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的偷袭之下。”
“唉！可惜，真是可惜。”战神连连摇头。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钢牙心不在焉地问道，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那条死蜥身上。
“现在正是雨季，食物充足，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尽量别去刺激马拉部落。”战神考虑得很周到，“愤怒的牛群可以摧毁任何敌人，一旦招惹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健忘，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将这个血海深仇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再对付他们就容易多了，没有了血性的野牛和一只瞪羚没有分别。”
“不愧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把敌人的弱点研究得一清二楚。”钢牙献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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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战神大人。”钢牙吹了一声口哨，几十只鬣狗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等他们一哄而散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好像被雨水冲洗了一遍。
……
“好小子，没有丢你父亲的脸。”大山亲热地搂住了黑云的肩膀，短短半天时间，黑云杀死巨蜥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部落。
“如果不能手刃杀父仇人，那我还算是人吗？”黑云义正言辞地说道，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理负担，巨蜥就是自己杀死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阿塔只不过是一个观众而已。
“你现在有时间吧？陪山伯去长老会走一趟。”
“我……我去合适吗？”黑云惊呆了，长老会是马拉部落的最高权力机构，大致行军作战，小到三餐一宿，每一条命令都由长老会研究制定，首领权力虽大，但也要服从长老会的命令，能去参加会议的人无一不是牛群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父亲也是长老会的成员，但自己毕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啊！山伯这样做难道是让我接父亲的班吗？想到这里黑云不禁激动起来。
大山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完全有能力继承你父亲的所有荣誉。”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不过仔细一想就大有玄机，如果说大山一点私心也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黑风是为保护自己而死，善待他的家人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黑云现在已经成为自己的女婿，有了他的帮助，日后小山当首领就轻松多了，马拉部落又将开启一段承上启下轰轰烈烈的兄弟战友情。
“这是兰长老。”
“兰长老好。”
“这是王长老。”
“王长老好。”
“这是……”
大山热情的介绍着各位长老，黑云腰弯得很低，恭敬的打着招呼。
“不错，这小子很有礼貌，身手又好，老夫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英雄了。”
“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大山已经有了儿子，部落首领非他莫属啊！”
长老们捋着长须笑容满面，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老了，是时候给这些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了。
“山伯没骗你吧！这些老人家很好说话的。”回去的路上，大山笑容满面地说道，小云表现得不错，自己带他来的目的也达到了。
黑云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一句话：“如果不是大山已经有了儿子，部落首领非他莫属啊！”
“小山，无论如何你必须得死。”黑云牙一咬，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