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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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思绪清晰。
提出离开，我知道自己算是背信弃义。可是，深藏的爱恋冰破而出，我没有自信再若无其事地呆下去，我害怕，怕有一天会被这股贪婪欲－望所吞噬，长痛不如短痛，就此割舍对大家都好。
何亚光的生气是意料之中，他会答应吗？
也许会吧！除非他为了留下我，可以完全不顾后果。
他爱蒋玉琪，他更敬重感激蒋昌国。蒋昌国身为东海首富，是当年唯一帮何氏集团度过难关的人，现在还要将掌上明珠嫁给他。两家联姻，对家族、对个人百害而无一利。
他一定会答应的吧……
我翻了个身，抹去眼角的湿润，不想他了，不想！
我想林强，林强知道我已经出院，很高兴。
“姐，我们新课题的研究差不多了，教授说明天正式给我们放寒假。”
明天么？我飞快从床上坐起，到书桌旁打开电脑，找到预订机票的网站。不管何亚光如何答复，我都要趁着林强的假期，带他好好出去游历一番。
去哪里好呢？看着满屏各种旅游折扣促销，我懊恼地无从下手。自己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座城市，静静心就好。何况我们姐弟俩呆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少……
也罢，明天等林强回来再商量，不急在今晚。
关闭电脑，我习惯性又来到了窗前。大约想着很快要离开这里，心中多少不舍，我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小区，再慢慢移向旁边的街道。
不期然，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车旁修长的人影那样熟悉。
“何亚光……怎会在这里？”我心脏抽动，手指紧扶窗棂，应该看错了。隔这么远的距离，那人举手投足，只是有点像他而已吧！
我躲在窗帘后，双手按住纷乱的心口，眯着眼睛努力想再看清楚点。
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来，我忽觉眼前一阵发黑。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上了车。车子发动，雪白的灯光照亮街道。
我目送轿车驶离街道，消失不见。
肯定不是他，他哪一次不是直接进车库，再直接进电梯？何况这三更半夜，除非他疯了才会来这里。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
第二天傍晚，林强来了。
我纷杂的心情立刻缓解，可来不及跟弟弟多说几句，孙秘书来电话了。
“萧萧，身体好些没？”
“谢谢关心，我没什么大碍。”
“大病初愈，还是得好好休息……”孙秘书连说了两句，有些迟疑。
“孙秘书有什么事？”我有预感，何亚光在背后做了什么安排。
“咳！是这样的。何总说最近你不需要回公司了。”孙秘书下半句立刻泼来了冷水，“让你帮忙筹办他跟蒋小姐的婚礼。”
“我？”我握紧手机，手指隐隐发颤。
“是啊！你知道，能让何总信任的人没几个，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儿，他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拜托你了。”
我挂断电话，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何亚光，一定是故意的！这些年，他不可能对我的感情无所知觉，所以才再三警告我不许爱上他。
明知道我的感情，却让我帮忙筹备婚礼，不是故意往我心口上插刀吗？
他在报复，报复我想离开……
林强收拾完行李出来，看到我脸色难看，很紧张：“姐，你哪里又不舒服了吗？有没有头痛，胸口闷？”
“不是。”我看着弟弟越发俊朗的面孔，扬起笑，“今晚我们出去吃，庆祝我大难不死，也庆祝你放假。”
林强点点头，观察她的脸色，仍是担心，“姐，你真的没事吧？”
“当然没事。看到你回来，姐姐最开心了。先等一下，姐姐去换件衣服。”
十分钟后。
我俩坐在车上，前往东海边一家环境幽雅的高档西餐厅。
门口接待的侍者彬彬有礼，林强观察餐厅的装潢，小声道：“姐，这里一定很贵，其实我们在家附近随便吃点就好。”
“为姐姐的荷包担心？放心，姐姐的待遇不差，带你吃大餐绝对没问题。”最珍爱的弟弟，当然要给他最好的一切。我挑选了临窗的位置，座椅舒适，视野开阔。
林强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外出用餐不多。他像个生涩的小孩，好奇打量四周，道：“如果何大哥也能一起来，就好了。”
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提何大哥，他快要结婚了，你一定很难过。”
我假装若无其事：“我难过什么？”
“虽然，我从没问过姐姐跟何大哥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你喜欢他。”
“林强……”
我跟林强说过，何亚光资助我们姐弟，所以我努力工作回报他。林强回家时，何亚光不会留下过夜，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会约着出去打球。后来，在林强极力邀请下，何亚光堂而皇之地进入房子，像家人般相处。
“何大哥很关心姐姐，你昏迷时，他每天都来医院看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林强低下头，掩饰不住难过，“何大哥跟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姐夫。”
我的手指紧了紧，眼底浮现出泪光，“林强，我感觉你突然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以后要做姐姐的依靠，照顾姐姐。”
“嗯。”我眨去朦胧的水气，露出久违的笑容。
侍者记下菜单后离开，林强忽然指旁边的包房，道：“姐，刚才有个男人一直看你。”
我抬眼，没看到人，淡然道：“可能是客户吧！”
“喔……不过他长得挺帅，跟何大哥有得一比。”说完，林强懊恼地皱皱眉，“对不起，我又提到何大哥了。”
我掩饰酸楚，微微一笑：“没关系。其实姐姐喜欢他，因为他给了我们发展的机会，也是个很大方的老板。他跟蒋小姐结婚，我祝福他。”
“真的？”
“嗯。”
林强毕竟年轻，听我这么一说，长长舒了口气，神情变得轻松快活：“那就是说，我以后提何大哥，都没关系了？”
我笑着点头。何亚光是弟弟的偶像和英雄，让他刻意压抑心底的热爱，难过的会是他。忽然，我想起一事，“对了，你说的秦家千金，还有找你麻烦吗？”
林强摇头，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暗红，不自在地捧起水杯。
“林强，你不会是……跟秦家千金谈恋爱了吧？”
“噗——”林强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窘迫地一边擦拭，一边解释，“姐，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那种刁蛮大小姐，我可伺候不起。再说，上回他们还害得何大哥受伤，我不会原谅她！”
我暗叹，看样子，弟弟是真的长大了。
好一会，林强恢复镇定：“姐，你快点找个男朋友吧！”
“呵呵，你看我做你姐姐的男朋友，怎么样？”蒋逸华的声音插进来。
我脸色微变，林强张了张嘴：“你不是就是刚才那位……”他指了指包房。
蒋逸华笑眯眯地伸出手：“蒋逸华，很高兴认识你。”
林强腼腆地伸手握住，“我叫林强。蒋……先生是我姐姐的朋友吧？”
“不是。”
“是。”
我和蒋逸华异口同声，却说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蒋逸华拉过椅子，自顾自的坐在我旁边，笑道：“萧萧，跳崖时我跟你共经生死，昨天还接你出院，咱们这样的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么？”
林强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位救了我姐姐的人。谢谢你，蒋大哥。”他自发改了称呼，顿时对蒋逸华亲近起来。
蒋逸华朝他眨眨眼：“林强，你姐是我见过最酷的女人。我要是追她，你可得帮帮忙。”
“没问题。”林强自告奋勇，立刻遭到我冷淡的一眼，他缩缩脖子，“姐，我觉得蒋大哥人挺好的嘛！”
结果，这顿晚餐，蒋逸华抛弃了客户，强行加入了我们姐弟俩的饭局。
我沉默居多，而林强每次都被蒋逸华兴起的话题，带动得兴致高昂。看着弟弟孩子气的笑脸，我没有打扰他们，也不禁对蒋逸华多看了几眼。
蒋逸华跟何亚光最大的不同，是性格吧。一个深沉内敛，喜怒哀乐不轻易表露在脸上；一个总是吊儿郎当，邪里邪气的样子，但两个男人都让人捉摸不透。
“林强，来江边吃饭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蒋大哥告诉你，就是坐在环境最优雅、视野最开阔的露天餐厅，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烟花。呵呵，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下次带来，我帮你……”
“蒋逸华！”我立刻打断他，这个话题勾起了我的痛。
蒋逸华笑着凑近我，低声道：“我也可以为你准备一场，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浪漫。”
“不用了！”我冰冷地站起，脊背挺得笔直，“林强，吃好了吗？我们回家。”
林强愣住，不明白气氛为何会陡然转变，但仍然听话地站了起来。
晚餐就此而散，蒋逸华想买单请，我坚决地拿过账单刷了卡，并且将之前借来打车的百元一并还给了他。
蒋逸华拿着红色大钞苦笑，“林萧，你还当真不给一点机会。”
江边西餐过后，蒋逸华俨然成了林强心中的新偶像。他说的那些奇山异水，冒险刺激地方，让林强向往不已。
而我却在苦恼何亚光的命令，他让我帮忙筹备婚礼，却绝口不提何时答应我离开。如果答应，意味着随时要忍受他跟蒋玉琪秀恩爱，意味着亲手将自己爱的男人送给别人。
“不，林萧，你可以为他再卖命一次，但是，凭什么要忍受那些心痛呢？”
我拨打了何亚光电话。
电话接通了。
我不知那边的情况，语气直接，带着一股火药味：“何亚光，我说了已经决定离开，不再留在你身边！筹备婚礼的事，你另请高明吧！”
一阵沉默。
“林秘书，何总正在开车。”接着传来的是蒋玉琪的声音：“不过，亚光，林秘书好像还是你的下属吧，一般秘书都是这样直呼上司的名字吗？”
房中，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思绪清晰。
提出离开，我知道自己算是背信弃义。可是，深藏的爱恋冰破而出，我没有自信再若无其事地呆下去，我害怕，怕有一天会被这股贪婪欲－望所吞噬，长痛不如短痛，就此割舍对大家都好。
何亚光的生气是意料之中，他会答应吗？
也许会吧！除非他为了留下我，可以完全不顾后果。
他爱蒋玉琪，他更敬重感激蒋昌国。蒋昌国身为东海首富，是当年唯一帮何氏集团度过难关的人，现在还要将掌上明珠嫁给他。两家联姻，对家族、对个人百害而无一利。
他一定会答应的吧……
我翻了个身，抹去眼角的湿润，不想他了，不想！
我想林强，林强知道我已经出院，很高兴。
“姐，我们新课题的研究差不多了，教授说明天正式给我们放寒假。”
明天么？我飞快从床上坐起，到书桌旁打开电脑，找到预订机票的网站。不管何亚光如何答复，我都要趁着林强的假期，带他好好出去游历一番。
去哪里好呢？看着满屏各种旅游折扣促销，我懊恼地无从下手。自己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座城市，静静心就好。何况我们姐弟俩呆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少……
也罢，明天等林强回来再商量，不急在今晚。
关闭电脑，我习惯性又来到了窗前。大约想着很快要离开这里，心中多少不舍，我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小区，再慢慢移向旁边的街道。
不期然，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车旁修长的人影那样熟悉。
“何亚光……怎会在这里？”我心脏抽动，手指紧扶窗棂，应该看错了。隔这么远的距离，那人举手投足，只是有点像他而已吧！
我躲在窗帘后，双手按住纷乱的心口，眯着眼睛努力想再看清楚点。
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来，我忽觉眼前一阵发黑。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上了车。车子发动，雪白的灯光照亮街道。
我目送轿车驶离街道，消失不见。
肯定不是他，他哪一次不是直接进车库，再直接进电梯？何况这三更半夜，除非他疯了才会来这里。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
第二天傍晚，林强来了。
我纷杂的心情立刻缓解，可来不及跟弟弟多说几句，孙秘书来电话了。
“萧萧，身体好些没？”
“谢谢关心，我没什么大碍。”
“大病初愈，还是得好好休息……”孙秘书连说了两句，有些迟疑。
“孙秘书有什么事？”我有预感，何亚光在背后做了什么安排。
“咳！是这样的。何总说最近你不需要回公司了。”孙秘书下半句立刻泼来了冷水，“让你帮忙筹办他跟蒋小姐的婚礼。”
“我？”我握紧手机，手指隐隐发颤。
“是啊！你知道，能让何总信任的人没几个，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儿，他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拜托你了。”
我挂断电话，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何亚光，一定是故意的！这些年，他不可能对我的感情无所知觉，所以才再三警告我不许爱上他。
明知道我的感情，却让我帮忙筹备婚礼，不是故意往我心口上插刀吗？
他在报复，报复我想离开……
林强收拾完行李出来，看到我脸色难看，很紧张：“姐，你哪里又不舒服了吗？有没有头痛，胸口闷？”
“不是。”我看着弟弟越发俊朗的面孔，扬起笑，“今晚我们出去吃，庆祝我大难不死，也庆祝你放假。”
林强点点头，观察她的脸色，仍是担心，“姐，你真的没事吧？”
“当然没事。看到你回来，姐姐最开心了。先等一下，姐姐去换件衣服。”
十分钟后。
我俩坐在车上，前往东海边一家环境幽雅的高档西餐厅。
门口接待的侍者彬彬有礼，林强观察餐厅的装潢，小声道：“姐，这里一定很贵，其实我们在家附近随便吃点就好。”
“为姐姐的荷包担心？放心，姐姐的待遇不差，带你吃大餐绝对没问题。”最珍爱的弟弟，当然要给他最好的一切。我挑选了临窗的位置，座椅舒适，视野开阔。
林强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外出用餐不多。他像个生涩的小孩，好奇打量四周，道：“如果何大哥也能一起来，就好了。”
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提何大哥，他快要结婚了，你一定很难过。”
我假装若无其事：“我难过什么？”
“虽然，我从没问过姐姐跟何大哥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你喜欢他。”
“林强……”
我跟林强说过，何亚光资助我们姐弟，所以我努力工作回报他。林强回家时，何亚光不会留下过夜，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会约着出去打球。后来，在林强极力邀请下，何亚光堂而皇之地进入房子，像家人般相处。
“何大哥很关心姐姐，你昏迷时，他每天都来医院看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林强低下头，掩饰不住难过，“何大哥跟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姐夫。”
我的手指紧了紧，眼底浮现出泪光，“林强，我感觉你突然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以后要做姐姐的依靠，照顾姐姐。”
“嗯。”我眨去朦胧的水气，露出久违的笑容。
侍者记下菜单后离开，林强忽然指旁边的包房，道：“姐，刚才有个男人一直看你。”
我抬眼，没看到人，淡然道：“可能是客户吧！”
“喔……不过他长得挺帅，跟何大哥有得一比。”说完，林强懊恼地皱皱眉，“对不起，我又提到何大哥了。”
我掩饰酸楚，微微一笑：“没关系。其实姐姐喜欢他，因为他给了我们发展的机会，也是个很大方的老板。他跟蒋小姐结婚，我祝福他。”
“真的？”
“嗯。”
林强毕竟年轻，听我这么一说，长长舒了口气，神情变得轻松快活：“那就是说，我以后提何大哥，都没关系了？”
我笑着点头。何亚光是弟弟的偶像和英雄，让他刻意压抑心底的热爱，难过的会是他。忽然，我想起一事，“对了，你说的秦家千金，还有找你麻烦吗？”
林强摇头，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暗红，不自在地捧起水杯。
“林强，你不会是……跟秦家千金谈恋爱了吧？”
“噗——”林强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窘迫地一边擦拭，一边解释，“姐，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那种刁蛮大小姐，我可伺候不起。再说，上回他们还害得何大哥受伤，我不会原谅她！”
我暗叹，看样子，弟弟是真的长大了。
好一会，林强恢复镇定：“姐，你快点找个男朋友吧！”
“呵呵，你看我做你姐姐的男朋友，怎么样？”蒋逸华的声音插进来。
我脸色微变，林强张了张嘴：“你不是就是刚才那位……”他指了指包房。
蒋逸华笑眯眯地伸出手：“蒋逸华，很高兴认识你。”
林强腼腆地伸手握住，“我叫林强。蒋……先生是我姐姐的朋友吧？”
“不是。”
“是。”
我和蒋逸华异口同声，却说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蒋逸华拉过椅子，自顾自的坐在我旁边，笑道：“萧萧，跳崖时我跟你共经生死，昨天还接你出院，咱们这样的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么？”
林强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位救了我姐姐的人。谢谢你，蒋大哥。”他自发改了称呼，顿时对蒋逸华亲近起来。
蒋逸华朝他眨眨眼：“林强，你姐是我见过最酷的女人。我要是追她，你可得帮帮忙。”
“没问题。”林强自告奋勇，立刻遭到我冷淡的一眼，他缩缩脖子，“姐，我觉得蒋大哥人挺好的嘛！”
结果，这顿晚餐，蒋逸华抛弃了客户，强行加入了我们姐弟俩的饭局。
我沉默居多，而林强每次都被蒋逸华兴起的话题，带动得兴致高昂。看着弟弟孩子气的笑脸，我没有打扰他们，也不禁对蒋逸华多看了几眼。
蒋逸华跟何亚光最大的不同，是性格吧。一个深沉内敛，喜怒哀乐不轻易表露在脸上；一个总是吊儿郎当，邪里邪气的样子，但两个男人都让人捉摸不透。
“林强，来江边吃饭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蒋大哥告诉你，就是坐在环境最优雅、视野最开阔的露天餐厅，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烟花。呵呵，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下次带来，我帮你……”
“蒋逸华！”我立刻打断他，这个话题勾起了我的痛。
蒋逸华笑着凑近我，低声道：“我也可以为你准备一场，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浪漫。”
“不用了！”我冰冷地站起，脊背挺得笔直，“林强，吃好了吗？我们回家。”
林强愣住，不明白气氛为何会陡然转变，但仍然听话地站了起来。
晚餐就此而散，蒋逸华想买单请，我坚决地拿过账单刷了卡，并且将之前借来打车的百元一并还给了他。
蒋逸华拿着红色大钞苦笑，“林萧，你还当真不给一点机会。”
江边西餐过后，蒋逸华俨然成了林强心中的新偶像。他说的那些奇山异水，冒险刺激地方，让林强向往不已。
而我却在苦恼何亚光的命令，他让我帮忙筹备婚礼，却绝口不提何时答应我离开。如果答应，意味着随时要忍受他跟蒋玉琪秀恩爱，意味着亲手将自己爱的男人送给别人。
“不，林萧，你可以为他再卖命一次，但是，凭什么要忍受那些心痛呢？”
我拨打了何亚光电话。
电话接通了。
我不知那边的情况，语气直接，带着一股火药味：“何亚光，我说了已经决定离开，不再留在你身边！筹备婚礼的事，你另请高明吧！”
一阵沉默。
“林秘书，何总正在开车。”接着传来的是蒋玉琪的声音：“不过，亚光，林秘书好像还是你的下属吧，一般秘书都是这样直呼上司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