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狗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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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司塘小区。
谭素英正做着艰苦的思想斗争，撑着拐杖在家里瘸来瘸去，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一时拿不定主意。
刚刚她给“东江014全国宠物狗大赛”报名处打电话了，问东江市本地居民的参赛报名费用能不能优惠些？对方说不能。她又问下岗职工能不能优惠些？对方说也不能。她又问了，残疾宠物参赛能优惠吗？对方说还是不能。到最后，她只有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破釜沉舟地再问，我是残疾人士，报名费能优惠吗？对方沉默了半分钟，低沉地回答说，报名费用没法优惠，但行动不便的话我们可以来接您。
这只狗这么聪明，都快成狗精了，如果让它去参赛，那8888块的冠军奖金绝对是唾手可得！
可是这000块，她上哪儿去找这000块钱的报名费？
放眼屋内，也没个物事能值000块，难道就这么白白放弃吗？
谭素英思索再三，终于狠狠一咬牙，摞了摞额前头发，深吸一口气，拨了一串手机号码出去。
“喂，我素英啊……”
“啧！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东风！”
“我……我想求你个事儿。”
“啥事啊？我这正忙着呢，九筒！”
“我遇到个急事，亟需000块钱……”
“哎呀我哪来这么多钱啊？你找别人借去吧！碰！”
“诶、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嘟、嘟、嘟……”
谭素英慢慢放下电话，脸上写满了失望。曾经疯狂追求自己的男人，曾经低声下气讨好自己的男人，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给自己幸福的男人，曾经说要跟自己白头偕老的男人，如今却连000块钱都不肯借。
“沙、沙、沙！”
外面传来狗爪的挠门声，谭素英心里一喜，知道一定是那只狗回来了，赶紧拄起拐杖过去把门拉开笑眯眯地唤道：“三腿！”
然后，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这、这搞什么啊？
谭素英傻愣愣地看着门口，一脸的不知所措。
门口，竟赫然蹲着四条狗！除了三腿外，还有一条大黄狗，一条黑狗，一条黄白杂毛狗！这也就算了，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四条狗的嘴巴里，竟然还都叼着一只未开眼的狗崽子！一副拖家带口逃难的声势。
这些敢情是难民啊！
……
第二天，早上。
远林镇派出所副所长胡正风亲率一队人马出发，声势浩荡地奔赴远林镇菜市场——菜市场是流浪狗的重灾区，也是最容易出辉煌战果的地方。
为了顺利开展此次专项清理行动，他们是做足了工夫：自制套圈竹竿，网购大型铁钳狗夹，还有麻袋、扁担、木棍，远林镇医院的医护人员随行，真可谓是全副武装，攻守兼备。
行动小组刚刚抵达菜市场外围，便“偶遇”了两名东江电视台的记者，记者一眼就“认出”了胡所长，询问得知对方正要准备轰轰烈烈地开展一场荡气回肠的打狗行动，便“敏锐”地判断出此乃关乎民生民情的重特大新闻，遂自告奋勇“强烈”要求随同现场拍摄……
……
半个小时后。
“咦？狗捏？咋么一只流浪狗都看不见捏？”
一个小时后。
“咝——真是见鬼了，平时乱吠乱蹿的狗捏？”
两个小时后。
男记者扛着摄像机气喘吁吁地跟在打狗队伍后面，开机半天了，连个流浪狗的影子都没拍到。女记者也是在后面跑得香汗淋漓，脸上的妆都掉了一层了。
副所长胡正风更加窝火，妈了个巴子，平时抓罪犯都是所长上镜头，这次打狗才轮到自己上，可居然硬是逮不着出镜的机会——远林镇上最起码有七八十条横行霸道的流浪狗，平日里闭着眼睛走路都能撞上几条，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捏起对讲机问另外几组人马，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别说狗了，连狗屎都没捞着。
那几组一无所获倒没什么，可他不能啊！旁边这么多的围观群众，后面还跟着市电视台的两名记者，这节奏、这场面叫他咋收拾啊？
胡正风急得直擦汗，旁边一城管出馊主意提议道：“胡所，要不……逮个猫打一顿？”
胡正风眼睛一瞪。
猫？亏你想得出来的，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猫和狗哪能傻傻分不清楚。
记者喘着气跑上来问：“胡所，咋办？要不，今天就不拍了吧？”
胡正风脑子还是蛮灵活的：“我看这样，呐，你们呢就沿街拍一下镇容镇貌，实际情况如此，看不到半条流浪狗，是吧？从侧面反映出我们的专项清理行动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嘿嘿，如果嫌画面太单一的话，可以插几段采访嘛！要讲的话我已经拟好了……”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记者颇感为难地打断道，“可是胡所，这条新闻的主题是打狗，咱好歹弄个打狗的画面呀！否则没有说服力呀！”
“呃这个……”胡正风也是大感棘手，眉毛快拧到一起了。
这时，一手下干警凑过来小声提议道：“头儿，咱所里还有两条警犬呢！”
两名记者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石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
远林镇园丁路，梁静和张伟军领着一众巡逻员、城管沿街漫无目的地游荡，整整一上午了，他们也是没有半点收获，这些流浪狗仿佛突然从世界上蒸发了，连狗毛都没剩一根。
梁静昨天晚上没睡好，脑子到现在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右眼皮从起床开始就老是跳个不停，母亲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临出门前非揪着她在观音菩萨前磕了三个响头。
快到饭点了，对讲机里传来副所长胡正风的命令：“收队，鸿苑酒店吃饭！”
众人闻言皆喜，一上午总算没白溜达。
张伟军则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掏出香烟来散了一圈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说好的狗肉只能下顿请了。”
众人纷纷笑着说“军哥改天我们来请”。
见梁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张伟军关切道：“咋啦小静？走，吃饭去！”
梁静摆摆手说道：“老张你们去吧，我回所里食堂随便弄点。”
“咝——”张伟军皱眉道，“难得跟弟兄们一起聚个餐，少了你就没乐子了。”
“老张，我真的没有心情吃饭，”梁静凝重着神色望着张伟军轻声说道，“张作海，昨天被执行了。”
张伟军一怔，嘴巴张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
……
青司塘小区。
夜幕降临，谭素英家的车库内漆黑一片，却丝毫不影响众狗狗的视觉。
“娘的，淡出鸟来了！”歪歪对着那盘白粥说道，“简直是难以下咽啊！”
由于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谭素英只好将它们都安置在了车库内，考虑到是三腿带来的客人，她还特地在地上铺了条旧棉絮，又盛了一大盘白粥，至少在温饱问题上算是恪守待客之道了。
“就是，味道跟屎比都不能比！”花花耷拉着脑袋趴在一旁帮腔道。
“有的吃就吃吧，别挑剔了，”惑惑躺在棉絮上围拢着崽子说道，“人家肯收留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歪歪兀自不满地晃了晃头，见欠扁趴在车库角落里一声不吭，便舔着舌头问道：“三腿兄弟，在琢磨啥呢？是不是看花花跟哥好上了，你心里感觉憋屈啊？”
欠扁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别这样啊，”歪歪劝慰道，“大不了过几天哥把她还给你呀！”
“不用了，”欠扁闷闷不乐道，“我是在替女主人忧心，她现在好象正急等着钱用，一时筹不到。”
“多少？”
“000吧。”
“这么多？！”花花惊叫道，“可以买三卡车的屎了！”
欠扁厌恶地呵斥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老是张口闭口就是屎啊？不嫌恶心啊？”
其余三狗皆面面相觑，似乎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嫌屎恶心。
“诶，兄弟，”歪歪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女主人有难，哥又寄宿于屋檐之下，那好歹也要帮上一把了。”
欠扁眼睛一亮：“怎么帮？”
歪歪嘿嘿笑道：“是酱紫的，哥呢认识个北京妞叫雯雯，就住老年活动广场旁边，她主人家超有钱，哥可以从她身上搞到钱！”
北京妞？莫非是北京犬？
欠扁疑惑问道：“怎么搞？”
歪歪一脸得色道：“就那样搞呗！前阵子那妞一直想跟哥搞，哥嫌她丑没答应，嘿嘿，不过为了兄弟你，哥就勉为其难牺牲一次肉体吧！”
欠扁顿悟，原来歪歪是准备去当鸭子，不对，准确地说是当狗鸭、狗郎！以肉体欢好为交易条件，让那个叫雯雯的北京犬去偷主人家的钱！绝！真是太绝了！
但就在欠扁听得心花怒放、激动难耐之时，花花却是醋意大发，对歪歪大叫道：“不行！我不许你朝三暮四跟其它母狗亲热！”
“呜呃……”歪歪顿时面露难色，爱莫能助地望着欠扁。
欠扁光火了，扑上去就是一爪子甩在花花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骂道：“只许你个骚母狗勾三搭四呐？啊？！吃顿屎就跟别的狗亲热，要不要狗脸啊？！狗娘养的！”
眼看欠扁暴跳如雷，众狗再次面面相觑：难道这三腿不是“狗娘养的”？（未完待续）
青司塘小区。
谭素英正做着艰苦的思想斗争，撑着拐杖在家里瘸来瘸去，一会儿咬唇，一会儿皱眉，一时拿不定主意。
刚刚她给“东江014全国宠物狗大赛”报名处打电话了，问东江市本地居民的参赛报名费用能不能优惠些？对方说不能。她又问下岗职工能不能优惠些？对方说也不能。她又问了，残疾宠物参赛能优惠吗？对方说还是不能。到最后，她只有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破釜沉舟地再问，我是残疾人士，报名费能优惠吗？对方沉默了半分钟，低沉地回答说，报名费用没法优惠，但行动不便的话我们可以来接您。
这只狗这么聪明，都快成狗精了，如果让它去参赛，那8888块的冠军奖金绝对是唾手可得！
可是这000块，她上哪儿去找这000块钱的报名费？
放眼屋内，也没个物事能值000块，难道就这么白白放弃吗？
谭素英思索再三，终于狠狠一咬牙，摞了摞额前头发，深吸一口气，拨了一串手机号码出去。
“喂，我素英啊……”
“啧！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东风！”
“我……我想求你个事儿。”
“啥事啊？我这正忙着呢，九筒！”
“我遇到个急事，亟需000块钱……”
“哎呀我哪来这么多钱啊？你找别人借去吧！碰！”
“诶、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嘟、嘟、嘟……”
谭素英慢慢放下电话，脸上写满了失望。曾经疯狂追求自己的男人，曾经低声下气讨好自己的男人，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给自己幸福的男人，曾经说要跟自己白头偕老的男人，如今却连000块钱都不肯借。
“沙、沙、沙！”
外面传来狗爪的挠门声，谭素英心里一喜，知道一定是那只狗回来了，赶紧拄起拐杖过去把门拉开笑眯眯地唤道：“三腿！”
然后，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这、这搞什么啊？
谭素英傻愣愣地看着门口，一脸的不知所措。
门口，竟赫然蹲着四条狗！除了三腿外，还有一条大黄狗，一条黑狗，一条黄白杂毛狗！这也就算了，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四条狗的嘴巴里，竟然还都叼着一只未开眼的狗崽子！一副拖家带口逃难的声势。
这些敢情是难民啊！
……
第二天，早上。
远林镇派出所副所长胡正风亲率一队人马出发，声势浩荡地奔赴远林镇菜市场——菜市场是流浪狗的重灾区，也是最容易出辉煌战果的地方。
为了顺利开展此次专项清理行动，他们是做足了工夫：自制套圈竹竿，网购大型铁钳狗夹，还有麻袋、扁担、木棍，远林镇医院的医护人员随行，真可谓是全副武装，攻守兼备。
行动小组刚刚抵达菜市场外围，便“偶遇”了两名东江电视台的记者，记者一眼就“认出”了胡所长，询问得知对方正要准备轰轰烈烈地开展一场荡气回肠的打狗行动，便“敏锐”地判断出此乃关乎民生民情的重特大新闻，遂自告奋勇“强烈”要求随同现场拍摄……
……
半个小时后。
“咦？狗捏？咋么一只流浪狗都看不见捏？”
一个小时后。
“咝——真是见鬼了，平时乱吠乱蹿的狗捏？”
两个小时后。
男记者扛着摄像机气喘吁吁地跟在打狗队伍后面，开机半天了，连个流浪狗的影子都没拍到。女记者也是在后面跑得香汗淋漓，脸上的妆都掉了一层了。
副所长胡正风更加窝火，妈了个巴子，平时抓罪犯都是所长上镜头，这次打狗才轮到自己上，可居然硬是逮不着出镜的机会——远林镇上最起码有七八十条横行霸道的流浪狗，平日里闭着眼睛走路都能撞上几条，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捏起对讲机问另外几组人马，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别说狗了，连狗屎都没捞着。
那几组一无所获倒没什么，可他不能啊！旁边这么多的围观群众，后面还跟着市电视台的两名记者，这节奏、这场面叫他咋收拾啊？
胡正风急得直擦汗，旁边一城管出馊主意提议道：“胡所，要不……逮个猫打一顿？”
胡正风眼睛一瞪。
猫？亏你想得出来的，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猫和狗哪能傻傻分不清楚。
记者喘着气跑上来问：“胡所，咋办？要不，今天就不拍了吧？”
胡正风脑子还是蛮灵活的：“我看这样，呐，你们呢就沿街拍一下镇容镇貌，实际情况如此，看不到半条流浪狗，是吧？从侧面反映出我们的专项清理行动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嘿嘿，如果嫌画面太单一的话，可以插几段采访嘛！要讲的话我已经拟好了……”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记者颇感为难地打断道，“可是胡所，这条新闻的主题是打狗，咱好歹弄个打狗的画面呀！否则没有说服力呀！”
“呃这个……”胡正风也是大感棘手，眉毛快拧到一起了。
这时，一手下干警凑过来小声提议道：“头儿，咱所里还有两条警犬呢！”
两名记者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石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
远林镇园丁路，梁静和张伟军领着一众巡逻员、城管沿街漫无目的地游荡，整整一上午了，他们也是没有半点收获，这些流浪狗仿佛突然从世界上蒸发了，连狗毛都没剩一根。
梁静昨天晚上没睡好，脑子到现在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右眼皮从起床开始就老是跳个不停，母亲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临出门前非揪着她在观音菩萨前磕了三个响头。
快到饭点了，对讲机里传来副所长胡正风的命令：“收队，鸿苑酒店吃饭！”
众人闻言皆喜，一上午总算没白溜达。
张伟军则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掏出香烟来散了一圈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说好的狗肉只能下顿请了。”
众人纷纷笑着说“军哥改天我们来请”。
见梁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张伟军关切道：“咋啦小静？走，吃饭去！”
梁静摆摆手说道：“老张你们去吧，我回所里食堂随便弄点。”
“咝——”张伟军皱眉道，“难得跟弟兄们一起聚个餐，少了你就没乐子了。”
“老张，我真的没有心情吃饭，”梁静凝重着神色望着张伟军轻声说道，“张作海，昨天被执行了。”
张伟军一怔，嘴巴张了两下没有说出话来。
……
青司塘小区。
夜幕降临，谭素英家的车库内漆黑一片，却丝毫不影响众狗狗的视觉。
“娘的，淡出鸟来了！”歪歪对着那盘白粥说道，“简直是难以下咽啊！”
由于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不速之客，谭素英只好将它们都安置在了车库内，考虑到是三腿带来的客人，她还特地在地上铺了条旧棉絮，又盛了一大盘白粥，至少在温饱问题上算是恪守待客之道了。
“就是，味道跟屎比都不能比！”花花耷拉着脑袋趴在一旁帮腔道。
“有的吃就吃吧，别挑剔了，”惑惑躺在棉絮上围拢着崽子说道，“人家肯收留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歪歪兀自不满地晃了晃头，见欠扁趴在车库角落里一声不吭，便舔着舌头问道：“三腿兄弟，在琢磨啥呢？是不是看花花跟哥好上了，你心里感觉憋屈啊？”
欠扁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别这样啊，”歪歪劝慰道，“大不了过几天哥把她还给你呀！”
“不用了，”欠扁闷闷不乐道，“我是在替女主人忧心，她现在好象正急等着钱用，一时筹不到。”
“多少？”
“000吧。”
“这么多？！”花花惊叫道，“可以买三卡车的屎了！”
欠扁厌恶地呵斥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老是张口闭口就是屎啊？不嫌恶心啊？”
其余三狗皆面面相觑，似乎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嫌屎恶心。
“诶，兄弟，”歪歪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女主人有难，哥又寄宿于屋檐之下，那好歹也要帮上一把了。”
欠扁眼睛一亮：“怎么帮？”
歪歪嘿嘿笑道：“是酱紫的，哥呢认识个北京妞叫雯雯，就住老年活动广场旁边，她主人家超有钱，哥可以从她身上搞到钱！”
北京妞？莫非是北京犬？
欠扁疑惑问道：“怎么搞？”
歪歪一脸得色道：“就那样搞呗！前阵子那妞一直想跟哥搞，哥嫌她丑没答应，嘿嘿，不过为了兄弟你，哥就勉为其难牺牲一次肉体吧！”
欠扁顿悟，原来歪歪是准备去当鸭子，不对，准确地说是当狗鸭、狗郎！以肉体欢好为交易条件，让那个叫雯雯的北京犬去偷主人家的钱！绝！真是太绝了！
但就在欠扁听得心花怒放、激动难耐之时，花花却是醋意大发，对歪歪大叫道：“不行！我不许你朝三暮四跟其它母狗亲热！”
“呜呃……”歪歪顿时面露难色，爱莫能助地望着欠扁。
欠扁光火了，扑上去就是一爪子甩在花花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骂道：“只许你个骚母狗勾三搭四呐？啊？！吃顿屎就跟别的狗亲热，要不要狗脸啊？！狗娘养的！”
眼看欠扁暴跳如雷，众狗再次面面相觑：难道这三腿不是“狗娘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