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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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益下马，缓步入内。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是戛然而止。
在一堵断墙之后，钱益发现了几个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之人。
上去稍一查探，便知这些人早已气绝。
但是，钱益遍寻一番之后，并未在这祠堂内发现有活人存在，那哭声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从刚才的哭声中，钱益判断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一定是活人而非其他什么东西。
四周一片空旷，幻月驹也在门口老实待着。就凭幻月驹的灵性，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在附近，这家伙绝对第一时间有所反应。
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祠堂内的人一定是在某处躲藏着。
“闭眼入黄泉，再看现真灵。天眼，开！”钱益将天眼开启，四下梭巡起来。
虽说这天眼不能透视，但是它却能准确勾勒出空气中的各种气息。
一旦有气息波动产生，那么钱益就能够分辨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而当钱益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祠堂祭坛上时，钱益笑了。此处的气息线条有丝丝乱流扰动，明显是有生物躲在里面。
“幽冥不渡人，再现凡尘世。天眼，解！”钱益收了天眼，伸手一招，长剑在握。
走到祭坛前，钱益用剑敲了敲祭坛。
长剑与石质的祭坛相击，发出清脆地“当当”声。
“出来吧，我不是坏人。”钱益说着退开几步。眼睛却是盯着祭坛的一角。
通过刚才的敲击，钱益已经找到了祭坛的入口。别说，这样将入口设置在拐角的机关，还真不多见。
只是，钱益等了些时候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钱益此时若想闯进去，其实很简单，单就手上的长剑来说，砍上几剑，便能让这祭坛四分五裂。
但是钱益不想这么做，这里面的人和他又没有仇，何必如此。
眼见对方没有反应，钱益拿了点水和食物放在祭坛边。
“我这里有水和食物，你自己取用。外面那些尸体我觉得还是早些下葬的好，我先去外面挖坑，你若是信得过我就来帮忙。”钱益说完便退了出去。
不远处的地方以前应该是个村子，此时已是一片废墟。钱益四下看了看，选了祠堂边的一处地方开始挖坑。
手上并没有铲子，但是手中的长剑倒也堪堪够用。
已成沙土的地面很好挖掘，挖一个丈许长，五尺深的坑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歉意数过，那祠堂里面的死人一共三个，两大一小，明显是一家人。
待到三个坑全部挖完，也没见人出来。钱益只得进去查看。却见一个瘦弱的身形正跪在那三具尸体前。
这是个小女孩，年纪不过十岁上下。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头发凌乱，满是尘土。
听见钱益的脚步声，女孩本能就想逃，但是刚刚站起，却压着自己的恐惧再次跪下。
而她这次跪的方向不是那三具尸体，而是钱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钱益几步上前，将小女孩扶了起来。
钱益可以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不住颤抖，乌黑的双眸有水雾凝结。
“别怕，我们先让他们入土为安好不好？”钱益看着小女孩道。
“嗯。”女孩点头，但是泪珠儿却是随着她的动作滚落了下来。
钱益伸手去抱起一具尸体，入手却极轻。一个七尺男儿只有这点分量，显是饥渴而死的。
钱怡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乱世人命如草芥。
将三人放入土坑，那女孩却是拽了拽钱益的衣袖道：“哥哥，能给我点水吗？”
钱益连忙拿出一个陶罐，里面有着满满一罐子水。
女孩接过，从怀里拿了块丝帕来，沾了水给三人脸上擦了擦。又将那陶罐内的水浇在三人的脸上。
“爹、妈、哥哥，你们快喝，有水了，丫丫有好多水给你们喝。”
钱益在一旁忍不住别过头，这种情形他见不得。
小女孩将水倒完，钱益将那日给幻月驹遮住身形的麻布拿了出来。
撕成三块给三人盖上，这才将土填回去。
又按着丫丫所说的，给三人立了碑。此时已经到了黄昏，钱益没想着继续赶路，反倒是在祠堂歇息。
此处并无草木可以燃火，但好在钱益带着不少的木炭。看丫丫可怜兮兮的样子，钱益做了些食物。
那丫丫饿了许久，只是见钱益在做食物时便已经在一旁直咽口水。待到食物做好，边狼吞虎咽起来，只把自己的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才停下。
“丫丫，你和哥哥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了？”钱益靠坐在祭坛边问。
“上个月，陈国兵败了，那些逃军路过我们村子，就开始抢东西，把吃的东西全抢走了。
后来就有一大群虫子从哪里飞过来，把树和草全吃没了。快熟的庄稼也没了。”丫丫说着，指了指西面的方向。
“后来，水也没了。村子里有条河，但是一个晚上水就没了。再然后大烎国的军队也来了，抓了好些大人。我爹带着我们躲到祠堂里，他让我和哥哥躲在里面，他和娘守在外面。
然后他们就被杀了，晚上哥哥出去找水喝，就没回来，丫丫早上就见到哥哥死在门口。”
丫丫说着，眼睛里又有大颗的泪珠儿滚落，“啪嗒啪嗒”很快就将衣襟全都打湿。
钱益看着丫丫可怜，便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丫丫自是无有不肯。别看她年纪小，但也知道若是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
钱益在地上铺了张兽皮，让丫丫睡，可这小妮子非是拽着钱益的袖子不撒手。
没法子，钱益只能由着她睡在自己身边。只是等这孩子睡熟了，钱益将她的小手拿开。在地上刻了几道符纹，便骑着幻月驹往来时的路上而去。
从丫丫的话里，钱益听出些事情，那就是如这般的荒凉之地不在少数。
必须得弄到更多的水以及草料，才能保证生存下去，更能多救几条人命。
好在钱益所处的祠堂只是在外围，幻月驹的速度又快，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河流。
幻月驹当先去饮用，这货也是渴了一天了。
见幻月驹主动去喝水，钱益便放心收集河水以及周围的草料。待到钱益回来，却见丫丫早已醒来，缩着身子抹着泪。
原是小姑娘醒来不见了歉意，担心他与自己的哥哥一样遭了毒手。
钱益好言安慰几声，索性抱着小丫头在怀里，这才让丫丫止了哭声，渐渐又睡。
第二日上路时，钱益将丫丫绑在背后，一路向西。这一路上，眼见的白骨与死人愈发多起来，都是再往大烎国的方向迁徙。
钱益开始的时候，还能给些水食，但是没过多久，就顾不过来了。
索性拿出张中级谁符，在一处原先的湖泊处行云布雨。一张中级水符，便是装满了小半个湖泊，连带着丫丫和幻月驹都冲洗了一下身子。
再次上路，钱益遇到逃荒者，便指出那个湖泊的位置。只是水和食物，却再也施舍不了了。
随着钱益的深入，空气愈发干燥起来，而脚下的地面也是变得如碳般红。这种情况，显得愈发不正常。
“哥哥，我们要去那里？”丫丫在钱益背后问道。
“沂南镇。哥哥有个兄弟在那边有危险，我要去救他。”钱益催着幻月驹快跑。
丫丫听了没做声，只是抓紧了钱益的衣服。
“丫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告诉哥哥吗？”钱益问道。
“阿爹说，那里有个很厉害的妖怪，嘴里能吐火。”
“能吐火的妖怪？丫丫见过没？”
“没有，都是阿爹说的。阿爹说那个妖怪在沂南镇里住了一百年了。只要他不开心，就会烧房子。而且，那里的人都离不开。谁走，谁就会被烧死。”
“丫丫别怕，有哥哥在，哥哥可厉害了。”钱益一边安慰丫丫，一边在记忆里翻找着与丫丫描述所对应的妖灵。‘’只是一番查找下来，却是有不下数十种妖灵符合。
看来，一切还是要到了沂南镇才能搞清楚。
八月二十三，钱益离开泉州的第八天，沂南镇出现在钱益的视野里。
到了此处，那幻月驹却是不肯再往前一步，只肯远远围着沂南镇绕圈。
钱益索性下了马，找了一处山石隐蔽之处暂时歇脚。
此时的气温比之三伏天还要高上不少，烈日当空，就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火焰在灼烧一般。
大量补充水分，也是无用，好在钱益手上有符箓，在周围山石上贴了几张聚水符，便觉清凉了不少。
取出纸鸢，钱益写清自己的位置，施法给王胖子传了过去。
不出一刻的时间，便收到王胖子的回信：“我就在镇子里，被困住了，你想办法救我出去！”
“死胖子，你倒是说清楚被啥困住了，我才好想办法呀。”钱益骂了声，随后再发一封纸鸢，让王胖子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就是出不去镇子，一出镇子半里地，便浑身冒火。我和六位师兄全困在这里，快来拉兄弟一把吧，救命啊！”
钱益捏碎了纸鸢，心知从王胖子这里根本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眼下最好去实地看看。
但是丫丫和幻月驹是不能去的，只能留在这里。
拿出足够的水、食物和草料放在地上，钱益让丫丫照顾幻月驹。
小姑娘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幻月驹伸着脖子用脸蹭了蹭钱益，像是在道别一般。
离开丫丫和幻月驹，钱益用了张初级神行符，一路冲向沂南镇。
钱益下马，缓步入内。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是戛然而止。
在一堵断墙之后，钱益发现了几个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之人。
上去稍一查探，便知这些人早已气绝。
但是，钱益遍寻一番之后，并未在这祠堂内发现有活人存在，那哭声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从刚才的哭声中，钱益判断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一定是活人而非其他什么东西。
四周一片空旷，幻月驹也在门口老实待着。就凭幻月驹的灵性，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在附近，这家伙绝对第一时间有所反应。
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祠堂内的人一定是在某处躲藏着。
“闭眼入黄泉，再看现真灵。天眼，开！”钱益将天眼开启，四下梭巡起来。
虽说这天眼不能透视，但是它却能准确勾勒出空气中的各种气息。
一旦有气息波动产生，那么钱益就能够分辨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而当钱益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祠堂祭坛上时，钱益笑了。此处的气息线条有丝丝乱流扰动，明显是有生物躲在里面。
“幽冥不渡人，再现凡尘世。天眼，解！”钱益收了天眼，伸手一招，长剑在握。
走到祭坛前，钱益用剑敲了敲祭坛。
长剑与石质的祭坛相击，发出清脆地“当当”声。
“出来吧，我不是坏人。”钱益说着退开几步。眼睛却是盯着祭坛的一角。
通过刚才的敲击，钱益已经找到了祭坛的入口。别说，这样将入口设置在拐角的机关，还真不多见。
只是，钱益等了些时候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钱益此时若想闯进去，其实很简单，单就手上的长剑来说，砍上几剑，便能让这祭坛四分五裂。
但是钱益不想这么做，这里面的人和他又没有仇，何必如此。
眼见对方没有反应，钱益拿了点水和食物放在祭坛边。
“我这里有水和食物，你自己取用。外面那些尸体我觉得还是早些下葬的好，我先去外面挖坑，你若是信得过我就来帮忙。”钱益说完便退了出去。
不远处的地方以前应该是个村子，此时已是一片废墟。钱益四下看了看，选了祠堂边的一处地方开始挖坑。
手上并没有铲子，但是手中的长剑倒也堪堪够用。
已成沙土的地面很好挖掘，挖一个丈许长，五尺深的坑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歉意数过，那祠堂里面的死人一共三个，两大一小，明显是一家人。
待到三个坑全部挖完，也没见人出来。钱益只得进去查看。却见一个瘦弱的身形正跪在那三具尸体前。
这是个小女孩，年纪不过十岁上下。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头发凌乱，满是尘土。
听见钱益的脚步声，女孩本能就想逃，但是刚刚站起，却压着自己的恐惧再次跪下。
而她这次跪的方向不是那三具尸体，而是钱益。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钱益几步上前，将小女孩扶了起来。
钱益可以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不住颤抖，乌黑的双眸有水雾凝结。
“别怕，我们先让他们入土为安好不好？”钱益看着小女孩道。
“嗯。”女孩点头，但是泪珠儿却是随着她的动作滚落了下来。
钱益伸手去抱起一具尸体，入手却极轻。一个七尺男儿只有这点分量，显是饥渴而死的。
钱怡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乱世人命如草芥。
将三人放入土坑，那女孩却是拽了拽钱益的衣袖道：“哥哥，能给我点水吗？”
钱益连忙拿出一个陶罐，里面有着满满一罐子水。
女孩接过，从怀里拿了块丝帕来，沾了水给三人脸上擦了擦。又将那陶罐内的水浇在三人的脸上。
“爹、妈、哥哥，你们快喝，有水了，丫丫有好多水给你们喝。”
钱益在一旁忍不住别过头，这种情形他见不得。
小女孩将水倒完，钱益将那日给幻月驹遮住身形的麻布拿了出来。
撕成三块给三人盖上，这才将土填回去。
又按着丫丫所说的，给三人立了碑。此时已经到了黄昏，钱益没想着继续赶路，反倒是在祠堂歇息。
此处并无草木可以燃火，但好在钱益带着不少的木炭。看丫丫可怜兮兮的样子，钱益做了些食物。
那丫丫饿了许久，只是见钱益在做食物时便已经在一旁直咽口水。待到食物做好，边狼吞虎咽起来，只把自己的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才停下。
“丫丫，你和哥哥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了？”钱益靠坐在祭坛边问。
“上个月，陈国兵败了，那些逃军路过我们村子，就开始抢东西，把吃的东西全抢走了。
后来就有一大群虫子从哪里飞过来，把树和草全吃没了。快熟的庄稼也没了。”丫丫说着，指了指西面的方向。
“后来，水也没了。村子里有条河，但是一个晚上水就没了。再然后大烎国的军队也来了，抓了好些大人。我爹带着我们躲到祠堂里，他让我和哥哥躲在里面，他和娘守在外面。
然后他们就被杀了，晚上哥哥出去找水喝，就没回来，丫丫早上就见到哥哥死在门口。”
丫丫说着，眼睛里又有大颗的泪珠儿滚落，“啪嗒啪嗒”很快就将衣襟全都打湿。
钱益看着丫丫可怜，便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丫丫自是无有不肯。别看她年纪小，但也知道若是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
钱益在地上铺了张兽皮，让丫丫睡，可这小妮子非是拽着钱益的袖子不撒手。
没法子，钱益只能由着她睡在自己身边。只是等这孩子睡熟了，钱益将她的小手拿开。在地上刻了几道符纹，便骑着幻月驹往来时的路上而去。
从丫丫的话里，钱益听出些事情，那就是如这般的荒凉之地不在少数。
必须得弄到更多的水以及草料，才能保证生存下去，更能多救几条人命。
好在钱益所处的祠堂只是在外围，幻月驹的速度又快，不多时便找到一处河流。
幻月驹当先去饮用，这货也是渴了一天了。
见幻月驹主动去喝水，钱益便放心收集河水以及周围的草料。待到钱益回来，却见丫丫早已醒来，缩着身子抹着泪。
原是小姑娘醒来不见了歉意，担心他与自己的哥哥一样遭了毒手。
钱益好言安慰几声，索性抱着小丫头在怀里，这才让丫丫止了哭声，渐渐又睡。
第二日上路时，钱益将丫丫绑在背后，一路向西。这一路上，眼见的白骨与死人愈发多起来，都是再往大烎国的方向迁徙。
钱益开始的时候，还能给些水食，但是没过多久，就顾不过来了。
索性拿出张中级谁符，在一处原先的湖泊处行云布雨。一张中级水符，便是装满了小半个湖泊，连带着丫丫和幻月驹都冲洗了一下身子。
再次上路，钱益遇到逃荒者，便指出那个湖泊的位置。只是水和食物，却再也施舍不了了。
随着钱益的深入，空气愈发干燥起来，而脚下的地面也是变得如碳般红。这种情况，显得愈发不正常。
“哥哥，我们要去那里？”丫丫在钱益背后问道。
“沂南镇。哥哥有个兄弟在那边有危险，我要去救他。”钱益催着幻月驹快跑。
丫丫听了没做声，只是抓紧了钱益的衣服。
“丫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告诉哥哥吗？”钱益问道。
“阿爹说，那里有个很厉害的妖怪，嘴里能吐火。”
“能吐火的妖怪？丫丫见过没？”
“没有，都是阿爹说的。阿爹说那个妖怪在沂南镇里住了一百年了。只要他不开心，就会烧房子。而且，那里的人都离不开。谁走，谁就会被烧死。”
“丫丫别怕，有哥哥在，哥哥可厉害了。”钱益一边安慰丫丫，一边在记忆里翻找着与丫丫描述所对应的妖灵。‘’只是一番查找下来，却是有不下数十种妖灵符合。
看来，一切还是要到了沂南镇才能搞清楚。
八月二十三，钱益离开泉州的第八天，沂南镇出现在钱益的视野里。
到了此处，那幻月驹却是不肯再往前一步，只肯远远围着沂南镇绕圈。
钱益索性下了马，找了一处山石隐蔽之处暂时歇脚。
此时的气温比之三伏天还要高上不少，烈日当空，就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火焰在灼烧一般。
大量补充水分，也是无用，好在钱益手上有符箓，在周围山石上贴了几张聚水符，便觉清凉了不少。
取出纸鸢，钱益写清自己的位置，施法给王胖子传了过去。
不出一刻的时间，便收到王胖子的回信：“我就在镇子里，被困住了，你想办法救我出去！”
“死胖子，你倒是说清楚被啥困住了，我才好想办法呀。”钱益骂了声，随后再发一封纸鸢，让王胖子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就是出不去镇子，一出镇子半里地，便浑身冒火。我和六位师兄全困在这里，快来拉兄弟一把吧，救命啊！”
钱益捏碎了纸鸢，心知从王胖子这里根本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眼下最好去实地看看。
但是丫丫和幻月驹是不能去的，只能留在这里。
拿出足够的水、食物和草料放在地上，钱益让丫丫照顾幻月驹。
小姑娘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幻月驹伸着脖子用脸蹭了蹭钱益，像是在道别一般。
离开丫丫和幻月驹，钱益用了张初级神行符，一路冲向沂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