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是许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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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但整个基地似乎除了他们没有一个活人的踪迹。
‘嗒嗒嗒’
空旷的走廊上，除了他们缓慢地脚步声，就只剩自动门开合时的机械声。
‘兹拉’
高云肩膀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所有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滋……报告指挥官，地面已经布置完毕，目前一切正常，等待指示。”原来是地面的三人已经各自就位，所以钱少用对讲机进行汇报。
“原地待命，注意警戒！”
指挥官高云指令简洁，挥了挥手，带领小队继续前进。
放下对讲机后，钱少有些无聊；他还受着伤行动不便，否则是肯定要跟着一起下去的。
眼下，他既不敢去骚扰下面的人，害怕会影响他们遭遇危险；也撩不动上面的这两位冰山一样的队友。
相处这么多年，他是知道的。
这两人平时那还好说，可只要一进入执行任务的状态，那便是专心致志，大脑自动摒弃掉任何与任务无关的字眼。
所以他只能无聊地遥控着那几架无人机，四处探查。
地下研究基地里，高云他们几乎搜索完第一层，眼下他们的目标，就是最后的管理中心。
指导员郑龙掏出了地形图，整个基地的3d结构图，呈半透明的状态，浮现在半空中。
众人围在一起，郑龙指着上面聚在一起的几个点。
“这是我们现在所处在的位置。”他又用手指了指红点的前方，“这里是第一层的管理中心，基地的门阀控制，电力运行都由这里总控。”
郑龙虚按住结构图，朝上挪了些。
“整个地下基地只有六层，可容纳的研究人员一共五千人。这么大个基地，不可能所有人都神秘失踪。我们人手不够，先捡紧要的地方搜索。等回到基地后，向军长汇报，申请人手再仔细探查。”
郑龙说完后，在地图上指出了几处基地关键设施。
“那不如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去管理中心查看，我去下面接着探查。”仗着自己有小助手开挂，苏诺胆大的提出了建议。
高云沉思片刻也觉得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那就分头行动，不过苏诺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让张扬和李浩跟着你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我带着郑龙和罗力去指挥中心看看，如果没有收获的话，下来接应你们。”
苏诺眨眨眼，其实他想说有人跟着，反而会拖他后腿……
分组确认后，郑龙开始详细地解说任务过程。
“刚刚我看过了，整个基地的电梯系统都被锁死了，没法使用。你们从4号通道走楼梯下去，这是距离任务地点最近的通道，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通道。”说着，郑龙指了指前面拐角处，那里墙上写着一个数字4。
“切记！”高云走到苏诺面前对他说：“遇见危险不要逞强，先撤回来，大家一起面对。”
“是！”
苏诺立正敬礼，他知道这是高云怕他会因为超出常人的能力，一时头脑发热。
“好了。”高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开始行动！”
接着，他带着郑龙、罗力，大步朝前。
张扬、李浩俩人收起折叠防暴盾，跟着苏诺朝楼梯走去。
……
高云他们来到管理中心门前，这里不像过道上的那些随意开启的自动门；需要特殊权限的工作卡，或者是手动输入管理员密码。
临行前，郑龙已经拿到了管理员密码；他站在验证器旁，28位数字的密码一字不差地输入。
‘呲啦’
机械声响，紧闭着的大门开启。
高云他们握紧手里的步枪，谨慎地朝里走去。
这是管理运行着整个基地的中枢，房间的正中间悬挂着一处特别大的屏幕，四周都是各种计算机设备。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地方，也不可能会隐藏着什么危险。
高云他们也没有失望，本就没指望这里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他们只是想要查看管理中心里的日志记录，好了解基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力摸了摸门槛四周的墙壁、座椅，运行良好的空气净化系统，并没有留下任何灰尘；这也令他们失去了从环境来判断基地荒废时间的方法。
眼下唯有指望计算机里保存的日志信息了，如果没有被人为的清除……
郑龙走到主控台前，再一次输入了那串管理员密码。
漆黑的显示屏接连亮起，一串串字符闪过，程序激活成功。
机器惯常的开机自检完成后，一个虚拟的人像凭空出现。
“人工智能‘凯撒’为您服务。”
“尊敬的管理员，现在是2103年5月4日15：23，距离‘凯撒’程序下线，已经过去了2367小时16分。”
“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下线？”郑龙表情凝重地问道。
这很有可能就是基地出事的原因。
‘凯撒’检索片刻，没有情绪起伏的机械音响起。
“为了将核辐射对‘凯撒’主体的影响降到最低，管理员许斯提议将‘凯撒’下线，核环境稳定后重新上线。”
“该决议有2/3管理者通过，‘凯撒’于2103年1月26日00：07下线。”
郑龙他们有些失望，但他们还可以查询基地的运行日志。
“‘凯撒’读取你下线后的运行日志，找出基地里人员失踪的原因。”
“运行日志已被管理者加密，请管理者授权。”‘凯撒’手上托着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向郑龙申请授权。
“允许读取！”
“权限激活……正在读取……”‘凯撒’手上那个文件夹的锁被打开，整个文件被分解成数据流，融入了‘凯撒’虚拟的身体。
“正在读取2103年2月日志……”
“正在读取2103年3……滋……滋……”
管理中心，‘凯撒’搭建的虚拟身体突然闪烁几下，分解重构成一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金发男子。
与此同时，整个基地的显示屏，都亮起了这个男人的画面。
金发男子轻微喘息，胸口起伏明显，他的胸口左臂，沾染了大片的红色液体。
“可以开始了么？”他侧头朝着谁问道。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尽量站直身躯。
“我的名字是许斯，东海岸核聚变研究基地负责人之一。”
“我们的基地遭遇了非常可怕的危险，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在研究员之间扩散。”许斯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挺立。
“被感染的人员都变得异常的狂躁不安；全身的毛发脱落，四肢畸形生长，手指角质化……个别感染者体表长出了特殊的骨质畸变。”
“病毒传染迅速，任何被感染者抓伤或者咬伤的人，都会变异成下一个感染者。”
“为了保存这座核聚变能源基地，同时也为了避免危险的进一步扩散。我不得不艰难的决定，封锁整个感染区。将没来得及撤离的普通人和感染者，一起封锁在安全区外……”
……
许斯冷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基地，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基地里的喇叭就都响了。
正在向二楼探索的苏诺和张扬、李浩三人，顿时放缓了脚步。
许斯的声音还在继续。
“基地里原本为了预防核辐射扩散的隔离门很厚实，也坚固。我们也成功的将感染范围限制在第五层和第六层。”
“但是我们低估了人在死亡面前对生的渴望……”许斯惨然一笑，“被封锁的那些人里也有管理者，他们试图利用隐藏权限，手动打开隔离门。”
“他们成功了。”
“我本想阻止他们，但管理者散沙一片，他们也同样有亲人朋友被困在下面；在他们所谓亡羊补牢的恻隐之心下，下面的人成功突破了隔离。”许斯的声音依旧冷酷但有些疲倦，
“他们愤怒地冲散了维护的人群，带着感染者，一直逃到了第三层。”
“用第二层的仓库作为缓冲，我们再一次封锁了全部的感染区。管理中心以下的隔离门，全部被关上……”
正在探索的苏诺他们身体一僵，如果如许斯所说的一样，他们应该是下不了第二层才对；但显然第二层与第一层之间的隔离门是打开的，那下面其他楼层……
“我们控制了病毒的扩散，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整个基地一共4726名工作人员，留在第一层的不过百余人……”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但整个基地似乎除了他们没有一个活人的踪迹。
‘嗒嗒嗒’
空旷的走廊上，除了他们缓慢地脚步声，就只剩自动门开合时的机械声。
‘兹拉’
高云肩膀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所有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滋……报告指挥官，地面已经布置完毕，目前一切正常，等待指示。”原来是地面的三人已经各自就位，所以钱少用对讲机进行汇报。
“原地待命，注意警戒！”
指挥官高云指令简洁，挥了挥手，带领小队继续前进。
放下对讲机后，钱少有些无聊；他还受着伤行动不便，否则是肯定要跟着一起下去的。
眼下，他既不敢去骚扰下面的人，害怕会影响他们遭遇危险；也撩不动上面的这两位冰山一样的队友。
相处这么多年，他是知道的。
这两人平时那还好说，可只要一进入执行任务的状态，那便是专心致志，大脑自动摒弃掉任何与任务无关的字眼。
所以他只能无聊地遥控着那几架无人机，四处探查。
地下研究基地里，高云他们几乎搜索完第一层，眼下他们的目标，就是最后的管理中心。
指导员郑龙掏出了地形图，整个基地的3d结构图，呈半透明的状态，浮现在半空中。
众人围在一起，郑龙指着上面聚在一起的几个点。
“这是我们现在所处在的位置。”他又用手指了指红点的前方，“这里是第一层的管理中心，基地的门阀控制，电力运行都由这里总控。”
郑龙虚按住结构图，朝上挪了些。
“整个地下基地只有六层，可容纳的研究人员一共五千人。这么大个基地，不可能所有人都神秘失踪。我们人手不够，先捡紧要的地方搜索。等回到基地后，向军长汇报，申请人手再仔细探查。”
郑龙说完后，在地图上指出了几处基地关键设施。
“那不如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去管理中心查看，我去下面接着探查。”仗着自己有小助手开挂，苏诺胆大的提出了建议。
高云沉思片刻也觉得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那就分头行动，不过苏诺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让张扬和李浩跟着你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我带着郑龙和罗力去指挥中心看看，如果没有收获的话，下来接应你们。”
苏诺眨眨眼，其实他想说有人跟着，反而会拖他后腿……
分组确认后，郑龙开始详细地解说任务过程。
“刚刚我看过了，整个基地的电梯系统都被锁死了，没法使用。你们从4号通道走楼梯下去，这是距离任务地点最近的通道，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通道。”说着，郑龙指了指前面拐角处，那里墙上写着一个数字4。
“切记！”高云走到苏诺面前对他说：“遇见危险不要逞强，先撤回来，大家一起面对。”
“是！”
苏诺立正敬礼，他知道这是高云怕他会因为超出常人的能力，一时头脑发热。
“好了。”高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开始行动！”
接着，他带着郑龙、罗力，大步朝前。
张扬、李浩俩人收起折叠防暴盾，跟着苏诺朝楼梯走去。
……
高云他们来到管理中心门前，这里不像过道上的那些随意开启的自动门；需要特殊权限的工作卡，或者是手动输入管理员密码。
临行前，郑龙已经拿到了管理员密码；他站在验证器旁，28位数字的密码一字不差地输入。
‘呲啦’
机械声响，紧闭着的大门开启。
高云他们握紧手里的步枪，谨慎地朝里走去。
这是管理运行着整个基地的中枢，房间的正中间悬挂着一处特别大的屏幕，四周都是各种计算机设备。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地方，也不可能会隐藏着什么危险。
高云他们也没有失望，本就没指望这里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他们只是想要查看管理中心里的日志记录，好了解基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力摸了摸门槛四周的墙壁、座椅，运行良好的空气净化系统，并没有留下任何灰尘；这也令他们失去了从环境来判断基地荒废时间的方法。
眼下唯有指望计算机里保存的日志信息了，如果没有被人为的清除……
郑龙走到主控台前，再一次输入了那串管理员密码。
漆黑的显示屏接连亮起，一串串字符闪过，程序激活成功。
机器惯常的开机自检完成后，一个虚拟的人像凭空出现。
“人工智能‘凯撒’为您服务。”
“尊敬的管理员，现在是2103年5月4日15：23，距离‘凯撒’程序下线，已经过去了2367小时16分。”
“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下线？”郑龙表情凝重地问道。
这很有可能就是基地出事的原因。
‘凯撒’检索片刻，没有情绪起伏的机械音响起。
“为了将核辐射对‘凯撒’主体的影响降到最低，管理员许斯提议将‘凯撒’下线，核环境稳定后重新上线。”
“该决议有2/3管理者通过，‘凯撒’于2103年1月26日00：07下线。”
郑龙他们有些失望，但他们还可以查询基地的运行日志。
“‘凯撒’读取你下线后的运行日志，找出基地里人员失踪的原因。”
“运行日志已被管理者加密，请管理者授权。”‘凯撒’手上托着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向郑龙申请授权。
“允许读取！”
“权限激活……正在读取……”‘凯撒’手上那个文件夹的锁被打开，整个文件被分解成数据流，融入了‘凯撒’虚拟的身体。
“正在读取2103年2月日志……”
“正在读取2103年3……滋……滋……”
管理中心，‘凯撒’搭建的虚拟身体突然闪烁几下，分解重构成一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金发男子。
与此同时，整个基地的显示屏，都亮起了这个男人的画面。
金发男子轻微喘息，胸口起伏明显，他的胸口左臂，沾染了大片的红色液体。
“可以开始了么？”他侧头朝着谁问道。
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尽量站直身躯。
“我的名字是许斯，东海岸核聚变研究基地负责人之一。”
“我们的基地遭遇了非常可怕的危险，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在研究员之间扩散。”许斯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挺立。
“被感染的人员都变得异常的狂躁不安；全身的毛发脱落，四肢畸形生长，手指角质化……个别感染者体表长出了特殊的骨质畸变。”
“病毒传染迅速，任何被感染者抓伤或者咬伤的人，都会变异成下一个感染者。”
“为了保存这座核聚变能源基地，同时也为了避免危险的进一步扩散。我不得不艰难的决定，封锁整个感染区。将没来得及撤离的普通人和感染者，一起封锁在安全区外……”
……
许斯冷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基地，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基地里的喇叭就都响了。
正在向二楼探索的苏诺和张扬、李浩三人，顿时放缓了脚步。
许斯的声音还在继续。
“基地里原本为了预防核辐射扩散的隔离门很厚实，也坚固。我们也成功的将感染范围限制在第五层和第六层。”
“但是我们低估了人在死亡面前对生的渴望……”许斯惨然一笑，“被封锁的那些人里也有管理者，他们试图利用隐藏权限，手动打开隔离门。”
“他们成功了。”
“我本想阻止他们，但管理者散沙一片，他们也同样有亲人朋友被困在下面；在他们所谓亡羊补牢的恻隐之心下，下面的人成功突破了隔离。”许斯的声音依旧冷酷但有些疲倦，
“他们愤怒地冲散了维护的人群，带着感染者，一直逃到了第三层。”
“用第二层的仓库作为缓冲，我们再一次封锁了全部的感染区。管理中心以下的隔离门，全部被关上……”
正在探索的苏诺他们身体一僵，如果如许斯所说的一样，他们应该是下不了第二层才对；但显然第二层与第一层之间的隔离门是打开的，那下面其他楼层……
“我们控制了病毒的扩散，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整个基地一共4726名工作人员，留在第一层的不过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