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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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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子謙到底是什麼回事“幽幽酒醒後想起昨晚佐治所說,便立即找浩林,可是電話號碼卻已暫停服務,幽幽再找到子謙,子謙讓幽幽到畫室找自己,幽幽不到半小時已出現在子謙畫室

    “張幽幽你終於找我了“子謙像是期待已久

    “張浩林根本沒有失憶“幽幽質問子謙

    “張幽幽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子謙一臉得意

    “是你說他遇到意外失憶了“幽幽氣憤地說

    “那是因為在浩林面前,我不得不替他說慌,但那天晚飯你都沒有察覺嗎?他每一個人都記得,我是特地約上舊同學們一起“

    “我......我.......“幽幽被子謙問得無地自容,但這都不是重點了“到底浩林發生什麼事“幽幽終於回到正題

    浩林二個月前回來才找我

    “浩林,你終於回來了,這次是渡假還是準備留下來“子謙拿著酒杯看著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子謙,我有事要麻煩你“浩林認真地說

    “終於想找回你的初戀女朋友?我直接把她的電話號碼給你吧!大難不死後,這次不要錯過了“子謙開著玩笑

    “子謙,我的病復發了“浩林無奈地說,子謙立即收起他輕佻的態度,著急地說

    “浩林你不要放棄,我替你找更好的醫生,一定還有希望“

    “我的病我很清楚,這次回來,我只想再見一見她,你能幫我嗎?“

    “那你去找她呀!都這樣了,你還怕什麼?“子謙比浩林更著急

    “我只是想再見一見她,知道她過得安好,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事,更不想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那你想我怎樣幫你“

    “能幫我約她出來嗎?最好約上其他同學,不要太刻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幽幽,她從來都不會出席我們的聚會,我若不是工作遇到她,她還真的徹底消失了“

    “所以我才要拜託你“

    “那我再想想辦法,但你不能放棄治療你的病“子謙千叮萬囑

    子謙想到的辦法就是讓幽幽出席自己的婚禮,子謙連自己的婚姻都押上,可是幽幽來了,浩林卻沒有來,浩林當天緊急入院了,他們就此錯過了

    “浩林,你怎麼還沒到,幽幽走了“子謙顧不上自己的婚禮,當知道幽幽離開了著急地找浩林

    “不好意思,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你怎樣了“子謙緊張地問

    “現在沒事了,明天便可以出院“浩林安慰著子謙

    “那現在怎麼辦“子謙大婚之日,竟都在為浩林幽幽操心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用管我們了,我其實只想再看她一眼,或許我找個機會到她公司樓下遠遠的望一望她,謝謝你子謙“

    隔天浩林預定了幽幽最喜歡的非洲菊送到公司,可是他不敢表明身分,只是一直留在車內等,等到下班時間,終於見到幽幽出現,浩林一眼便認出了幽幽,她還是一樣,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樸素,遠遠地在人群中,浩林已看到了幽幽,浩林的眼睛跟著幽幽來到馬路口,一輛電單車高速駛到,幽幽為了躲避而跌倒,本來只是在遠處偷望的浩林,馬上衝上前扶起幽幽,可是幽幽卻看也不看,一口拒絕了浩林

    “小姐你沒事吧!“

    浩林隻手伸在幽幽的面前

    “沒事,我自己可以,謝謝!“幽幽斷然拒絕,浩林還真從來未見過這樣倔強的人

    “小姐,你的傷不輕,還是讓我送你去醫院吧!“

    “沒關係,我公司就在上面,我......“

    突然幽幽話說不下去.......浩林把幽幽送到醫院,在幽幽治療期間,浩林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待護士把幽幽推出來,浩林立即著急地迎上去詢問病情,浩林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

    “護士,請問傷勢嚴重嗎?“

    “傷口有點深,需要休息幾天,不能沾水,這是藥單“

    浩林看到幽幽傷得如此嚴重,心裡面是十分心痛,他真想抱著幽幽,告訴她不要害怕,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幽幽發現

    “你是不是........“

    幽幽突然說話了,浩林十分緊張,緊張得大口大口地吞口水,浩林心想若幽幽認出自己,自己是承認還是否認呢?該如何是好,可是浩林是過份擔心了

    “你是不是有事要忙,我朋友正在過來的路上,我一個人也可以,若你有事,先走也沒有問題!“幽幽原來只是想趕自己離開,這樣的問題,反而讓浩林有些失望,幽幽原來沒有認出自己

    “我沒事,我陪你等你的朋友來了再走吧“

    “不用了,真得不用了,我一個人等便可以“幽幽一再把浩林趕走

    “沒關係,我剛好有時間“浩林不想離開幽幽

    “我朋友會來接我,見到你在可能不方便,我在這裡等他便可“聽到這裡浩林心頭一痛,唯有聽從幽幽

    “好吧,那你小心,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浩林把自己的電話號寫在一張紙上交給幽幽

    “今天麻煩你了,謝謝,不好意思,應該怎樣稱呼你“

    “我姓張“浩林說出自己的姓氏後細心留意著幽幽的表情,浩林故意只說了姓氏,這樣大家都能留有一番餘地,把相認與否這個主導權給了幽幽

    “今天麻煩你了,謝謝!張先生“

    幽幽也許沒有認出浩林,也許不想相認,浩林只能尊重幽幽

    “如果你有需要便隨時致電給我“

    “好“

    浩林一直留在醫院外,在這裡起碼感覺與幽幽距離近一些,過了一會浩林等到了幽幽,她被一個男人推著出,此刻雖然浩林看不到幽幽的表情,但他知道有人一直陪在幽幽的身邊

    浩林本來打算就此告別幽幽,以他對幽幽的了解,雖然留下了聯絡方式,但幽幽是決不會聯絡自己,每天浩林都活在爭鬥之中,他滿腦子都是幽幽,但又很怕打擾幽幽,只能找子謙傾訴

    “你見到她了?“

    “見了,但她好像忘記了我,在醫院內......“浩林把事發經過向子謙描述了一次

    “你都已見了幽幽,現在是不是應該專注回你的病情上“

    “都已經花了那麼多年去治療,我早已是半個專家,我不想再把時間花在醫院上,我要在有限時間去做我想做的事

    “那你還有什麼心願“子謙鼓起勇氣才能說出這一句,這一句的意思就是你有什麼遺願

    “我以為遠遠地看一看她便會滿足,可是見到她以後,我便更不能控制自己,想再看她一眼,再聽到她的聲音“

    “浩林,你確定你是愛幽幽嗎?初戀當然很難忘,可是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可能連初戀都不能算,而且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執著,完全不像我所認識的你“子謙疑惑

    “我也曾經懷疑過,嘗試說服自己幽幽只是我生命中其中一個,他日我會遇到更喜歡的,可是慢慢我發現有些人你喜歡和她一起的經歷,有些人你喜歡和她一起去經歷,我一生中遇過很人,我喜歡與她們一起,我喜歡被愛、被照顧、被重視,可是我只愛與她們一起發生的事,但我並不愛她們的人,只有幽幽讓我不知不覺愛上她,她的一舉一動都深深打動著我,我願意愛她、照顧她、重視她,就算沒有回報,我也覺得很幸福“浩林說得深情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你等什麼,你快去找她,不要讓自己後悔“

    “可是以我現在的情況如果找了她,就是害了她“

    “浩林雖然我和幽幽不算深交,但我看得出你是少數能讓她打開心扉的人,相信你對她來說是和別人不一樣“

    “若是這樣我更不能去打亂她的生活,我就是怕幽幽同情我耽誤了自己,而且她身邊有人了“

    “那你到底想怎樣,張浩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

    “當你時日無多時,大概會比我更婆媽“

    “除了讓你的咀咒,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姚子謙開玩笑地說

    “若我裝作失憶了,去跟她做朋友,你覺得怎樣?“子謙簡直不能相信浩林的話

    帶著傷的幽幽來到餐廳,姚子謙其實早已聽浩林說幽幽受傷一事,但是看到幽幽的一剎那,子謙還是被嚇一跳

    “幽幽來了,你怎麼了“看到幽幽滿身是紗布,子謙嚇得有些驚慌

    “沒事,只是皮外傷了,已經快痊癒“

    子謙扶著幽幽坐下,幽幽一看同桌的浩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是你.....你的傷怎樣了“張浩林裝作驚訝地看著幽幽

    “怎麼了,你們見過面了“子謙也拿出他的演藝細胞,盡力裝作一臉驚訝

    “前幾天是他送我到醫院“幽幽淡漠地說

    “什麼,張幽幽,你不會是把張浩林忘記了吧“姚子謙先發制人

    “張幽幽“張浩林帶點不肯定重複了一次,子謙心想他是真的要那麼入戲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可是幽幽卻留意不到

    “是我被忘記了吧!“幽幽諷刺地說

    “幽幽,浩林前幾年發生意外,失去了部分記憶,我們中學的事,他都記不起來了“子謙說謊時多麼真誠

    幽幽疑惑地看著張浩林

    “張幽幽,這名字很熟悉?“張浩林還在裝

    “當然,當年在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一對“姚子謙語重深長地強調,他就是想看看二人的反應

    “是這樣嗎?“張浩林試探幽幽的想法

    “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了?“可是幽幽迴避了,更拋出了另一問題

    “有些名字聽到會有些印象,但經歷過什麼已記不起來“張浩林處變不驚

    “幽幽作為朋友,我們要盡力幫張浩林找回記憶,尤其是以你們以前的關係“子謙繼續努力他的工作

    “但你失憶了又怎會記得子謙?“幽幽的試探,嚇得子謙一身冷汗

    “意外後子謙剛好找到我,知道我失憶了便給我看了我們以前的舊照片和說了一此從前的點滴,慢慢有些記憶好像又好像回來了“浩林耐心地解釋

    “張幽幽你不會以為我們在欺騙你吧!我們有什麼原因拿這種事開玩笑?“子謙剛剛以為騙不下去了,為防幽幽再找出疑點決定先下手為強

    “那你現在能記得多少?“幽幽這樣一問,似乎真的相信了

    “有些好像有印象,有些又很模糊,會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浩林繼續裝

    “當然模糊,你認識幽幽後,整個學生時代都和幽幽在一起,和我的回憶其實沒有多少,幽幽你若有時間抽空陪浩林,看看能不能幫他找回記憶“子謙可算盡了稱職說客的責任

    子謙知道幽幽和浩林相約到母校找回記憶,從早上開始便心不在焉,作為浩林的好朋友,他很希望浩林最後的日子能有幽幽陪伴,作為幽幽的朋友他亦相信幽幽知道真相後會願意陪同浩林,看得出幽幽對浩林仍然是『特別』的,而且當時子謙並不知道幽幽已婚,可是答應了浩林保守秘密,他也不可能明擺著出賣他們二十年的友情,到底可以怎樣做呢?一大清早子謙便鬱鬱不歡,反倒是妻子噹噹說了一句把子謙驚醒

    “根本不需要親自說出來,只需要讓幽幽發現便可以“噹噹理所當然地說出這個驚人的解決辦法,子謙簡直被妻子的智慧驚醒,其實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按照子謙平日的智慧,早就應該想到了,只是當局者迷,子謙對於浩林的事就是太認真,太緊張,反而變得鑽牛角尖

    子謙算好時間,打電話給浩林“浩林,在那裡,一起吃晚飯?“

    “我在學校,和幽幽一起“浩林這個回答,讓子謙暗暗自喜,但他還是裝作平靜“那叫上幽幽一起“

    “我問一問她再答覆你“浩林說

    成功約上浩林和幽幽後,子謙立即約上其他同學

    “伍泳豪,晚上一起吃晚飯“

    “今晚,太趕急了,改天再約吧!“

    “一定要今晚,很重要,你上次說要的絕版模型我找到了,今晚你來,我給你“子謙竟然是這樣誘同學

    “周燕,晚上同學聚會,你一起來吧!“

    “改天吧!今晚是我電視劇大結局,剛剛才在你婚禮見過大家,家庭主婦很忙的,沒什麼特別事明年再聚吧“

    “朋友送了我一套劍橋兒童英語課本,可是我沒有用,不知道誰有興趣“子謙在自言自語

    “晚上那裡,我一定準時到“周燕二話不說地答應

    子謙一個一個地遊說,好不容易才有了當晚的飯局,浩林看到了同學們都在嚇了一跳,他才知道到這是子謙設的一個局,讓幽幽識穿自己,但誰又沒想到幽幽還未來得及發現浩林是假失憶,二人的情人便相繼出現,打亂了子謙的計劃

    “張幽幽,你怎會沒有發現浩林和大家沒有一點隔幕,若他忘記了你就更不可能記得其他同學“子謙有多少怪責幽幽

    “我........我........我沒有注意這些事“幽幽內疚地說

    “你快去找他吧!趁還有時間“子謙沈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