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殄邬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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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啊，为什么不让那个人领咱们过去呢？”在经过连问两个路人之后，冰鸢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
墨吟韹听到冰鸢的疑问后，心里多少出现了一点尴尬的情绪。这也是他第一次出皇宫，所以他的情形和冰鸢也差不多。
“你不觉得那个人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出来玩要是和那种人走在一起会很扫兴的。”其实现在不管和什么人走一起都会很扫兴，只不过这句话被墨吟韹省略了。
墨吟韹的话不自觉的让冰鸢又回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壮汉。
平心而论，绘纹安排引路的那个男人长相虽不算好看，但也不能算太不入眼。只是他粗旷的长相和比常人高大健硕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加上纵贯在他左边脸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又添一股凶恶。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让冰鸢注意到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二皇子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恩……长得和咱们不太一样。”冰鸢停顿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她觉得最能表达出她意思的形容后问道。
这一点，在墨吟韹第一次看到那个人时就已经发现了。他有着突出的眉骨和宽厚的下巴。凭着这些，墨吟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并不是陇泽人，甚至不是中原人。因为墨吟韹曾在宫中见到过有着这样面貌特征的碦札使节。
“恩，确实是不太一样。不过比起这个人的长相，我更在意的还是称呼。”墨吟韹自然的将话题转移了出来。
“你不会是想要一直这样称呼我‘二皇子’吧。”墨吟韹露出了一点佯装出的担忧回身问道。
冰鸢听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说道：“哦，对对。不能这样称呼。那…我就像那位绘纹一样称呼你为‘二公子’吧。”
显然，墨吟韹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满意。他低下头，像是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冰鸢说道：“可以唤我单字‘月’吗？”
“你……”当听到‘月’这个字时，冰鸢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下。
这个称呼很熟悉，但当冰鸢想要继续问时，却别墨吟韹打断了。
“原来如此，咱们快点跟着这些人走吧。”墨吟韹拉起了恍惚中的冰鸢，跟随着一群人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跟着几个像是私塾学生的人走过几条街乡后，墨吟韹和冰鸢终于看到了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原来是在这里啊。”冰鸢雀跃的走进了喧嚣的人群当中。但紧跟在她身后的墨吟韹却并没有和她一样兴奋，他只是略有探究的看着街边的商贩。
就这样，很快墨吟韹就明白为何他之前会找不到了。
绘纹之前说过殄邬所在的位置，而且墨吟韹也有自信自己将路已经记下了。但是当到达殄邬本应在的地方时却什么也没有。
而后当问过路人，再等到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路人所说的位置后又发现，那里也并没有什么繁荣的夜市，有的也只是一些零星的人流和几个正准备离开的商贩。
就这样持续了两次，直到墨吟韹看到一些学生似的人说笑着朝着和商贩离开的同一方向走去时，他便大致猜到了。
而现在当墨吟韹看到每个商贩放置商品的车辆时，他也就彻底明白了。殄邬根本不是固定的，而流动着的。这也就难怪为什么一开始绘纹会提议让那个男人引路了。
那个绘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让人帮自己，所以故意没说殄邬的的特点，而是让自己自然而然的拒绝。回想一下绘纹之前所说的话，墨吟韹不禁感慨：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哇，快看那边！”虽然嘴上说看，但冰鸢却已经在说完这句话后小跑了过去。好在墨吟韹即使反应了过来，紧跟了过去。
来到一处人群较集中的地方，冰鸢和墨吟韹想要再靠近些，但却被人群堵在了外面。只能听见前面的人时不时的发出称叹的欢呼声。
等到有一阵惊呼声响起后，冰鸢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跳了起来。墨吟韹在一旁看着，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当冰鸢又一次起身跳起达到一个在她看来的最高点后，本应该下降的身体却突然被定住了。转头，一张有点陌生但又已经熟悉了的英挺面孔近在咫尺。
“这……”还没等冰鸢把话说出来，墨吟韹便又一点一点将冰鸢的身体向上挪了一些。眼下他双臂环住了冰鸢的腰将她略微抬举起来。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冰鸢为了稳住身体，只得将双手伏在墨吟韹的肩上。
“这样不好吧，会很累的。”冰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会，以你的重量，我想刚才那个壮汉单手就能拎起来了。”墨吟韹玩笑着回应道。
冰鸢听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人群的又一声叫好声打断了。马上冰鸢的注意力就又重新被拉了过去。
只见，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她面前正盘绕着数条色彩艳丽的长蛇。而此刻女子正手拿着一根竹条在那群蛇的面前挥舞着，嘴中好像还在吟唱着什么。
女子挥舞竹条的身姿非常好看，伴随着她手脚上的银铃和口中吟唱的曲子，就像是一曲舞蹈。而且这首舞蹈的表演者还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当女子步入蛇群中时，伴随着人们的惊呼，那一条条的彩蛇也像是受人控制一般舞动的身躯，摆出了规律的图形。
一会儿似花，一会儿似鸟。
最后，女子慢慢的蹲下身，任由那些长蛇游到自己的身上。就着火光，就如同一根根闪烁的彩带缓缓缠绕上女子细滑的双臂。
当所有蛇全部缠到女子手臂上之后，女子继续舞动着移步来到一个箱子面前。这时一个一直在暗处的男子走了出来，在他将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一只雄鹰如弓箭般从箱里射出。
之后，雄鹰迅速转头，朝着女子俯身飞来。女子见此迅速抬高双臂，只见数条彩蛇如流矢一般全部弧线窜入箱内。
男子阖上箱子，而后又迅速将整个箱子抬起，开口朝下的向外倒。紧接着一股芳香夹着飞舞的花瓣瞬时被倒出了箱外。
而此时，雄鹰也才刚好穿过四散的花瓣，在花瓣中盘旋了几圈之后准确的落在了男子的肩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绚丽异常。
冰鸢有仔细看过空中飞舞的花瓣，虽然在夜间火光的照耀下很难看出那些花瓣真正的颜色。但是无论是真是假，此刻呈现在人们眼前的花瓣色彩，和之前的落入箱中的长蛇是一样的。
这让冰鸢开始有点怀疑那些长蛇，可能真的只是这些花瓣做成的了。这样的疑惑，在她向墨吟韹描述时，好像也在努力的让他去理解。
然而，面对着绘声绘色的向自己讲述着刚刚所见的冰鸢，墨吟韹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发出几个感概来配合。而实际上，在听冰鸢讲到一半的时候，墨吟韹的心思就已经不在她所描述的场景上了。
记得小时候，被困于碧溯轩内的冰鸢每每在讲一些她所听说过的故事时，声音听起来也是这么的生趣。那时的冰鸢，在自己看不到的黑暗中所流露的神情，和现在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刚刚真的很精彩，如果你也能看到就好了。”此刻手里已经替换成一张酥饼的冰鸢略带着遗憾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很和我讲过了吗？光听你讲，我就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了。”墨吟韹微笑着说道。
“不过，听说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冰鸢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墨吟韹说道。闪烁的眼睛，明显的流露出仍未消散的惊奇。
“的确不一样。在我看来，你说的要比我看的还要精彩。”看着明月一般的明亮双眸，墨吟韹的微笑不自觉的收起了，但是那股柔情却更加浓厚。
冰鸢并不了解此刻墨吟韹心中真正所想，她只是在见到墨吟韹盯着自己看的面容时，突然又想起了他向自己提到的称呼的问题。
“月…”当冰鸢含糊的唤出这个名字时，墨吟韹的表情先是一僵，而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迅速在脸上弥漫开来。
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的唤自己了呢？当听到冰鸢再一次叫出这个名字时，哪怕只是一种带着疑惑的试探，都已经让墨吟韹感到了一种无法压制的狂喜。
“殄邬好像又在移动了。”声音中明显的颤抖，就连墨吟韹自己都清楚的感觉到了。也不只是为何，他有点不敢继续看向冰鸢。所以，只得生硬的用另一件事转移。
“恩，好像还真是的。”冰鸢沉默了片刻，顺应着墨吟韹的话说道。
她没有再问什么，这让墨吟韹感到了一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庆幸与快乐。
她应该还记得我。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知道了当年的那个总是挨打的孩子，现在就站在她的身边。这个问题，墨吟韹在心里反复思考着。
一方面墨吟韹是希望冰鸢知道的。但另一方面，他却还不想让冰鸢现在就认出他。因为，现在，并不是墨吟韹想要的时机。
“我们回去吧”这是冰鸢主动提出的，这让墨吟韹感到了一丝意外。他转身看向了朝着自己笑盈盈的冰鸢。
“反正好吃的也已经吃到了，新奇的事也已经看到了。”冰鸢说着，又在酥饼上咬了一口。
“而有些事，则等到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再问吧。”
“二皇子啊，为什么不让那个人领咱们过去呢？”在经过连问两个路人之后，冰鸢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
墨吟韹听到冰鸢的疑问后，心里多少出现了一点尴尬的情绪。这也是他第一次出皇宫，所以他的情形和冰鸢也差不多。
“你不觉得那个人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出来玩要是和那种人走在一起会很扫兴的。”其实现在不管和什么人走一起都会很扫兴，只不过这句话被墨吟韹省略了。
墨吟韹的话不自觉的让冰鸢又回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壮汉。
平心而论，绘纹安排引路的那个男人长相虽不算好看，但也不能算太不入眼。只是他粗旷的长相和比常人高大健硕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加上纵贯在他左边脸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又添一股凶恶。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让冰鸢注意到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二皇子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恩……长得和咱们不太一样。”冰鸢停顿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她觉得最能表达出她意思的形容后问道。
这一点，在墨吟韹第一次看到那个人时就已经发现了。他有着突出的眉骨和宽厚的下巴。凭着这些，墨吟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并不是陇泽人，甚至不是中原人。因为墨吟韹曾在宫中见到过有着这样面貌特征的碦札使节。
“恩，确实是不太一样。不过比起这个人的长相，我更在意的还是称呼。”墨吟韹自然的将话题转移了出来。
“你不会是想要一直这样称呼我‘二皇子’吧。”墨吟韹露出了一点佯装出的担忧回身问道。
冰鸢听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说道：“哦，对对。不能这样称呼。那…我就像那位绘纹一样称呼你为‘二公子’吧。”
显然，墨吟韹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满意。他低下头，像是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冰鸢说道：“可以唤我单字‘月’吗？”
“你……”当听到‘月’这个字时，冰鸢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下。
这个称呼很熟悉，但当冰鸢想要继续问时，却别墨吟韹打断了。
“原来如此，咱们快点跟着这些人走吧。”墨吟韹拉起了恍惚中的冰鸢，跟随着一群人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跟着几个像是私塾学生的人走过几条街乡后，墨吟韹和冰鸢终于看到了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原来是在这里啊。”冰鸢雀跃的走进了喧嚣的人群当中。但紧跟在她身后的墨吟韹却并没有和她一样兴奋，他只是略有探究的看着街边的商贩。
就这样，很快墨吟韹就明白为何他之前会找不到了。
绘纹之前说过殄邬所在的位置，而且墨吟韹也有自信自己将路已经记下了。但是当到达殄邬本应在的地方时却什么也没有。
而后当问过路人，再等到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路人所说的位置后又发现，那里也并没有什么繁荣的夜市，有的也只是一些零星的人流和几个正准备离开的商贩。
就这样持续了两次，直到墨吟韹看到一些学生似的人说笑着朝着和商贩离开的同一方向走去时，他便大致猜到了。
而现在当墨吟韹看到每个商贩放置商品的车辆时，他也就彻底明白了。殄邬根本不是固定的，而流动着的。这也就难怪为什么一开始绘纹会提议让那个男人引路了。
那个绘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让人帮自己，所以故意没说殄邬的的特点，而是让自己自然而然的拒绝。回想一下绘纹之前所说的话，墨吟韹不禁感慨：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哇，快看那边！”虽然嘴上说看，但冰鸢却已经在说完这句话后小跑了过去。好在墨吟韹即使反应了过来，紧跟了过去。
来到一处人群较集中的地方，冰鸢和墨吟韹想要再靠近些，但却被人群堵在了外面。只能听见前面的人时不时的发出称叹的欢呼声。
等到有一阵惊呼声响起后，冰鸢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跳了起来。墨吟韹在一旁看着，心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当冰鸢又一次起身跳起达到一个在她看来的最高点后，本应该下降的身体却突然被定住了。转头，一张有点陌生但又已经熟悉了的英挺面孔近在咫尺。
“这……”还没等冰鸢把话说出来，墨吟韹便又一点一点将冰鸢的身体向上挪了一些。眼下他双臂环住了冰鸢的腰将她略微抬举起来。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冰鸢为了稳住身体，只得将双手伏在墨吟韹的肩上。
“这样不好吧，会很累的。”冰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会，以你的重量，我想刚才那个壮汉单手就能拎起来了。”墨吟韹玩笑着回应道。
冰鸢听完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人群的又一声叫好声打断了。马上冰鸢的注意力就又重新被拉了过去。
只见，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在她面前正盘绕着数条色彩艳丽的长蛇。而此刻女子正手拿着一根竹条在那群蛇的面前挥舞着，嘴中好像还在吟唱着什么。
女子挥舞竹条的身姿非常好看，伴随着她手脚上的银铃和口中吟唱的曲子，就像是一曲舞蹈。而且这首舞蹈的表演者还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当女子步入蛇群中时，伴随着人们的惊呼，那一条条的彩蛇也像是受人控制一般舞动的身躯，摆出了规律的图形。
一会儿似花，一会儿似鸟。
最后，女子慢慢的蹲下身，任由那些长蛇游到自己的身上。就着火光，就如同一根根闪烁的彩带缓缓缠绕上女子细滑的双臂。
当所有蛇全部缠到女子手臂上之后，女子继续舞动着移步来到一个箱子面前。这时一个一直在暗处的男子走了出来，在他将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一只雄鹰如弓箭般从箱里射出。
之后，雄鹰迅速转头，朝着女子俯身飞来。女子见此迅速抬高双臂，只见数条彩蛇如流矢一般全部弧线窜入箱内。
男子阖上箱子，而后又迅速将整个箱子抬起，开口朝下的向外倒。紧接着一股芳香夹着飞舞的花瓣瞬时被倒出了箱外。
而此时，雄鹰也才刚好穿过四散的花瓣，在花瓣中盘旋了几圈之后准确的落在了男子的肩上。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绚丽异常。
冰鸢有仔细看过空中飞舞的花瓣，虽然在夜间火光的照耀下很难看出那些花瓣真正的颜色。但是无论是真是假，此刻呈现在人们眼前的花瓣色彩，和之前的落入箱中的长蛇是一样的。
这让冰鸢开始有点怀疑那些长蛇，可能真的只是这些花瓣做成的了。这样的疑惑，在她向墨吟韹描述时，好像也在努力的让他去理解。
然而，面对着绘声绘色的向自己讲述着刚刚所见的冰鸢，墨吟韹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发出几个感概来配合。而实际上，在听冰鸢讲到一半的时候，墨吟韹的心思就已经不在她所描述的场景上了。
记得小时候，被困于碧溯轩内的冰鸢每每在讲一些她所听说过的故事时，声音听起来也是这么的生趣。那时的冰鸢，在自己看不到的黑暗中所流露的神情，和现在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刚刚真的很精彩，如果你也能看到就好了。”此刻手里已经替换成一张酥饼的冰鸢略带着遗憾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很和我讲过了吗？光听你讲，我就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了。”墨吟韹微笑着说道。
“不过，听说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冰鸢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墨吟韹说道。闪烁的眼睛，明显的流露出仍未消散的惊奇。
“的确不一样。在我看来，你说的要比我看的还要精彩。”看着明月一般的明亮双眸，墨吟韹的微笑不自觉的收起了，但是那股柔情却更加浓厚。
冰鸢并不了解此刻墨吟韹心中真正所想，她只是在见到墨吟韹盯着自己看的面容时，突然又想起了他向自己提到的称呼的问题。
“月…”当冰鸢含糊的唤出这个名字时，墨吟韹的表情先是一僵，而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迅速在脸上弥漫开来。
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的唤自己了呢？当听到冰鸢再一次叫出这个名字时，哪怕只是一种带着疑惑的试探，都已经让墨吟韹感到了一种无法压制的狂喜。
“殄邬好像又在移动了。”声音中明显的颤抖，就连墨吟韹自己都清楚的感觉到了。也不只是为何，他有点不敢继续看向冰鸢。所以，只得生硬的用另一件事转移。
“恩，好像还真是的。”冰鸢沉默了片刻，顺应着墨吟韹的话说道。
她没有再问什么，这让墨吟韹感到了一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庆幸与快乐。
她应该还记得我。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知道了当年的那个总是挨打的孩子，现在就站在她的身边。这个问题，墨吟韹在心里反复思考着。
一方面墨吟韹是希望冰鸢知道的。但另一方面，他却还不想让冰鸢现在就认出他。因为，现在，并不是墨吟韹想要的时机。
“我们回去吧”这是冰鸢主动提出的，这让墨吟韹感到了一丝意外。他转身看向了朝着自己笑盈盈的冰鸢。
“反正好吃的也已经吃到了，新奇的事也已经看到了。”冰鸢说着，又在酥饼上咬了一口。
“而有些事，则等到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