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计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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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容，你没有什么要向哀家解释的吗？”清晨，通过镜子看着身后平静地为自己梳妆的女子，染太后问道。
“太后是指昨夜裳容空手而返一事吗？”插上最后一只发簪，裳容笑答，“可能是那个浣溪吧，她令我第一次怀念起了那个人呢。”
“所以，突然受到良心的谴责，不忍了是吗？！裳容，不要忘记是你向哀家提议如此，若不是看在那孽障还有这么一点用处，你认为哀家会容忍她存活至今吗？”看着身后那带着一贯轻笑的艳丽女子，染太后严苛的责问道。
从镜中看着染太后怒视着自己的高贵面容，裳容无奈的一笑：“太后何必动怒呢？裳容的心一直都摆放在该放的位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裳容都并不觉自己所为有错，又何来谴责呢？”
“如此，即没有取得药引，且又是独自一人，若不是因良心不安前去吊唁，又是为何？”染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来到正殿的椅榻前，缓身坐下端起侍女呈上的茶盏，却在闻到茶香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只是心中有些疑虑罢了。”裳容说道。接过染太后手中的茶杯，将茶盏中的清水撇去，又在其中加入了一朵白菊后倒入沸水，待香气溢出才将茶盏又重新奉于太后。
“疑虑？因为那个歌姬？”摇晃着茶盏，轻嗅着清茶配着白菊的香气，染太后脸上的阴郁才逐渐消散。“她有什么可疑吗？”
“那倒不是，只是在看到她后不禁想起了潇王后。那般美妙的人也难怪皇上和钰王会为她如此了。”裳容轻笑的说道，“但是依我看来，钰王远没有我们的皇上痴情啊，不然为何到现在依然不见其再有所动作呢？”
听到这里，染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是啊，亚歧自吞并玄烙后便再没有动作了，但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担忧啊。”染太后扶着额头闭目叹息。
“太后也不必过于忧虑。”裳容见此上前宽慰道，“现下我国国势已经趋于平稳，近年来也没有再出现大的暴乱。如今我皇又正是盛年，根基稳固，太后大可将心放宽一些。”
听到这话染太后并未感到轻松，而是又发出了一声长叹。裳容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同染太后一样，她清楚的明白只要亚歧一日不除，陇泽便一日不可能彻底安定。但与染太后不同的是她并不忧愁，反而乐见于此。
“太后还是先用膳吧，再过一会儿，妃子们就要来请安了。”一阵沉静后裳容提醒道。
按照陇泽的祖制，清晨，王后和已晋妃位的后宫女子需前往延洬宫向太后请安，而在早朝过后皇上也同样需要行此礼。只是自9年前潇王后逝世，陇泽君主也不曾再踏入这延洬宫一步。所以如今也只是妃子们前来问安了。
“传膳！”裳容向侧立一旁的宫女命道。
“今夜务必将药引从那孽障身上取回来。”染太后被裳容搀扶起身后命令道，“好在这两年皇上身体大有好转，晚一日应该也不碍事。这次哀家暂且不追究，但若再犯，哀家绝不轻饶！”听着染太后严厉的话语，裳容非但没像其他宫奴那样害怕，反倒玩笑似的回应着，“既如此，裳容对太后的宽恕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敢再犯呢？”
“臣妾向太后请安，愿太后福寿安康！”延洬宫正殿内，五位妃子恭敬的向太后跪拜请安。
“都起来入座吧。”遵从太后平和的声音，妃子们各自叩谢入座。
染太后端起茶盏，轻嗅着淡淡的茶香问道：“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了，谢年庆宴的一切事项都安排妥当了吗？”
坐在太后左手边最近位置上的一位妃子答道：“请太后放心。与往年一样，宴会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各行宫也已清理干净，只等各城城主及世子们觐见完毕后便可入住歇息。”
回话的这位，无论是从她华贵的服装还是就坐的位置，都很明显的表明了她不同与在座其他妃子的身份。这便是陇泽国目前后宫中地位仅次于染太后的璃贵妃。
微笑着点了点头，染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璃贵妃道：“年年都要你为这些事费力操心，真是辛苦你了，若没有你，哀家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璃贵妃连忙回到：“太后若这样说，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这都是臣妾份内之事。”
“其他各宫也都安排好了吧，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吗？”染太后笑着将目光扫向在座的其余四位妃子——景妃，楚妃，羽妃和舒妃。只见四人一起低首答道：“多谢太后挂念，并无不妥之处。”
“如此一来，哀家就放心了。但有一点哀家要提醒你们。年节期间一定要照看好王嗣，哀家不希望再像去年那样，王嗣们因为一些小事而起无理之争，特别是在与各城世子们相处之时。”染太后口气稍显严厉的说道，“尤其是舒妃，竹儿和莲儿年纪还太小，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是，臣妾记住了。”舒妃起身俯首应道。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都回去吧。”染太后对于舒妃的回应点了点头后说道。
“是，臣妾告退。”染太后语毕，其余四位妃子一同起身叩拜，待太后离开后方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之下离开。
“楚妃，方才太后虽已嘱咐过了，但本宫还是不放心，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务必看管好三皇子，若今年再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可就不是思过几天就能了事的了。”踏出延洬宫后，璃贵妃对楚妃严肃的说道。此时明黄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配上犀利的语气，使得璃贵妃冷冽的面容更显气场十足。
接过璃贵妃的警告，楚妃低首答道：“多谢贵妃娘娘提醒，臣妾定当多加注意。”
“如此最好，其他妃嫔也要多加留心才是。”说着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承上了鸾轿。
“恭送贵妃娘娘。”四人弯腰行礼，待鸾轿离开之后，景妃和羽妃也相继乘坐矫撵离开了。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入矫后，羽妃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上淡紫色的披风，原本娇好的容颜却显露出痛苦之色。
‘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威风的！’而此时回宫路上的景妃则心中狠狠的念叨。
“真是的，都过去一年了，太后和璃贵妃怎么还是抓着不放啊。”舒妃与楚妃乘坐矫撵来到千泷园观赏雪景。
一身翠纹斗篷加上调皮的表情，令舒妃秀丽的五官更显俏皮。而在她旁边身着蓝色斗篷的楚妃听闻后答道：“这也不奇怪，炀儿可是在这里把邵城世子的头都弄破了呀。”随即便想到了那个场面，不禁轻轻一笑，温婉的脸上又添一丝柔和。
“哈哈，炀儿也真是的，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炀儿的头还真硬，把人家都磕出血了自己却只是青了一块而已。”舒妃也回想起去年那场面了。她们口中的炀儿正是楚妃的儿子——陇泽国三皇子墨均炀。
去年的谢年庆宴上，墨均炀和邵城世子墨律翊发生了口角。紧接着两人约好第二日到千泷园“一决高下”。
开始时，基本还像是练武之人之间的较量。但后来却越来越不按套路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孩子打架般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双手皆擒着对方不能使力，僵局之下墨均炀一时情急开口便向对方的鼻子咬去，墨律翊本想向后躲开，结果因鹅卵石路面附着积雪，躲闪时脚下一滑直接拽着墨均炀向后倒去。
墨均炀本就卯足了全劲用头冲过去咬，这下又被猛的拽向前方，结果整个头直接正面撞上了对方的脑袋。墨律翊额头被墨均炀给撞破了，后脑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但见了彩，人也晕了过去。
最为有意思的是，知道闯了祸的三皇子不敢被人发现，于是就顶着脑门上的青肿生生把邵城世子给背到了太医苑，想“秘密”解决。可那御医一见两位“小祖宗”伤成这样哪里敢隐瞒。给墨律翊止了血又给墨均炀包扎完后就马上禀明了染太后。
正当舒妃同楚妃谈及此事玩笑时，从延洬宫出来的裳容也来到了这里，“裳容向两位娘娘请安了。”裳容笑着走上前来侧身向两人行了一礼后问道：“什么事让娘娘们如此开心，可否说与奴婢听听？”
“妹妹万不要如此拘礼，我怎受得妹妹的一声‘奴婢’呢？”楚妃的话确实发于内心。裳容虽为太后的侍婢，却也是太后的心腹之人，所以合宫之中绝不会有人敢以下人的身份看待她。
“方才只是说起去年我那不懂事的愚子做出的蠢事罢了。”楚妃接着笑答。裳容听此也是抿嘴一笑道：“我倒觉得三皇子一点儿也不蠢，起码他还没忘将邵城世子背去找太医呢。”语毕三人皆笑出声来。
“咦？平时很少见裳容姐姐到这千泷园来。今日怎么突然想着来这里逛逛了呢？”笑声过后舒妃问道。
“我哪里是来逛，只是太后命我来这千泷园看看积雪如何。以防年节期间有人来这里‘比试’时摔倒。”说完和舒妃相视一笑。“妹妹就别再羞我了。”楚妃这时脸色已有些泛红了，心下想着今年无论如何也要管住那鲁莽的儿子。
三人游逛了一阵，最终因天寒，便各自分别了。
走出千泷园，裳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挑，又是那一抹标志性的玩味笑容“三皇子吗？看来今年还得请您帮个忙了。”
“裳容，你没有什么要向哀家解释的吗？”清晨，通过镜子看着身后平静地为自己梳妆的女子，染太后问道。
“太后是指昨夜裳容空手而返一事吗？”插上最后一只发簪，裳容笑答，“可能是那个浣溪吧，她令我第一次怀念起了那个人呢。”
“所以，突然受到良心的谴责，不忍了是吗？！裳容，不要忘记是你向哀家提议如此，若不是看在那孽障还有这么一点用处，你认为哀家会容忍她存活至今吗？”看着身后那带着一贯轻笑的艳丽女子，染太后严苛的责问道。
从镜中看着染太后怒视着自己的高贵面容，裳容无奈的一笑：“太后何必动怒呢？裳容的心一直都摆放在该放的位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裳容都并不觉自己所为有错，又何来谴责呢？”
“如此，即没有取得药引，且又是独自一人，若不是因良心不安前去吊唁，又是为何？”染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来到正殿的椅榻前，缓身坐下端起侍女呈上的茶盏，却在闻到茶香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只是心中有些疑虑罢了。”裳容说道。接过染太后手中的茶杯，将茶盏中的清水撇去，又在其中加入了一朵白菊后倒入沸水，待香气溢出才将茶盏又重新奉于太后。
“疑虑？因为那个歌姬？”摇晃着茶盏，轻嗅着清茶配着白菊的香气，染太后脸上的阴郁才逐渐消散。“她有什么可疑吗？”
“那倒不是，只是在看到她后不禁想起了潇王后。那般美妙的人也难怪皇上和钰王会为她如此了。”裳容轻笑的说道，“但是依我看来，钰王远没有我们的皇上痴情啊，不然为何到现在依然不见其再有所动作呢？”
听到这里，染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是啊，亚歧自吞并玄烙后便再没有动作了，但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担忧啊。”染太后扶着额头闭目叹息。
“太后也不必过于忧虑。”裳容见此上前宽慰道，“现下我国国势已经趋于平稳，近年来也没有再出现大的暴乱。如今我皇又正是盛年，根基稳固，太后大可将心放宽一些。”
听到这话染太后并未感到轻松，而是又发出了一声长叹。裳容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同染太后一样，她清楚的明白只要亚歧一日不除，陇泽便一日不可能彻底安定。但与染太后不同的是她并不忧愁，反而乐见于此。
“太后还是先用膳吧，再过一会儿，妃子们就要来请安了。”一阵沉静后裳容提醒道。
按照陇泽的祖制，清晨，王后和已晋妃位的后宫女子需前往延洬宫向太后请安，而在早朝过后皇上也同样需要行此礼。只是自9年前潇王后逝世，陇泽君主也不曾再踏入这延洬宫一步。所以如今也只是妃子们前来问安了。
“传膳！”裳容向侧立一旁的宫女命道。
“今夜务必将药引从那孽障身上取回来。”染太后被裳容搀扶起身后命令道，“好在这两年皇上身体大有好转，晚一日应该也不碍事。这次哀家暂且不追究，但若再犯，哀家绝不轻饶！”听着染太后严厉的话语，裳容非但没像其他宫奴那样害怕，反倒玩笑似的回应着，“既如此，裳容对太后的宽恕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敢再犯呢？”
“臣妾向太后请安，愿太后福寿安康！”延洬宫正殿内，五位妃子恭敬的向太后跪拜请安。
“都起来入座吧。”遵从太后平和的声音，妃子们各自叩谢入座。
染太后端起茶盏，轻嗅着淡淡的茶香问道：“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了，谢年庆宴的一切事项都安排妥当了吗？”
坐在太后左手边最近位置上的一位妃子答道：“请太后放心。与往年一样，宴会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各行宫也已清理干净，只等各城城主及世子们觐见完毕后便可入住歇息。”
回话的这位，无论是从她华贵的服装还是就坐的位置，都很明显的表明了她不同与在座其他妃子的身份。这便是陇泽国目前后宫中地位仅次于染太后的璃贵妃。
微笑着点了点头，染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璃贵妃道：“年年都要你为这些事费力操心，真是辛苦你了，若没有你，哀家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璃贵妃连忙回到：“太后若这样说，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这都是臣妾份内之事。”
“其他各宫也都安排好了吧，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吗？”染太后笑着将目光扫向在座的其余四位妃子——景妃，楚妃，羽妃和舒妃。只见四人一起低首答道：“多谢太后挂念，并无不妥之处。”
“如此一来，哀家就放心了。但有一点哀家要提醒你们。年节期间一定要照看好王嗣，哀家不希望再像去年那样，王嗣们因为一些小事而起无理之争，特别是在与各城世子们相处之时。”染太后口气稍显严厉的说道，“尤其是舒妃，竹儿和莲儿年纪还太小，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是，臣妾记住了。”舒妃起身俯首应道。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都回去吧。”染太后对于舒妃的回应点了点头后说道。
“是，臣妾告退。”染太后语毕，其余四位妃子一同起身叩拜，待太后离开后方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之下离开。
“楚妃，方才太后虽已嘱咐过了，但本宫还是不放心，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务必看管好三皇子，若今年再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可就不是思过几天就能了事的了。”踏出延洬宫后，璃贵妃对楚妃严肃的说道。此时明黄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配上犀利的语气，使得璃贵妃冷冽的面容更显气场十足。
接过璃贵妃的警告，楚妃低首答道：“多谢贵妃娘娘提醒，臣妾定当多加注意。”
“如此最好，其他妃嫔也要多加留心才是。”说着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承上了鸾轿。
“恭送贵妃娘娘。”四人弯腰行礼，待鸾轿离开之后，景妃和羽妃也相继乘坐矫撵离开了。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入矫后，羽妃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上淡紫色的披风，原本娇好的容颜却显露出痛苦之色。
‘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威风的！’而此时回宫路上的景妃则心中狠狠的念叨。
“真是的，都过去一年了，太后和璃贵妃怎么还是抓着不放啊。”舒妃与楚妃乘坐矫撵来到千泷园观赏雪景。
一身翠纹斗篷加上调皮的表情，令舒妃秀丽的五官更显俏皮。而在她旁边身着蓝色斗篷的楚妃听闻后答道：“这也不奇怪，炀儿可是在这里把邵城世子的头都弄破了呀。”随即便想到了那个场面，不禁轻轻一笑，温婉的脸上又添一丝柔和。
“哈哈，炀儿也真是的，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炀儿的头还真硬，把人家都磕出血了自己却只是青了一块而已。”舒妃也回想起去年那场面了。她们口中的炀儿正是楚妃的儿子——陇泽国三皇子墨均炀。
去年的谢年庆宴上，墨均炀和邵城世子墨律翊发生了口角。紧接着两人约好第二日到千泷园“一决高下”。
开始时，基本还像是练武之人之间的较量。但后来却越来越不按套路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孩子打架般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双手皆擒着对方不能使力，僵局之下墨均炀一时情急开口便向对方的鼻子咬去，墨律翊本想向后躲开，结果因鹅卵石路面附着积雪，躲闪时脚下一滑直接拽着墨均炀向后倒去。
墨均炀本就卯足了全劲用头冲过去咬，这下又被猛的拽向前方，结果整个头直接正面撞上了对方的脑袋。墨律翊额头被墨均炀给撞破了，后脑也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但见了彩，人也晕了过去。
最为有意思的是，知道闯了祸的三皇子不敢被人发现，于是就顶着脑门上的青肿生生把邵城世子给背到了太医苑，想“秘密”解决。可那御医一见两位“小祖宗”伤成这样哪里敢隐瞒。给墨律翊止了血又给墨均炀包扎完后就马上禀明了染太后。
正当舒妃同楚妃谈及此事玩笑时，从延洬宫出来的裳容也来到了这里，“裳容向两位娘娘请安了。”裳容笑着走上前来侧身向两人行了一礼后问道：“什么事让娘娘们如此开心，可否说与奴婢听听？”
“妹妹万不要如此拘礼，我怎受得妹妹的一声‘奴婢’呢？”楚妃的话确实发于内心。裳容虽为太后的侍婢，却也是太后的心腹之人，所以合宫之中绝不会有人敢以下人的身份看待她。
“方才只是说起去年我那不懂事的愚子做出的蠢事罢了。”楚妃接着笑答。裳容听此也是抿嘴一笑道：“我倒觉得三皇子一点儿也不蠢，起码他还没忘将邵城世子背去找太医呢。”语毕三人皆笑出声来。
“咦？平时很少见裳容姐姐到这千泷园来。今日怎么突然想着来这里逛逛了呢？”笑声过后舒妃问道。
“我哪里是来逛，只是太后命我来这千泷园看看积雪如何。以防年节期间有人来这里‘比试’时摔倒。”说完和舒妃相视一笑。“妹妹就别再羞我了。”楚妃这时脸色已有些泛红了，心下想着今年无论如何也要管住那鲁莽的儿子。
三人游逛了一阵，最终因天寒，便各自分别了。
走出千泷园，裳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挑，又是那一抹标志性的玩味笑容“三皇子吗？看来今年还得请您帮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