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相守海礁看日出 心乱归来苦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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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撒谎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的生日，只能用上了证件上“志航”的日期。但如此伪心地去“骗”一位女孩，又似乎让他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最后他用了宝瓶座眼泪的故事作为了回答。他是心想，但愿姑娘能够听得懂，至少在心里“孤雁”是不想骗她。后来，“孤雁”与燕妮走得有些累了，二人就在海边找了块礁石坐了下来。没有刚刚的喧闹平静了下来，燕妮又恢复了以往的深沉，两人又只是默默地坐着。后来因为已近深夜，“孤雁”曾几次提出想送燕妮回去，但都被燕妮善言给拒绝了。燕妮似乎是有着心事，但燕妮没有说“孤雁”也不便深问。只能相信像她所说的，她只是想再多听一听“孤雁”讲的故事，再跟“孤雁”多学一学那美妙的中文。不过深夜的海风还是有些凉，燕妮已经把身体紧紧蜷缩了一块。“孤雁”注意到了，于是悄悄地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燕妮侧低头看了看，微笑着说道：
“志航，谢谢你，你心地真好。”
“嗯。”“孤雁”轻哼了一声，又用手揉了揉拳头。面对着女孩突如其来的赞美，“孤雁”有些许的腼腆，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
“志航，我……。”燕妮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燕妮。”“孤雁”特意把这说得很轻，他知道燕妮好像有话要讲，不想打断她。在停了停后，又接着说道：“我们是同事，现在又成了朋友，有什么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听到“孤雁”的回答，燕妮把注视在海面的视线转头移到了“孤雁”的身上。也许“孤雁”的话语再次触动了她的感性，或许又是她再想到了什么。燕妮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
“志航，太谢谢你了。谢谢你能陪我这么长时间，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事的，回去也是睡不着。”刚说完这话，“孤雁”看到燕妮偷偷地笑了笑，这时才想到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的唐突。跟一个女孩说睡不着，该是有多么得冒昧。
“志航，怪不好意思的。不能太麻烦你，你还是先回去吧。”燕妮再一次地请求“孤雁”。
“那你呢？”“孤雁”迟疑了下问道。
“我，我还想再坐会儿。”说完，燕妮低下了头，伸手紧抓住蜷曲的膝盖。看着燕妮，又看了看海，“孤雁”做出了选择留了下来。在这样的深夜，他是绝不能把一个女孩单独留下的，无论自己是有着什么样的理由。他也很想作出些安慰，但他又怕自己的安慰会打破些什么。他还想为这陪伴多一些体贴，但又担心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孤雁”在帮着燕妮把滑下的外套往上提了提后，也只能保持沉默。同样是静静地坐在燕妮身旁，坐在这岩石之上。时间就这么过去，但二人依旧还是那样并排在那儿坐着。她们离很相近，但又似乎隔得很远。她们想说些什么，却又是如此得安静。黑暗里，只听见那海浪的声音片片传来。像是在诉说，更像是要把他们的话带向远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遥望海平面的那头，天空的颜色开始淡了下来。渐渐地从一点扩散到了半圆。但是太阳还没冒出头来，然而海平面上边的霞云已经开始显现。“孤雁”站了起来，燕妮也想随同站起，可是已经没有了支撑身体的气力。方乱中“孤雁”伸出了手，很小心地把她搀扶了起来，双双立于礁石之上。这时，那红晕慢慢散开了，太阳挣脱了重荷的拖累，艰难地往上爬出。在海面上映红了一线的光班，越来越亮，越来越白。又多等了一会儿，红晕渐渐明朗，而太阳也已经上升了一大半，正在朝着那记忆的圆形靠近。天边，变得更红了，直照得“孤雁”与燕妮的脸也满布了红胭。遥望，那剪影中那脸，那身影，那岩石，还有那红日初升的海面，顿时构成了一幅最完美的构图，温馨而烂漫。拉近，放大这个景别。燕妮唇间在微笑，发丝在逸动，孤雁眉宇在沉锁，双手在轻扶。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就彷佛是一对初恋的情人在相互依偎。最后，燕妮回过了身来，对着“孤雁”抬了抬头，又差点碰到了“孤雁”的脸。于是再一次低下头羞声说道：
“谢谢你，志航。谢谢你陪我看日出。”
“回吧，你看你都已经很累了。”
“嗯。”
在得到了燕妮的同意后，“孤雁”把燕妮搀下大石，走出了岸滩。一路上看得出，燕妮实在是累了，就连身体也已经开始飘了起来。“孤雁”一直守着，把她扶到了环岛路上，她才稍见有些好转。然而，不知是为了什么，一路上燕妮的笑容反是比昨日增添了很多。见到燕妮无恙，“孤雁”放开了燕妮。又与燕妮一齐走到了她房间的楼下，直到看见她进房后，才又独自返回了公寓。
当“孤雁”回到宿舍时，宿舍里却是空无一人。里边的陈设都没有移动，应该是昨晚没有人回来过。“孤雁”很确信自己的判断，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在他离开时他会在一些重要的位置放置些小标记，然而今天这些小标记都还是原封未动。应该那个杰克是跟他一样，昨晚也是一夜未回。“孤雁”有些乏了，他想躺下休息一会儿。但只是想闭目养养神，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累，而是对于心境转换的不适应。刚刚还是一夜的狂欢与浪漫，但现在又不得不做回孤独的自己，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了压抑，一时无法释然。虽然他有过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当这样的真实来临时会是这样的乏累。难怪，直到现在“老师”也没有给他具体任务。用水清醒了下之后，“孤雁”就进房躺在了床头。他没有休息，他心中有些乱。他需要将昨天发生的事梳理一下，人际关系、行为、语言，还有自己的情感。虽然这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细节，但他深深地明白这样的细节是会有多么得重要。多少人的努力多少生命的付出，是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或不理智而前功尽弃。躺了一会儿，“孤雁”又站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心绪难凝。无意识中他打开了皮箱，想看看是否寻到些能找回自己的物件。但皮箱打开后，里边除了一些日用品跟一条红围巾外，却也是空空如也。看着皮箱，他愣住了。此时“老师”曾经的一句话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要尽最大的努力生活下来，生活才是第一位的。可自己却……。深思中他忽然感到，自己现在就只是张白纸，什么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更可笑得是，现在他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感到了困难。
正当“孤雁”在纠结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又是杰克那没心没肺地笑语。
“‘高’，你在家吗？”没听见有人回应，杰克又继续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运气真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见杰克的声音，“孤雁”迅速地回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懒懒地爬了起来，眯着眼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嗨，杰克。是你啊。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哦，原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跟那个东方姑娘……。”杰克还没有说完，就是一脸的怪笑，完全把“孤雁”问他的问题给忘到了身后。
“哎，你这个杰克。我在问你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呵呵，不是的。‘高’，你难道不觉得那个东方姑娘很迷人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她一准会爱上我的。可现在，我是没希望了。从她一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没有希望了。不过，上帝还是很公平的。在给了你‘安妮’的同时，还给了我赛莉斯汀娜。哦，迷人又浪漫的法国女孩。”杰克一说到赛莉斯汀娜，就表现得无比兴奋，居然把鞋直接给踢到了一边。
“嗨，杰克。这里可不是你的‘黑珍珠号’，你再这样，那以后的卫生就全归你管了。都说了多少遍了，她叫燕妮。”“孤雁”故意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狠狠地说道。
“哦哦哦，亲爱的‘高’。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说着跑了过去收拾了自己的臭鞋，回来后又拉着“孤雁”调皮地说道：“嗨，‘高’。快说说，你跟那个东方姑娘究竟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根本就没怎么样好吧。”“孤雁”给这个杰克弄得有真是没有办法，只好攘开了杰克纠缠，借故往洗手间走去。
“对了，杰克。我现在想出去走走，吃些东西，我是有些饿了，你呢？”“孤雁”一边洗着，一边对着杰克说道。
这时杰克还满沉浸在失望之中，只见他一边走进房门，一边懒懒得回答道：“‘高’，你还是自己去吧，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说完，杰克就进房睡去了。
“孤雁”撒谎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的生日，只能用上了证件上“志航”的日期。但如此伪心地去“骗”一位女孩，又似乎让他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最后他用了宝瓶座眼泪的故事作为了回答。他是心想，但愿姑娘能够听得懂，至少在心里“孤雁”是不想骗她。后来，“孤雁”与燕妮走得有些累了，二人就在海边找了块礁石坐了下来。没有刚刚的喧闹平静了下来，燕妮又恢复了以往的深沉，两人又只是默默地坐着。后来因为已近深夜，“孤雁”曾几次提出想送燕妮回去，但都被燕妮善言给拒绝了。燕妮似乎是有着心事，但燕妮没有说“孤雁”也不便深问。只能相信像她所说的，她只是想再多听一听“孤雁”讲的故事，再跟“孤雁”多学一学那美妙的中文。不过深夜的海风还是有些凉，燕妮已经把身体紧紧蜷缩了一块。“孤雁”注意到了，于是悄悄地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燕妮侧低头看了看，微笑着说道：
“志航，谢谢你，你心地真好。”
“嗯。”“孤雁”轻哼了一声，又用手揉了揉拳头。面对着女孩突如其来的赞美，“孤雁”有些许的腼腆，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
“志航，我……。”燕妮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燕妮。”“孤雁”特意把这说得很轻，他知道燕妮好像有话要讲，不想打断她。在停了停后，又接着说道：“我们是同事，现在又成了朋友，有什么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听到“孤雁”的回答，燕妮把注视在海面的视线转头移到了“孤雁”的身上。也许“孤雁”的话语再次触动了她的感性，或许又是她再想到了什么。燕妮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
“志航，太谢谢你了。谢谢你能陪我这么长时间，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事的，回去也是睡不着。”刚说完这话，“孤雁”看到燕妮偷偷地笑了笑，这时才想到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的唐突。跟一个女孩说睡不着，该是有多么得冒昧。
“志航，怪不好意思的。不能太麻烦你，你还是先回去吧。”燕妮再一次地请求“孤雁”。
“那你呢？”“孤雁”迟疑了下问道。
“我，我还想再坐会儿。”说完，燕妮低下了头，伸手紧抓住蜷曲的膝盖。看着燕妮，又看了看海，“孤雁”做出了选择留了下来。在这样的深夜，他是绝不能把一个女孩单独留下的，无论自己是有着什么样的理由。他也很想作出些安慰，但他又怕自己的安慰会打破些什么。他还想为这陪伴多一些体贴，但又担心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孤雁”在帮着燕妮把滑下的外套往上提了提后，也只能保持沉默。同样是静静地坐在燕妮身旁，坐在这岩石之上。时间就这么过去，但二人依旧还是那样并排在那儿坐着。她们离很相近，但又似乎隔得很远。她们想说些什么，却又是如此得安静。黑暗里，只听见那海浪的声音片片传来。像是在诉说，更像是要把他们的话带向远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遥望海平面的那头，天空的颜色开始淡了下来。渐渐地从一点扩散到了半圆。但是太阳还没冒出头来，然而海平面上边的霞云已经开始显现。“孤雁”站了起来，燕妮也想随同站起，可是已经没有了支撑身体的气力。方乱中“孤雁”伸出了手，很小心地把她搀扶了起来，双双立于礁石之上。这时，那红晕慢慢散开了，太阳挣脱了重荷的拖累，艰难地往上爬出。在海面上映红了一线的光班，越来越亮，越来越白。又多等了一会儿，红晕渐渐明朗，而太阳也已经上升了一大半，正在朝着那记忆的圆形靠近。天边，变得更红了，直照得“孤雁”与燕妮的脸也满布了红胭。遥望，那剪影中那脸，那身影，那岩石，还有那红日初升的海面，顿时构成了一幅最完美的构图，温馨而烂漫。拉近，放大这个景别。燕妮唇间在微笑，发丝在逸动，孤雁眉宇在沉锁，双手在轻扶。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就彷佛是一对初恋的情人在相互依偎。最后，燕妮回过了身来，对着“孤雁”抬了抬头，又差点碰到了“孤雁”的脸。于是再一次低下头羞声说道：
“谢谢你，志航。谢谢你陪我看日出。”
“回吧，你看你都已经很累了。”
“嗯。”
在得到了燕妮的同意后，“孤雁”把燕妮搀下大石，走出了岸滩。一路上看得出，燕妮实在是累了，就连身体也已经开始飘了起来。“孤雁”一直守着，把她扶到了环岛路上，她才稍见有些好转。然而，不知是为了什么，一路上燕妮的笑容反是比昨日增添了很多。见到燕妮无恙，“孤雁”放开了燕妮。又与燕妮一齐走到了她房间的楼下，直到看见她进房后，才又独自返回了公寓。
当“孤雁”回到宿舍时，宿舍里却是空无一人。里边的陈设都没有移动，应该是昨晚没有人回来过。“孤雁”很确信自己的判断，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在他离开时他会在一些重要的位置放置些小标记，然而今天这些小标记都还是原封未动。应该那个杰克是跟他一样，昨晚也是一夜未回。“孤雁”有些乏了，他想躺下休息一会儿。但只是想闭目养养神，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累，而是对于心境转换的不适应。刚刚还是一夜的狂欢与浪漫，但现在又不得不做回孤独的自己，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了压抑，一时无法释然。虽然他有过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当这样的真实来临时会是这样的乏累。难怪，直到现在“老师”也没有给他具体任务。用水清醒了下之后，“孤雁”就进房躺在了床头。他没有休息，他心中有些乱。他需要将昨天发生的事梳理一下，人际关系、行为、语言，还有自己的情感。虽然这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细节，但他深深地明白这样的细节是会有多么得重要。多少人的努力多少生命的付出，是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或不理智而前功尽弃。躺了一会儿，“孤雁”又站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心绪难凝。无意识中他打开了皮箱，想看看是否寻到些能找回自己的物件。但皮箱打开后，里边除了一些日用品跟一条红围巾外，却也是空空如也。看着皮箱，他愣住了。此时“老师”曾经的一句话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要尽最大的努力生活下来，生活才是第一位的。可自己却……。深思中他忽然感到，自己现在就只是张白纸，什么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更可笑得是，现在他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感到了困难。
正当“孤雁”在纠结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又是杰克那没心没肺地笑语。
“‘高’，你在家吗？”没听见有人回应，杰克又继续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运气真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见杰克的声音，“孤雁”迅速地回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懒懒地爬了起来，眯着眼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嗨，杰克。是你啊。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哦，原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跟那个东方姑娘……。”杰克还没有说完，就是一脸的怪笑，完全把“孤雁”问他的问题给忘到了身后。
“哎，你这个杰克。我在问你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呵呵，不是的。‘高’，你难道不觉得那个东方姑娘很迷人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她一准会爱上我的。可现在，我是没希望了。从她一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没有希望了。不过，上帝还是很公平的。在给了你‘安妮’的同时，还给了我赛莉斯汀娜。哦，迷人又浪漫的法国女孩。”杰克一说到赛莉斯汀娜，就表现得无比兴奋，居然把鞋直接给踢到了一边。
“嗨，杰克。这里可不是你的‘黑珍珠号’，你再这样，那以后的卫生就全归你管了。都说了多少遍了，她叫燕妮。”“孤雁”故意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狠狠地说道。
“哦哦哦，亲爱的‘高’。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说着跑了过去收拾了自己的臭鞋，回来后又拉着“孤雁”调皮地说道：“嗨，‘高’。快说说，你跟那个东方姑娘究竟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根本就没怎么样好吧。”“孤雁”给这个杰克弄得有真是没有办法，只好攘开了杰克纠缠，借故往洗手间走去。
“对了，杰克。我现在想出去走走，吃些东西，我是有些饿了，你呢？”“孤雁”一边洗着，一边对着杰克说道。
这时杰克还满沉浸在失望之中，只见他一边走进房门，一边懒懒得回答道：“‘高’，你还是自己去吧，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说完，杰克就进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