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老乌晕倒苦受刑 英雄迟暮离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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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马的辅助，赶回营地就成了奢望。再加上“瘦猴”他们的前堵后截，老乌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只好带了些水和干粮继续在这渺无人烟的湖子地里漫无目的地步行。老乌的伤很重，过多的流血以及过度的劳累使得他已是步履蹒跚，举步维艰。这时，湖地里的雾气，渐渐消散了开去。阳光也正从它的身后穿梭过来，照在了老乌的身后。这给老乌越来越觉得寒冷的身体带来了些许温暖，老乌很想就此转过身去面对朝阳而行，但他又不能，他只能背着温暖一步一步地慢踱。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乌离他影子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短了。老乌已无法再直起身子，疼痛与疲困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精神，寒冷与眩晕正麻木着他的身体。他再也支撑不住了，把枪也用来作为他的拐杖。但他的气力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微，终于他还是抓着拐杖趴了下去。隔了一会，他又拼劲全力，抖抖颤颤地强用着他的那根“拐杖”把身体给立了起来，想仔细看一下这是哪。他看见了，前边是一片片蓝色、白色与黄色的相间，黄色是草地，白色是青云，蓝色则是天空与水泊。而且那蓝色正变得越来越蓝，越来越深。逐渐得暗角出现了，正从他的视野的边缘向中间会聚，直到最后的那个中心点。老乌倒下了，倒在了那黄黄的蓝色与白色包裹着的草地之间。不知过了多时，还是在那块黄、白、蓝相间的广垠的草地上，出现了数个人与马的身影。他们先是围着圈看着老乌，后来就有人跳下了马，仔细瞧瞧了老乌，然后又把他抬上马，离去了。
“哗”，老乌还在“梦中”，却被一瓢冰凉的冷水给激醒。知觉渐渐地恢复，刚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像千斤铁门难以打开。又试了试想挪动一下身子，但发现身体已经被死死地绑住，一动也不能动。“哗”，又是一瓢冷水被泼到了头上。这回老乌感觉得冷了，意识比刚刚更清醒了许多，腹间的疼痛也一阵一阵地传来。老乌再一次试着艰难地睁开眼皮，但却只能打开那小小的一线。模模糊糊中似看到一个人影在面前不断地晃动，定了定眼神，才发现那是“瘦猴”正拿着鞭子站在自己眼前挥动。老乌慢慢地抬起了一点头，眯着眼环视了一圈。发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晃了晃思维，才证实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营地。再朝后看了看，胖光头也在其中。正坐在瘦猴身后偏右一些的位置，悠闲地抽着烟。不时还几个烟圈从他的头上飞出，然后又随风飘去。再往后边还有几个身影，正围坐在帐篷边上的篝火前面。说着，笑着，呼喊着，那应该就是胖光头的那几个手下。
“老东西，你也会有今天！怎么样，说吧，皮子在哪？说了也好少受些苦头。”见到老乌醒了过来，“瘦猴”一下子就把马鞭顶住老乌的下巴，然后把脸凑近老乌，冷冷地说道。老乌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很努力地回过眼来，恶狠狠地望了望“瘦猴”，就又把头偏向了一边。
“老东西！都到了这会了，还这么冥顽不灵，你就真的不怕死吗？”“瘦猴”虽然想到了老乌会有此反应，但见到老乌强硬的态度，还是不免有些气愤。于是，右手一挥马鞭就打在了老乌的脸上。直打得老乌是顿时脸往右一偏，口中立马溅出了鲜血。
“‘猴子’，慢着！”只听胖光头的那沙哑声音从后边传来，还带有些许命令的口气。
“不是，大哥。这老家伙实在太硬，得让他好好尝尝些苦头，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好了！‘猴子’。不要对人家老人家这么凶嘛。客气点。”胖光头对“瘦猴”回答道，但一听这语气又像是说给老乌听的。说着就从后边站起身来，然后一摇一摆地，带着一脸鬼笑直朝老乌走了过来。
“老人家。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么固执是不会有好处的。你瞧瞧，受这些苦，还这么大把的年纪。说出来吧，说出皮子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可以放了你，你还可以得到你应得的好处。”胖光头一边似有模样地抚摸着老乌的伤口，一边又喃喃地对老乌承诺道。似乎在告诉老乌，他前次开出的条件，现在依然有效。
老乌继续沉默着，没有任何回答。只是这一回他抬起了头，好好地观赏了胖光头一番。因为他想仔细瞧瞧这个魔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为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这么得充满铜臭。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那一脸的鄙视与不屑。胖光头这会也在盯着老乌，他在等待，等待老乌每一次表情的变化，更等待着这变化之后的回答。就是在四目的相对中，几分钟过去了，然而老乌仍旧无声地驻在那里。
“怎么着，还是不想说吗？那老人家，你可就怪不得我了。”
“好吧，“猴子”，这交给你了。”胖光头向“瘦猴”使了使眼色，就摇着头笑着走开了。他走向到那篝火的位置，继续坐了下来，手上还多了些烤肉般的东西。于他的行为中，这个胖光头是很想表现出他的仁慈一面的。但魔鬼就是魔鬼，当“仁慈”的伪装被拆穿时，能够换来的只会是别样的恶心与憎恶。于他的内心中，他又是非常得想好好得教训一下老乌，但他又不愿意为这样的事情去多费气力。他认为，像如此的粗活，是有悖于他的“身份”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真是一个十足的可笑的混蛋。于是，他把老乌交给了比他更憎恨的“瘦猴”，他深信有“瘦猴”在，老乌一定会受到好好的“款待”的。这些都是他的技巧，他也十分欣慰利用这些技巧，更愿意体会由这样的技巧带来的满足。
胖光头离开后，老乌就全交在了“瘦猴”的手中。看着曾多次让自己受辱的对手如今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心中的兴奋劲让“瘦猴”难以自已。阵阵的奸笑不断从他的嘴边传出，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马鞭挥舞得更勤快了，不停地拍打在他的左手掌心之上。他是在示威，更是在张扬，他是想用这样的手段让老乌感到恐惧，让自己报复的欲望得到发泄的满足。“啪”，一马鞭抽打了下去。那是直朝着老乌的脸上去的，顿时是皮开肉绽，一道深深的血痕立马从脸上显现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鞭从另一个方向朝老乌挥扬过来……。这样的交叉往返一直在持续，直到老乌再一次地晕死过去。“哗”，又一瓢冷水把老乌给浇醒。在一段很简单的“说不说”的问话后，同样的重复又一次上演，然而始终得到都是老乌那无声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瘦猴”已经打得是筋疲力尽、口燥舌干了，但他还是再一次的败落下阵来。于是，他只得无奈地扔下马鞭，带着无比的失望和懊恼走开了。只留下了那个遍体鳞伤的还绑在柱上的老乌，奄奄一息地驻在那寒风之中。
“这老东西，死活就不开口！”“累”了一天的“瘦猴”气喘吁吁地报怨道。走到篝火的位置，坐到了胖光头的身边。又端起一罐水壶咕噜咕噜地全灌了下去，接着说道：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老东西嘴太硬，得再给这老东西上点狠，不然这家伙是不会开口的。”
“猴子，你过来。”胖光头作了个招手的动作。
“大哥！”听到胖光头的招呼，“瘦猴”把身体倾向胖光头的前面，把耳朵靠了过去。
“猴子，你听好罗。今晚你把那个老东西放到外边吹吹冷气，让他好好享受享受，明天你接着问。不过你要安排好人看着，不能让他死罗。明天我们再待上一天，但到明天傍晚我们必须走。没时间了，如果他还是不说，就把他……。”说着胖光头生动的比划了下，又紧接道：“另外还得做件事儿，你得……。”后面的那些话胖光头说的很小声，而且还特意把“瘦猴”往边上拉了拉，生怕给人听见。
“嗯，知道了，大哥。”“瘦头”不住地点着头，他不敢违背这个“大哥”的意思，只能应声答道。但听到他这个“大哥”后来所说的，却让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从心底感到了丝丝的凉意，眼神不禁定在了那处。
美人迟暮，英雄气短。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多美好的人和事总是会与黄昏扯上关系。也许这只是个巧合，也许这就是个注定，因为所有的“美好”都是那样得容易逝去。正如话中所言，今天湖子里的黄昏也是格外得美丽。夕阳正缓缓地朝那雪山头顶落下，映红了西边的那一片。丝丝的彩云像棉花糖一般正纠缠着，交织着，吹棒着它。雪山红了，在还剩下的余光的照射下，也好像那七色的彩虹一般发出了炫丽的色光，梦幻异常。草地黄得更深了，逐渐变为了金色。被轻风吹过后，一层一叠的，像是那波的涌动，又像是浪的翻腾。湖子，此时，也成了一面很大的哈哈镜，把这一切都扭曲映到了里边，变作了一幅漂亮的浮彩画。然而与这样的美景相对的，却是木桩上老乌的惨状。折磨已让他变得面目全飞，在经受了一夜的寒冷又是一天刑罚后，已是奄奄一息。也不知老乌是用了什么样精神坚持到了这个黄昏，也许吧，可能是那看上去还算是在活着的思想。看着这样黄昏，他想起了儿子，想起女儿，想起了家人。还有那曾经带着儿子去看的日落，也是如同今天这般的血红。红色让他痴迷了，黄昏让他留恋了。不过，看着看着，老乌想睡去了，确实要睡去了。但是那夕阳又偏偏在这时直射到他的双眼，发红发亮，让他难以入睡。他挣扎着，最后一次睁开眼，继续看去。那已经坠落了半截的红日，忽感觉自己也正朝它飞去。终于，在他嘴角边露出那了美丽的笑容。
暮日，渐逝去了；
在遥望地平线的那头。
天边，映红了；
在对面高山雪峰的身后。
梦，离开了；
荡起着层层环的重叠与水的波动。
轮廓，模糊了；
展示着处处光的流连与影的朦胧。
沉睡吧，
这美日，
挥手那现实的无奈与梦的迷离。
暂别吧，
这红轮，
忘却这情的苦痛与爱的风尘。
失去了马的辅助，赶回营地就成了奢望。再加上“瘦猴”他们的前堵后截，老乌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只好带了些水和干粮继续在这渺无人烟的湖子地里漫无目的地步行。老乌的伤很重，过多的流血以及过度的劳累使得他已是步履蹒跚，举步维艰。这时，湖地里的雾气，渐渐消散了开去。阳光也正从它的身后穿梭过来，照在了老乌的身后。这给老乌越来越觉得寒冷的身体带来了些许温暖，老乌很想就此转过身去面对朝阳而行，但他又不能，他只能背着温暖一步一步地慢踱。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乌离他影子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短了。老乌已无法再直起身子，疼痛与疲困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精神，寒冷与眩晕正麻木着他的身体。他再也支撑不住了，把枪也用来作为他的拐杖。但他的气力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微，终于他还是抓着拐杖趴了下去。隔了一会，他又拼劲全力，抖抖颤颤地强用着他的那根“拐杖”把身体给立了起来，想仔细看一下这是哪。他看见了，前边是一片片蓝色、白色与黄色的相间，黄色是草地，白色是青云，蓝色则是天空与水泊。而且那蓝色正变得越来越蓝，越来越深。逐渐得暗角出现了，正从他的视野的边缘向中间会聚，直到最后的那个中心点。老乌倒下了，倒在了那黄黄的蓝色与白色包裹着的草地之间。不知过了多时，还是在那块黄、白、蓝相间的广垠的草地上，出现了数个人与马的身影。他们先是围着圈看着老乌，后来就有人跳下了马，仔细瞧瞧了老乌，然后又把他抬上马，离去了。
“哗”，老乌还在“梦中”，却被一瓢冰凉的冷水给激醒。知觉渐渐地恢复，刚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像千斤铁门难以打开。又试了试想挪动一下身子，但发现身体已经被死死地绑住，一动也不能动。“哗”，又是一瓢冷水被泼到了头上。这回老乌感觉得冷了，意识比刚刚更清醒了许多，腹间的疼痛也一阵一阵地传来。老乌再一次试着艰难地睁开眼皮，但却只能打开那小小的一线。模模糊糊中似看到一个人影在面前不断地晃动，定了定眼神，才发现那是“瘦猴”正拿着鞭子站在自己眼前挥动。老乌慢慢地抬起了一点头，眯着眼环视了一圈。发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晃了晃思维，才证实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营地。再朝后看了看，胖光头也在其中。正坐在瘦猴身后偏右一些的位置，悠闲地抽着烟。不时还几个烟圈从他的头上飞出，然后又随风飘去。再往后边还有几个身影，正围坐在帐篷边上的篝火前面。说着，笑着，呼喊着，那应该就是胖光头的那几个手下。
“老东西，你也会有今天！怎么样，说吧，皮子在哪？说了也好少受些苦头。”见到老乌醒了过来，“瘦猴”一下子就把马鞭顶住老乌的下巴，然后把脸凑近老乌，冷冷地说道。老乌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很努力地回过眼来，恶狠狠地望了望“瘦猴”，就又把头偏向了一边。
“老东西！都到了这会了，还这么冥顽不灵，你就真的不怕死吗？”“瘦猴”虽然想到了老乌会有此反应，但见到老乌强硬的态度，还是不免有些气愤。于是，右手一挥马鞭就打在了老乌的脸上。直打得老乌是顿时脸往右一偏，口中立马溅出了鲜血。
“‘猴子’，慢着！”只听胖光头的那沙哑声音从后边传来，还带有些许命令的口气。
“不是，大哥。这老家伙实在太硬，得让他好好尝尝些苦头，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好了！‘猴子’。不要对人家老人家这么凶嘛。客气点。”胖光头对“瘦猴”回答道，但一听这语气又像是说给老乌听的。说着就从后边站起身来，然后一摇一摆地，带着一脸鬼笑直朝老乌走了过来。
“老人家。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么固执是不会有好处的。你瞧瞧，受这些苦，还这么大把的年纪。说出来吧，说出皮子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可以放了你，你还可以得到你应得的好处。”胖光头一边似有模样地抚摸着老乌的伤口，一边又喃喃地对老乌承诺道。似乎在告诉老乌，他前次开出的条件，现在依然有效。
老乌继续沉默着，没有任何回答。只是这一回他抬起了头，好好地观赏了胖光头一番。因为他想仔细瞧瞧这个魔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为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这么得充满铜臭。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只是那一脸的鄙视与不屑。胖光头这会也在盯着老乌，他在等待，等待老乌每一次表情的变化，更等待着这变化之后的回答。就是在四目的相对中，几分钟过去了，然而老乌仍旧无声地驻在那里。
“怎么着，还是不想说吗？那老人家，你可就怪不得我了。”
“好吧，“猴子”，这交给你了。”胖光头向“瘦猴”使了使眼色，就摇着头笑着走开了。他走向到那篝火的位置，继续坐了下来，手上还多了些烤肉般的东西。于他的行为中，这个胖光头是很想表现出他的仁慈一面的。但魔鬼就是魔鬼，当“仁慈”的伪装被拆穿时，能够换来的只会是别样的恶心与憎恶。于他的内心中，他又是非常得想好好得教训一下老乌，但他又不愿意为这样的事情去多费气力。他认为，像如此的粗活，是有悖于他的“身份”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真是一个十足的可笑的混蛋。于是，他把老乌交给了比他更憎恨的“瘦猴”，他深信有“瘦猴”在，老乌一定会受到好好的“款待”的。这些都是他的技巧，他也十分欣慰利用这些技巧，更愿意体会由这样的技巧带来的满足。
胖光头离开后，老乌就全交在了“瘦猴”的手中。看着曾多次让自己受辱的对手如今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心中的兴奋劲让“瘦猴”难以自已。阵阵的奸笑不断从他的嘴边传出，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马鞭挥舞得更勤快了，不停地拍打在他的左手掌心之上。他是在示威，更是在张扬，他是想用这样的手段让老乌感到恐惧，让自己报复的欲望得到发泄的满足。“啪”，一马鞭抽打了下去。那是直朝着老乌的脸上去的，顿时是皮开肉绽，一道深深的血痕立马从脸上显现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鞭从另一个方向朝老乌挥扬过来……。这样的交叉往返一直在持续，直到老乌再一次地晕死过去。“哗”，又一瓢冷水把老乌给浇醒。在一段很简单的“说不说”的问话后，同样的重复又一次上演，然而始终得到都是老乌那无声的回答。不知过了多久，“瘦猴”已经打得是筋疲力尽、口燥舌干了，但他还是再一次的败落下阵来。于是，他只得无奈地扔下马鞭，带着无比的失望和懊恼走开了。只留下了那个遍体鳞伤的还绑在柱上的老乌，奄奄一息地驻在那寒风之中。
“这老东西，死活就不开口！”“累”了一天的“瘦猴”气喘吁吁地报怨道。走到篝火的位置，坐到了胖光头的身边。又端起一罐水壶咕噜咕噜地全灌了下去，接着说道：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老东西嘴太硬，得再给这老东西上点狠，不然这家伙是不会开口的。”
“猴子，你过来。”胖光头作了个招手的动作。
“大哥！”听到胖光头的招呼，“瘦猴”把身体倾向胖光头的前面，把耳朵靠了过去。
“猴子，你听好罗。今晚你把那个老东西放到外边吹吹冷气，让他好好享受享受，明天你接着问。不过你要安排好人看着，不能让他死罗。明天我们再待上一天，但到明天傍晚我们必须走。没时间了，如果他还是不说，就把他……。”说着胖光头生动的比划了下，又紧接道：“另外还得做件事儿，你得……。”后面的那些话胖光头说的很小声，而且还特意把“瘦猴”往边上拉了拉，生怕给人听见。
“嗯，知道了，大哥。”“瘦头”不住地点着头，他不敢违背这个“大哥”的意思，只能应声答道。但听到他这个“大哥”后来所说的，却让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从心底感到了丝丝的凉意，眼神不禁定在了那处。
美人迟暮，英雄气短。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多美好的人和事总是会与黄昏扯上关系。也许这只是个巧合，也许这就是个注定，因为所有的“美好”都是那样得容易逝去。正如话中所言，今天湖子里的黄昏也是格外得美丽。夕阳正缓缓地朝那雪山头顶落下，映红了西边的那一片。丝丝的彩云像棉花糖一般正纠缠着，交织着，吹棒着它。雪山红了，在还剩下的余光的照射下，也好像那七色的彩虹一般发出了炫丽的色光，梦幻异常。草地黄得更深了，逐渐变为了金色。被轻风吹过后，一层一叠的，像是那波的涌动，又像是浪的翻腾。湖子，此时，也成了一面很大的哈哈镜，把这一切都扭曲映到了里边，变作了一幅漂亮的浮彩画。然而与这样的美景相对的，却是木桩上老乌的惨状。折磨已让他变得面目全飞，在经受了一夜的寒冷又是一天刑罚后，已是奄奄一息。也不知老乌是用了什么样精神坚持到了这个黄昏，也许吧，可能是那看上去还算是在活着的思想。看着这样黄昏，他想起了儿子，想起女儿，想起了家人。还有那曾经带着儿子去看的日落，也是如同今天这般的血红。红色让他痴迷了，黄昏让他留恋了。不过，看着看着，老乌想睡去了，确实要睡去了。但是那夕阳又偏偏在这时直射到他的双眼，发红发亮，让他难以入睡。他挣扎着，最后一次睁开眼，继续看去。那已经坠落了半截的红日，忽感觉自己也正朝它飞去。终于，在他嘴角边露出那了美丽的笑容。
暮日，渐逝去了；
在遥望地平线的那头。
天边，映红了；
在对面高山雪峰的身后。
梦，离开了；
荡起着层层环的重叠与水的波动。
轮廓，模糊了；
展示着处处光的流连与影的朦胧。
沉睡吧，
这美日，
挥手那现实的无奈与梦的迷离。
暂别吧，
这红轮，
忘却这情的苦痛与爱的风尘。